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66.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在馬家軍士兵們驚恐的眼神中,典韋就好像從天而降的殺神一般不可戰勝。?。

沒有人是那個長相兇惡的傢伙的一合之敵,每一個與他擦身而過的士兵不是被攔腰斬斷便是頭顱帶着一腔熱血高高飛起。

殺神的身後,則是一羣同樣可怕的魔鬼,又彷彿恐怖的死神,盡情的收割着馬家軍士兵的生命,收割那些已經快要舉不起武器的士兵唯一剩下的寶貴生命。

這支生力軍的出現改變了戰場的平衡,決定了戰場的勝負。

馬家軍應該怨恨麼?怨恨幷州人再一次祭出了“陰謀詭計”。

雖然很想這麼想,可馬家軍的士兵們知道,這一次他們輸得不冤——就算無法知道具體的數字,但在之前的戰鬥中與馬家軍拼殺的幷州軍士兵在數量上與馬家軍大體相當,就算加上李書實的親衛也不會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或許出於進攻一方的馬家軍會稍稍吃點虧,但對面的幷州人也沒有使用任何的策略進行輔助,而就算這樣馬家軍依然沒能拿下對手,甚至可以說僅僅與對方將將拼成了平手。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承認幷州軍的實力,那麼也只能是在變相貶低自己。

馬家軍還不至於那麼輸不起。

於是,原本就已經無法舉起武器的雙手徹底放鬆下來,這些原本傲氣十足的漢子如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狂傲,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頹廢。

他們的命運已經不再由他們自己所掌握。甚至他們想要活命也要依靠敵人的“仁慈”,

何苦來呢?

可惜沒人能夠預知未來,更別說這些曾經無比狂妄的傢伙,這應該是他們註定的結局。

與此同時,長安城內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呸!背主求榮的東西,郭阿多對你也不薄,就算爲求生存也該堂堂正正站出來,你卻如此對他,當真是令人不齒!你有功於幷州,我不殺你。但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呂奉先羞與你爲伍!滾吧,雜碎!”

在呂布的呵斥下,一個穿着着頗爲精緻鎧甲的西涼軍軍官驚恐的狼狽而逃,甚至還因爲腳步虛浮而跌倒了數次。卻又彷彿後面有什麼厲鬼在索命一般連滾帶爬的向遠方奔逃。披頭散髮的背影很是狼狽。

這個狼狽的西涼軍軍官名叫伍習。是郭汜身邊的一位親信部將,雖然無法與親衛相比,但也是郭汜頗爲倚重的部下。曾經參與過郭汜大部分的軍事行動。甚至包括威逼皇帝的行動。

作爲郭汜的心腹,伍習自然不可能被慢待,可這位理應對郭汜忠心耿耿的傢伙卻在如今的局面下突然在郭汜的背後捅刀子,將郭汜的首級獻給了正與郭汜親衛拼殺的楊秋那裡。

楊秋知道伍習的身份,對他的這種行爲頗爲厭惡,不過考慮到事關重大,這才帶着他來到了呂布跟前。這個時候的伍習或者還坐着升官發財的美夢吧。

而結果發生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望着那個從人縫中狼狽而逃的背影,不論是張濟還是樊稠,都是滿臉的哀傷,甚至樊稠身後的李蒙上前將地上的一顆寫滿不甘的頭顱捧起,一臉凝重的交給身邊的士兵。

“好好地洗乾淨,然後和身子一起厚葬吧,就算是我等曾身爲袍澤最後一點情誼了。”

最後看了一眼那顆曾經無比熟悉的頭顱,它的主人曾經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又曾在戰場上何等的颯爽英姿,在長安城中又何等的紙醉金迷,如今卻只剩下了不甘,還是不甘。

應該說他這本子也算是值了,還是該說他命運悲愴呢?

李蒙不知道,但那顆頭顱無疑代表着一個時代的結束,一個短暫卻註定永留史冊的時代。

只不過這個時代大概只會在青史上留下罵名一片吧。

當然,這個時代的另外一位標誌,似乎還不打算那麼快退場。而對這位還依然在滿懷不甘奮戰着的即將被時代所淘汰的傢伙,李蒙心中可沒有了剛纔的感慨。

剩下的只有幸災樂禍。

他可以活下去,繼續繼承李家的家業,而那個人,則將會帶着整個家族一起走向滅亡。

真是大快人心啊,想一想似乎都有些小激動。

而且,最令他感到解氣的,是那個人正面臨着幷州軍中的一員無名小將的挑戰,而且看上去還處於下風,每一個回合過後雙手都會發出輕微的顫抖,甚至顫抖的幅度和部位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顯然每一次拼殺那個人都吃了些暗虧。

