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陳毅、高在田等人這些天在西北參觀時的所見所聞的話,那麼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奇蹟。除了奇蹟之外陳毅等人,根本找不到其它的什麼合適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震驚的心情。
“這是什麼?火車?”
在重型機械廠的第三分廠之中,看着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陳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第一眼見到它的人都會用這種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它。
在寬敞的廠房之中,一輛被塗白色的看起來有點兒像是火車頭的東西停在那,十幾名工人似乎是在檢查着什麼,高達4米左右的白色車頭,用他方棱有型的緊硬的外表,向看到它的人表述着一股難以言語的威嚴。
這輛看起來只不過比火車頭稍小的車頭上,大半人高的的橡膠輪胎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人們它的身份,是的他是汽車!一種甚至與火車頭不相上下的汽車!
“我的個娘來,這可比石太鐵路上小火車頭還大!”
走到車頭旁用手拍了一下車頭旁邊的堅起來的一個大腿粗的管子,高在田驚駭的說到,站在這個車頭的面前,高在田才能體會到自己的渺小。
雖然這種車頭沒比有一般的火車頭大,但是卻遠比高在田過去在石家莊時看到的那種石太鐵路上的小火車頭要大上不少,兩者相比後者更像是一種玩具。
“那個,康廠長,這輛是什麼車?汽車?火車?”
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輛龐然大物,陳毅有些驚聲失色的問到身邊陪同自己參觀的第三分廠的康廠長,在西北已經見過太多讓人驚奇不已的地方,但是像眼前這種龐然大物還是讓陳毅驚駭不已,尤其是近距離接觸到他的時候。
“陳大員、高團長,這輛車是汽車,準確的來說是卡車的車頭,不過在我們這裡,我們更樂意稱呼他爲公路列車的車頭!因爲他遠遠超出了普通汽車的範圍,我們覺得沒有什麼比用公路列車稱呼他更爲合適了。”
拍了一下眼前的公路列車的車頭,康明博面帶着難以自抑的興奮之色開口說到,第三分廠的建設就是爲了生產這種公路列車的車頭和拖掛車,而現在展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第三分廠製造出來的第一輛公路列車的車頭。
“公路列車!”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陳毅不禁心生名副其實的感覺,必竟除此之外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名字更適合它,他太像火車頭了。
“未來複蒙戰役的後勤保障我們將全部依靠這種大載重噸位的公路列車!一輛公路列車可以運載300噸物資!四輛相當於一列普通貨運火車的運載噸位!目前重機廠三分廠已經制造出了四輛,到發動復蒙戰役的時候,我們可以擁有十輛左右的公路列車。”
在西北邊防軍的地下指揮中心的作戰室中,司馬掀開一個蓋着檯布盒子,然後指着盒上一個看起來像是火車,一節車頭拖着八節大型貨板的汽車說到。
“公路列車?”
