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太陽將地面燒烤的滾燙,一股灼熱的氣息從地面徐徐升起,汪承嗣只感覺自己置身在烤爐之中,悶熱壓抑。
雖然天氣炎熱,時間也未至下班,但是路上行人依然不少,車輛往來不絕,汪承嗣慢慢行走在人行道上,竟感覺這呆了兩年的偌大一個城市竟然如此陌生,天大地大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人們常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可是他他都了十六年的書,少年成長的時間幾乎都花在學習之上,換來的竟然是這一份結果,沒錢、沒車、沒房、沒女友,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標準四無模範。
想到這裡,汪承嗣不由路出一絲苦笑,現代社會競爭極其殘酷,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卻成爲過去歷史了。再過七個月又要過年了,他該怎麼辦呢?
去年過年就是因爲他沒有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回去之後,親朋好友問長問短,直問的他尷尬無比,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而且,自從別人知道他一無是處後,他明顯感覺到別人看他的眼光不同了,隱隱有着鄙視。
汪承嗣來到一個公交車站,恰好他要乘坐的公交車來了,徑直上去,投了一枚硬幣,啾着一個空位做了下來。
青陽市分爲1、2、3、4、5、6環,越偏僻的地方,環數越大,“優益佰”雖然位於3環,但是地皮依然貴的讓大多數人承受不了,寸金寸土,像他這種沒錢的人,只能在五環邊緣租了一套廉價的房子,一個月1200元,不過對於汪承嗣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三環到五環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汪承嗣每天只能早上6點多些就起牀趕車,然後匆匆回去,今天他卻是絲毫不急,時間充分,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汽車行駛,汪承嗣斜靠在窗戶,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思緒慢慢平復下來,掂量了一下口袋裡剛領的三千元現金,至於銀行卡中根本沒有絲毫餘錢,以這個城市的消費水平,哪怕他省吃儉用,也只能堅持兩個月。所以他不得不爲生活做好打算,但是想來想去真的不知道做些什麼。
突然,汪承嗣的身子不由向前傾倒,原來汽車到了下一站站點,停了下來。
一個襯衫校服,手中拎着一個圓筒飯盒,揹着書包的清秀女孩上了車。她的額頭掛滿了汗水,幾縷青絲粘在額前,神色有些慌張,眼睛掃了一眼車上,便坐在汪承嗣的旁邊的座位上。
汪承嗣微微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女孩,校服上寫着“清源高中四個字”,很容易猜到這個清秀女孩是一個高中生,年紀和他妹妹差不多。
清秀女孩神色有些恐慌,擡起頭望了一眼前方,更是增添了幾許恐慌,連忙低下頭。這番動作倒是讓汪承嗣微微有些奇怪,順着清秀女孩剛剛的視線方向望去,便看到幾個頭上染着黃綠髮的混混模樣的青年朝着他走來。
這幾人很明顯就是社會上的混混,而且是朝着他旁邊的清秀女孩來的。汪承嗣一眼就猜到了清秀女孩慌張的原因。
幾個混混徑直來到清秀女孩座位邊,中間的黃毛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吹着口哨,眼睛腫滿是淫邪之光,調笑道:“小妹妹,走這麼急要去哪啊?哥哥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包你去了第一次就想要去第二次。”
聽得這一番公然調戲之話,汪承嗣放在紙箱下面的手不由緊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猥褻高中女學生,雖然心中恨不得將這幾個敗類狠狠揍一頓,不過他卻是有着顧忌,
身處異鄉,若是得罪當地的混混,恐怕他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所以他只認忍住心中的衝動,只希望這幾個混混不要做得太過分。
清秀女孩倒也堅強,沒有花容失色,只是咬着嘴脣,掏出口袋中的手機,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給我走,否則我要報警了。”說着打開翻蓋,就要撥打110。
中間的黃毛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手掌狠狠抽過去,翻蓋手機飛快的摔在地上,只聽得咔嚓一聲,碎成兩半。
車子內這麼大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大家的動靜,心裡有着一絲良知的人都開口譴責道:“我說你們幾個大人,怎麼能欺負個小女孩呢?”
