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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島,這個地方在半年多之前不過只是一個小漁村而已,隨着半年多之前一座簡易的鋼木結構小碼頭的建立,隨即中華遠洋船運公司開始在葫蘆島大興土木進行着大規模的建設,除了大規模的填海築建大型人工港和造船廠之外,在葫蘆島北原漁民村的位置,一座佔地面積不菲的海警學校也同時建立了起來。
葫蘆島海警學校,最初建立時規劃名稱是葫蘆島商船水員學校,在上報北方政府的呈文上,葫蘆島商船水員學校是中華遠洋船運公司,爲了解決水員尤其是高級水手和船長教育問題,而特籌資建立的專事商船水員培訓的教育機構,儘管中華遠洋船運公司在上海已經建立了一所水員學校,但是經過上下打點之後,這所在水員學校還是被教育部批准成立,隨後在葫蘆島動工建起了校舍。
兩個月後,在校舍和鋼結構的簡易碼頭建成的同時,水員學校迎來的第一批一千五百名從西北以及全國各省招開的中學生進入這所水員學校學習。隨着數月前,大淩河慘案之後,當時爲了調查大淩河慘案的真兇,在中央地默許下。西北軍派出一個憲兵團,兩個地方守備團,全面接管了遼西地區防務。
而原本負責遼西防務的馮德麟二十八師,也被中央勒令解除了武裝,接受着中央和西北的聯合調查,儘管幾個月來大淩河慘案並沒有調查出任何結果出來,但是遼西自此之後,便成爲了西北軍的特別防區。
實現了對遼西的控制之後。葫蘆島水員學校也被改名成了葫蘆島海警學校,一所培訓水員以及“海警”的海員學校。而在西北邊防軍司令部裡,葫蘆島海警學校有另外一個名字----葫蘆島海軍學校。
當帶着涼意的海風從在蔚藍的海面上吹來地時候,在海警學校臨海的那座用工字鋼架和鋼板建成的簡易碼頭不遠處的公路的路燈下,沈鴻烈望着着停靠在簡易碼頭上“海防號”訓練艦,目光有些凝重,今天是“海防號”第一次帶員訓練的第一天,今天將有四百名學校各班最優秀學員登船。進行第一次出海訓練。從邊防軍司令部批准這次出海訓練後,沈鴻烈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靜。\
自北洋以來中國的海軍大權,一直以來都被閩系所控,艦隊軍官大都出身於福建馬尾船政學堂,艦上服役也全是福建人。非閩系地赴日本留學地海軍軍官,按照慣例不能在艦上服役。只能在北京海軍部候補。以後也只是任參謀等文職人員,沒有更好的出路。甚至於參謀部第五局,就完全以在日本留學海軍的人員組成的,在海軍中,像沈鴻烈一樣的非閩系出身的海軍軍官,一直倍受排擠,沈鴻烈也是其中之
作爲葫蘆島海警學校地校長和創始人,這所學校傾注了沈鴻烈的心血。半年前。當那個年青人在倫敦找上自己的時候,沈鴻烈在得知他們讓自己做什麼時候,沈鴻烈連考慮都沒考慮,就向海軍部告假回國。
在回國家立即將家眷送到了西北,在西北置房安家落戶,以表示跟隨西北的決心。隨後便來到了葫蘆島,參與籌建假水員學校之名建立的海軍學校。此後,沈鴻烈便放眼全國。大力招攬人才。把他昔日不得志在海軍中受到排擠的,那些在參謀部五局擔任閒職的同學。全部吸收到葫蘆島,出任水員學校教員。有了這些海軍人才,沈鴻烈便沉下心來,全心投注在葫蘆島水員學校的建設和教育中,爲創建西北海軍打着基礎。
從“海防號”訓練艦上走下來之後,看着在路燈下望着海防號和大海地學長,凌霄便走了過去,待徑直走了過去,其間向簡易碼頭邊兩名持槍站崗的水兵敬了個軍禮,在走到路燈下的時候,看着學長眼中滿布的血絲,凌霄知道昨夜估計學長又是一夜沒睡。
“成章兄,昨夜又沒睡?”
