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晨藉助胡陸的關係,得以結識了劉表手下的龐季,而龐季礙於收了別人的銀子,不得不到胡家赴約,而此行倒是讓龐季收穫頗豐。吳晨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再用了一些暗中的手段輔助,吳晨從龐季那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其實吳晨得到的這個官職真的不大,負責的事情倒不少,只不過因爲這個職務的特殊性纔會變得如此搶手。吳晨需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定期採買一些商品,然後按照日常的數量送到一些官員的府院中。這個差事其實油水也並不豐厚,畢竟官職很小,錢到這裡已經被剝削的差不多了。可是之所以說這個職位很搶手,是因爲這些採買的物資所送之人都是女性,也就是說送給宗親、大貴族、重要官員的妻妾們,時不時就能與這些貴族府院的下人們直接接觸,而且接觸的大多都是貴族妻妾的身邊的僕人,其中的好處就不言而喻了。畢竟很多時候朝堂之上的高談闊論,都不及枕邊之人的“陣陣微風”頂用。而胡陸之所以覺得這是一個沒差,也不過是因爲他的官職並不大,見識也有限,因此纔會覺得吳晨的官職不錯。
話說吳晨獲得了這個人人羨慕的美差之後,立刻開始謀劃自己接下來的工作,雖然如今已經開了一個好頭,但是如果不能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話,自己的計劃想要實現也並非那麼簡單。上任的第一天,吳晨就頗受欺辱,甚至有些貴族、士族的下人們都刁難他,不過吳晨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所以憑藉着堅強的意志和信心,捱過了最初那段艱難的日子。同時吳晨在這段時間,利用自己的油嘴滑舌以及金銀上下打點,不僅自己的各個府院的處混了個臉熟,還順帶着讓胡駁參與了進來。
相比於吳晨,胡駁被人接受起來卻是更加的容易,一來因爲是女性,在女性與女眷們交流的時候,自然要比男性要順暢很多,畢竟與吳晨來往的人大多是官宦家族的女僕,只不過這些僕人的等級要高很多而已;二來是因爲胡駁的樣貌、才識,讓很多與她接觸過的人無法拒絕;第三,就是吳晨這段時間真的是花錢如流水,雖然接觸的都是各大貴族府院中的下人,但是吳晨絲毫沒有因爲這些人的身份而有所怠慢。於是對於吳晨這個人,這些下人的評價倒是出奇的一致。
有了這些人的“認可”,又有胡駁從中輔助,吳晨在這個位置上就待的越來越穩了。在工作穩定之後,吳晨便開始利用胡駁的關係,逐步地收集了一些信息,而這些信息都會第一時間進入到吳晨的耳朵。最開始的信息都是一些無聊的家常、八卦,但是吳晨並沒有讓這些信息失去它們的作用,吳晨不僅從中截取了一些重要人物的喜好,還藉此機會抓到了有些人的把柄,儘管這些把柄此刻還不足以發揮作用,但是慢慢累積起來,有朝一日就可能石破驚天。隨着消息不斷的累積和增加,吳晨的工作量變得越來越大,而貂蟬自然成爲了第一個爲吳晨提供幫助的人,畢竟以她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出現在大衆的視線了,閒居在家的她就做起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吳晨已經上任半年有餘了,而此時他知道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劉備來到了荊州。對此,吳晨自然是早有準備,這半年來他也不是閒着的,藉助着自己的這個職務之便,他不僅與貴族府院中的下人們打好了關係,還和外面的商家取得了不錯的交集,貴族家眷的需求與商人提供的貨物一旦匹配到位,那麼生意自然就來了,乘次機會吳晨便開始一點點的做起了“代購”的生意,不過因爲規模不大,且範圍較小,吳晨累積財富的速度並不算快,尤其是這段時間,吳晨僱傭的人變得越來越多,花銷自然是越來越大。
當然隨着這半年多的努力,吳晨的名字倒也被不少貴族家眷知曉了,甚至吳晨已經有幸結識了一些身份不是特別尊貴的貴族家眷,隨着而來的就是更多的官宦士族知道了胡陸、胡駁以及胡班的名字,甚至已經有不少人到胡家說媒。
吳晨並沒有被眼前的光景衝昏頭腦,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依舊只是如螻蟻一般,不知道哪天招惹了誰,就可能禍及全家,因此他必須要爲自己謀的退路,而這條退路正是在半年多之前,第一次見到龐季時就已經準備好的。