看着眼前的這種超出人們想象的汽車模型,蔡鍔、王公亮等人都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這個模型,從這個並不大的模型裡的八節貨板上,人們可以看出這輛車應該有着超乎尋常的載重噸位,但是300噸這個數字還是實在太過於驚人了。
“一臺特製的五百馬力大型柴油機,兩個大型油箱,可供它不加油一次行駛1800公里,足夠從張家口一路開到庫倫所需要,寬敞的駕駛室之中可以容納四名駕駛員在其中工作、休息,可以裝載300噸物資以時速60-70公里的速度在張庫公路上行駛。一輛公路列車的運載的物資,可以支持西北民團一個步兵旅五個日需補給量,擁有十輛公路列車,就意味着在後勤運輸上,我們可以保證20至30個師、旅在蒙所需要補及量,當然我們並不需要動員如此多的軍隊赴蒙,但是如此只是用於防患未燃罷了,當然目前可供公路列車行駛的公路我們僅僅只修到庫倫,按照計劃至烏里雅蘇臺的庫烏公路要到十一月左右才能鋪通,即便是庫烏公路修通,但是我們對唐努烏梁海的後勤保障,還是隻能依靠烏唐臺站道的土路,所以對唐努烏梁海的後勤保障,我們仍然需要以普通卡車、甚至於大馬車爲主。不過如果庫烏公路修通之後,咱們能解決大部分的後勤問題,剩下的那幾百公里到也不是什麼難事。”
看着公路列車的模型司馬開口解釋到,這種公路列車實際上是爲了解決未來在蒙古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的後勤問題而特意研製,而靈感就是來自後世澳大利亞的公路列車。不過相比後世澳大利亞的公路列車,這種公路列車太過於原始了,而且車頭的重量太大。
受限於這個時代的技術,柴油機汽缸壓力比汽油機高很多,因而柴油機的缸體要比汽油機粗壯許多,因此爲其研製的大功率柴油機爲壓縮空氣使用的空氣壓縮機質量也非常巨大,這就使得柴油機整體上十分笨重,儘管採用泵噴油器,有效地降低了柴油機的質量。
但是五百馬力的柴油機,仍然是一個龐然大物。以至於用其製造出來的牽引車頭,就像是一個火車頭一般的龐大,如果不因爲柴油機擁有汽油機不可比擬的優勢,在功率相同時柴油機又擁有很大燃油經濟性優勢,在這個時代每噸柴油不過只相當於汽油的40%。
如果不是因爲這些原因,恐怕司馬會放棄這種體積、重量都可以用龐大來形容的柴油機,而採用西北動力已經制成熟的大功率航空發動機作爲牽引車的車頭動力。
當然強有力的大馬力柴油機爲公路列車提供了足夠的動力支持,可以使其在滿載的在半小時內加速到60公里的最高時速同,在這個時代這無疑是個驚人的成就。
不過儘管司馬可以用面帶得色的向人們介紹着這種不算汽車的汽車,但是在心裡司馬卻知道這種卡車的不足,那就是在停車時也沒有剎車因爲根本沒用,想要停車的話,駕駛員只要放開油門等待卡車自己停下來,尤此可以想象駕駛這種公路列車,實際上絕對是一種冒險。
之所以選擇這種有一定風險的公路列車作爲未來對蒙古運輸的主力,實際上原因和澳大利亞相同,在幅員遼闊的蒙古廣大的地區幾乎沒有人煙、也沒有交通,因爲鐵路建置費用高昂,深入內陸不敷成本,鐵路的鋪設與維護要求同樣較高,而公路列車卻可以解決貨物載運,大載重量可能有效的降底運輸成本,雖然不及火車經濟,但是絕對比普通汽車更經濟。
“300噸?”
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汪慶辰有些驚聲失色的自語到,作爲民團後勤部主管,汪慶辰當然知道現在民團用的卡車都是兩噸半卡車,這麼一輛公路列車差不多相當於120輛民團使用的兩噸半卡車。
不用細想汪慶辰都知道如果使用這種公路列車把物資運送到烏里雅蘇臺,然後剩下對唐努烏梁海補給無論是使用馬車還是汽車都相對容易許多,這種公路列車對於赴蒙的後勤保障意義自然不用過多的形容。
1886年頒佈的《突厥斯坦邊區管理條例》和1891年通過的《阿克馬林斯克、謝米巴拉金斯克、七河、烏拉爾斯克和土爾蓋州管理條例》,是沙俄政府以法律的形式,鞏固和加強了這裡已經實行的軍政合一的管理體制。
中亞和哈薩克斯坦最高長官爲總督,總督、州長和縣長等職務全部由軍官擔任。突厥斯坦總督府和草原總督府的總督集轄區軍政、外交、經濟和司法大權於一身,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總督辦公室和所轄各州軍事總督均聽命於他。
各州管理機關由州軍事總督和州管理委員會組成。州管理委員會是軍事總督的執行機關,受軍事總督的直接監督。自然的作爲突厥斯坦總督府所在地的塔什干,自然就是突厥斯坦的心臟。
當沙皇宣佈遜位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3月16日,庫羅帕特金立即以總督府當局的名義通過《突厥斯坦信使報》發出呼籲:“突厥斯坦邊區全體公民!彼得格勒發生了重大事變……我們謹向你們全體駐軍官兵、公職人員、工人、工匠、商人、農民,最後特向自由軍團英勇的戰士們以及英明的阿格那耶夫司令發出和平呼籲。你們一定要牢記,任何破壞秩序的行爲都只能對新制度的敵人和我們的外部敵人德國人有利。”
這份迫於無奈的而發出的呼籲被髮出之後,一直在猶豫不決之中的布里拉汗國的埃米爾宮前門的那座雙字塔型的伊斯蘭風格建築物中間的俄羅斯的三色旗被降了下來,而布里拉汗國的曼吉特王朝的第十一任汗國穆罕默德。阿利姆更是通過信使宣誓對自由軍團效忠,並派出兩個騎兵團參與這場旨在“基於民族自決權的民族解放的聖戰”。
“西科列夫,我們沒有援軍了!也許今天是俄羅斯在突劂斯坦的最後一天了!”
