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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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我總覺的我的生活就夠詭異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比我更瘋狂的,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半大不大的小子, 想想他這十幾年的生活, 悲從哀來, 哪道人間皆有情, 滄桑變正道。

“這麼多年你一直是這樣過的?她就一點沒有察覺?這怎麼可能?丫的, 你倒是說話呀。”我轉頭斜睨了他一眼,發現他臉色蒼白,眼神迷亂, 從中能看到很多東西,但都表達了一個意思——無措。

我揉了揉他的頭髮笑道:“你放心, 我會替你保密的, 不過, 喜歡自己的親姐姐?天理何容?”

我見沈依依簡單的抿了一下嘴脣,擡起頭, 用他那閃爍的杏眼,生動的望着我說道:“她不是我的親姐姐!”

這小子想給我解釋解釋他們間錯綜複雜的血緣關係,我哪有興趣聽,既然不是親的,那這個事情就有點……

“你姐她難道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的性別?”沈依依想了一會之後, 搖了搖頭。

我聳肩笑道:“未必!”

沈依依驚訝的看着我, 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我制止了沈依依的搶白, 續又說道:“你說過是因爲你們的師傅受過我老孃的恩惠,纔派你們兩個出手救我, 你說過我大哥跟你姐姐之前從未見過,你還說過你姐姐剛給我治了一半,就逼迫我哥同他結婚。我可有說錯?”我望着沈依依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他思量了一會後,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我欲將沈依依打發走,告訴他,“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他倆就結不成,不過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

沈依依雖然對我的胸有成竹持懷疑態度,但事到如今捨我其誰呢!

臨走時,還不忘擺我一道,“你說我跟自己的親姐姐天理何容,那你跟晉穆豐難道就能容得下?”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笑道:“依依,要不說你還小,你一定要記住今兒蕭哥哥跟你說得話——有些事情就算是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

沈依至於沈依依之間,還真他媽不是一般的亂,我雖沒見過沈依這個女人,但從她的所作所爲,真不像是一個從小在深山裡長大的人。我只能說她夠狠,夠辣,夠決絕。

以前我一直愚昧的認爲,愛一個人就大聲的說出來,就算被狠狠的拒絕,也不能讓自己後悔。其實這世間有太多的無奈,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因爲時機不到,你無法對他說出愛,可是時機到了的時候,再說愛,他又未必相信,兩個有緣無份的人總是在不停的錯過又錯過,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點。而我至於樑少攻,會是這樣的兩條線嗎?

樑少攻,這個時不時就跳到我腦殼裡折磨我神經的名字,越是想忘記,偏越是記得牢。我看着漸暗的天色,心道,明月樓是去不了,因爲我整整昏睡了一天,原來我跟他又這樣的錯過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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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少攻來到明月樓,還在原來的地方撩一撩衣襬穩穩的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總之一樣的曲子,一樣的店,一樣的環境,一樣的人,卻有着不一樣的感覺,不一樣的思緒,不一樣的情懷。

他很早就到了明月樓,桌上的茶壺換了一次又一次,周圍的客人走了一撥又一撥,耳旁那咿咿呀呀的歌曲,在來到他的耳邊之前就已經幻化成空,他很有本事將自己與這喧雜的茶樓與世隔絕,他靜靜的坐着,機械的品着杯中之茶,好似嚐盡人間百態,飲盡辛酸苦辣。

樑少攻第一次嚐到等待的滋味,沒有想象中那般苦澀與焦躁,隱隱中竟透着點希望,而那丁點的希望竟是源自那天,那人,那句——不見不散。對於樑少攻來說等待是一種奢望,因爲他最想等的那個人,已經決絕的斬斷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是那樣的徹底,那樣的乾淨。樑少攻長長的說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如今看來,等待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而我卻永遠的失去得到這種幸福的機會,蕭兒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客官。”一聲卑微而懦弱的呼喊,打碎了樑少攻爲自己營造的感傷氣氛,樑少攻擰眉看向來人,粗布粗襖,卑躬屈膝,兩鬢斑白,面容滄桑,是店家吧。

