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世譁然!
華盛頓的槍聲震驚了整個美國,甚至整個世界。
在大半個美國在陷入驚恐與憤怒中的時候,從7月4日白宮派出軍隊開槍鎮壓遊行示威發生後第四天開始,陸續就有超過4000名聯邦調查局警員在全國各地展開調查。儘管白宮宣稱聯邦探員介入的的目的,不是對遊行示威者進行“大搜捕”。恰恰相反,他們要追查的主要不是學生,而是各級官員和陸軍在槍擊事件中的責任。
隨後,洛克威爾總統又任命了一個由獨立人士組成的總統特別委員會,再次對事件進行了獨立聽證。但是新聞媒體和政治家們卻注意到,洛克威爾所謂的“獨立人士組成的總統特別委員會”中不是國社聯盟成員,就是國社聯盟的支持者。
“遊行示威人羣中的鬧事者根本就只是一夥流氓,他們不配享有美國人的稱號。”
“最就應該用一切手段把那羣混蛋從華盛頓趕出去……他們比褐衫黨、社工黨、夜間騎土和自衛團都更壞。他們是我們在美國包庇的最壞的一類惡棍!”
“這些所謂的愛國的美國人,實際上是受到敵國操縱的間諜和政治異見者的鼓動,他們無視對於美國來說,真正愛國的就是攜手並進,共同拯救受創的美國經濟!”
在美國人被繁雜情緒所左右的時候,輿論卻在悄悄的發生着變化,初時還可以聽到指責聲,可接着輿論卻發生了變化,那些在國稅局的打壓和威脅下勉強生存至今的電臺、報紙,妥協了,他們開始不斷的發表所謂的社會知名人士的言論。而這些言論無一例個的都是指責遊行示威者。
接着報紙、電臺更是不斷爆料,宣稱政治異見者出於政治鬥爭的原因,策劃了這次遊行,而那些政治家們在華盛頓與示威者一同講話的照片,更是成爲了他們的“罪證”,而到了最後,又能有數家報紙刊載出所謂的“陰謀家聚會”的照片,而電臺甚至還播放出了“要不記代價的逼他們開槍,只要軍隊開了槍,洛克威爾就完蛋了!”的錄音。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落下了,在洛克威爾的幕僚班底的策劃下,華盛頓槍擊事件變了味,從政府的殘暴行爲,變成了陰謀家們爲反對白宮策劃的一場陰謀,而死傷的示威者則成爲了政治陰謀的犧牲品。
在幕僚班子的策劃下,先後幾十個州的議員以及民間團體甚至死者家人致電白宮,要求白宮懲治那些需要對華盛頓的血負責的陰謀家。
與之相對應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這一“陰謀論”,還有幾個州卻堅定的要求總統必須對此事負責,更是宣稱“洛克威爾的行爲,已充分說明他已經不再適合擔任美國總統一職。”從而要求他辭職,而且這些州更是先後將州議會的國社聯盟成員以及國社聯盟的支持趕出議會,甚至的派出警察或國民警衛隊包圍了的聯邦調查局,而在軍營前,國民警衛隊、民兵又與軍方發生對抗。
在美國國內的矛盾愈演愈烈之時,似乎美國大地上將又重現了1861年內戰前氣氛時,一個意外的舉動將矛盾推上最高潮,新墨西哥州警察與聯邦調查局特工發生衝突,地方警察發現聯邦特工用所謂的“協助調查”爲名秘密逮捕了超過五百名參加示威平民,而那些平民卻又下落不明,地方政府要求聯邦調查局加以解釋後,警察卻在搜索毒品時發現了聯邦特工設在沙漠中秘密監獄,一場警察與警察之間的衝突發生了,數十名警察與聯邦特工死傷。
秘密監獄、非法囚禁、酷刑烤問、威脅利誘,隨着秘密監獄的發現,美國人看到一個“準集中營”,而一直飽受攻擊的共和黨和民主黨政治家們,立即以此作爲武器發起反攻,地方上尤其是國社聯盟力量本就薄弱的地區,開始驅逐國社聯盟分支機構。
風波在短短三個月裡,隨着雙方矛盾的越發激化以及洛克威爾在10月12日簽署徵召102萬人入伍的總統令,而變得不可收拾起來。
作爲迴應新墨西哥、密西西比、佛羅里達、得克薩斯、亞歷桑那、亞拉巴馬、南卡羅來納州長先後在一個星期內,簽署州長令徵召國民警衛隊,擴充國民警衛隊,在這些州中大都是美國的農業州,受惠於“洛克威爾新政”的工人並不佔主流,而原本這些州議會內國社聯盟就不佔主流,這也是他們率先走上對抗之路原因。
面對七個州的反對,洛克威爾的反應非常迅速,一是重申憲法,二是調動軍隊,在其下令徵召州國民警備隊時,維吉尼亞、田納西、阿肯色拒絕了總統的徵召,11月13日肯塔基的拒絕卻把矛盾推上了最頂峰,路易斯維爾西南50公里處,坐落着美國陸軍裝甲兵司令部所在的諾克斯堡基地時,諾克斯堡基地或許不重要,但是諾克斯堡卻是美國政府黃金儲備最大的存放地。
面對金庫隨時有可能被佔領,洛克威爾簽署總統令,命令軍隊進入肯塔基諾克斯堡保衛聯邦黃金儲備庫。
肯塔基州議會拒絕了聯邦軍隊的進入,宣稱在“7.4真相未公開”之前,肯塔基的自由絕不容忍暴君軍隊的進入,國民警衛隊隨即與軍隊在俄亥俄河卡溫頓州界發生衝突,南北戰爭結束的89年後的1956年的11月21日,一場新的內戰在卡溫頓這座小城打響了。
“沒錯!我曾經是一名國會參議員,我曾經收入過賄賂,我也曾經出賣過選民的利益,當洛克威爾用醜聞攻擊我的時候,我可恥的妥協了,我曾經幼稚的以爲,他想要的或許和羅斯福要的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呢?7月4日,整個美國都需要記住這一天,這是我們的光榮日,180年前的這一天,我們簽署了獨立宣言,在這片新大陸上,建立了一個自由的國家,180年後,又是這一天,386名愛國者的鮮血在華盛頓流淌着,他們的鮮血提醒着我們,我們應該去悍衛什麼!”
