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論天下勢荊襄勝 籌消息網金銀窮

上文說到胡氏一族變賣家財,早早離開,雖然路上有些波折,但並未被曹操的追兵發現,爲了調整他們不得不在潁川境內休息幾天,而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吳晨對於胡駁也有了比較清新的認知。

對於吳晨的想法,胡駁自然是不能第一時間理解,但是隨着兩人交流越來越多,她也漸漸意識到了信息的重要性,耳濡目染之下她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心中所想之事如此宏大。於是閒下來的時候,她便開始考慮如何能夠增加收集信息的渠道,提高信息傳遞的及時性和準確性。一時間兩人之間逐漸形成了一個簡單的藍圖構想,只是其中還有很多需要細細策劃的內容。胡駁瞭解了吳晨心中的宏偉藍圖,經過逐步的交流,對於此事越來越感興趣,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去完成這件宏圖偉業了。

此刻一行人在潁川地界已經停留了近十天的時間,吳晨和貂蟬身上的傷勢也基本痊癒,不會影響行動,於是便商議再次動身。他們的目的地是與曹操勢力範圍相鄰的荊州地界,之所以選擇荊州作爲他們的目的地,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和認真討論的。當然這個討論在他們離開胡氏祖宅之前就已經完成了。

原本對於目的地,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見解,爲此一家人好好地爭論了一番,甚至貂蟬都參與了進來,不過最終還是吳晨的理論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而吳晨之所以選擇荊州作爲目的地,除了形勢上面的考慮之外,還有他對於構建消息網絡的考慮,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胡華的二兒子胡陸此刻正在劉表處效力,他們此行也算是前往投靠了。

此時的中國版圖,遠沒有吳晨所處時代那麼大,而此時的政治中心是曹魏集團的許昌地區,畢竟此時的漢獻帝已經被曹操帶到了許昌,而秦漢以來,黃河中上游地區一直都是重要的政治、經濟中心,相比於黃河下游地區、長江流域的地區,黃河中上游地區都要發達很多。原本吳晨很希望從政治中心開始佈置自己的消息網絡,但是經歷了之前的事情之後,他知道自己想要在曹操的勢力範圍之內生存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於是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劉表所在的荊襄地區。

之所以選擇荊襄,也是有吳晨自己的考慮:一來這個地方與曹操勢力所控制的區域比較近,而且又處於此時整個中國版圖的中心位置,交通便利,消息的集散很快;第二,荊襄之地本就人傑地靈,隱藏了很多的名人志士,吳晨自然不想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第三,曹操此刻還沒有打敗袁紹,在統一北方之前,曹操無力南征,因此荊襄這塊地方可以穩定五至十年,吳晨自信利用這些年的光景可以將自己構想的消息網絡建立起來。劉表雖然進取不足,但是守境卻有餘,百姓安居樂業,不失爲一個施展抱負的好地方,因此荊襄地區的穩定雖然並不長久但已經足夠了;第四,就是吳晨的一些私心了,劉關張三人再次相聚之後,更是有常山趙子龍的加入,不久之後便會前往荊州投靠劉表,吳晨對於着幾位英雄有着長久以來的好感,因此也想借此機會一睹真容,若是能夠藉着關羽的幫忙結交一番,更是吳晨樂意之至。

當然爲了真正說服胡華和胡駁同意自己意見,的確花費了吳晨不小的功夫,因爲此時還依舊處於羣雄割據的階段,羣雄並起,爭鬥不斷,要說哪個勢力最被世人看好,自然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兄弟二人了,袁紹擊敗公孫瓚之後,坐擁幽州、冀州、青州、幷州四大州郡,兵精糧足,手下能人異士更是數不勝數,早有進駐中原的意圖,按理說當時的情況下,袁紹的確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投靠對象,畢竟官渡之戰還未分勝負,但是吳晨知道袁紹在與曹操決戰官渡在即,而官渡之戰之後就袁紹的勢力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了,那時候袁紹的勢力範圍之內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吳晨構想的消息網絡根本來不及建立起來就可能會被戰火摧毀,那自然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因此袁紹是被吳晨第一個否定的。再加上之前袁術將帝位送與袁紹,更是引起天下的不滿,吳晨真不敢到袁紹處發展自己的勢力。

至於川中劉璋、漢中張魯,雖然擁有險峻之地,但是也正因爲如此,這些勢力地處偏遠,交通十分不便,即便是吳晨有意前往,就現在他們的狀況,跋山涉水一路走去,也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時間,自然也被吳晨否定了。而西涼的馬騰,雖然也算是苦寒之地,但是吳晨倒是有些想法,但想法還不是現在能去實現的,需要將消息網絡構建出雛形之後才能開始實施。

