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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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說,哥哥,咱倆能不能別抱這麼緊。”我把下巴支在晉穆豐的肩膀上,無奈的看着謝老鴇說道。

“語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快告訴哥哥。”看着他焦急的眼神,慌張的神色,我的良心難得的出來冒了個泡,覺得總是這樣瞞着他,我不是晉穆語這件事,好像有點不道德,可是我又割捨不了對這份關愛的依戀,思緒在經過了幾個輪迴的折騰之後,終於咬了咬嘴脣狠狠心說道:“我餓了!”

還是吃飽了再說吧。

我本來是想自己吃的,誰知我這戀弟情結嚴重的大哥,硬是要一勺一勺的喂,我難得斯文的一口一口的吃着,還時不時的用我這隻單眼跟他眼神交流一下,每次都被電的六神無主,欣悅盪漾。

我這大哥跟樑少攻都很美,但是樑少攻風流不下流,多情不濫情,看似人畜無害,可骨子裡總透着股邪氣,就是那股邪氣讓我一陷再陷,越陷越深。

而大哥他,怎麼說好呢,人間自是有情癡,此事不關風與月,是呆也好,是傻也好,總之在我眼裡他是個真正的男人,是一個應該得到幸福和愛的男人。晉穆豐有沒有得到穆語的情,這個我是不可能知道了,但是我的這份是一定會留給他的,但絕不會是愛情,我能做的只有這樣了。

我側臉躲過晉穆豐伸過來的調羹,說道:“我不是穆語。”說完後,偷偷瞟了一眼晉穆豐,見他只是寵溺的笑了笑,放下碗勺,說道:“這個先暫且不提,以後會慢慢跟你解釋的。”

“哥,”我現在是越叫越順口,“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

話還沒出口,就被晉穆豐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他說:“既然語兒已經醒了,眼睛也看見了,我就放心了,下個月初八我決定大婚。”

我滿腦子警鈴炸響,繁星璀璨,不假思索的喊道:“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謝老鴇和晉穆豐同時看向我,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怪。尤其是我大哥在聽到我的一聲怒吼之後,兩隻眼睛不停的冒着閃亮的小火星。

我直接當他倆透明,完全無視他們的表情,誠懇的望着我大哥的眼睛語重心長的說道:“做兄弟的重在一個義字,只要大哥說一聲,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蕭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只是像這種兄攻弟友,兄弟**,還發展到結婚,大哥你實在是太離譜了?”

就見我大哥把俊臉一垮,眉頭一所,只攥的拳頭咯咯作響,這種反映早在我預料之中,可是讓我無比鬱悶的是,那該死的謝老鴇卻捂着肚子笑成一團,丫的,不會是被人點了笑穴吧。

“蕭兒,哈哈哈,你也,太太可愛了,哈哈哈。”丫的謝老鴇,腦袋準是讓驢給踢了,媽的,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還在哪給我裝牡丹,你就笑吧。

“二弟,你也該收斂點了。”晉穆豐一反剛纔跟我說話的語氣,只震得謝老鴇啞然收聲,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太監的稟告,說是邊關的韓將軍回來了,有要事稟告。一聽到韓將軍這三個字,我本能的想到了韓遂,但立馬又否定了,韓遂是平國的大將怎麼可能去鎮守晉國的邊關呢。

大哥猶豫了一會還是起身向門外走去,臨走時告訴我晚上會來看我,讓我好好照顧自己,我乖乖的點點頭,說了聲拜拜,又衝他甜蜜一笑,晉穆豐在門口楞了一下,笑着嘆了口氣,離開了。

“丫的,你剛纔笑什麼,你沒病吧你。神經!”

謝老鴇走到桌前不要臉的坐下之後,又很無恥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有滋有味的嘖了一聲,說道:“粗俗,滿嘴的污言穢語,還自不量力,自我感覺良好,大哥他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結婚了,還好意思說我有病,依我看是你有病吧,還病的不輕呢。”

“不是跟我,怎麼可能,我哥不是一直對我那個什麼嗎,你又不是不知道。”

“喜歡的人不一定要結婚,結婚的兩個人不一定會相互喜歡。”謝老鴇又飲了一口茶,又嘖了一聲,看他那德行,實在是欠扁的很,於是我不緊不慢的說道:“若冰呀,這茶的味道不錯吧。”

謝老鴇很有涵養的點了一下頭,眯着眼說道:“茶好,水好,味更好。”

我迎合的點點腦袋,說道:“我剛纔對着壺嘴漱口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

就見謝老鴇這廝,噴了一地的茶水,從類似於胳肢窩的方位拿出了繡着牡丹的手帕,還是粉紅色的呢,反覆不停的擦着雙脣,一遍又一遍,遍遍何其多。

我心裡是朵朵桃花遍地開,聲聲鞭炮齊地響。微整了下神色問道:“不是我,那會是誰。”

謝老鴇停下機械的擦拭動作說道:“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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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四下無人,韓遂快步上前,一手抓住晉穆豐的袖口,說道:“大哥,你真的要跟那個女人結婚。”

晉穆豐點點頭。

韓遂又說道:“這麼說他真的已經醒了。本來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晉穆豐不悅的看着韓遂,冷冷的說道:“怎麼,三弟好像不高興?”

