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象?
盯着天空已經消散的黃龍和白象,林肅短暫的失了神,頭頂黃龍和白象,估計不出兩三天,就會傳的滿城風雨。希望不會惹出什麼麻煩吧。
丹田中一顆渾圓的白色珠子在此刻纔是從光芒中顯示出真身,林肅一直以來都有感覺,可是這光太刺目,瞧不見它的本來樣子,這下倒是原形畢露了。
“內丹?”江湖中人把這種類似於佛門舍利子、道門金丹的東西稱作內丹,內丹實際上和舍利子的作用是一模一樣,都是法相的載體。
可是,他已經凝聚地藏王菩薩法相,這顆內丹又是幹啥呢?
心念一動,黃龍和白象又是出現,只不過這次出現在林肅左右,護法一般的守在兩側。白象奔騰,黃龍翻滾,兩道影子撞在一起,化作一隻龍首象軀的怪物。
龍象法相!
這纔是龍象法相……
異獸類法相也是有着不少人修煉的,最著名的當屬龍蛇幫聶凜的龍蛇法相,他的龍象法相和龍蛇法相比起來,孰優孰劣很難說,但既然是龍象般若功凝聚的,絕不會輸給聶凜就是,除非聶凜的功法勝過龍象般若功。
第二尊法相。
林肅心裡也是嘀咕不已,一個人真的可以修煉出兩尊法相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明白,至少現如今修煉出法相的高手,沒聽說誰擁有兩尊法相,哪怕少林前任方丈覺空大師,也只是一尊青除災金剛法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林肅且放寬心,這事大抵不會是禍事,多思慮也是沒用,還不如多想想其他問題。
……
春節剛過,林肅正忙着教導林珺等八人修煉的卻見雅園上空的靈氣極速攀升,濃郁的簡直不要太過分,哪怕皇室的煉丹室,也是沒有這麼濃郁的效果,除了古天魔宗遺蹟和皇室藥圃能隱隱超越以外。
雷虎且來報信,“林小哥,丁九的聚靈陣完成了。”
“聚靈陣?”林肅搖搖頭,一般的聚靈陣可沒有這樣的效果。原本雅園中就有一門聚靈陣,只是那陣法太低級,能聚集的靈氣也屈指可數,儘管靈氣濃郁過其他地方,卻也不太明顯。
這陣法,顯然不是聚靈陣,或者說不是一般的聚靈陣。
“把丁九叫來,待我問問他是如何做到的。”林肅幾乎已經放棄了丁九,認爲他自甘墮落,卻沒想到他在陣法的天賦竟是如此了不起,不動聲色就整出了這麼一門陣法。
雷虎由衷的高興,初來乍到,他和丁九可是難兄難弟,隨着他的實力越來越強,丁九這個名字就很少出現在林肅口中,也是丁九爭氣。
從陣法室裡出來,丁九朝林肅點頭道:“林哥,你找我?”
林肅點點頭,瞧了瞧蓬頭垢臉的丁九,說道:“雅園的天地靈氣突然濃郁了好幾倍,雷虎說是你的聚靈陣功勞。聚靈陣我是瞭解過一點的,但絕對沒有這般效果,你說說這陣法是什麼。”
丁九咧着嘴道:“雷哥說的沒錯,這的確是聚靈陣,可並不是單純的一門聚靈陣。”
“怎麼說?”
丁九娓娓道來,“多虧了林哥奇門劍典中的奇門陣,這聚靈陣的靈感就是來自於奇門陣。陣法也是很簡單,就是尋常的聚靈陣,可不同的事,雅園的聚靈陣是多重結構疊加,我稱之爲八重聚靈陣。”
“很不錯的構思。”林肅誇讚道:“除了聚靈陣,你的其他陣法或者功法修煉的怎麼樣了?”
愣了愣,丁九如實道來,“聚靈陣花費了大量時間,劍經倒是疏忽了,如今還只是入門級別,勉強能釋放劍陣,卻也沒多大威力。奇門陣,基本掌握,要是全力施展,就是雷哥也會受些傷,配合幻陣和殺陣,困住他幾個呼吸沒問題,只是陣旗的佈置需要提前設置。”
“很好,希望你不是誇大了實力,否則你就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林肅說。
丁九不理解,問:“林哥,你的意思是……”
林肅瞥了瞥雷虎、丁九二人,道:“郡城黃家曾經給我送來一塊秘銀,我送出一個人情。近日,黃家來人給我送信,說黃家的祖地發現一羣形跡可疑的人,疑似魔蹤,請我出手除魔。”
“魔蹤?”丁九滿面紅光,這麼多年支持他一直苟活着希望不正是除魔爲十一位哥哥姐姐報仇?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雷虎問:“林小哥的意思是派我們前去剿殺?”
點了點頭,林肅道:“委派六扇門調查了,黃家祖地的那夥人的確是魔修,確切的說地魔谷的餘孽,以你二人的實力,這夥魔修在可控的範圍內。”
地魔谷在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茶樓酒館的上好談資,涼州一流勢力飛鷹堂奔襲剿殺地魔谷一衆高手,在坊間引起不小的震動。儘管地魔谷不是多了不起的宗門,但能殺的地魔谷損兵折將,僅小貓三兩隻,也是膾炙人口的大事。
丁九舔了舔嘴脣,“這事交給我和雷哥了。”
“嗯,你們隨黃家出發吧。”林肅擺擺手。
雷虎跟着,區區地魔谷不成氣候。現在的雷虎可不是當年只會耍些花架子的那個四海幫堂主,他的力氣就是林肅也不會輕易硬接,畢竟五龍五象的氣力,江湖中已是罕見。
他則忙着另一件事。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試探,當初林肅送出的人情,數年來沒一個人登門,這兩天陸陸續續已經來了三人,都是請他出手的。
這事,確實有些蹊蹺。
出了門,一直趕到柳家的府邸,雙手拱了拱,道:“柳家主,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妨和林某說說。”
白麪中年柳家主憂心忡忡的道:“請林大俠過來實在情非得已,本來不願麻煩你的,可這事衙門不管,六扇門在家認識的人也不多,能幫上忙的只有你了。”
“但說無妨。”
柳家主就道:“這事說來也怪,前幾日我在歸來的途中於稷水河口登岸,下船以後見到河邊有一具屍體,便上前查看是否還有呼吸。一番查看後,確認是個死人,於是報了官。”
“可怪就怪在,當天晚上,在下起牀如廁,感覺頸背涼颼颼,提燈往回一照,沒見到什麼,再往茅房一瞧,一副臉上千刀萬剮似的男人面孔就在我的面前不到一寸,狠狠地盯着我,那臉上滴着血,恐怖極了。”
“我很害怕,往後退時踩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摔倒,再看時那人已經不見蹤影,我當時以爲眼花看錯了,是早晨遇到的屍體留下了陰影,纔會聯想到鬼怪,就回房休息,卻沒想到第二天醒來,就聽到了下人的呼喊,我的府邸……死了人。”
“死人?死的是什麼人?”林肅問。
柳家主道:“是我的第六房小妾,她死狀很恐怖,脖子讓不知道什麼東西咬的骨頭都咬碎了,只剩些許皮肉連着,忒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