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林之所腳步一停,臉色一變,原因非常簡單,他看到一隊十數名身着自衛隊野戰服的官兵荷槍實彈的闖了進來,門在門旁的警衛剛一想動,突然“砰砰砰”的幾聲槍響撕破了大廳內原本悠揚的樂曲聲。
宴會大廳內的人們先是莫名其妙地紛紛朝宴會廳入口看去,只見宴會廳大門處的幾個衛兵應聲倒地,緊接着一隊隊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裝的軍人迅速衝進大廳,邊走邊向天空鳴槍,向廳中衝去。
這時人羣大亂,慌不擇路的人們急忙向側門跑去,試圖逃離。但不幸的是大門外站着一排軍人,他們用機槍向人羣掃射過來,頓時血肉橫飛,一片人倒下斃命,其中有司法省省長、最高法院院長、總理辦公室主任……外交使節中也有人被打死,李大使身旁的比利時大使被擊中胸部死去,血濺到他的身上。
他還看見緬甸大使也負重傷倒地,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原本一直呆在他附近的陸戰隊警衛便立即護送了他,將他掩着朝大廳角落裡撤退。而這會宴會廳裡的人羣卻像像漲潮一般地向大門涌去,又像退潮一樣迅速退回。
大廳裡日本國務院特勤局的特工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瞬間,便取出武器與那些軍人隔着人羣對射起來,橫飛機的子彈不斷擦耳而過,人們驚恐萬狀,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隨着人們的尖叫聲,原本準備逃離的使節、工商界代表們纔開始趴在地上。
“李大使!請呆在這裡!”
負責李南林安全的宋明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陸戰隊老兵,有着豐富的戰場經驗,在他掏出武器護着大使朝宴會廳角落撤去時,同時已經冷靜下來,對形勢進行了判斷分析。槍聲是從南門打過來的,顯然從南面已經無法突圍出去,宴會廳只有三個出口,東邊的側門已經響起了槍聲。那麼只有從西邊的側門或許可以通向海灘,再向北或向南繞出國務院,上就可以上車逃離危險。
可就在思索的功夫,卻已經錯過良機,東西兩邊的側都有出現了軍人的身影,他們形成兩邊夾擊之勢。在不斷的槍聲中他們被迫趴在宴會廳角落裡。
“千萬別動,只要不動就不要緊!”
被壓趴在角落裡李南林並沒忘記朝着叮囑身旁的陸戰隊員,這些年青人負責他的安全,如果他們反抗的話,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作爲大使自己同樣也要爲他們的安全負責,無論這些軍人的目的是什麼,總之,他們絕對不會傷害中國大使和大使館職員,前提是不能激怒他們。
在外交部安全司的培訓課上,李南林曾學習過在政變中應對的策略,那就是在政變時不予抵抗,大使的死亡的只會讓局勢變得更爲惡劣,而此時源源不斷的自衛隊官兵已經衝進了宴會大廳,幾是在短短几分鐘內就完全佔據了上峰,警察或是特勤局的特工顯然不能和軍隊相比,他們的抵抗被擊潰並未出乎李南林的意料。
“是日本最精銳的第一旅團,上原有澤的親衛隊!”
同樣趴在角落裡駐日國防軍司令部的張培興准將說了句,他只是奉命代表司令官參加這場宴會,卻沒想到會碰到這場變故。
“張准將,你們……”
“我不知道!”未待李南林說出話來,張培興便是一聳肩,一副頗爲無奈的模樣。不過他的心裡卻是亂了起來,這件事透着古怪,司令官、參謀長,同時不在京都,沒有他們的直接命令,駐日部隊絕不可能介入這場政變,可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怕政變已經結束了。
此時的國務院宴會大廳裡,已經是一片狼藉不堪。當參加政變的軍隊衝進國務院後,就立即像作戰一樣,果斷而沒有一絲猶豫的發起了進攻,自衛隊第一旅是上原有澤的親信,雖然只有一萬多人,可是個個都是從澳洲軍身經百戰的老兵精挑細選出來的,這支軍隊無論是訓練或者戰鬥力,都遠超過普通軍隊,警察、安全特工與他們這羣人相比,根本就像是童子軍一般的不堪一擊。
wωw ¸ttKan ¸¢ 〇 激烈的而短暫的戰鬥,在不到五分鐘的內就結束了,儘管原敬和國民保安省省長以及調查委員會主席的呼喊和命令下,但僅只有手槍和少量衝鋒槍的警察以及衛隊,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衛隊就被迅速解除了武裝。
一位少校率領的幾名士兵衝到原敬的面前,那名少校狠狠的盯着原敬,以至於人們都懷疑,他會不會立即處決原敬。
“原敬次郎,根據人民的意志,現在你被逮捕了!”
