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流達多爾鬥走出活佛宮上了馬車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在活佛宮附近街口停着的一輛破舊的馬車隨之也跟了上去,此時的流達多爾斗的腦中亂蓬蓬的,理不出一絲的頭緒,作爲一個獨立派的王公流達多爾鬥不禁擔心一但中國人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般動起手來,到時自己恐怕真的是性命難保。
“哎!”
此時只要一念及到此流達多爾鬥就忍不住開始懊惱起,爲什麼自己當初不給自己留條後路,,自從取消獨立以來,流達多爾鬥幾乎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尤其是在陳毅從西北帶來了一團的軍之後,這三天以來恐懼的心理更是日勝一日,流達多爾鬥並不願意賠上自己的性命,雖然在過去的兩年之中一直儘量和駐蒙大員交好,但是流達多爾鬥知道自己這個蒙古官府的軍事部長,恐怕到時必定不爲中國人所容。
“王爺,您回來了!府裡方纔來了一個客人!說是一定要見你,現在正在客廳裡候着您!”
十幾分鍾後,馬車行到距離活佛宮並不算遠的位於庫倫城另一側自己的王府中,馬車剛一停穩就有一個僕役彎腰跪在馬車旁供流達多爾鬥下車之用,而王府內的管家則恭敬的半躬着腰迎接到,同時輕聲的說道。
“客人?回了他,今天不見客。”
聽到老管家的話流達多爾鬥皺了一下眉頭開口說道,對於剛一回到家就有人拜訪,讓本身就心煩意亂的流達多爾鬥有些反感,如果是在平時,恐怕流達多爾鬥會笑呵呵的去見那些客人,畢竟這些客人上門大都是有求於自己,自然他們大都會帶着一份厚禮前,這就是作爲軍事部部長的好處,但是此時的流達多爾鬥顯然沒有這個心情。
“王爺,是西北商行李經理來了!”
聽到王爺的話後,王府的老管家連忙開口說道。
“你說是西北商行的李經理?快,帶李經理到我的書房裡,千萬不要慢待了貴客!”
一聽是西北商行人來了,流達多爾鬥一直緊皺着的眉頭立即鬆了下來,在庫倫城裡誰不知道這西北商行的幕後老闆,實際上就是西北省新任省長,西北邊防公署主任司馬的產業,流達多爾鬥知道若是西北同意接納自己,那麼自己必定是前途無憂,而這西北商行就是最好的中間人,那裡還有不見之理。
“累李經理久候實在是流達的過失,還請李經理見諒!”
西北商行的李經理這邊前腳剛一進流達多爾斗的書房,那邊早就候着的流達多爾鬥慌忙起身迎接同時在嘴上靠着罪,作爲車臣漢部的貝子流達多爾鬥曾經在前清時在京城的貴胄學堂學習過數年,即便是在庫倫時也成天和這些漢人打交道,對於漢人的禮節和客套並不陌生。
“流達部長實在是客氣了,這次南山冒然前來,是另有要事與流達部長相商,不知……”
見流達多爾鬥這麼客氣,李南山便笑着開口說道,只不過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李南山便停了下來,朝流達多爾鬥書房外站着的兩名持刀持槍的蒙古奴才望去。
“那撒爾,你們撤到二十步以外,把門關上!”
看到李南山這副表情,流達多爾鬥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在京城貴胄學堂上學時,那些漢人和滿人每當要商量大事的時候都是這般做態,一看李南山這般作態,流達多爾鬥心裡反感露出一絲狂喜,難道……
“流達部長,南山此次冒昧前來,還希望流達部長見諒,南山聽聞流達部長在年少時曾在京貴胄學堂學習多年,想來流達部長在京城生活多年對中國應很是瞭解,不知道流達部長對中國印象如何。”
雖然知道流達多爾鬥是那種只圖眼前富貴之人,但是李南山仍然開口試探到,畢竟此事茲關體大,容不得有一絲的馬虎。
“自共和以來,中國方今是日新月異,國力日強,更是我蒙古父母之邦。哎!可恨我等當初愚昧甘爲俄人利用,以至於釀成大禍,幸而中國念我們等無知,活佛更爲俄人所矇蔽釀下大禍,而我等也因此被其利用,因而不計前閒,實爲我等所感,中國若有招喚,流達定以行動表此忠義,上報中國大恩。”
聽眼前的這李經理這麼問,流達多爾鬥那裡不知道眼前這李經理是什麼意思,於是連忙開口說道,言語中可謂是把責任推託的一乾二淨,雖然不確定這李經理來找自己所爲何事,但是流達多爾鬥知道自己對西北肯定有用,現在正是自己挽回一切的最好時機。
“流達部長即有此忠心,實是可嘆可賀,此次南山奉西北邊防公署之命,還有一事相求,這正是流達部長回報中國的大好時機,還望流達部長莫要錯過此機!”