“不是,我只是覺得大哥這樣做太不值得了。”韓遂的聲音逐漸淹沒在這靜謐的空氣中,微微低下頭,盯着自己抓住的袖口,彆扭起來。

晉穆豐甩開韓遂抓住自己袖口的手,轉身背對着他向前走了兩步,說道:“三弟,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我以爲你清楚。”

韓遂先是一愣,復又回覆常態,說道:“大哥,三弟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之所以讓你替我鎮守邊關,是因爲,你是我在這世間最相信的人,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提。”

韓遂激動地看着晉穆豐,喃喃的說了聲是。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還有,這段時間就不要回去了,我大婚的日子定在下個月初八。”說完,便決絕的走了。

韓遂望着晉穆豐離去的背影,落寞的閉上了眼睛,眼角邊隱約的看到了一絲絲水跡,韓遂嫉妒晉穆語,嫉妒他爲什麼這麼容易就能得到一男人如此志誠的愛,韓遂怨恨他自己,怨恨自己爲什麼會如此執着這份永遠得不到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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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神醫是個女的。”我兩個眼珠子瞪的賊圓,死死的盯着謝老鴇不放,自言自語道:“神醫就是沈依,沈依就是神醫,沈依是女神醫,神醫卻名喚沈依……”三說兩說我自己都跟着亂了。

“行了,你別說了,暈,暈,暈。”謝老鴇摁着兩邊的太陽穴喃喃道。

“是挺暈的,不過這女人太卑鄙了,我大哥也是,幹嘛答應!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個美男。切!”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還不都是爲了你。”一句話堵得我啞口無言。謝老鴇見我不說話,又說道:“你究竟明不明白大哥的心呀。”

“就是因爲明白所以才裝作不明白,就是因爲明白所以才裝作不在乎,也就是因爲明白所以纔要斷的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一陣沉默之後,謝老鴇擡頭看了我半天,說道:

“蕭灑?”

“恩?”

“大哥大婚的時候,他也會來。”

“他?你說得是誰?”

“何必明知故問呢。”

“他知道我還活着嗎?”我不安的看向謝老鴇,很沒底氣的問道。

謝老鴇走到牀邊坐下,捋了捋我鬢間的長髮,溫柔的說道:“怎麼能讓蕭兒的苦心白費呢,放心吧。”

我積極的坐着物理治療,身邊有阿迪和耐克貼身侍候,還有一干美女隨身服侍,丫的,小日子過得樂不思蜀,沒幾天就能下地活蹦亂跳,就是有一點挺不讓人舒服的就是我的後背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塊皮,約有半個手掌的大小,媽的,問了n個人,都說不知道,然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看着鏡子裡玉樹臨風,風流不羈的自己,我滿意的不得了,比起三年前,我又長高了不少,偉岸了許多,直奔着我大哥的方向發展,細細的看了看自己的五官,果然剛毅非凡,那時候的青澀如今只能看到一點點的影子,雖然依舊俊美,但卻男人了許多,尤其是我這雙眼睛,看得見那只是黑紫色,看不見的那隻灰褐色的,簡直就是一雙魑魅魍魎的波斯眼,當真是要你命3000,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想想瞎一隻眼,也挺好的,不僅增添了魅力,而且還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那叫一透徹。要不是大哥爲了我這雙眼睛,把自己都搭進去了,我倒寧願當個半瞎。

一想到大哥,就想到大婚,一想到大婚就想到那個人要來,可惜我還是不夠灑脫,僅僅是想,身心就跟着抖個不停,心裡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來觀個禮嗎,又不一定能見着,就算他媽的倒黴見着了,也不一定能人出來,就算認出來也不一定能相信,就算相信,也不一定……,操,我在心裡對自己狠狠的豎了中指,對着天空喊道:“丫的,有什麼儘管來,怕?就不是蕭灑。”

對了,以後我不再叫蕭灑了,我換了身份,改了名字,謝家二少,謝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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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三年都發生了什麼,咱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