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存在一個心有靈犀的人,哪怕她不是人,對於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心中所念所想,應該是最最‘私’隱的角落,這個角落中藏着的東西往往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甚至是骯髒東西,而這樣一個角落,如若被一個心有靈犀之人,將最‘私’密的那一點給破了,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痛快的事情。
陳小凡在考慮綠怡的要求時,心中剛剛做它想時,便傳來了綠怡的聲音:“公子您別擔心,綠怡已爲劍靈,能做的事情就是和公子神識‘交’流而已,不可能幻化出那些妖‘豔’‘女’子,做出那些讓公子‘精’盡人亡的事情。”
綠怡說得直白,陳小凡顯得有些尷尬,於是尷尬的解釋道:“綠怡小姐誤會我了,我並不是怕‘精’盡之事,而是怕人亡。”
一陣沉默後,綠怡柔聲說道:“公子未經風月之事,對此有所念想也是正常,若是公子能將奴家解救出來,奴家定然設法滿足公子心中的念想。”
陳小凡微微臉紅,重重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情後問道:“綠怡小姐,昔日貴主將你封印於此地,你可是心甘情願的?”
“當時奴家卻是心甘情願,但是時間久了,便覺得封印於此是一種危難,早知如此,那時就應該讓主人毀去自己,免去着獨處多年之苦。”
神識清明,卻要獨自度過不知時日的年月,無人陪伴,無人可以傾述,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陳小凡愛說話,愛講那些所謂的道理,可述說這東西和自己用手裝‘逼’不一樣,他不可以全靠想象,述說是需要對象的,沒有說話的對象,對於愛說話的人何其痛苦!
陳小凡心生同情,終於下定決心,解救綠怡,解除她的封印。
“綠怡姑娘,我應該怎麼做?”
“奴家謝過公子,奴家被封印在這湖譚底部,其實要解開封印並不困難,主要公子潛入湖底,將立於奴家附身之劍周圍的八根石柱破去,公子便可以取劍,帶奴家離開。”
“如何破去那些石柱?”陳小凡問道。
“這就要公子受點委屈,主人曾言,‘欲’成爲綠怡的新主人,必須是與綠怡神識相通之人,用自身的鮮血,洗去石柱的符文,方可破除封印,成爲綠怡的新主人。”
陳小凡失聲笑道:“果然是要見點血的,綠怡答應設法讓我經歷風月之事,爲經風月難免要見點血,這很正常,我理解,但是要用哪裡的血呢?總不能讓我割脈放血吧?!”
“公子放心,只要公子刺破指尖之血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那我開始了。”
“公子如水時,需要運轉元力,這湖中之水奇寒無比。”綠怡囑咐了一句。
陳小凡點了點頭,脫去身上的儒衫和靴子,便噗通一聲,一頭扎入水中。
湖水卻是寒冷無比,要不是綠怡先行提醒,陳小凡事先調動元力,將元力運轉與身體內,說不定一觸之下,便已經被凍傷。
陳小凡從小生活在陽城,陽城有江穿過,幼年時就常常於江水中嬉戲,對於戲水游泳這樣一種小乞丐爲數不多的娛樂,陳小凡自然樂此不疲,因而練就了不俗的水‘性’。
陳小凡下潛的速度很快,頗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這時已經漸近湖底,在幽暗的湖底中,可以看到八根一米左右的石柱,呈圓形分佈,發出一陣陣微弱的黃‘色’光芒。
“公子,左邊第一根,用左手食指之血可以抹去。”
“什麼?!這還要對應不同的手指頭的!那我不是要每根手指頭都咬破了!”陳小凡微感不滿。
綠怡安慰說:“公子別擔心,這需要八根手指,雙手拇指並不需要咬破的。”
“綠怡你這也算是安慰?!”
“奴家知道公子今日爲奴家所受的委屈,他日必將厚報。”
“這個厚報是以後的事情,綠怡我現在就只是想知道,付出的代價就到咬破八根手指頭這樣的程度嗎?”
“公子放心,只要如此,便可以破除封印。”
陳小凡還真怕付出太大的代價了,聽到綠怡這麼說,也算是略微安心了一些,他按照了綠怡的指引,依次分別咬破了雙手的八根指頭,然後分別的用指頭上的血液,塗抹在石柱上的符文中,並不是將符文完全覆蓋,而是將符文給畫‘亂’了。
所謂的符文,就是將天地間元素之力,‘陰’陽萬物的特定氣息,用特地的規律,使用特定的器物,畫於某種東西上,讓它可以發揮出特定的功用,陳小凡用血液在石柱上的符文多添加了幾劃,便是要破壞符文的運轉規律。
陳小凡費了不小的力氣,終於將八根石柱全都塗抹完了,‘胸’中憋着的一口也快完了,於是馬上上浮到湖面。
“公子,請你先離開湖裡。”
陳小凡上了岸,這時湖中央面上原來黃‘色’的湖水,開始向周圍擴散,吞噬着墨綠‘色’的湖水,不一會功夫,整個湖面就變成了黃‘色’。
湖底突然光芒大作,光線透過了黃‘色’的湖面,化爲道道黃‘色’的光芒,強光一閃即逝,湖面恢復了平常。
“公子封印已經破除,可以潛入湖底取劍,帶奴家離開了。”綠怡的聲音中帶着無盡的喜悅。
陳小凡再次潛入水中,來到湖底時發現八根石柱已經不再發出光芒,而在石柱圍成的圓形中央處,出現了一把十分古樸的劍,取出寶劍,生怕還是什麼後續的變化,便馬上游向水面,爬上岸邊。
綠怡劍,劍鞘兩邊都是柳葉雕紋,深灰‘色’的劍鞘,配上黑‘色’的柳葉雕紋,顯現出一種古樸優雅。
“公子,請拔出劍來!”綠怡的聲音再次傳來,陳小凡拔出寶劍,劍身銀輝四‘射’,光潔若鏡面,劍鋒寒光迫人,劍身中央劍脈處有着飛鶴龍龜暗紋,讓綠怡劍透‘露’着高貴的氣息。
“公子請用您的鮮血喂劍脈,讓綠怡重新認主!”
“綠怡你不是說只要咬破八根手指頭就行了,怎麼又要我流血啊!”陳小凡顯得有些不樂意。
“公子,奴家剛剛所言是破除封印的需要,這時所說的讓我重新認主。”
陳小凡一陣無語後,還是舉起了劍,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劃,劃的十分仔細,因爲綠怡劍見起來十分的鋒利。
鮮血入劍脈,飛鶴龍龜暗紋突然發亮,變成暗紅‘色’,暗紅‘色’的飛鶴似‘欲’騰空而起,龍龜不怒而自威。
此時劍身通體發光,光芒越來越前,照的月光失‘色’,照的周圍如同白晝一般。光芒太盛,陳小凡被迫閉上眼睛,好一會,光芒漸漸散開,如滿天螢火飛蟲,螢火飛蟲輕盈舞動,在空中化爲人的形狀。
螢光漸弱,人形顯現,出現了一名妙齡‘女’子,身着淡綠羅衣,雲帶束腰,肩如刀削,雲鬢飄散,秀頸若雪,長髮及腰,體態輕盈的朝着陳小凡一福:“奴家綠怡!謝過主人!”
陳小凡目瞪口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