現在的吳晨的確在士族中有了些許名聲,爲他收集信息,積累財富倒也創造了有利條件,但是這還不足以讓吳晨放心,因爲這些士族大多屬於文官,執筆着墨、搬弄是非、製造輿論或許還可以,但是真的論實力的話,就必須要有值得信賴的力量。而武將、士兵就是吳晨下一步的重點方向了。
隨着劉備等人的到來,吳晨知道差不多需要籌劃了,因爲他很清楚,劉備的到來意味着很多,儘管劉備貴爲皇叔與劉表算是宗親,但是荊襄之地真正做主的人看似是劉表,實則於文是蒯氏一族,於武則是蔡氏一族,而劉備本是英雄人物,其志在匡扶漢室,與劉表力求自保的性格完全不同,來到荊襄之地自然要受人排擠,吳晨正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與劉備結交,即便不能深交,也要有日常的來往。當然,吳晨無法百分之百確定自己能夠搭上劉備這條線,因此還做了第二手的準備。
荊襄之地本就人傑地靈,文官武將層出不窮,只要吳晨選好時機,選好對象,不求不能結交一些過命之人,而吳晨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有“百步穿楊”神功的老將黃忠,第二個就是水上功夫了得的悍將甘寧。而之前吳晨讓龐季寫的書信正是給這兩個人的,這個時間兩人在雖在劉表賬下,但是並沒有得到太多的重用,黃忠一直和劉磐駐守在長沙,與東吳相拒,而甘寧,則是被安排在黃祖的手下,有些壯志難酬,不然甘寧後來也至於投奔孫權。
對於黃忠,吳晨自然是非常欽佩的,70多歲的高齡還在蜀軍帳中立下不少功勞,而此時的黃忠大概也就四五十歲,如果有好的機會,相信黃忠會得到更多展示實力的機會。只是對於黃忠的品性,吳晨有些擔憂,要知道當初關羽領兵攻打長沙的時候,若不是韓玄懷疑黃忠,而魏延藉此機會將韓玄殺死,不知道關羽拿下長沙還需要多久的時間。而拿下長沙之後,劉備對於黃忠的尊敬也是發自內心,親自前往勸說,才讓黃忠心悅誠服,最終成爲蜀軍五虎上將之一。吳晨對於這位老將自然是格外尊重的,早就想着結交一番,只不過不知道如何才能和黃忠建立穩定的關係。
至於甘寧,吳晨倒是想好了一套方案,因爲甘寧曾經也是一名放蕩不羈的少年,成羣結隊搶劫鄉里,之後入仕也得到了一些賞識。卻聽信了劉闔策反,最終才投靠到劉表帳下。也許正是甘寧過往的行爲,才讓劉表對其有所忌憚。對於這樣的人,吳晨倒覺得有些空隙可以鑽。
於是在兩者中,吳晨選擇了黃忠作爲自己第一個目標。因爲接觸黃忠,需要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奈何自己此時在荊州,距離長沙有點遠,不然吳晨一定用自己鍥而不捨的精神“磨平”黃忠的棱角。
吳晨得到了這個官職,大部分的工作也都能交給胡駁去處理了,因此自己哪怕離開個把月的時間也不需要擔心。在離開之前,吳晨還是囑咐胡駁一面處理好職務之事,一面繼續收集有用的消息交給貂蟬進行分析和整理。還反覆強調要多留意能接觸的人,尤其是那些心思細膩、善於分析的人才,更是吳晨此時極其渴望的。隨着入手的信息量越來越大,吳晨、貂蟬和胡駁三人已經不足以完成這些工作了,因此必須要尋找到一批人,來擴充自己。至於錢的方面,吳晨相信胡駁會管理的很好。
安排好一切的事情之後,吳晨便準備起身前往長沙了,而這次出行的重中之重就是結識黃忠。一路上吳晨一邊欣賞着路上的風土人情,一邊思考着與黃忠的第一次相見如何留下一個好印象。只是還沒有想到一個特別合適的方法時,吳晨就已經達到了長沙地界。
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吳晨自然先要遊覽一番,也趁此機會了解一下長沙地界上的特產商品,以便於豐富自己的“代購庫”。吳晨當然也不會浪費如此好的機會,黃忠雖然此時並不算出名,但是在本地人的眼中,黃忠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因此吳晨想要在此地打探關於黃忠的消息是在太簡單的,而吳晨也恰好趁着這個機會做些準備。
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讓吳晨有些失望,因爲當地人對於黃忠的印象實在太好,以至於黃忠在大家的眼中近乎完美,爲人正直、武藝高強、平易近人等等,那些溢美之詞甚至讓吳晨都覺得有些誇張了。要說吳晨完全沒有收穫那也並不盡然,因爲他從長沙平民的口中還是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黃忠所駐守的長沙與東吳接壤,而因爲劉表與孫氏家族的世仇不可能化解,雙方互有攻守,而東吳方面卻佔得不少先機,致使黃忠一直都有些無計可施,因此長沙這裡也並不算安寧。
吳晨得知這個消息,自然有了自己的盤算,當然想要實施起來,還是需要耍一些手段的。
欲知吳晨與黃忠初次見面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