“壯華,你來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看着走到身邊的凌霄沈鴻烈開口問道,看着眼前的有些躇躊滿志的凌霄,沈鴻烈想起三個月前,當“海防號”訓練艦完成改造之後,當自己向司馬主任推薦其爲“海防號”艦長時,司馬主任地猶豫地表情,直到三天後,自己要離開西北時,司馬主任才同意將任命其爲“海防號”艦長。沈鴻烈不知道爲什麼主任當時會皺眉猶豫了許久,一直用了三天才下定決心,看着眼前凌霄,沈鴻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之處。
“所有補給昨天晚上就已經全部裝船了,足夠一個半月的航行訓練所用,那兩艘海龍特攻潛艇也都裝進了暗艙,沒有任何問題!只待學員上船,即可立即出發。”
凌霄如實地回答道,看着停靠在簡易碼頭上“海防號”訓練艦,凌霄的目光像是看着自己最愛的子女一般,自從六年前在日本海軍炮術學校畢業回國後,非閩系出射擊身的凌霄,便被海軍部按慣例分配到了參謀本部第六局擔任閒職,從那之後直到三個月前,凌霄幾乎就沒再出過海、上過艦,直到來到這裡之後,自己纔有機會再次上艦、出海。儘管“海防號”訓練艦並不是真正的軍艦,只不過是一條由上海的中華造船集團爲香港一家船運公司建造的一艘地4800噸渡輪改造,航速高達24.5節。在下水後水員學校通過協商購買了過來。在中華造船集團的船塢對其進行了大量的改造,以使其適合充當學校的遠洋訓練艦。
完成改造的“海防號”排水量爲仍爲4800噸,航速爲24.5節,艦首和艦尾加裝了兩座152毫米艦炮,兩側及加裝6門75毫米野戰炮作爲副炮以及多門機關炮、機槍。不過在海防號上最讓人覺得驚奇的武器還是四架中華飛機公司製造的試驗型水上飛機。
“海防號”上原本停放大型救生艇的位置,此時被可摺疊式地鋼管、帆布式的機篷佔據,在其中停放着四架水上飛機,使得“海防號”除了作爲中國第一訓練艦之外。還成爲了中國第一艘水上機母艦。
“呵呵!壯華,咱們中國海軍自從共和元年之後,就再也沒有進行過遠洋訓練,這一次你們遠洋訓練,是自共和元年後,中國軍艦再一次使入大洋,有些激動是再所難免,如果不是主任不准我隨船出行的話。我可真想隨海防號一起出海。自從日本回來,我就沒怎麼出過海!”
看着遠處的海防號範鴻烈笑說道,這一次遠洋訓練對於海警學校而言意義非同一般,不過範鴻烈所看重的並不是這些,睡不着的原因,是因爲船上的人。再過幾個小時。海警學校的精英,就要全部登上海防號出海。
雖說這四百名學員名義上只學習了四個半月,可是他們中地一多半都是煙臺海軍學校、黃埔海軍學校畢業地學員,爲了挖這些非閩系的學員來海警學校,當初範鴻烈可是沒少費功夫,這些人可是真正的未來的新北洋艦隊的骨幹。
這次海防號能提前出海進行訓練,目的就是爲了培訓這批學員,按照主任地打算。*再過些日子,他們中的大部分就會被送到國外留學學習海軍。而且再過日子就北海海警艦隊就會成立,到那時海警艦隊同樣需要這些年青的軍官。
“對了,成章兄,船廠的定海號和定海炮艦怎麼樣了,現在大傢伙可都等着那兩條炮艦,有了那定海、寧海兩艘炮艦以後咱們北海海警艦隊,纔算是真正的艦隊。單指着咱們這條“海防號”。估計以後海警艦隊出海時,這第一艦隊的林頌莊估計都不拿正眼瞅咱們。”
說話會凌霄的話又扯到了正在葫蘆島海防造船廠的裡兩條正在建造地千噸級炮艦。那兩條千噸級定海、寧海炮艦從被美國的那幾名設計師設計出來,在船廠動工後,整個海警學校就滿懷期待的等着那兩條千噸炮艦,中國海軍已經整整七年沒造過一條新軍艦。
即使是全中國最裝備最爲精良的第一艦隊,不過僅僅只是擁有四條老舊的巡洋艦而已。一但定海和寧兩艘新銳高速的炮艦裝備海警艦隊,海警艦隊頓時就會成爲全中國最新銳的艦隊之一,即便是與第一艦隊相比也毫不遜色。
不過現在海警艦隊不過僅僅只是存在於名義上,儘管不太清楚西北用什麼方式讓中央政府同意在葫蘆島創建海警艦隊,但是作爲海警艦隊的一員,凌霄可不想讓第一艦隊地那些人看了自己和海警艦隊地笑話,像自己這樣非閩系的海軍軍官能不能翻身地希望,現在可全部都壓到海警艦隊的身上了。
“快了!快了!三週前,從西北運來的六門105艦炮以及備用炮管還有炮彈,還有副炮、魚雷,都已經經鐵路運到了船廠,這兩條炮艦這幾天正在安裝武器,估計等你們回的時候,可以趕上他們交付咱們海警艦隊,你們回來之時,就是咱們海警艦隊成立之日!”