弗吉尼亞州州議會上,身着黑色喪服的中年人在那裡不無悲憤的說述着,這會州議會上,到出人意料的沒有再被的國社聯盟的成員打斷,他們在“讓暴君的代言人滾出去”的呼喊聲中被驅逐了出去。
“在座的人,和我一樣,我們都有曾無比熱愛這個國家,我們都曾以這個自由的國家爲榮,但是現在,這個國家變成了什麼樣子呢?他還是我們的那個合衆國嗎?”
中年人沙啞的聲在議會中迴盪着。
“當這個國家的總統下令向他的人民開槍的時候,當這個國家的總統改變了三權分立的憲法原則,埋葬了偉大的美國憲法的時候。這個由先賢建立的自由的、民主的國家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對於美國來說,對於弗吉尼來來說,我們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是像洛克威爾所期望的那樣,爲了麪包、爲了工作,交出我們的尊嚴、自由,讓他所要求的那樣,我們選擇服從和沉默。還是像180年前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一樣,勇敢的說出:不!”
“不!”
掌聲雷動中,雷鳴般的喊聲在議會中響了起來,他們中的一些人曾經爲了麪包和工作,出賣了自己的尊嚴,而現在他們將會用自己的行動贏回自己的尊嚴和自由。
“一百三十六年前,南卡羅萊納州面爲了悍衛他們的價值觀,曾勇敢的宣佈以美利堅合衆國爲名的聯盟從此一併解體。今天,弗吉尼亞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是繼續承認這個暴君的政權,任由他篡改憲法,剝奪我們的自由,還是樹立起那面自由的旗幟,並在這面自由的旗幟下聚集出一支志願軍,悍衛我們的自由、我們的憲法,以及我們的美利堅!”
與衆人一同站起身鼓掌的亨利看着那臺上激動的議員,聽着周圍的掌聲,他只覺得有一種時空錯合的感覺,似乎時光倒回了94年前,亨利不是弗吉尼亞議員,但他卻是美利堅聯邦國這個在一個星期前在新奧爾宣佈成立新生國家的國務卿。
他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見證弗吉尼亞表決脫離合衆國,加入聯邦國,在掌聲中,作爲聯邦國代表的亨利走上了發言臺,他看着臺下的這些美國人,緩緩開口講話了。
“你們曾問我,我的底線在什麼地方,我可以清楚的回答你們,我們的底線不是俄亥俄河,不是卡溫頓的邊界,那裡絕不是美國的邊界,我們的底線是是華盛頓,是肯特堡,是貝靈汗,是整個美國!”
艾森豪威爾看着眼前的衆人,用異常堅定的口吻說道,在兩個星期前,他被推選爲美利堅聯邦國的總統,儘管他從不贊同分裂美國,但是他卻知道這或許是悍衛美國自由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們的目標,絕不會是悍衛十五個自由州的自由,而是悍衛並且奪回整個美國的自由,有的人說,不要這麼做,我們的力量很薄弱,我們沒有北方強大的工業,沒有北方超過一億人的人口,甚至於,北方還掌握着五十六枚原子彈,而我們只有二十五枚,我想反問,如果傑佛遜?戴維斯沒有阻止羅伯特?李將軍的腳步,那麼美國的歷史是否會改變呢?歷史不容假設,但至少可以肯定,妥協與退讓是無法贏得這場鬥爭的勝利,同樣也無法悍衛自由,我們的妥協與退讓,換回的是洛克威爾正在把美國變成一個巨大的集中營,身處集中營的人們,是無法依靠自己贏得自由的,只有依靠外部的力量,而我們,就是美國僅存的民主、自由之果,同樣是自由、民主的美國最後一線希望!”