有了人開頭,車內其他人便紛紛指着黃毛三人,被這十來號人的目光注視下,黃毛臉色絲毫未變,從口袋中抽出一把水果刀,向前虛刺了幾下。
“誰敢再廢話,小心老子廢了你們。”
數來號義憤填膺的人在這把巴掌大的水果刀面前紛紛閉起了嘴巴,這番變化讓汪承嗣想起了廁所中貼的標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清秀女孩雖然堅強,但是這樣的結果顯然超出了她承受的範圍,臉上終於路出了恐懼之色,身子不由像汪承嗣縮去,如同一隻受傷了的小貓惹人憐惜。
黃毛收起手中的水果刀,眼睛中充滿了囂張和諷刺,這樣的招數他已經只用了數十次了,每次只要他亮出水果刀,便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議論。
望了一眼滿是恐懼的花一樣年紀的少女,那份恐懼更是讓的他身體中的荷爾蒙加速分泌,胯下的小蚯蚓也開始擡起了頭,心中一熱,手不由伸過去撫摸少女的臉龐,然而就在離少女的臉龐剩下一公分的距離時,黃毛感覺到手腕彷彿被一隻鐵鉗夾住,難以前進分毫。
卻是汪承嗣再也忍不住出手了,這個女孩和他的妹妹年紀相當,若是他妹妹受到這樣的情景,他會袖手旁觀嗎?答案肯定是否。若是他眼睜睜地看見一個妹妹大小的高中女孩在他旁邊遭受別人動手動腳,他的妹妹知道了會怎麼看他,他自己的良心過的去嗎?
所以在關鍵時候,他毅然的決定出手了!
黃毛往回抽了抽手,但是發現任憑他如何用力,就是沒法抽出手腕,彷彿對方的手掌與自己的手腕連爲一體。
如此大的手勁讓的黃毛微微吃驚,當即知道自己碰到硬點子了,臉上原本的怒氣迅速隱退,當即道:“這位朋友,你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何必多惹閒事,有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小心惹禍上身。”
望着黃毛有些的忌憚的目光,汪承嗣忽然感覺自己回到了少年時期熱血時代,竟是升騰起一股傲氣,站了起來,盯着黃毛,一字一字說道:“哪裡有人?我只看到三隻狗在這裡亂叫,趁我沒發火前,滾!”
說完,抓住黃毛手腕的右手一推,被汪承嗣突如其來的氣勢攝住的黃毛一下沒注意,整個身子踉蹌的後退幾步,竟是沒站穩,跌坐在車廂的底面。
尾椎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黃毛迅速回過神來,車廂內一道道目光落在他有些狼狽的身子上,火辣辣的,黃毛不由惱羞成怒,拔出口袋中的水果刀,站起來向着汪承嗣衝過去,手中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向着汪承嗣的面孔刺去。
黃毛的拼命出乎車廂內所有乘客的意料,汪承嗣也不例外,他側過身子剛要安慰受驚而捲曲的少女,餘光瞥到一道寒光,少年時的打架經歷讓他一下猜到了這是道具,身子條件反射微微一側,同時雙手迅速的朝着黃毛行兇的手抓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
車廂內的人都不認爲汪承嗣能夠躲過這迅速的一刀,甚至有些人已經想到了後者發出一聲慘叫後倒在血泊中的情景,然而接下來的情景卻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也讓他們鬆了口氣。
汪承嗣險之又險的抓住黃毛的手腕, 不過畢竟黃毛的動作出乎汪承嗣的意料,水果刀仍然在他的臉上劃了一刀,鮮血溢出,半張臉很快佈滿了鮮血。
然而,汪承嗣卻是彷彿沒有感受到一樣,不過眼中涌現而出的凶煞之氣表明着他此時憤怒的心情,雙眼如同盯着黃毛,嘴角微微浮起一抹讓黃毛終生難忘的殘忍的笑容。
“咔嚓!”
黃毛的手腕被汪承嗣折斷,遲鈍了幾秒後,劇烈的疼痛傳達到腦海中,黃毛髮出一聲驚天般的吼叫聲,聲音淒厲讓人毛皮乍起。
另外兩個黃毛顯然也被嚇到了,不過他們好歹混了多年,迅速回過身來,敵人強大,審時度勢之下,他們打算示弱,以後在找回場子。
不過汪承嗣並不打算放過他們,黃毛方纔的行爲真的惹怒他了,對於想要他性命的人,他從來都是採取鐵血政策。
這兩個黃毛看着走了出來,如同野獸般而來的汪承嗣,心中微微打着哆嗦,根本沒有反手之力汪承嗣三拳兩腳便輕鬆將他們打翻在地,同時朝着躺在車廂底面哀嚎的傷了他的黃毛,右腳踩在後者另一隻完好的手臂上,用力一捻,咔嚓一聲,黃毛的左手斷了。
而後,汪承嗣又將黃毛的兩條腳給折斷,黃毛四肢具斷,像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嘴中發出輕微的哀嚎之聲,劇烈的疼痛讓的他面孔扭曲。
做好這一切後,汪承嗣方纔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完,擡起頭來,望了一眼車廂內的衆人,發現他們眼中都有着一絲恐懼,更有一個婦女臉色慘白,看到汪承嗣望過來,連忙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