看着目光帶着期待的眼神的凌霄,沈鴻烈正色說道,從凌霄的眼神中沈鴻烈看到了凌霄的意思,現在自己那個留日學習海軍的同學、校友,都是滿懷着期待得爭着想出任海警艦隊的第一批軍艦艦長,可惜炮艦隻有這兩艘,艦長也只需要二人而已。
“壯華,時間差不多了,你去艦上準備一下吧!約束好艦上那些咱們從第一艦隊挖來的人,咱們地學員還太嫩了些。還得跟在他們身後多學學。你去準備一下吧!再過兩個鐘頭,你們就要出海了!”
此時初出的太陽已經將天際染成了橘紅色,看着天際間的太陽既將升起,沈鴻烈揉了一下有些紅腫的眼睛開口說道,已經一夜沒休息的沈鴻烈知道自己現在需要回去準備一下,準備爲自己的那些學員們送行。
當朝陽照入位於西山溫泉附近的別墅區的時候,已經起牀地恩格蘭.馬克道爾在女兒的歡笑聲中,到了自家的後花園在那裡可以鳥瞰這片漂亮的海域。然後站在那和以往一樣做着運動,對於現在的葫蘆島的生活恩格蘭非常滿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女兒的身體在這裡得到了醫治,正是爲了女兒恩格蘭纔會來到這個陌生地國家。
站在陽臺地恩格蘭.馬克道爾看着這山下正在向海洋延伸着的港口,作爲一個海岸防禦工程專家,恩格蘭知道像葫蘆島這種丘陵臺地基岩岸雖然適合構港,但是這種完全開放式的海灣卻並不適合用軍港,對於海岸防禦而言也異常不利。
軍艦停泊於這種完全由人工修建立防波堤防的人工港灣之中。港口無法爲停於其中船舶提供任何保護。這種港口唯一能依賴的就是堅固的海岸岸防工事。爲了回強葫蘆島地防禦,恩格蘭.馬克道爾可是沒有少費心思,不過恩格蘭.馬克道爾也有些慶幸自己的僱主並不吝惜金錢,在他們的不惜工本下,除了六座重型炮臺因爲沒有合適的火炮,而暫時停了下來。
“裝甲炮塔!”