你也有今天!這是李蒙的第一個想法。

幷州竟然有這麼多出色的將領,我的未來能扛起隴西李家的大旗麼?這是他的第二個想法。

那個小傢伙很眼熟啊,莫非是在哪裡見過?這是他的第三個想法。

至於其他地方,雖然依舊硝煙瀰漫,不論是普通百姓還是那些豪強大臣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踏出大門,不僅僅因爲外面的氣溫讓他們更願意待在溫暖的屋內或者被褥裡,更重要的是與幷州軍並沒有什麼太好關係的他們很擔心自己此時露頭會被幷州人當成是李郭二人的同黨,反正以他們的身份按道理來說幷州人只要不像董卓那般殘忍總是會禮讓三分的。

哪怕他們在盧植的問題上與幷州多少接下了些許仇怨。

所以除了那一場被刻意空出來的單挑場地之外,長安城內的戰鬥實際上已經結束了。

正在專心於單挑的兩個人似乎也都很清楚這一點,但他們都專注於眼前的戰鬥,不僅僅是因爲兩個人給對方的壓力都讓對方無法分心。也是因爲兩個人都很清楚這將會是今天最後的一場戰鬥,雖然這場戰鬥對兩個人的意義並不一樣,但兩個人卻都一樣的用上了自己的全力。

榮譽、尊嚴、光榮、夢想、過去、未來……一切的一切都被包含在其中。

“沒有想到,你就是李傕李稚然,果然能夠與你公平的一戰是件正確的事情。”

“原來你就是那天晚上殺了我弟弟的小鬼,有本事,是個好苗子,我喜歡,報上你的名字吧。”

“扶風馬超馬孟起!”

“扶風馬?你和馬騰是什麼關係。”

“正是家父!”

“真是羨慕馬壽成那傢伙,竟然有這麼出色的兒子。不過可惜了。這麼好的兒子今天就要戰死在這裡。小子。你的未來還很長,不要在這裡丟了性命。”

李傕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慈祥的表情,而且還“好心”地提醒着馬超。

不過很可惜,馬超骨子裡也是一個驕傲的人。這是他找呂布要求了很久纔得到的機會。這本就是屬於他的未完的戰鬥。這是他登上舞臺的一場戰鬥。

最重要的是,這場戰鬥的背後,還是關他父親的生死。

悄悄瞥了一眼不起眼的角落中那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模糊的身影。那個身影的身邊都是幷州人的身影,層層疊疊,好似在看護,又好似在保護。或許是後者多一些吧,畢竟那個被捆綁的身影是自己親手交給他們的,他們應該不會怠慢了吧,哪怕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很氣憤。

就算平日裡說了再多想要“乾死那個老傢伙”的話,但那也更多是叛逆期孩子的氣話,怎麼可能真的割捨那來自於血脈的親情,而且現在的馬超也還未沾染太多利益的煙塵。

故而另一個位面中敢於拋棄父親弟弟的狠辣之人,如今卻正爲了自己父親的未來而奔走。

如果不這麼做,就連馬超自己也想不出一個饒恕叛逆者的理由。

所以,他不能退,他不能輸!

看到對面的小傢伙露出了倔強的神情,李傕忽然覺得原本壓抑的心情變得好了不少,雖然身上依然還揹負着些許debuff的殘留,但那也不過是拉近了他與馬超之間的差距罷了。

畢竟一個是縱橫沙場數十年的“老將”,而另一個不過是還未加冠的弱冠少年。

不過如今是一個力戰已久,體力上無法支撐太長的時間,而另一個初出茅廬雖說潛力驚人但終究缺乏高水平實戰的磨礪,武藝並未大成但衝勁十足,所以倒也能鬥個旗鼓相當。

“這小傢伙看樣子也是拼命了,不過這樣子卻不一定鬥得過李稚然,對方也是有兩下子的。”

“若是李稚然完好無損,這一場馬孟起有七成的可能要敗,不過現在,只要能拖到李稚然力竭,就算勝利。只不過大概以馬孟起的驕傲,應該會不屑於這樣的勝利。”

“換了你我也多半是這樣的心態吧,不論是面對王越還是你師父。”

在兩個人單挑的戰場四周,圍攏了不少看熱鬧的圍觀羣衆,在戰鬥已經基本結束的現在,除了必須要處理戰場和佔領各個要地的部隊之外,大部分的士兵和將領都已經有了一點點閒暇的時間,而在這難得的時間裡,想要來場球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是他們最好的消遣活動。