聽到眼前的流達多爾斗的話後,李南山面帶着微笑喝了一口茶後輕聲說道,對於流達多爾斗的表現,李南山並不覺得的意外,正如陳毅大員所說那般,蒙古地方政府看似鐵板一塊,實者因爲王公和喇嘛之間的權力之爭,目前實際上早已矛盾重重,
“啊!原來李經理是爲邊防公署傳話,實是下官無禮盡然慢待了李經理,不知道邊防公署有何命令,只要在流達能力之內,流達定爲邊防公署效犬馬之勞。”
見眼前這李經理果然是爲西北邊防公署傳話,流達多爾鬥連忙急切的問道,對於流達多爾鬥而言,這恐怕是最後一個向中國和西北表忠心的機會,只要抓住引事機會無疑自己的性命自然就會無憂。
“……”
李南山見這個流達多爾鬥如此急切,於是便在用指尖沾了一點杯中的茶水,然後在流達多爾斗的書桌上隨手寫了幾個字,李南山知道對於這些王公貴胄而言沒有什麼所謂的宗教忠誠,他們的權勢、地位、財產,永遠比所謂的宗教忠誠更爲重要。
“流達部長大可放心,主任承諾只要流達部長全力配合,流達部長官職不變,除去五十萬元安撫費之外。流達部長所部欠西北商行債務從即日起全免,另外主任還決定把西北良種畜牧場培育的優質高產細毛綿羊送一千頭於流達部長,西北商行將會以優待收購所產羊毛,不知道流達部長對此可覺滿意。”
見流達多爾鬥看到桌上的這幾個字後,面色中帶着緊張並有些猶豫的神情,於是李南山便開口說道公署開出的條件,這個條件非常之豐厚,李南山相信眼前的這個流達多爾斗絕對不會拒絕如此豐厚的條件,更何況他接受這個條件還等於挽救了自己的性命。
“啊!這……請……請李經理放心,流達一定……一定不負主任……重重……望。”
看着書桌的那幾個漢字,流達多爾鬥有些口吃的喃道,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幾乎像喘出來,好像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般。呆呆的看着李南山把那幾個字抹去,此時的流達多爾鬥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越來越快,而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流達多爾鬥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緊張,按說在此時自己應該感覺到心安纔對啊!必竟現在自己的性命得保了。
位於庫倫城東北處有一個的佔地數千畝的紅城兵營,是在中俄蒙簽定了《恰克圖條約》後,爲加強蒙古邊防,由元世凱命令修建的可以駐紮五個旅的龐大的軍營。而特意耗費巨資修建的規模龐大的現代化軍營,因其整體系爲紅磚、紅瓦新式磚瓦結構而得名爲紅房大營,僅帶爐管取暖現代化營房就多達數百間,軍營內營房、營樓、哨卡、彈藥庫、靶場、大型訓練場更是一應具全。當地蒙古人管這兒叫烏蘭花,意譯過來就是紅色兵營的意思。
但是這個規模如此龐大的現代化軍營在建成後,雖然這他紅城兵營的建立初衷是爲了加強蒙古邊防,但是從建成至今這裡從來就沒有駐雜着任何部隊,如此龐大的紅城兵營,只是駐有辦事大員公署護兵一班看守之外,龐大的營房一直閒置着,每到夜晚的時候,這裡就有如庫倫城外的死營一般。不過這個龐大的兵營建立卻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也許用諷刺來形容更多合知。就是這個紅磚紅瓦的現代化軍營,因爲距離庫倫城較近,所以自從建成以來,就被旅蒙的商號當成倉庫利用。