恩格蘭看着自己腳下的西山和遠處的東山上的幾處瞄繪着迷彩棱角分明的炮塔。那是恩格蘭地傑作,過去恩格蘭就曾試圖設計使用退役主力艦的裝甲炮塔改做海岸防禦炮臺,但因爲種種原因一直都末能如願,而眼前的葫蘆島,卻讓恩格蘭如願以償,只有像主力艦式的裝甲炮塔才最適合這種自然條件不足,防禦壓力大的港口。
這種海岸裝甲炮臺採用大型裝甲炮塔的設計,並且同大型水面艦艇的艦炮炮塔一個類型。都是其炮塔座圈下設有彈藥庫,通過機械動力的揚彈機將下層彈庫內地彈藥源源不斷地以垂直路線輸送到炮塔內來。
而且由於炮塔內部容積大,其內還可存放一定數量的待發彈,而且由於這類炮塔地水平與垂直方向的射角調節都是機械助力來完成,故而火力反應性強,也便於短時間將火力轉移至其他目標。並且,其彈丸裝填也是由機械助力來完成,從而保證了與艦炮相同的射速。
此類大型裝甲炮塔類海岸炮。擁有完全與大型水面艦艇裝甲炮塔相媲美的防護性能。所以完全可直接無遮蔽面向海岸部署,從而發揮其廣角射擊優勢。並且這樣便可以低平直瞄彈道去射擊敵艦,相對間瞄曲射彈道命中率更高。
同時因供彈方式與裝填方式的相同,所以在射速與射擊持久性上也堪比大型水面艦艇!這類海岸炮陷入與敵艦的對射狀態後,炮位對敵艦構成極大的威脅性,由於敵艦艦體爲其艦炮的載體,海岸炮即使不直接命中艦炮的炮塔而是擊在艦體上將敵艦弄沉,即可解決敵艦對本炮位的威脅。而敵艦卻須將大口徑炮彈直接射中此類大型裝甲炮塔方可摧毀該炮臺。這對敵艦炮手的射術是個考驗。
“六座三聯裝152毫米裝甲炮塔,扼守葫蘆島周圍海域安全,若是等以後那三座大口徑火炮炮塔安裝完,葫蘆島的外層防禦主體就算基本完成了。”
望着朝霞海際天空恩格蘭自語着,在恩格蘭看來,葫蘆島的海岸防禦體系是自己至今構建的最爲完美的海岸防禦工程,完全裝甲化的炮臺,炮臺和炮臺以及指揮所之間完全依靠地下交通壕,壕內設有55釐米軌距電動小鐵路用於運送彈藥、人員。
不過這些全部都在規劃之中,地下軍火庫、指揮所、交通壕不是一朝一夕間就能建成,之所以裝甲炮塔先建成,根本原因就是因爲西北不斷強調海防壓力,在這種情況下。裝甲炮塔優於其它率先建立起來就不足爲奇了,至於像地下交通網、軍火庫、指揮中心甚至於兵營,都是可以慢慢來,這些對於目前的葫蘆島而言只不過是輔助工程而言,葫蘆島最重要地工作是加強防禦。
“嗨!馬克!要咖啡嗎?”
躺在後花園的草坪上躺椅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的漢斯.格拉佩爾隔着矮冬青看着正在做着健身的恩格蘭,於是便開口招呼着,漢斯和恩格蘭先後相差不到一個月來到這裡。然後在這裡成爲了鄰居,再加上同爲巴伐利亞人的原因,兩人和兩個家庭之間的關係可謂是突飛猛進。
“好的!謝謝你!漢斯!咖啡的味道不錯!”
拉過咖啡地恩格蘭道着謝,杯中碣色的咖啡的冒着熱氣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在沒來中國之前,因爲戰爭導致的英國封鎖禁運的原因,恩格蘭差不多兩年沒有喝過咖啡,而女兒菲麗甚至於都不知道巧克力是什麼。儘管在黑市上可以買到咖啡和巧克力。但是昂貴的價格並不是恩格蘭所能承受。
恩格蘭和家人對這裡的生活最滿意地地方,就是永遠不需要爲各種生活物資煩惱,市場上永遠都有充足地商品,商店、商場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消費品,水果店內即便是在冬天也供應着新鮮的水果,這種安逸的生活正是恩格蘭選擇留下的原因。
“昨天你回來的那麼早。定海號和寧海號是不是已經接近完工了。”
品味着杯中地咖啡所散發出的香味恩格蘭開口問道,在葫蘆島定海號和寧海號並不是什麼秘密,從船廠到要塞再到海校然後到葫蘆島警備區都在關注着定海號和寧海號兩艘新式驅逐艦施工進度,自從三個半月前,定海和寧海幾乎同時放樣鋪設第一根龍骨時,滿懷熱情的人們,就在關注着他的進度。
