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大戰不僅給日本提供了對外擴張的機會,而且爲它在經濟上開闢了空前繁榮的道路。在大戰期間,日本帝國主義乘歐美列強無暇東顧之機,在遠東和太平洋地區積極擴展自己的勢力範圍。
在經濟上,日本商品大量涌入亞洲市場,在中國、印度、南洋等地,取代了這些地區的傳統商品——歐洲貨。
日本在其他地區的出口也有大幅度的增長。隨着美國經濟的繁榮,日本生絲以及各種商品的銷路旺盛起來,協約國俄、英、法等國也開始向日本定購武器、軍需品和食品。
日本出口貿易取得了迅速發展。從1915年到1916年,日本對歐洲的出口額增加60,對亞洲增加125,對南美增加629,對非洲增加1002。
這樣,日本在日俄戰爭後一直是入超的貿易收支,從1915年起開創了大幅度出超的記錄,出口額的增長直線上升。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四年期間,日本對外貿易額共增加三倍,出超額總計達14億日元。由於戰時交戰各國的船隻大量被擊毀和受到海上封鎖,日本又成爲國際海運的主要角色。
日本船隻活躍在地中海、大西洋甚至南北美洲地區的海洋上,從中獲得大筆貿易以外的收入。貿易以及其他種種收入,使大量黃金源源流入日本。
日本的黃金儲備1914年爲3.5億日元,到1916年底已超過9億日元。與此同時,日本開始輸出資本,僅給英、法、俄的債款總額爲5億日元。
戰爭所帶來的經濟繁榮,使日本從戰前的入超國變爲出超國,由債務國(至1914年日本的外債爲11億日元)變爲債權國。
對外軍事的和經濟地擴張,刺激了日本國內的工業投資。加速了日本壟斷資本的發展。日本工業從1915年特別是1916年起,完全擺脫了戰前地蕭條現象,出現了以出口工業和造船業爲中心的前所未有的新建和擴建企業的熱潮。
因爲一戰的爆發。原本戰前滯銷的日本貨,在歐洲、東南亞已經取代歐洲貨而成了搶手貨,有遠見的日本人看到開辦工廠的所帶來的暴利於,於是通過向銀行借貸等等籌款創辦工廠。
這些新辦地工廠生產的商品,主要是食品與紡織業,以及其它一此用於取代歐洲產品的像燈泡之類的輕電產品,戰時的市場幾乎沒有競爭者所帶來地空前繁榮,極大的刺激了日本的經濟發展。
從日本的城市街頭變的日益繁華,可以感受到現在日本的變化。雖然說絕大多數日本人並沒有從戰爭紅利中獲利,從而擺脫窮困的境地,可是仍然可以從他們面色中帶着笑容,感覺到他們爲國家變的富強而發自內心地高興。
當然苦日子永遠還是苦日子,並不會因此而發生什麼樣的改變。但是至少隨着海外貿易的激增,使得日本實業得到了飛速發展,而一些有遠見的人,因果斷地貸款投資實業,因而從戰爭中受益,一舉擺脫運去貧困的生活,但是這些有遠見的永遠都是最少數。
福岡一直以來就是日本海與外交流的門戶。福岡的主要城市有以鍊鐵業著稱地北九州,日本最早地鋼鐵企業八幡制鐵公司就坐落於此。縣政治文化中心的福岡市,以煤炭著稱地築豐地區和大牟田市,以水鄉著稱的大川市和柳川市。
自從八幡制鐵公司成立之後,在北九州的八幡制鐵公司附近。就誕生了不少依託着制鐵公司生存的大量附屬企業,八幡制鐵公司成立以來,北九州就成了全日本冶金工業的聚集地,北九州於是便成了鋼鐵的代名詞。
很多北九州都是依附着鋼鐵工業爲生,這些人大都沒想過從事其它行業。或以其它什麼方式謀生。但是事有例外,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會走在其它人的前面。
小松原田就是如此,在戰爭之前,只不過是高等小學畢業的小松原田,不過是八幡制鐵公司的一名爐前工人,當戰爭爆發之後,看到報紙上寫到歐洲英法軍隊因爲繃帶不足,而只能用撕扯軍裝包紮傷口的新聞之後。
小松原田就毫不猶豫的拿出家裡的全部積蓄,還把自己的住處抵押給了銀行,同時又鼓動妻子的孃家把房子抵押給了銀行。
用貸款得到的幾千日元買了一臺織機,在自己的屋子裡開辦了整個北九州第一家紡織廠,而工人就是小松原田自己和他的妻子,甚至工人中還有他的母親。
就在這樣在別人的嘲笑聲中,小松企業在小松原田的屋內開工了,生產的商品就是英法聯軍迫切需要的繃帶!