人民的意志!
大廳裡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少校的話語,甚至於連遠在角落裡的李南林,也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在心下一笑,這些人那,發動軍變就軍變吧,還個什麼人民的意志作爲晃子。
隨後原敬和一衆政府官員被武裝的士兵看管起來了,而身爲調查委員會主席的鬆井由裡卻被士兵們拉到宴會廳的中央,然後一名士兵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伴着的一聲槍響,他便倒在臺階上,血象泉水般噴了出來。躺在地上的鬆井痛苦地挺直胸膛,象參加檢閱一般,但仍禁不住呻吟起來。
一箇中尉推開一排呆若木雞賓客,走到的鬆井的面前,那個中尉猶豫了一下,然後轉向身後的士兵命令道。
“補他一槍1”
顯然那個士兵似乎有些不大情願,在他看來這樣殺死他,不如讓他痛苦至死。
“立即執行命令!”
中尉一聲輕吼後,士兵違心地舉起槍朝鬆井連開兩,一槍擊中胸膛,另一槍打翻了腦殼,鮮血瞬間淌了一地。
這時在一隊武裝軍人的護衛下,政變的指揮者露面登場了。
“是他!”
看來走在衆人前方,在一衆的軍官和士兵的保護下,走進大廳的軍官,李南林由不得一愣,上場的鬆島將軍,他是上原有澤的親自,日本陸上自衛隊指揮官學校的校長,正是他率領着指揮軍官學校1000多名士官和第一旅搜索營,在短短十幾分鍾內,便包圍並佔領了國務院,幾乎將政府所有官員一網打盡。
走到大廳內裡後,鬆島將軍站在前臺上。
“各位,對此次事件給大家造成的影響和不快,我感到非常抱歉,請相信這是出於無奈的選擇,對於這裡發生友人流血事件,我們將會給各友國以解釋,現在暴君已經被清除,日本將會很快恢復秩序,由上原元帥組成的全國緊急委員會掌管國家一切權力,希望大家能夠見諒,很快你們就會獲得自由。”
說完話後,他便一轉身便命令下屬將人民保安省省長和調查委員會主席等多名官員,帶到大廳外就地處決,大廳內頓時殺氣騰騰,讓人不寒而慄,連氣也不敢喘一下。
在鬆島率領部隊把總理以及政府高層官員一網打盡後,國務院的大局已定,而此時在國務院外還可以聽到槍聲,甚至爆炸聲,顯然那是自衛隊在攻佔電臺、火車站、機場等重要部門。
在接連下達數數道命令後,鬆島走到李南林的面前,先是一鞠躬。
“李大使,非常抱歉,讓你們受驚了!”
“大使閣下,這裡有些混亂,爲了您和各位的安全,請隨我來!”
可以不去嗎?當然不能拒絕他的邀請!此時宴會廳裡的那些受傷的各國使節和工商界代表不時的發出呻吟聲。
“鬆島將軍,宴會廳的傷員,還請您們給予治療!”
“那是自然!大使閣下,這邊請!”接着他又作了個請的手勢。
李南林、張培興等人正了一下衣襟,在四名陸戰隊員的護送下,在鬆島的引領下離開了宴會大廳。
輕輕打開窗戶,透過春雨紛飛的夜幕,上原有澤瞥見軍營內的第一旅的老兵們,正在軍官們的命令下,乘卡車離開軍營,夜幕中時而可以聽到槍炮聲,槍是發動政變的軍隊和警察的交火聲,炮聲同樣是軍隊在用坦克攻擊某些堅固的據點。
“元帥,無論你是否發表告全體國民書,現在已經無可挽回了!”