直到數天前,陳毅大員在西北“徵募”的一團公署護衛隊新兵,搭乘着200多輛卡車進入這個龐大的紅房大營後,這裡才得已再次熱鬧起來。這支由西北軍教導旅抽出的一營配以地方守備團編成的新部隊,就是現在的駐蒙辦事大員公署警備團。
自從紅房大營再次進駐成建制的軍隊之後,這座龐大的軍營的氣氛變的緊張起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口令聲此起彼伏,大營後方山坡下的靶場傳來的砰砰的槍聲也是不絕於耳,而在紅房大營那個相當於四個標準體育場的龐大的訓練場上,此事更是一片翻江倒海的景象。
在訓練場上的幾十個班排的戰士們正在進行着徒手搏鬥的訓練,閃身、踢腿、鎖喉、刺殺,伴着這些戰士們的呼喊聲和訓練士官的訓斥聲,數百隻布老繭的拳頭帶着呼呼的風聲音左右出去。
西北邊防軍的徒手搏鬥,根源起自司馬帶來的軍警格鬥之類的教材,那些教材的使用,再加上民團士兵來源主要是河北河南山東等省,這些省份的青年本身就有習武的習慣,所以基本上滿足了民團初建時的訓練需求。
後來在聘請到平敬一、張洛鳳等多名北方國術大師到出任民團國術教練後,更是進一步提高了民團的徒手搏鬥的水平,經過這些習武一生的國術大師改良後的民團徒手搏擊,不再有一絲的花架子,完全從實戰的角度出發,更多的是講究一擊致命。按照司馬的觀點,徒手搏擊所培養的是人的原始的戰鬥本能和勇氣,而戰鬥的本能和勇氣,就是士兵們活下去的根本保證。
當蒙古官府的總理巴德瑪多爾濟走下馬車之後,就朝訓練場上的那些正在訓練的公署警察團的“新兵”看去,只看到那些訓練場子上的“新兵們”眼裡迸出冷酷的精光,用嘶啞的嗓子發出沉悶的嘶吼聲,訓練場子上的那些全副武裝的新兵們個個揮汗如雨,早已是氣喘吁吁,但是他們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下手之狠準足以震撼旁觀者的心神。
“大人,這……這是新兵?”
彎着腰攙扶着巴德瑪多爾濟下車的老僕聽着從訓練場上傳來的震人心魄的嘶吼聲後,還再把目光投向訓練場上那些面色中帶着殺氣的士兵,老僕有驚顫的輕聲說道。
“新兵?”
如果這些兵是新兵的話巴德瑪多爾濟絕對會把自己頭用馬刀割下來送給陳毅當酒壺使,而不遠處的訓練場上的一面空地上放置的幾門尺寸龐大的重炮,還有在重炮邊訓練的士兵吸引了巴德瑪多爾濟的注意力。
更讓巴德瑪多爾濟心顫的是,這幾門重炮的炮口瞄準方向正是四里多以外的庫倫城,看着重炮後方碼放整齊的橄欖綠着的木箱,巴德瑪多爾濟不禁變的憂心忡忡起來,看着那幾門炮管短粗的大炮瞄準的方向,巴德瑪多爾濟不禁懷疑起庫倫城內的蒙古官軍能夠抵禦幾次他們的炮擊。
而一旁依次各下下了馬車的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四位大喇嘛看着眼前的這支虎賁之師,那種如得道高僧般的冷淡的表情此時的也不禁凝重起來,四人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同樣的意味深長的眼神,四人知道這是陳毅在用這支虎賁向蒙古自治官府示威,難怪他會選擇在紅城大營會面,幸好對此早已有了準備,只不過眼前的一切遠遠超出四名大喇嘛的意料罷了。
“巴德瑪總理,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大喇嘛,士可可是在這久候多時了,怎麼,巴德瑪多爾濟總理對我這新募的護兵有興趣?”