甚至如果不是軍令禁止,或許這邊正在說話的呂布和趙雲兩個人已經忍不住來上一場了。

這不,對於呂布的話,趙雲忍不住一挑他的細眉,顯然將小強的話當做了對自家師父童淵的“蔑視”,看來這段時間的征戰,讓小強的信心空前倍增啊,是不是應該找人給他鬆鬆骨頭了呢?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還願意下場走兩手。

話說這長安城裡的天氣還是有些冷啊。

“不過如果沒有馬壽成那一檔子事,或許馬孟起不至於如此焦躁。”雖然內心正在蔫壞的想着什麼“壞主意”,不過趙雲也將幾分注意力放到了場中,對場內的戰鬥進行着點評。

話說有不少親衛正豎着他們的耳朵想要聽一聽來自於高手的戰鬥講解呢。

“哼!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算他命好。”好吧,親衛退散。這些就不是他們應該聽的了。

“對了,成叔善剛剛傳來消息,他沒趕上那場好戲,等到達的時候已經接近尾聲,只看着典伯韌在那裡撒歡,瞅着七千多人的隊伍,大概能投降的人不超過一成。”

“成廉那個混球,還是這麼喜歡衝在最前頭,估計這輩子他也就這個樣了。不過那,那七千多的士兵應該是馬騰手下最爲堅定的反叛者和他們的親信。剩下的不過是聽命的莽漢。而馬騰自己多少也有些猶豫,所以纔想了這麼個辦法,想讓咱們求書實從輕發落。你說那小子的話有幾分可信。”

“就因爲馬壽成這麼做才讓人覺得更加可恨。一邊想着背後捅我們一刀,一邊又害怕失敗而保全自己。成了那都是他的功勞。敗了。就像現在這樣推給手下。原本還以爲那馬壽成是個老實人,沒想到卻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趙雲的話似乎說得有點重,或許這只是馬騰膽怯的表現。馬騰也並沒有真的下定了要反叛的決心。但呂布卻立刻明白了趙雲的想法——殺雞儆猴。

不管馬騰是鐵了心要反叛還是猶猶豫豫沒拿定主意,但他的手下已經做出了錯誤的事情,而且聽說還是因爲覺得李書實軟弱可欺纔會變的如此大膽,看樣子不來個重錘敲敲響鼓總有人會看不清形勢。就好像河東一場屠殺換來了幷州豪強對李書實態度的軟化一樣。

或許相比而言馬騰死或不死並非最重要的問題,但馬騰再想繼續掛着平西將軍的職務統領數萬兵馬甚至鎮守一方則變成了不可能事件,甚至整個政治生命或許都會被終結。

憐憫的看了遠方一眼,呂布輕哼一聲。

雖然智商捉急,但小強的社會經驗卻足以讓他在這種並不複雜的事情上做出正確的判斷。

“可惜了,馬壽成不論是個人能力還是統兵能力都相當不錯,若不是腦袋犯了渾……”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濟也靠了過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下一步重點是南陽方面的事情,唯一有點可惜的是隨着這一戰,他與幷州的關係徹底確定,再想玩障眼法在南陽渾水摸魚是不成了——雖然打從最開始劉表方面就不怎麼相信他進攻南陽不是來自幷州方面的授意。

“的確是有點可惜,要不讓馬壽成跟着元江你去南陽如何。”就在幾個人感慨的時候,突然一個讓他們感到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且語氣中充滿了不可辨駁的味道。

“主公。”

很好,難得小強也隨大流的叫了一聲,不過從餘光可以看到,身後的某隻蘿莉剛剛收回了自己那粉可愛的小拳頭,而小強的小腿肚子也隨之抖了三抖。

總覺得今天的小強面對蘇小蘿莉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心虛啊。

可惜某人不知道小強在知道蘇小蘿莉虛脫之後的表現,否則倒是可以訛詐到小玲綺的幾天所有權什麼的作爲“補償”。

嗯,不需要自己端屎端尿來侍弄的蘿莉最可愛了。

“書實,饒了馬壽成一命已經是看在他那兩個孝順孩子的面子上,如果還是給他兵權的話,小心他會再一次腦子犯渾,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元江了啊。”

好吧,才一句話的功夫,小強又恢復了常態,只不過一臉蠢萌的模樣倒是有點像二哈哈士奇,而不是那個在沙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猛將,看樣子他此時的心情倒還不錯。

不過他的話估計也代表着不少人的想法,所以李書實轉過頭看向了張濟。

“元江,說說你的看法,願意讓馬壽成到你的配下聽用麼?”

“樂意之極。屬下擔保壽成他只是一時沒有想清楚,這一次能夠得到主公開恩,一定會感恩戴德,絕對不會再有反叛之心,屬下願意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擔保。”

“他要是再叛了,第一個要倒黴的就是你,所以身家性命什麼的,可要想好了。”

“屬下信得過馬壽成!”