“元帥,爲了日本,也只能如此了!”
“元帥,我們已經控制了國務院,郵政大樓、廣播電臺等要地,只需要您站出來,發表一個講話,全日本的國民都會支持您的!”
“元帥!”
在上原有澤看着春雨綿綿的窗外時,在他的身後,一衆軍官正不停的勸說着他。
上原有澤回過頭,看着這些自己曾竭力保護的下屬們,今天下午,他們用在軍營內正在鼓動軍變的消息,把他哄到了軍營之中,接着他就被軟禁了,所有一切他們都計劃好了,實際上在過去一個月中,自己告病在家時,他們就開始策劃了這次軍變。
參與者不僅是自衛隊上下全部軍隊,甚至還包括一部分警察,他們選擇了一個最合適的時間,對原敬發動了致命一擊。
“和駐日華軍勾通過嗎?”
幾名將軍頗此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元帥,華軍更傾向於原敬,原敬是受到中國政府支持的,爲了確保行動成功,我們並未與其進行勾通,但是我們相信,如果元帥站出來的話,在即成事實面前,中國方面也只能接受。”
上原有澤無奈的一笑,如果中國方面不知道的話,兩位最高長官又豈會先後離開京都司令部,他們總是把一切問題想的太過於簡單了,中國已經默認了這次軍變,至少軍方無意干涉這次軍變。
心下一嘆,上原有澤朝着外走了過去,同時吩咐了一聲。
“準備汽車,去廣播電臺吧!”
李思琦想從她辦公室的側門擠出去,但辦不到。一羣同事加上十幾個國務院的員工在走廊裡亂成一團,她剛一出門就被推來搡去。他們每個人手裡的記事本上都滿是緊急的問題。
整個早上,電話變得象水燒開了的茶壺一樣,鈴聲大作,響個不停,議員們,外國大使們,以及平常可以直接同總理通話的重要商界人物。
所有人都在詢問一個問題,日本的軍事政變。對於外國政府來說,他們唯一需要知道的是國務院對日本軍變的反應,而商界人物之所以打電話來,卻是爲了他們在日本的投資,沒人知道怎樣回答這些人,而每個來電活的人手頭都有要事。
李思琦知道人們要的是回答,但她沒時間同他們談。她要參加總理的例會,她已遲到了五分鐘,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作爲一名國務總理顧問,她已經在這間辦公室工作了五年,自然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場合,依如過去一樣,她面帶迷人的微笑,不理會任何人,徑直穿過人羣往前走。
這會她手下的第一副主管管志安裡看到了她,一步跨到她面前,急急地說道。
“全國新聞說他們要播發新聞,宣告駐日國防軍可能會干涉日本軍變,除非你現在就打電話否認此事。”
作爲國務總理新聞辦公室主任的李思琦當然知道那些媒體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只是聳聳肩。
“如果他們不怕自己落入窘境,悉聽尊便。”
這些媒體以爲這種“敲詐”就能得到第一手新聞嗎?
“亞盟和泛歐亞的代表們,一早上都在我屁股後面團團轉!”
一個睏倦不堪的總理顧問已經開始抱怨道。
“他們都在詢問我們的官方立場,尤其是比利時,他們的代表認爲軍變部隊殺害比利時大使,已經違反了外交公約,他們已經提請泛歐亞公約組織立即就日本軍變進行商討。”
“我們的官方立場是!”李思琦肯定的回答了一句。“我們還沒有官方的立場。”
面帶微笑的康明覆目光直視掛在走廊盡頭司馬華之的畫像,看着畫像上他的笑容,他忍不住會想,如果是他面對這種事情會如何做何選擇,作爲一名老顧問,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舟冠升和先生間的不同,在先生主政時對外可以說是一味強調利益,軍變就像家常便飯一般,但舟內閣卻是聯盟內部的穩定,這次日本政變可以說是舟內閣上臺以來,整個亞盟所發生的第一次政變,所以纔會引得外界的注意,在過去,這只是一個小事情而已。
在總理辦公室裡,舟冠升已經宣佈開會了。他身邊坐着國防軍參謀總長王公亮,國防部長羅臣伯,他是共和中國第一任文官部長,中調局局長石磊同樣是必不可少的一員,還有幾名他的親信顧問。
“但我想提醒大家注意,”
在朝着石磊看去的時候,舟冠升正了正神色。
“現在,就日本發生的政變,我希望聽取一下大家的看法,我們應該作何選擇!”