僅僅只用了兩個月,小松企業就添置了第二臺織機,一年之後在衆人羨慕的眼神中,小松原田建起了真正的小松企業——一家擁有30多臺織機和其它設備的醫用繃帶廠。
當真正的小松企業新廠開張的時候,北九州的官員和當地的報社都來了,來看這整個北九州第一個與鋼鐵無關的企業,還有那個白手起家的小松原田,在北九州的鋼鐵工人眼中,小松原田成了他們的偶像。
原本的那個每天穿着佈滿鐵灰的鋼鐵工人工作服的小松原田不見了,在別人的眼中只剩下那個擁有一家紗廠的,每天西裝革履的小松原田先生。
意氣風發的小松原田由衷的感謝這場戰爭,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他就不可能擁有這一切,也不可能活在別人羨慕的眼神之中,連過去那些都懶得看他一眼的藝妓們,也總時時向小松原田飄來了媚眼。
“八嘎!再來一瓶!”
在北九州地一個街頭酒攤上,一個人穿着西裝的喝的爛醉地男人,大聲的喊叫着老闆娘再給自己來一壺酒。如果有人細看一下這個已經爛醉的男人,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人就是北九州數萬鋼鐵工人心目的那個偶像。
曾幾何時那個意氣風發的的小松原田。現在只不過像是個普通的酒客一樣,在街頭的酒攤上,喝着劣質的清酒,向姿色早已老去地老闆娘發着脾氣,就像一個普通的鋼鐵工人一樣。
“啊……嗯!”
使勁把反胃的酒意壓回胃中,小松原田拿着酒壺給自己又倒滿了一杯,此時已經喝的爛醉的小松原田,已經感覺不到這劣質地清酒滑過喉嚨時的火辣的感覺。
此時的已經是醉意十足的小松原田,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一年半以來自己的所經歷的一切,尤其是最近半年以來的所經歷地一切。
如果不是經歷了這一切,小松原田還以來自己會一直活在別人羨慕的眼神之中,並且逐漸把小松企業做大做強,成爲全日本最大的醫用繃帶、醫用紗布生產商。
至少在半年前。小松原田還憧憬的着那一天地到來,憧憬每一個英法士兵的急救包裡、每一家醫院裡都在使用小松繃帶、小松紗布。
爲此小松原田不惜拿工廠向銀行抵押,用銀行貸款創辦了小松企業二廠,當新工廠投產以後,看着眼前的新廠,小松原田覺得自己距離夢想從來沒有如此之近,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切都改變了。
在小松企業的新工廠投產之前。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中國企業,竟然闖進了這個市場,這些中國南方零散地生產商,顯然沒有引起小松企業等日本紗布企業地注意。至少小松重來沒有注意過。
在小松原田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那些中國南方地零散生產商,慢慢的蠶食着歐洲的醫用紗布、繃帶的供應,當小松原田意識到的時候,這些中國企業已經佔有了一部分市場。爲了和日本企業競爭,那些中國南方的企業。甚至組成紗布商會。以便和日本企業競爭。而在兩個月前,英法商行中止和小松企業的定單。大驚失色的小松原田一打聽才知道,中國人的紗布商會竟然同時降價5%,以此爭取到了英法定單。
因爲英法商行突然取消了定單,以至小松原田的兩家工廠內的倉庫中,已經生產的大量的原本不日將裝船運走的紗布、繃帶,一夜之間全部積壓在倉庫之中。
這兩個月因爲貨物積壓,無法銷售,再加上每月銀行的催款,最終在兩週前,銀行以無法按時還款爲由,將小松企業關閉,準備拍賣以償還其欠下的銀行貸款。企業被關閉拍賣之後,使得原本意氣風發的小松原田徹底崩潰,淪落到現在這種靠買醉度日的境地。