掌聲在他的話語落下後響了起來,激動的議員們站起身,拼命的爲艾克鼓着掌,他們確信自己沒有選錯人,艾克這會曾贏得二戰的五星上將,可以幫助他們贏得這場戰爭。
“我們的力量或許薄弱,我們的工業或許落後,我們同樣有着經濟和其它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我們從不弱小,如果我們四千三百萬人民在自己的土地上,爲神聖的自由事業而武裝起來,那麼任何敵人都是無法戰勝我們的,先生們,戰爭的勝負不僅僅取決於力量的強弱,勝利永遠屬於那些機警的、主動的、勇敢的人們。而且自由的事業將會贏得全世界的支持,在我們的背後,有無數個自由的國家支持我們的自由事業……”
艾森豪威爾的聲音在議會裡迴盪着,又經廣播電臺的電波傳遍了整個北美大陸,一直越過大西洋、太平洋,直抵歐亞大陸,聽着他的廣播,他的言語,任何人、任何國家都不會再懷疑,美國的內戰已經無法避免了,這場內戰或許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兩個“核國家”間的戰爭。
“……在這場鬥爭中,我不知道別人會如何行事,至於我,一百八十二年前的巴德里克?亨利先生,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不自由,毋寧死!”
廣播裡艾森豪威爾豪邁的演講並未引起司馬華之的共鳴,他只是坐在沙發上,聽着收音機內傳來的掌聲,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美國分裂了,美國陷入了內戰!
這或許是他從未曾想到的,這是何等的荒誕無稽,若是在十年前,有誰會想到身爲世界第一經濟強國的美國,竟然爲因爲“自由與不自由”、“民主與極權”的分歧而陷入一場內戰之中。
“爸爸,您覺得國務院會支持那一方?”
爲父親添了一杯茶,司馬翰翔問了一句,在十年前,對於外界來說,他是司馬家的“醜聞”,而在十年後的現在,他卻擁有中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在全中國擁有兩千三百處國民住宅區,僅只是國民住宅區內的市場、店鋪,市值便過十五億,更何況國民住宅區爲他和他的公司帶來的利潤。
現在在外界的眼中,或許他繼承了的先生的商業頭腦,政治上失敗卻成就了他在經濟上的成功,儘管一直以來都有人宣稱,他的成功是建立在“對戰爭結束的先知先覺”上,不過至少他成功了,在兩年前成爲西北公司總裁。
“那你又怎麼看呢?”
身體半陷在沙發中的司馬微擡一下眼簾,笑看着自己的兒子,翰墨一直常駐海外,他卻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
“爸爸,無論是合衆國或是聯邦,他們都是核國家合衆國掌握着原子彈,而聯邦卻掌握着核武器庫和工廠,手中掌握着核武器已經決定了這兩個國家,即便是戰爭擴大,也不會徹底擊敗另一方,即便是洛克威爾恐怕也不敢使用原子彈,最終遭到覈報復。”
司馬翰翔輕聲說道着,然後又沉思默想了一會。
“爸爸,聯邦或許力量遠遜於合衆國,他們畢竟是農業爲主體,就像當年的南北戰爭一樣,本質上就是農業國和工業國的對抗,可是現在又方都握有原子彈,實際上衝抵了北方的優勢,而且,石油!對於洛克威爾來說,他或許擁有一億人口、75的美國工業力量,最現代化的武器,可是他偏偏沒有一口油井,聯邦雖然弱小,但是他們卻擁有石油,沒有了石油,洛克威爾強大的工業和軍隊,就成了跛足的騎士!”
點下頭司馬示意兒子繼續說下去。
“而且現在歐洲、太平洋艦隊和巴拿馬運河區的美軍,都處於搖擺之中,如果這兩者選擇投奔聯邦,艾森豪威爾在軍隊中擁有着很大的影響力,軍方同樣存在着反對國社聯盟的力量,大西洋艦隊的分裂就是佐證,一但他取得這三支力量,至少是太平洋艦隊和巴拿馬運河區,雖說他不可能贏得戰爭的勝利,但是自保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輕點着頭,半閉着眼睛的司馬倒是沒說什麼,此時的他仍然沉浸那種對美國分裂,並爆發內戰的震驚之中,但是在驚駭之餘卻又帶着欣喜,他清楚的知道,美國的分裂意味着什麼。
“父親,聯邦政府已經向我們派來了特使,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應該是來尋求我們的幫助!現在就看國務院怎麼決策了!”
司馬翰翔看着父親輕道了一聲,美國的分裂與內戰同樣吸引了大洋彼岸的注意力,實際上工商業界一直在關注着美國的局勢,以推測的美國未來的走向,當然對於商人來說,最爲重要的怕就是如何從謀利了。
“翰翔,我曾說過,這次離任後,我不會在干涉政務了,你去幫我打聽一下,國務院現在似定的是什麼政策!”
半閉着眼睛的司馬言了一聲,如果不是這件事,或許他絕不會吭什麼,即便是明知道國務院決策有失誤的情況下,可這一次他卻知道,中國容不得失誤,一失誤恐成百年之恨。
“哎!這次……但願能爲中國去一大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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