看着城外的漫山遍野的上藍下紅的自由軍團的軍旗,還有各種各樣的部族旗幟,庫羅帕特金開口對身邊的錫爾河州的州長西科列夫。P。考夫曼上校說到,考夫曼上校是突劂斯坦的第一任總督君士坦丁。P。考夫曼的侄孫,沒想到現在竟然和自己一起接受這個現實。
隨着從塔什干派增援七河州的總督府最後一支亞美尼步兵團和兩個臨時徵調的哥薩克團在增援七河州的途中被全殲之後,5000名亞美尼亞步兵和哥薩克們的屍體被那些暴民掛在七河州的通往首府維爾諾的路邊,當失去了援兵的維爾諾被自由軍團消攻克之後,突劂總督邊區所控制的五個州、兩個汗國,就僅僅只剩下下外裡海州、希瓦汗國還沒有自由軍團的蹤跡,而總督府所在的錫爾河州已經有半個州被自由軍團攻克。
而現在自由軍團的主力更是已經完全包圍了塔什干,而塔會幹城中僅僅只有一個亞開美尼亞營和總督府警衛隊一個團,再加上幾千名撤入城中的武裝移民。當看到塔什干的城外已經被數萬名自由軍團圍圍包圍,庫羅帕特金知道距離塔什干被攻克已經不遠了
“臨時政府發報讓我們和自由軍團和談,他們沒有多餘的軍隊派到中亞。可是我們派出的信使卻被其砍下了腦袋吊了旗杆上,那些野蠻的土著人,他們拒絕了和談,聽說自由軍團的軍隊已經開始越過了七河州,向草原總督邊區的塞米巴拉金斯克州發起了進攻。臨時政府至今仍然不派軍隊增援,看來他們是想放棄突劂總督區和草原總督區了!在民族仇恨的口號下,無論是俄羅斯人還是烏克蘭人還是哥薩克都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被那些暴動的土著人屠殺!這羣野蠻人,如果不是因爲該死的德國人……總之一切源頭都是該死的德國人和那個野蠻的阿格那耶夫,那些日爾曼裔移民卻可以收拾包裹回家!”
看到城外密集的自由軍團的軍旗,西科列夫有些憤限的開口說到,從二月份以來自由軍團下山的那天起,自由軍團就像是驚濤的洪水一般,迅速席捲了整個突劂斯坦。
上千萬土著人在分配土地、民族自由等口號的號召下,加入了那個像土匪一般自由軍團,兩個月以爲分佈突劂斯坦各地的數萬個移民農莊上的十餘萬俄國移民被屠殺,民族仇殺成爲了整個突劂斯坦的主流,民族自由等同於屠殺移民。
“報告,希瓦汗國的特使求見!”