而江東孫氏,仗着長江天險,倒也兵精糧足,可是此時正是權力交替的時間,政局並不是十分穩定,因此吳晨也不願意涉遠冒險。

至於其他諸侯吳晨也都一一分析了利弊,只是因爲都是一些不能成器的小勢力,吳晨並未多想,此處就不再贅述。

正是:

誰言胡班志薄淺,壹論天下知風險。他日功成四海名,唯念初斷心智堅。

吳晨將自己對於天下人士的認知和判斷逐一說了出來,着實讓胡華和胡駁大吃一驚,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那個曾經不學無術的胡班居然會有如此論調。這也讓胡駁對於吳晨神鬼之事更信了幾分。吳晨對於當世諸侯的分析,自然都來自於曾經看過的小說和歷史,均是以結果倒推出來的,因此遠比胡華、胡駁這些人的眼光長遠的多。當然關於消息網構建的事,吳晨當時並未與胡華談及,只不過之後才逐漸地和胡駁說起此事。

有了明確的目的地和方向,吳晨和貂蟬的傷勢也恢復的很好,一行人再次動身,前往荊州地界。這一次因爲沒有太多危險,於是一行人也回到了大路之上,行進的速度到並不算快,一路上走了也有一月有餘。吳晨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仔細地思考了關於構建消息網的事情,在這個過程中吳晨發現胡駁真的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因爲有很多關鍵都是胡駁幫助自己進行改善的,儘管吳晨有了大體的方向,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具體情況還是不夠了解,因此在實施方面,胡駁提出的意見更加有針對性,同時貂蟬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也加入了這個臨時組建的“智囊團”。

貂蟬相比於胡駁來說,見識更加豐富,因爲在呂布身邊時參與過一些軍事上的決策,因此對於信息的重要性也是非常認可的,她提出了收集軍事信息時更爲精細的想法,不僅爲吳晨開拓了思路,還提供了很好的信息應用的方式。最初,吳晨的想法有些籠統,經過三人逐步的深化討論,信息網構建的事情越來越有可實施性。吳晨也覺得這件事情交給他們兩個去做,實在是做好的選擇了。當然貂蟬受限於樣貌過於引人注目,因此吳晨計劃安排貂蟬去做一些幕後的工作,而自己和胡駁則更多承擔一些外面的事情。

計劃已經商定、分工也已經達成,就等着到了荊州之後開始逐步實施計劃了。而這一天,三人共同想到了這個宏偉願景中的一個關鍵環節——錢。構建消息網這個事情,需要很多消耗很多的人力、物力,而所有的一些都歸結在了“錢”這個字上面。如果沒有財力的支持,這件事情很難去完成。而眼下,胡氏已經變賣了所有家產,貂蟬離開許昌城的時候也帶來了不少的財物,可是這些錢湊在一起如果僅僅是用作日常的花銷,那絕對是沒有問題,可是如果用來支撐消息網的建立,那真的是丟在湖面上的一顆小石子。

如果錢的問題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那麼再偉大的構想都要變成空想了。於是這幾天的時間,三個人都是絞盡腦汁去思考賺錢的辦法。甚至吳晨都想過,要不要到了荊州之後,實行一次秘密的清掃行動,目標自然是當地一些豪紳們。可是這樣的方式依然不足以滿足需求,也不可能一直爲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吳晨突然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賺錢方式,而這個方式的來源正是他所在的那個時代一個新興的事物。當然,這種賺錢的方式是否在這個時代適用,還需要經過貂蟬和胡駁的認可才行,於是吳晨主動召集她們兩人一起商議。

當貂蟬和胡駁聽到吳晨那有些匪夷所思的方法時,人都有些愣住了。他們也曾在貴族中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但大多數情況都是偶然發生或者有特殊需求時纔會採取的方式,但是誰也沒有想過將這種方式作爲一種賺錢的方式來做。可是聽着吳晨的分析,她們兩個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靠譜,尤其是在執行的過程中還會促進消息網的建立,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如果真如吳晨所設想的那樣,這種賺錢的方式,並不侷限與某一個地區,而是在全國範圍內都可以實施,只不過也需要足夠可靠的消息。

“你們覺得怎麼樣,我將它稱爲‘代購’!”吳晨帶着笑容說道。

欲知吳晨將如何實施他的“代購”計劃,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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