“是這樣的,總理先生,”
身爲總理顧問的趙新如笑了一下。
“出於維持亞盟系統內部的穩定,早在四年前,我們就已經制定了對軍變不予承認的外交政策,我認爲,如國務院堅持四年前的決定,那麼我們就必須要在日本有所形動。”
在趙新如說話時,舟冠升看了一眼只言不發的石磊,對於這個中調局局長,他和西北的很多人一樣,有保留的信任,同樣有保留避免與其發生直接衝突,關於他《共和時報》上的一篇報道說的再清楚不過了。
“從共和以來,沒人比他積聚了更多的權力,而又對大選從不問津。”雖然他是地道的政治動物,但是他卻一直表現出超然於政治之上的神態,他只是管理着自己的中調局,掌握着這個國家的無形盾牌和利刃。他從不讓人看出是他在幕後操縱什麼。說白了一句話,他會爲了心中的國家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他和他的中調局所進行的,絕大多數都是先斬後奏。
人們可以不喜歡他,但是卻沒有多少會選擇抗拒他,議員們可以在國會指責他和他的中調局,但是他在國會中一直都得到了有力的支持,沒有知道他和他的調查局掌握着什麼,即便是舟冠升對他,有時也會頗感無奈,至少在表面上,他從來都是無懈可擊的。
“石局長,你有什麼建議嗎?”
“對不起!”
石磊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楚。
“既然國務院幾年前就作出了決定,那麼我還能有什麼意見嗎?我只能說,盲目的干涉,有違我國的原則問題,我們信奉的是互不干涉內政不是嗎?說不定會鑄成大錯。如果進行軍事幹涉的話,影響到我們的國際形象不說,甚至可能會導致其它的一些後果,這是我們不得不考慮的!”
他雖說沒意見,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他反對干涉日本的軍變,而這番話更是讓人不能不相信,這場政變背後或許有中調局的影子。
而這時,李思琦走了進來,看見這麼多高級官員,她怔了一下。
“沒什麼事吧?”
舟冠升道李思琦,她是總理辦公室第一位女性高級顧問,在他競選過程中,曾給予過他很大的幫助,同時招手示意她加入討論。
“人們反應如何?”
她向各位點頭致意,接着便直接坐了下來。
“現在新聞上到處都是日本政變的新聞。全國新聞威脅說他們將會報道國防軍將會干涉日本政變的消息公之於衆。我已安排了—個答記者問,在九點十五分舉行,事態並不嚴重。”
“國防軍干涉?”
一直未來表示任何意見秦少峰,這時卻開口了。
“國防軍爲什麼要干涉呢?”
“嗯?”
舟冠升看了眼秦少峰,他在國會中負責亞盟事物。
“從共和37年警備隊解散,依靠警察和調查委員會特工的原敬幹了些什麼?我們所支持的又能是一個什麼樣的政府呢?”
“一個把全國十分之一人處爲罪人,處決了數以百萬計的同胞,把國家變成警察國家,自由在日本成爲了一個笑話,我真不知道,對於原敬和他的政府,我們有什麼必須再支持下來,說實話,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日本的政變直到現在才發生!”