在半月之前,完成全部舾裝的定海號和寧海號在沒有安裝武器的情況下。進行了第一次出海測式,當時兩條新銳驅逐艦的航速很快,以至於連伴航的老式快艇都跟不上他們,從那時起,即便是恩格蘭也偶爾會關注一下這兩條新銳戰艦。
“嗯哼!還有幾門小口徑機關炮和一些附屬設備沒有安裝,如果沒有意外地兩天後即可以完工出海進行火炮測試和魚雷。”
手中端着咖啡的漢斯如實的回答道,想着在船廠中正在進行着最的舾裝的兩條驅逐艦,漢斯的臉上不禁帶着些笑意。雖然只是兩艘排水量九百噸的驅逐艦。但是對於漢斯知道這兩艘驅逐艦僅僅不過只是開始而已,以後隨着中國人的技術進步。他們必然會建造主力艦。
在來中國之前漢斯以來自己會到中國人地商船廠監造、設計商船,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來到這個新建地的港口城市地一個剛剛建成甚至於都沒有完全的造船廠,監造由自己設計的定海與寧海兩艘新銳驅逐艦。
這兩艘高速驅逐艦是漢斯在水利特種設備研究所時,按照自己的僱主的要求,設計的九百噸級的驅逐艦,武器系統爲前二後一分佈的三座一百零五毫米半封閉式單聯炮塔,八門20毫米機關炮,兩具533毫米魚雷發射器,艦艉有四具深水炸彈投放器,最大航速爲三十二節。
儘管這種小型驅逐艦,是漢斯的職業生涯之中,設計的噸位最小、火力最小的軍艦,但是漢斯仍然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精力,監造這級驅逐艦,同時儘可能加快其建造速度,以讓其快速進入海警艦隊服役,現在自己設計的這兩艘驅逐艦,終於即將完工將進入海警艦隊,這支漢斯也弄不明白是什麼性質的目前只不過存在於紙面上的艦隊中服役。
“父親福安:敬稟者,今天昔兒即將登上“海防號”訓練艦,隨艦出海遠航訓練,教官們今晨已經告訴我們,“海防號”的第一站會是大東溝,就是二十三年前,您曾戰鬥過的那片海域,……兒昔憶又稟。”
在海警學校的宿舍中,當穿着水兵軍裝的學員們爲第一次出海而興奮的不已的時候,陳昔憶趴在郵筒上重新拆開信,然後又在信上加了幾句,寫信時時目光有些凝重,尤其是寫到大東溝的時候,陳昔憶的腦中出現了那些自己只是在照片上看到過的叔伯,他們大都在二十三年前葬身在大東溝,而現在自己作爲一個老北洋的後代,再次到達那片海域,陳昔憶的腦中怎麼可能能夠平靜。
“水師!北洋!”
把信重機關報裝入信封之後,陳昔憶的腦中浮現出父親每每醉酒後,在那裡嘶喊着的聲音,水師!北洋!北洋水師完了,父親儘管活着可是靈魂卻隨着北洋水師的走了,二十多年來,父親一直活在對過去的記憶中,每每看着父親望着牆上掛着的照片時,老淚橫流的模樣。
陳昔憶的的心中就有被深深的刺痛着,水師!正是因爲父親酒醉時的喃喃聲,陳昔憶纔會在中學畢業後報考煙臺海軍學校,以爲海軍效力,儘管當時父親竭力反對,但是從父親的眼神中,陳昔憶還是看到父親期許的眼神。
從煙臺海軍學校畢業之後,陳昔憶才知道一切並沒有自己想像的簡單,對於非閩系出身的陳昔憶而言,畢業之後軍艦註定與自己無緣,幸好現在在這裡在海警艦隊,這個只存在紙面上沒有派系糾葛的艦隊,自己還有機會上艦,以實現父親的期許和自己兒時的夢想。
“集合!”
就在陳昔憶把信裝進信箱的時候,這時集合哨響了起來,學員隊各隊隊長大聲的喝喊着,有些激動的學員們也紛紛揹着揹包按分隊集合。
一個多小時後,“海防號緩緩駛離了簡易碼頭,在碼頭邊千百名持槍而立的學員和水兵望着緩離的海防號行着注目禮,範鴻烈以爲首的海警學校教員們目光凝重的看着緩離港口的海防號,大艦隊的夢想從今天開始駛入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