就在西科列夫在那裡咒罵着德國人和自由軍團的阿格那耶夫司令的時候,在距離塔什干二十多公里外的一處防備森嚴的本地貴族私宅之中,一個士兵在大聲的喊到。
“偉大而英明的阿格那耶夫司令,您是整個突劂斯坦和草原地區的兩千萬各部族人民的希望和引導者,……您爲我們帶來了自由和民族的未來,請允許我代您謙卑的僕人伊斯凡迪亞。朱爾吉。巴哈杜爾汗王向你至上最高敬意。您謙卑的僕人伊斯凡迪亞。朱爾吉。巴哈杜爾汗託我向你轉達來自希瓦的誠意,希瓦將追隨着您那象徵着自由和犧牲的自由之旗,爲爭取我們的自由而戰!請您准許希瓦在這場聖戰之中貢獻出自己卑微的力量。”
在這間裝飾風格透着伊斯蘭式的奢侈的客廳之中,阿布德。阿拉跪拜在地上用盡一切華麗的詞藻讚美着眼前的阿格那耶夫司令,這個俄國人口中的魔鬼,突劂斯坦的數千個部族口中的聖者和真主在人間的救世主。
在來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被暴民們追殺的俄國人、當地貴族,讓阿布德。阿拉見識到了阿格那耶夫司令這個一臉濃密的鬍鬚和那雙碣色的眼睛裡透着絲許寒意的男人魔鬼的一面,阿布德。阿拉終於知道爲什麼希瓦的那些歐洲人會像着了魔一樣的咒罵着這個魔鬼,但是同時卻爭先恐後的離開希瓦。
“阿布德!你轉告巴哈杜爾汗王,他能夠這麼快的做出選擇,說明他還是一個希瓦人的汗王,而不是俄國人的走狗,自由軍團的刺刀和槍炮,永遠只會瞄準俄國人的走狗和入侵者。希瓦汗國派來的一個團的騎兵,正好趕上了這場偉大的聖戰之中的最爲重要的一場戰役,阿布德你應該爲你能夠親自證這個歷史性的時刻,而感覺榮幸!”
當林瑛,不應該說是阿格那耶夫站起來的時候,阿格那耶夫可以看到趴跪在那華麗的波斯地毯上的阿布德。阿拉身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阿格那耶夫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成爲了魔鬼的化身,至少在人們的傳言之中就是如此,好像那些俄國移民是自己下令屠殺的一般。
對此阿格那耶夫只能說自己可真的冤枉了,那些俄國移民都是被那些狂暴的各部族的百姓所殺,自由軍團從來沒有參與任何一場屠殺,只不過沒有能有效的制止這些屠殺罷了,這種民族之間的仇恨一但被煸動起來,就變的很難控制,必竟去年那些俄國人剛剛殺了幾十萬土著人。
“英明而偉大的聖者,兩千萬部族的救星阿格那耶夫司令,我爲能夠有這份榮幸親自見證這個歷史性的時刻而倍覺榮幸,請允許你謙卑的奴僕我爲即將到來的勝利,向您至以萬分的賀意,各部族的救星!”