看到巴德瑪多爾濟來了陳毅連忙熱情的招呼着,當看到巴德瑪多爾濟自打看到這些士兵面色就變的不太自然,陳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陳毅之所以在這裡邀見巴德瑪多爾濟,這位蒙古自治官府的總理,實際上就是想借兵威威懾,以求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陳大員,沒想到現在的中國的新募的新兵都是如此的虎狼之師,想來他日中國兵威必竟重振海外,不爲外人所辱了,如果劉巴領事看到陳大員這支虎狼之師,想來克穆齊克旗之事定然不會上演,晚矣!晚矣!”
雖然心魄的確被這支從未見到的強軍所振,但是作爲蒙古自治官府的總理巴德瑪多爾濟並沒有在嘴巴上服軟,反而語中帶刺的提醒到陳毅,在蒙古還有俄國人。
“呵呵!不知道巴德瑪多爾濟總理可看過報紙上報道前兩天在彼得格勒,幾萬名暴動的士兵衝進了瑪麗亞達宮抓走了幾名部長、副部長還有不少官員,報紙上這些官員在河邊被那些士兵槍殺了,屍體直接被扔到了河裡,甚至連臨時政府都未能出面收斂這些官員的屍體,俄國現在如此混亂想來劉巴領事那,所想更多的還是彼得格勒的這一團亂局吧!”
在這種勢比人強之時陳毅依然笑容可掬開口回答道,雖說是滿面的笑容,但是言語中卻把巴德瑪多爾濟企圖挾俄以自重的念頭給封殺了,對於巴德瑪多爾濟口中的俄國的威脅,陳毅現在根本就是視而不見,畢竟俄國人現在那裡還有什麼力量干涉蒙古,如果俄國還有多餘的力量的話,恐怕劉巴領事除了幾聲沒有什麼底氣的抗議之外,就不會接着焚燒起各種文件了。
“想來陳大員邀請我等來這,應該是不是爲了參觀您的新募的護兵吧!”
看着笑容滿面的陳毅巴德瑪便開口說道,此時巴德瑪多爾濟對於陳毅的這種惺惺作態並沒有什麼興趣,現在的他的兵威已展,想來也是時候開始談正事了。
“呵呵!是士可冒昧了,巴德瑪總理請,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大喇嘛請!”
聽到巴德瑪的話後,陳毅笑着說道,同時閃身作出請進的姿勢,在巴德瑪和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四個大喇嘛走進了會議室的時候,陳毅的面色中的笑意更濃了,陳毅在進入會議室的瞬間把目光投向了在訓練場熱火朝天訓練着的近千名士兵,隨後便跟着走進會議室,當陳毅進入會議室之後,會議室的木門被門外的兩名辦事大員公署的衛兵隨手關上。
而護送着巴德瑪總理和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三位大喇嘛的腰別蒙古刀的幾十名蒙古衛兵,則老老實實站在會議室外等着,這些身着蒙古長袍,半露着胸膛,腰插蒙古刀身帶德國毛瑟手槍的衛兵,看着那些在訓練場進行搏鬥的護兵們,都是面色中帶着種躍躍欲試的神情,摔跤可是蒙古漢子的最愛。
“團長,你看這看這個蒙古自治官府的總理來了!團長,你說這些和尚當什麼官啊!在寺廟裡頭老老實實念他們的經不就得了。你看他這譜擺的!”
看到那會議室的門前陳毅大員和那個蒙古喇嘛在那裡親熱的招呼着,隨着兩人帶着隨員走進了會議室,於是吳運三便笑着開口說道,進駐這紅城大營已經三天了,在這三天中吳運三見過來來往往不少蒙古的王爺、貝子之類的,也見過幾個喇嘛,但是像這個號稱自治官府的總理的這些出入前呼後擁,擺這麼大譜的和尚還真沒見過。
“哼哼,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先讓他擺會譜,等一會就有他哭的了。”
穿着北方軍軍裝有的不太自然的穆白站在作戰室外兩米的地方看着那些站在門前穿着蒙古長袍的腰持蒙古刀,身挎俄國轉輪槍的蒙古官軍,對於那個什麼自治官府的總理,穆白並沒有什麼興趣,都不過是兔子的尾巴罷了。
“通知部隊一切按計劃行動!”