秦少峰的語中帶着嘲諷,似乎是在嘲諷着國務院的“穩定外交”,過去爲了先生可以爲了利益,通過中調局策劃一次又一次軍變,而現在呢?國務院卻是藉助新聞發言表示對原敬這樣的政府的支持。
“這幾年,每年國會都會就日本的人權問題進行討論,討論來討論去,人權聽證,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會門又開了,外交部的—名官員員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份文件。
“駐日大使館發來電報,在京都軍變後,日本各地均發生了暴動,原敬政府的基層組織已經被推翻了,各地均表示對上原的支持,支持緊急委員會的任何決定,外交部得到日本緊急委員會的通知,他們表示將在未來半年內舉行由亞盟人權委員會監督的普選,在半年內緊急委員會將作爲過渡政權。”
“聽上去,似乎已經是衆人所向了。”
未發表意見的王公亮笑說了一句。
“目前聽起來像是個好消息,”
秦少峰點點頭,對現在發生的,他似乎非常高興。
“或許我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督促他們舉行普選,同時確保原敬的安全。”
“總理,上原有澤之所以通過電報告訴我們在半年內舉行普選,並由我們監督,實際上是在向我們傳達一個信號,他們的軍變並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原敬政權,而且這爲我們措詞提供了有力的迴應。”
舟冠升盯着說話的李思琦,他知道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然而卻又有一種沉甸甸的事實讓他不得不去面對,無論是軍方或是情報界,或許支持他的政府,但是卻並不支持他的外交決策,至少在一些問題是這樣的,甚至於,他幾乎認定,日本政變是他們對他的外交政策的一種迴應,準確來說,應該是中調局的迴應,而軍方在這個迴應中保持了沉默。
“好吧!李小姐,你來擬寫發言稿,措詞需要強硬一些,同時必須要強調,我們絕不會支持任何政變,要求日本必須恢復民選政權,不管喜歡與否,我們必須要面對一些事實,就是日本的政變,有沒有可能在亞盟引發連鎖反應。”
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爲防止類似的事件再次重演,我要求立即對日本實施武器禁運,在默認事實的同時,有一些事情總是要做的,駐日部隊進入戰備狀態,如果日本的政局發生任何異樣的變化,我將會下令國防軍立即採取有效的行動!”
屋裡沒人反對他的意見,實際上所有人都得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在會議結束之後,舟冠升做在辦公室裡,卻是忍不住一聲長嘆。這—舉動讓李因琦卻一怔。而舟冠升卻利用這一刻同他最信任的顧問交談了起來。
“或許你不知道,無論是軍方或是中調局,都在某種程度上參與了日本的政變!”
總理的話只讓李思琦一驚,如果說中調局參與了,她並不覺得意外,但是軍方怎麼可能會參與其中,難道說……李恩琦的臉色一變。
“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軍方的參與,其實就是坐視這一切的發生,你應該知道,國務院的一些政策,實際上,一直以來都有所爭議!”
“總理,維持亞盟內部的穩定,是必要的!”
李思琦知道總理指的是什麼,他一直試圖消除亞盟內部已經習慣了的軍事政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也是一個自由主義信奉者,正因如此,他希望能夠在亞洲,像中國一樣消除軍隊在政府中的影響。
“這麼多年,先生……”
舟冠升朝着牆上的掛着的一幅照片看去,這個房間成爲他的辦公室後,他便在辦公室裡掛起了先生的照片。
“他的對外政策,歸根到底只有一個原則,也就是利益至上,爲了利益,他完全可以拋棄國際信條或是其它任何原則立場,這曾是我們所稱讚的,一直以來,我們都稱讚這是一種美德,作爲中國的總理,本來就需要將中國的利益視爲至高選擇!”
李思琦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聽着。
“很多人認爲,我維持亞盟穩定的決定,在一程度上犧牲了我們的利益,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與過去發生了一些變化,過去我們幾乎就是孤家寡人,而現在我們卻擁有一個泛歐亞聯盟,我們不僅需要維持我們的利益,同樣需要維持我們的國際形象,至少要改變在一些事情上的作風。”
舟冠升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共和廣場,底下頭來。
“更換原敬內閣,我不贊同嗎?我贊同,但是我們應該換一種方法,這種直接的軍事政變,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有時候,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但願,以後我們可以學會忍耐,時代已經變了,所以手段也應該發生變化!”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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