在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阿布德可以說是渾身顫抖的絞盡腦汁用一切華麗的詞語去讚美阿格那耶夫司令,阿布德可不想自己被那個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給吊在路邊餵了鷹。
對於這個被稱爲魔鬼的阿格那耶夫,阿布德知道他最恨的兩種人一俄國殖民者,而另一個就是當地和俄國人合作的貴族,而阿布德這個曾在彼得堡留學的王族,顯然就是阿格那耶夫所不喜的那種人,至少阿布德以爲應該就是這樣。
“呵呵!阿布德,走!讓我們去見證這個歷史性的時刻吧!。”
聽着趴在自己腳下的阿布德的讚美,不可否認一點儘管這些話很噁心,但是卻拍的阿格那耶夫很舒服,於是心情大爽的林瑛開口說到。
“看到沒有,那座城市是我們的城市,可是現在卻被俄國人佔領着,兩天後我們將會重新奪回那座城市,庫羅帕特金會搖着尾巴向我乞降。”
透過望遠鏡看着塔什干這座古老的城市阿格那耶夫開口說到,這兩個月林瑛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本地的部族人,棕黑色的皮膚、碣色的眼睛,都在讓明着林瑛是個部族人,可是實際上呢?這雙碣色的眼睛實際上是一種林瑛也叫不出名字的鏡片弄的,雖然戴在眼裡感覺很不舒服,但是爲了扮演好這個阿格那耶夫的角度,林瑛只能如此。不過,不可否認阿格那耶夫的這種生活,讓林瑛感覺還不錯,至少林瑛很適應現在的這個角色。
“士兵們!前面就是塔什干,52年前,俄國人佔領了這座屬於我們由我們的祖先建立的城市,並在這裡建立了萬惡的突劂總督府,他們在這裡下達着壓迫我們的法令,派出屠殺我們的軍隊,在這裡他們和那些俄國佬一起制止奪走我們的土地和購地協議,告訴我自由軍團第四師的士兵們,我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騎在馬上策動着馬在隊伍前面來回走動着的馬寶根,應該叫哈勒姆師長才對,在這裡作着戰鬥動員,在過去的近兩個月中,在吸了一萬多名新兵之後的獨立第四騎兵旅,已經編成爲一個擁有兩個步兵團、兩個騎兵團外加一個炮兵團的自由軍團第四師。
“攻下塔什干,爲了自由!”
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和藍紅雙色自由軍戰旗的第四師的官兵們大聲的呼喊到,這些官兵之中有十五、六歲的年青人,也有滿面白鬚的老人,他們中的很多人蔘加過去年的起義,甚至於參加過上個世紀末的反俄起義,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實力如此之強大,距離塔什干如此之近,同樣距離成功的時刻也是如此之近。
在1917年在彼得格勒的“312革命”爆發的時候,沒有哪個組織或集團主動的去策動起義。當彼得格勒的士兵和工人冒險的起義突然成功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領導機構。
革命後的俄國出現了歷史上罕見的兩個政權並存的局面。一個是國家杜馬的代表們組成的臨時政府,它是主要的政權,擁有各級權力機構,可以發號施令。另一個是工兵代表的革命委員會,它得到工人和士兵的支持,成爲輔助性政權。
帝俄倒臺以後,原來處於地下、半地下狀態的各種政治勢力、民族獨立運動得以公開活動,尤其以長期被壓制的左翼政治勢力爲甚。流亡在外的政治人物紛紛回國,如普列漢諾夫因主張繼續對德作戰被英**方專程送回,烏里揚諾夫因主張繼續推進革命得以在德國默許下穿過戰線。
3月27日烏里揚諾夫等32名俄國僑民(其中社會民主工黨人19人)乘火車離開瑞士,在德國境內行駛。30日他們到達德國札斯尼茨港,改乘商船到瑞典,經瑞典到芬蘭,再進入俄國。
4月3日晚,彼得格勒芬蘭車站紅旗飄揚,燈光照亮了車站及附近的廣場,成千上萬的工人、士兵和水兵聚集到這裡,熱烈歡迎自己的領袖歸來。
在即將時針即將指向午夜的時候,烏里揚諾夫到來了,同烏里揚諾夫一起回國的社會民主工黨的領導人還有季諾維也夫、拉狄克、盧那察爾斯基等人。工人代表向烏里揚諾夫獻了鮮花,樂隊同時奏起了《馬賽曲》,喀琅施塔得的水兵組成儀仗隊,他們用這種方式歡迎着自己的領袖結束流亡回到了俄國。
烏里揚諾夫被羣衆用手舉到車站大廳裡,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彼得格勒革命委員會和彼得格勒全俄革命委員會執委會的代表在這裡舉行歡迎集會。烏里揚諾夫發表了簡短的演說,然後走到車站廣場。他站在裝甲車上,向彼得格勒工人、士兵和水兵發表演說,號召他們爲實現社會民主革命而鬥爭。他的結語就是:“社會民主革命萬歲!”
“你們必須要解除武裝,等一會我們的領袖從這裡經過的時候,唐人街的路口的防務由赤衛軍接管!當然這只是暫時性的,還希望你們配合!”