當總理兼內務長巴德瑪多爾濟、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這四位身居活佛兩側的最高喇嘛依次直入紅城大營的會議室內之後,穆白轉身命令道,早已是磨刀霍霍的穆白此時那裡還願意再多加等待,接下來的幾十分鐘將會是穆白這一生之中最難渡過的幾十分鐘,穆白知道在西北,主任在等待着自己的好消息。
“是!”
聽到團長的命令後吳運三連忙立正回答到,在朝作戰室跑去的時候,訓練場上還可以傳來那些生龍活虎的戰士們的吼叫聲,誰會想到這些看起來像是警備團精銳之兵的戰士們,實際上是新兵呢?而警備團的兩千多名老兵此時早已經兵分多路奔赴各處,他們將按計劃開展行動。
庫倫城是一座位於圖拉河邊被圖拉河從中切切成南北兩個小城,南城是中俄數千家商號雲集之地,而位於圖拉河北岸的規模較小的北城散佈着蒙古的王公的王府和大量的喇嘛廟,而蒙古人心目中的聖地——活佛宮就位於北城的正中央,而像中央駐蒙辦事大員公署、俄羅斯領事、日本領事館等機構也都建在北城之中。
在位與北城中央與活佛宮僅僅只有一街之隔的一座青牆大門庭門前有兩頭石猴的中式建築,就是中國中央政府在蒙古的最高權力機關駐蒙辦事大員公署,儘管今天駐蒙辦事大員請邀請蒙古地方官府權威最大的巴特瑪總理以及其他三名活佛座前左右四大喇嘛到城外的紅城軍營相談,但是辦員大員公署門外持槍而立的四名衛兵,仍然堅守着自己的職責,辦事大員公署內的那面五色旗仍然迎着從南方吹來的暖風飄蕩着。
當路邊的行人從辦事大員公署門前走過的時候,總是會把目光投入這座象徵着中國對蒙古宗主權的辦事大員公署,這些蒙民和喇嘛們第一次正視這座辦事大員公署,擱在過去只有一營護兵的辦事大員公署,更多的時候是和爲中央在蒙權威的代表,而現在當城外的那座龐大的紅城軍營內進入了一團精銳之後,每個人都意識到從今以後有了強大的武力作爲依撐的辦事大員公署,顯然不可能再像過去一樣只是一箇中央象徵而存在。
“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在辦事大員公署後院內的幾間房內,烏雲看着門外站着的身着北方軍軍裝的護兵便開口問道身旁閉目坐在那裡的大管家,自從昨天晚上按着老爺的命令公署內的丫環、僕役都來到了後宅,隨後就被關進了這裡,任何人都不得進出,而那些如狼似虎的護兵們都持槍在外面守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烏雲不禁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運起來。
“願佛祖保佑!”
而被關在房內的這些僕役中的十幾名蒙古老媽子、丫環從被關進來之後,就跪倒在地上,面朝着活佛宮的方向跪拜着,烏雲這會也跟着跪了下去,面朝着活佛宮在心裡祈禱着,儘管不太清楚將要發生什麼,但是烏雲知道除了向佛祖祈求保佑之外,大家只能在麼等着,而看着滿面鎮定自若的大管家,烏雲不禁在心裡猜測大管是不是知道什麼,否則怎麼會這麼安然自若。
就在烏雲祈求着佛祖保佑的時候,在距離辦事大員公署數百米外拐幾個街的街口,一輛拉着滿滿一車貨的大馬車的車軸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負重的馬車瞬間垮了下來,拉着大馬車的六頭大馬一吃力錯了方向,馬車正好橫在了並不寬敞的北城的石板路中央,阻礙了路面的交通,僅僅只是在路邊有一個可過一人的地方,此時趕馬車的師傅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禁面帶着愁容的看着飛到數米外的後輪,而旁邊的貨主看到散落在一旁的貨則在那裡大聲的訓斥着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