“行,那就這麼決定了,你現在也可以想一想回去後要怎麼繼續和劉表的部隊周旋。”

放過馬騰。甚至還給他一個機會,這是李書實剛纔在路上招來賈詡和沮授共同研究後定下的結果。對待新降之人必然要採用胡蘿蔔加大棒,之前只有胡蘿蔔沒有大棒,那些肌肉多過腦漿的傢伙顯然有點飄飄然不知道感恩。但如果只有大棒的話卻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而且李書實對馬家兄弟的期望也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放馬騰一馬而且還給他一個重新往上爬的機會,不但大棒蘿蔔都有,最重要的是馬家兄弟會因此而感念李書實的恩情,同時也能讓馬超結果自己父親在舊部中的威望,到時候爭辯馬騰的部下也會更容易。

再說在李書實的記憶中,馬騰本也不是什麼如同韓遂一般心思剔透野心爆棚的傢伙。反而經過大風大浪後有種小富即安的心思。若不是馬超在西涼舉兵反叛,或許馬騰能夠在許昌的朝廷裡混得舒舒服服,就好像“此間樂,不思蜀”的劉禪一樣。

“既然張濟已經歸了主公。主公也該給張濟傳授一些機宜吧。那些荊州的文官太狡猾了。”

“也好。你一會找樑道,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研究一下南陽的問題。你掌握了哪些情報。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他們說說,越詳細對他們就幫助越大。怎麼樣,可以麼?”

“哈哈,張濟保證不會讓主公失望!”

馬超與李傕的戰鬥似乎已經進入到尾聲。

兩個人似乎還未分出勝負,但李傕那氣喘吁吁的模樣和劇烈顫抖的雙手和雙臂無不昭示着他此時的虛弱,顯然他的體力已經很難支持他繼續下去,雖然作爲對手的馬超身上多處掛彩,但年輕人的體力優勢和天生的強悍力量讓他直到現在依舊保持最初的悍勇。

看上去馬超距離勝利似乎只有半步之遙。

但馬超此時的內心卻充滿了不甘和無奈,還有對對手的敬佩。

縱然已經將自己的對手逼到了狼狽不堪的境地,但他依然沒能拿下對手,甚至自己想一想,如果雙方公平條件下進行比拼,就憑他剛纔那番不講理甚至沒什麼章法的進攻,輸的人將會是他自己。

當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因爲他打得便是欺負對方體力不濟的弱點,可沒想到對方經驗豐富,不但沒有被被打潰,反而利用了馬超急躁的心理給了他幾下狠的。

當然是不能小覷了天下英傑。

可惜了,李傕終究還是敵不過時間,而且這段時間的酒醉金迷對他的身體多少是有些損害的,最重要的是,當然力竭的他終於注意到周圍的情況時,他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興趣。

他還需要節省一點體力來完成一些他現在想要完成的事情。

“李學李州牧何在!”

“李車騎別來無恙啊。”

“李傕敗了,心服口服。當初董公稱讚我們當中無一人能夠戰勝李州牧的幷州軍,我等還猶自不服,認爲董公過於小心,如今看來我等還是不如董公萬一啊。”

“這算不上什麼,只不過是人心向背而已。”

“不,勝了就是勝了,西涼人不屑於爲自己的失敗找藉口。我等不過是粗鄙武人,若不是跟隨董公,或許便會流落鄉野成爲匪盜,對西涼的鄉親而言實在是沒有做出什麼貢獻,反而爲他們添了不少的麻煩。李州牧長於政事,想必要比我與郭阿多更能造福桑梓,如此,西涼的父老鄉親就拜託州牧大人了。”

“我替陛下牧守一方,造福桑梓本就是分內之事,即使沒有別人的囑託也會如此。而且西涼乃大漢的西涼,而不是李車騎你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西涼。”

“哈哈,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反正我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說完,李傕便拔出了隨身的佩劍,擡頭看了看已經有些許亮意的天際,突然仰天長嘯。

“董公,李傕知道您不會輕易離開,您是在哪裡等待着再一次歸來吧。如此,李傕馬上就去找尋您,希望還能追隨您再一次征戰天下,馳騁疆場。李傕,來了!”

刀光劍影間,一顆猙獰的頭顱沖天飛起,鮮紅的熱血如同匹練一般噴涌而出,高踞於馬上的身軀晃了晃,卻沒有倒下,反而是身下的那匹戰馬,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穩穩地跪在地上,默默地閉上了雙眼,隱隱的,有幾滴淚水從戰馬的眼角處劃過。

天亮了,一個短暫而又混亂的時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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