第一百四十七章 咱們社團不搞性別歧視
(第二更)
張秋想要掀開被子看看自己傷口的情況,可傷口被紗布層層包裹着,什麼也看不出來。僅憑感覺,張秋倒是覺得比昨天好了太多太多。張秋挪到牀下,慢慢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試着活動了幾下,感覺也還可以。張秋不禁高興起來,自己的恢復能力果然強大,能這麼快就沒事,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從衣櫃裡找了件乾淨的背心穿上,張秋就一頭扎進了洗手間裡洗漱,冷水嘩嘩的流出,張秋捧起一把水拍打在臉上,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又換成熱水,開始刷牙,洗臉,洗頭髮,最後擦乾吹乾,才披了件黑色連帽衛衣去上學。
在去學校的路上,張秋感慨萬千,經歷了一次古城大戰,不知道大家的傷勢都怎麼樣了。曾帆那邊,也不知道會不會採取什麼針對自己的行動。最要緊的是,這件事,學校估計已經知道了,會怎麼處理呢?想着這張秋心裡倒有些忐忑不安,要是再回家反省,父親非揍自己不可。
張秋在學校對面停放好電動車,剛穿過馬路,還沒進學校大門,便有兩個穿着高三校服的男生小跑過來,站到張秋面前恭恭敬敬地喊一聲:“秋哥!”
張秋只是稍一詫異隨即笑起來,問道:“怎麼樣,古城大戰傷哪了,養好了嗎?”
“胳膊上捱了幾下,沒事了。”一名男生這樣回答,臉上還一副驕傲的樣子,彷彿受傷是什麼天大的好事一樣。
張秋看着另外一名男生,他則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道:“秋哥,我沒受傷,我是那天負責埋伏的人,一直在扔磚頭石塊,沒人衝到我面前來。”
張秋拍拍男生的肩膀,笑道:“你們都是好樣的,繼續努力。”
張秋就和兩個男生一路說笑着來到教學樓。從校門口到教學樓,不過兩百米的距離,張秋硬是碰上了十幾個天堂社團的成員。他們紛紛打過招呼後緊緊的跟上,從張秋向後依次排開,浩浩蕩蕩的向着高三樓開進。不明真相的圍觀學生們,則是看着這驚人的一幕遠遠的避開。
張秋注意到,隊伍中甚至還有兩個女孩加入進來,其中一人頭髮留到肩上,上身穿着校服,拉鍊拉到一半的位置,露出裡面的黃色打底衫來。她的下身,卻穿着學校嚴令禁止的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都酷酷的。
而另一個女孩,則是標準的齊耳短髮,規規矩矩的穿着校服,顯得端莊可愛。這兩個人手牽着手,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張秋看着,不由得來了興趣,而且這打扮,這舉止,她們兩個該不會是……吧。想到自己沒招過女孩子,張秋便朝她們兩個招招手,酷酷的女生看到張秋向她們招手後,拉起身旁的女孩忙不迭的小跑過來。
張秋笑着問她們:“你們兩個,是我社團的人嗎,跟誰的?”
長髮女生拉着短髮女生到張秋面前,乖乖地站好,說道:“老大,我們是跟你的呀。”
“跟我?”張秋笑了出來,看着長髮女孩道:“怎麼,跟我幹什麼呀?”
長髮女生把短髮女生推到前面來:“老大,這是我妹妹,她想進天堂社團,但又比較靦腆,所以嘛,我就帶她來找你啦。”
“是嗎?”張秋笑着看向短髮女生。
“嗯。”短髮女孩用極低的聲音回答張秋,只是略一擡頭又很快低下,這不是比較靦腆,這簡直太靦腆了。
長髮女孩在一旁補充道:“我妹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小,有點怕,老大你別怪她。我們聽人說,天堂社團是爲了保護普通學生不受欺負才成立的,是嗎,老大?”
張秋看着長髮女孩,點點頭道:“是。”
長髮女孩開心的看着短髮女孩,短髮女孩也微微一笑,張秋看着兩個人,說短髮女孩是爲了加入社團需求保護,這說的過去。那這個長髮女孩呢?她這一身打扮可不像是個需要別人保護的人。張秋問道:“你也是爲了得到保護嗎?”
長髮女孩笑道:“我是爲了陪妹妹。”說罷突然湊到張秋面前,趴在張秋身旁耳語道:“老大,其實我是爲了跟你混。”
張秋沒料到長髮女孩突然湊過來,身子幾乎貼在了自己身上,一對發育極好的胸部正在自己胸膛上蹭來蹭去。不知道長髮女孩是故意這樣還是沒有察覺到這絲尷尬,仍然湊在張秋身邊。見張秋不回覆她,還往前又湊了湊,追問張秋:“老大,你不會不答應吧,我都叫了你老大了。”
張秋已經看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壞笑,瞪了他們一眼,又往後退了退,纔對長髮女孩說道:“可以,只要想加入,我都歡迎,咱們天堂社團不搞性別歧視。”
“太好了。”長髮女孩開心的跳開,又拉起妹妹來,介紹道:“我叫陶冷曼,這是我的妹妹陶雅。”
張秋懷疑地看着她們倆,問道:“你們是親姐妹嗎?”
“對呀,不像嗎?”陶冷曼眨着眼睛問張秋。
“像,像。”張秋笑着點頭,心裡卻道,像什麼像啊,一個熱情奔放,一個嬌羞非常,簡直是天壤之別。
“嘿嘿,老大,那我們去上課咯,等有時間去找你玩。”長髮女生說完拉着妹妹走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還回蕩在衆人耳邊。
“老大,桃花運啊。”一名小弟對着張秋擠眉弄眼。
“去去去,起什麼哄,哥是有老婆的人。快遲到了,都上課去。”
張秋轟走了小弟們,自己也上樓去。由於在樓下耽誤了這一會兒,等張秋進教室時,幾乎已經滿員了。張秋前腳邁進教室,就見高志,趙平川,王正祥站起身來齊聲喊道:“老大。”
喊聲驚動了班裡所有人,也驚到了張秋。一時間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張秋身上,講臺前值班的班幹部突然停下筆,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