這店家已經呼喊了樑少攻許久,恐是聲音過於卑微,竟沒引起樑少攻絲毫注意,不過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雖說店家經營的是小本生意,但歷練了這麼多年,眼力還是有的,就樑少攻這身裝扮,非富即貴,哪是他這種市井小民招惹得起,見樑少攻終於有了反應,心裡默唸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繼續卑微的說道:“客官,不好意思,小店該打樣了,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樑少攻擡頭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中竟坐了這麼久,順手在桌上放了個元寶,揮袖而去,初春的夜風終究是有點涼,伴着銀色的月光,越發的感覺陰冷,伸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千影鬼魅般的出現了。

“謝蕭,朕,要知道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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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醒來不久,某個三好大哥,就會出現。

“哥哥,你整天有事沒事的往這鑽,不怕別人說你與大臣曖昧,荒廢朝綱?”

我本事一句玩笑話,熟料晉穆豐跟樑少攻不同,他這人太正經,竟開不得半點玩笑,只見他臉色一沉,握着我的手也跟着一緊,板起面孔說道:“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去哪,何需他人異議。”我看着此時的晉穆豐,原本輕鬆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好多快要遺忘的畫面,一個接着一個的跳了出來。我試圖將手抽回來,可惜失敗了,晉穆豐凜冽的看了我一眼,攥的更緊了,我心裡打顫,可是額頭卻疼出了汗,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哀聲道:“疼——”

“蕭兒——”晉穆豐鬆開了手,我揉了揉發酸的關節擡頭看向晉穆豐,說道:“哥哥,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天下雖然是你的,可你又何嘗不是天下的呢?你做得了天下的主,可是做得了自己的嗎?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是因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哥哥竟看不明?”

“我怎會不知。”晉穆豐又換上了千年好哥哥的面貌,溫柔的看着我。

“哼,”我淡淡的哼笑了一聲,說道:“如果哥哥真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說出剛纔的那番話了。”

晉穆豐似寵溺似驚歎的看着我,笑道:“蕭兒,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不明是非,任性妄爲的語兒。”

我直視晉穆豐的眼睛,冷笑道:“長大?哥哥你到現在都認爲我是你弟弟?我們有那一點像,你要自欺欺人道何時!”

晉穆豐不語,我倆只是四目相對,卻激不起半點火花,沒有一盞茶的功夫,我繳械投降,說道:“哥哥,算我說錯話,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見,不過臣弟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哥哥,不知當講不?”

晉穆豐幫我掖了掖被角,說道:“蕭兒跟哥哥客氣什麼,但說無妨。”

“哥哥一定要同沈依大婚!”晉穆豐不解的看着我,在那眼神裡我看到了悲傷,然後點點頭。

“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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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視,沉默不語。我真是問了一句廢話。

“那哥哥還想要樑國的天下嗎?”晉穆豐沒有再看着我,他起身在屋裡走了一圈,然後在掛着寶劍的牆壁處停下,伸手摸了摸劍柄的長穗,說道:“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望中猶記,烽火九州同。”

“爲什麼要錯失良機,難道又是爲了我?”一陣沉默之後,我知道我又問了一句廢話。

許久許久之後•••••••

我長嘆了一口氣,打破這令人難耐的寂靜,說道:“我蕭灑不喜歡欠人家的,哥哥對我……,總之哥哥的大婚我是幫不了什麼忙了,但是樑國的天下,我一定會幫哥哥拿來,你要也罷,不要也罷,這樑國,我是拿定了!!”

少爺:

最近我很糾結,爲什麼偶的點擊很好,評也不錯,收藏也行,可是爲什麼積分少的可憐,

最後我得出結論了,晉江嫉妒我長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