其實並不只是小松企業一家,在現在的日本工商界早已沒有了半年前的那種,那怕就是躺在牀上錢都自己找上門的那種寫意,雖然歐戰日益激烈,可是日本的中小企業卻發現戰爭紅利,好像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原因就是因爲一個日本從末想到的競爭對手的突然出現,這個對手的出現幾乎讓日本有些措手不及,大量的中國南北方工廠製造的電燈泡、棉布、食品等等諸多輕工業產品開始上市。
得益於東南亞上千萬華人組成的一個堅定的中國貨的銷售、消費羣體,幾乎是一夜之間,日本人用了兩年時間再加上歐洲人自顧不及的前提下,才從歐洲人手中搶到的東南亞市場傾刻失去。
甚至於大量的中國商人,開始不停的向歐洲派出商貿團,直接向歐洲出口自己的商品,而不像過去一個通過洋行代理。
雖然歐洲的船運緊張,而中國人又沒有自己的遠洋船行,可是在價格比日本貨底了10%的前提下,已經爲鉅額的戰費支出,而顯得捉襟見肘的歐洲人,還是願意擠出寶貴的運力,以節約這10%地採購費用。
更何況亞洲還有日本的船運業。早在戰爭爆之後就已經開拓了從亞洲到歐洲的航線,中國地出口貨物大都是通過日本貨船運到歐洲,所以相比之下。質量相差無已,但是價格卻底了10%的中國貨,自然成了腰包已經不寬裕的歐洲人的首選。
“給你!”
扶着酒桌搖搖晃晃的從酒攤上站起來的小松原田,從銀包裡拿出其中最後的一張紙幣,付了酒錢之後,就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酒攤。
小路一側的路燈帶來地昏暗的燈光下小松原田,一手拿着一個還剩下幾口的酒瓶,一邊走一邊喝着酒,不時的還用手鬆鬆衣領。以使自己更舒服一些。
“貸款、還錢,該死的銀行!”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用了近兩年時間,才使小松企業從一個家庭作坊一步步成爲整個北九州最大地紗布廠,可是結果,現在擁有兩家工廠的小松企業。竟然被銀行拍賣了,而且是拍賣工廠所得的款項,甚至還不夠小松原田歸還欠下銀行的貸款。
此時精神已經完全崩潰的小松原田,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明天的生活,重新回到鋼鐵廠接着做一名鋼鐵工人嗎?小松原田很難想像自己是否還能接着適應,那種在上千度的高溫的爐前地工作。
“八嘎!都是那羣支那豬!”
已經喝的爛醉的小松原田,躺在通往制鐵公司的鐵路地軌道上,一邊大聲的叫罵。一邊等待着死亡的到來,如果沒有支那人的工廠,小松知道自己一定會把小松企業建成全日本最大的繃帶生產企業,
可是現在。欠下了銀行地鉅額債務、工廠被拍賣,一下被打回原型地小松原田除了選擇死亡之外,小松原田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樣面對明天的生活,當年小松地生活從制鐵公司開始,那麼今天就在制鐵公司的火車軌道上結束吧。
躺在軌道上的小松原田已經能夠感覺到了軌道的震動。還有越來越近的火車的轟鳴聲。小松原田喝完最後一口清酒,閉了雙眼。
當人們再一次發現小松原田的時候。此時的小松原田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那種謙卑,只有使人感覺到恐懼的猙獰。
雖然被壓成兩截,可是距離軌道近一米遠的上半身,地上鮮血從軌道處向外拖拉的痕跡,再配合上小松原田猙獰的面孔,使得人們相信,當火車把小松原田壓成兩截時,小松原田並沒有立即死去,反而是在承受了難以容忍的痛苦之後,才慢慢死去,其面目之所以如此猙獰,也正是因爲如此。
北九州的鋼鐵工人們並沒有像往長一樣去制鐵公司工作,而是自發的聚集在一起,一大清早就已經傳出了消息,那個曾經和他們一樣是個鋼鐵工人的小松原田,昨夜臥軌自殺了!