接到社會民主工黨中央以及革命委員會命令的米基揚科帶領着幾十名身着黑色水兵大衣的士兵站在唐人街的街口和唐人街的中國商人的自衛團對對峙着,看着局勢僵持不下的局面,米基楊科開口說到。
“米基楊科特派員,根據半個月前我們和彼得格勒革命委員會達成的協議,唐人街的安全將由我們自行負責,直到我們得到足夠的火車,撤回國內之前。”
穿着便服袖繫着五色國旗標識的衛良看着眼前的這位特派員正色說道,俄國人有什麼重要人物通過和衛良無關,最重要的問題在於,唐人街的安全絕對不能交給這些俄國人。
自從革命爆發的這半個月以來,彼得格勒這個俄國的首都早已經失控了,這半個多月已經有超過五十家華商的店鋪遭受入室搶劫近百名華人被殺,而現在唐人街是旅俄華人的最後一片安全之地,如果把這條入**給這些俄國暴徒,那就等於把自家的大門交給了強盜打理。
“衛隊長,根據全俄革命委員會的命令,你們必須要將這裡安全移交給我們,這是爲了保證我們領袖的安全,同時我們還需要你們用磚塊把臨街的窗口砌實,以防那裡被敵對人員利用。如果你們拒絕的話,我們將不得不使用武力。到時你我都會付出不必要的流血。”
看着眼前的這個唐人街的自衛隊隊長的堅持,米基揚科感覺有一些憤怒,米基揚科並不知道爲什麼革命委員會同意保護這些在戰爭期間掙到了數以億計的財富的中國投機商。
這個唐人街中的2000多名武裝自衛隊,是整個彼得格勒唯一一支不受革命委員會控制的武裝力量,這支武裝力量的裝備甚至於比赤衛軍還好,按照得到的消息來看,在唐人街之中有超過九十架重機槍,甚至於他們還有幾門火炮。
看着眼前已經被要塞化的唐人街的入口處,鋼筋混凝土的機槍堡壘以及密集的鐵絲網,街面上林立的沙包工事,米基揚在心裡估計了一下,如果要攻下這處唐人街,恐怕至少需要兩個團的赤衛軍。
“嘩啦!”“嘩啦!”
當聽到眼前的這帶着紅袖章的俄國人的威脅之後,衛良身後的自衛隊員連忙拉動了槍栓,隨之引起的連索反應就是街道口的俄國赤衛軍和自衛隊都緊張的舉槍相對,而路邊窗口上的機槍也被推了出來,瞄準着街口的那些俄國人。
路邊那些準備迎接烏里揚諾夫的俄國人看着眼前讓人吃驚的一幕,沒有人想到在現在的彼得格勒,竟然還有人敢和革命委員會持槍對峙。
“都住手!衛隊長,放下手中的槍!”
就在這時突然從路邊的一輛馬車之中跳出一個人來,只見車裡的人一邊朝這裡跑着,一邊大聲的喊着,是冷峰。
“米基揚科特派員,對於之前的誤會我很抱歉,我剛剛從全俄革命委員會過來,我已經得到了那裡的許可,我們會把街口的防線讓給你們,但是我們不會出讓工事,這是全俄革命委員會同意的條件。這是全俄革命委員會的文件!”
看到眼前的僵持不下甚至於隨時有可能開火的局面冷峰冷靜的說道,之前一直沒在這裡,就是因爲冷峰特意跑到了全俄革命委員會去處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自家的大門是絕對不可能讓給別人的,幸好現在革命委員會仍然依賴“華”字號的食物,一切都很順利。
就在這時從遠處的街道傳出了人們的歡呼聲,載着烏里揚諾夫的裝甲車已經出現了在了街頭,剛從國外回國的烏里揚諾夫受到了街頭上的羣衆們的熱烈歡迎,他停車向羣衆招手致意、發表着演講。而隨後坐在裝甲車上的他朝黨中央和彼得格勒革命委員會所在地——克舍辛斯卡婭宮行進。這段步行只需花一小時半的路程,車子卻走了將近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