這些鋼鐵工人,不可以接受他們的曾經的偶像,竟然以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在報紙上看到的報道,使得這些鋼鐵工人們相信,逼死小松原田的,不是日本的銀行,而是支那豬的工廠,如果不是因爲支那豬的工廠,小松原田就不會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憤怒的鋼鐵工人們便將自己的怒火投向了身邊的中國人,因爲向制鐵公司出口生鐵的原因,在北九州設有辦事處的漢冶萍公司首當其衝的,成爲這些鋼鐵工人的發泄對象,辦事處的數名漢冶萍公司的工作人員被打成重傷,甚至於有兩人死亡。
正當北九州的鋼鐵工人在打砸着漢冶萍公司辦事處,發泄着怒火的時候,在福岡大學的醫院的高級病房之中,一個氣色不錯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人躺靠在病牀上似乎是在書寫着什麼,並不時輕嘆到。
“鬆坡!你的身體不過剛恢復,還要多多休息一下,否則再次積勞成疾,恐怕就不像這次這般幸運了。”
一進病房蔣百里就看到病牀的老同學,又在那裡書寫着什麼,於是便開口說到,自從月前開始使用那種高價的特效藥之後,鬆坡的喉病明顯好了許多,用岡南醫生的話說。不出幾日,他的喉病就會除根。
只不過自己的這位老同學,這邊身體剛好一些。那邊就在那裡不停的忙活起來。“呵呵!是百里啊!這次喉疾復發,幾入膏肓,雖說用了特效藥,可是誰知道未來會是如何,我需抓緊時間整理的一些東西。”
聽到自己這位老同學關切地口吻,蔡鍔笑着開口說到,這一次病倒讓蔡鍔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雖說早已看淡了死亡,可是在這時。蔡鍔只希望儘快把自己的《軍事計劃》給整理完善一下。
雖說之前因喉疾地摧殘,蔡鍔的身體早已是虛弱不堪,可是在日本治病期間,蔡鍔還是在日本瞭解到了歐洲戰場的的一些信息,尤其是新戰法、新戰術以及新型武器在戰場上的運用。正因爲如此,蔡鍔覺得自己應該儘快修改完善自己的《軍事計劃》以使其跟上時代的進步。
如果說熟知歷史的人們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定會大爲驚奇,因爲在歷史上蔡鍔將軍是在191年地11月8日在福岡大學醫院去世,但是現在已經是1916年的1月15日,可是蔡鍔將軍仍然好好的活在世上,甚至於氣色比數月前初至日本時還要好上幾分。
可是歷史在這裡拐了一個彎,產生了一個分支。蔡鍔將軍並沒有像歷史上那般因爲喉頭結核病,而英年早逝,反而好好的活了下來。
“呵呵!幸好岡南醫生用了那種咱們中國造的特效藥,要不然。呵呵!南坡,你我二人看來是生來就是註定要做朋友,否則也不會讓你我二人均經歷一次生死之劫。”
看着放下手頭工作地老同學,蔣方震幫忙收拾了一下,笑着說到。雖說對生死看的很淡。可是在蔣方震看來,也許是老天憐見關係。才使得自己這位摯友活了下來。
當然在蔣方震看來,自己的這位從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留學時,就已結爲知己的同歲摯友,此次能夠活下來,全靠了那兩個日元一支的特效藥。
“呵呵!看來也是你我二之間的緣份了,不過如果早知道咱們中國造出了這種特效藥,恐怕咱們也就不必遠赴日本求醫,這三個月,爲了我這病已經花費萬元之多,遠不及用於撫卹在川陣亡將士之用,鬆坡實是不值啊!”
聽蔣方震這麼說,蔡鍔笑了笑說到,但想到這三個月在日本的鉅額醫病開支,不禁神色有些黯然。
“鬆坡兄,不必如此,相信羅、戴二君定會厚撫於川陣亡將士,現在國事末靖,還望鬆坡兄,早日養好身體。”
蔣百里連忙開口說到,實際上說這些話時蔣百里都覺得的些心虛,他們真地會厚撫於川陣亡將士嗎?
“鬆坡兄,你看這就是救你命的那種特效藥,這種小玻璃瓶裝的這麼丁點兒藥粉,一支就要兩元日金,聽說西北製藥公司一次向法國就出口幾十萬支,看來國內實業自你我走後幾個月發展之快,遠超你我想象了!”
不願給鬆坡增加什麼煩惱的蔣方震從衣袋裡,拿出一個大拇指大小地玻璃瓶對蔡鍔說到。
“給我看看!磺胺!這就是他的名子?西北製藥公司。沒想到,真沒想到!兩元日金一支的特效藥,竟然是國藥!好!好!”
看着手中的小玻璃瓶,看到標籤上大大的中文標名地藥名,蔡鍔面帶喜色地開口說到,發自心底的高興。
蔡鍔手裡拿地藥瓶,是西北化工研究所的申禮在百浪多息的基礎上,經分析提純提出的無色物質——對氨基苯磺酰胺,簡稱磺胺。這種新藥完全克服了原本百浪多息會將人體染紅的不足,除了可以用於注射之外,它還可以直接散在傷口上以防止傷口發炎。
正是因爲如此,纔始得一實現磺胺的批量生產之後,磺胺就作爲一種特效藥向歐美輸出,剛一出口到歐洲時,歐洲的醫生們並不相信這種落後的中國研製的特效藥。
可是磺胺用自己的藥效,拯救了大量原本已經註定要死的英法士兵和平民之後,那些個歐洲的醫生們纔算瞭解到了它的價值,也正因爲如此,磺胺成爲了英法兩國軍方優先在亞洲採購的物資之一。
爲了確保磺胺的供應,英法兩國甚至於在中國的京城,專門成立了一個委員會用於保障磺胺的生產供應,而同時作爲他的研發生產者的西北公司,也因此名揚全國,而它的發明者申禮也成了國內廣爲人知的一個發明家。
雖說磺胺的藥效在歐洲已經得到了證明,可是在日本的使用卻是一波三折,除了因爲磺胺主要被用於優先保障出口英法,對其它國家的出口基本受到限制,更重要的是日本人潛意識之中,對中國人的排斥和輕視,使得日本人對這種中國人發明的西藥持着潛在的敵對態度。
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再怎麼敵視,日本的醫生們還是無法忽視磺胺的藥費,因爲來源受到限制,所以纔會在日本造成一支磺胺兩日元一支的天價。
由於這種藥對多種病都有良好的效果,所以日本醫生幾乎將這磺胺視爲萬能藥,正因爲如此,當蔡鍔病症越發嚴重的時候,岡南醫生在徵求蔣方震的意見之後,使用了這種特效藥,結果沒曾想,蔡鍔的病情竟然得到了緩解。
隨後通過加大使用藥量,使得蔡鍔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通過半個月的長期治療,蔡鍔的身體已經基本康復,所以蔡鍔本人對這種特效藥一直很感興趣,尤其是在知道這種特效藥竟然是國藥之後,心下的興趣更濃,眼下看着這藥瓶,蔡鍔大聲叫好的同時,對發明這藥的西北製藥公司也隨之產了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