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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下作戰室的鐵門被打開後,看着在走在二十餘名軍俄羅斯人前方的這個禿頂、白鬍身着將軍制服的霍爾瓦特,鄭文浩看着眼前這個毛須皆白脣上鬍子成八字型、脣下鬍子長度近一頭長,也呈八字型的霍爾瓦特,鄭文浩總算是明白,爲什麼哈爾濱人稱霍爾瓦特爲“白毛將軍”了。
白毛將軍名稱的由來,通常說是因爲霍爾瓦特鬚毛皆白而得,霍爾瓦特40多歲時鬚髮開始變白,50歲後他留的大鬍子及頭髮幾乎全白了,正因爲如此,哈爾濱人才會將霍爾瓦特稱爲白毛將軍。
“你好,霍爾瓦特將軍,我是西北邊防軍少校鄭文浩!”
把步槍交給了身邊的鄭文浩看着這個名副其實的白毛將軍,面帶着喜意的說道,在說話時,鄭文浩掃視了一眼面前的這些俄羅斯人,鄭文浩發現司令部提供的情報中,除了霍爾瓦特之外,指名要抓的中東鐵路管理局高層管理人員一個不落的都眼前,鄭文潔知道自己把中東鐵路管理局給一網打盡了!
“你好!鄭少校!恭喜你!你將成爲全中國第一名接受一位俄羅斯中將投降的中人!”
看着眼前臉上塗抹着黑色顏料的身上穿着花花綠綠地軍裝的中人,霍爾瓦特開口說道。對於向西北軍投降霍爾瓦特並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四個多月來,西北邊防軍這支中國的地方軍閥部隊地表現超出了霍爾瓦特的想像。上烏金斯彼得留拉得夫將軍的一次的求援,讓霍爾瓦特明白不可以用過去地眼光去看待這支軍隊,向其投降至少沒有辱自己的身份。
如果說換一支中隊的話,恐怕霍爾瓦特也不會在處於劣勢這後。連猶豫都末猶豫,就直接投降,其中除了因爲眼前的這個鄭少校開口用毒氣彈作威脅,更重要的一點是在霍爾瓦特的潛意識之中,已經將西北邊防軍視爲列強軍隊,而不是那些落後地、愚昧的中隊。雖然他們同樣是中隊。
“霍爾瓦特中將,我相信我雖然是第一名接受俄羅斯中將投降的中人,但您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名向中隊投降的俄羅斯將軍,對此我深信不疑。”
見眼前的這位六十來歲的霍爾瓦特這個時候,還用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面對着自己,鄭文浩異常肯定的說道,鄭文浩注意到當自己這麼說時候,不僅僅只是霍爾瓦特眼前的這些隨霍爾瓦特一起投降的俄官和鐵路管理局地高管們,面色驟然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對此鄭文浩感覺自己總算出了口惡氣。
“鄭少校。我希望您能夠遵守戰爭規則。將瓦倫斯基先生等平民釋放。”
在將指揮刀等武器交給眼前地眼前的鄭文浩後霍爾瓦特開口說道,在霍爾瓦特看來既然自己已經投降了,那麼像瓦倫斯基這樣的非軍事人員應該被釋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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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瓦特將軍,請注意到一點,瓦倫斯基先生等人並不是普通平民,他們是中東鐵路管理局的高層管理人員,中東鐵路管理局是俄國在我國設立的殖民管理機構。所以他們將得到敵國官員的待遇!請放心。霍爾瓦特將軍,只要您們配合我軍行動。我們將會保證各位得到與您們的地位相等地待遇!”
見眼前地這個白毛將軍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這種的建議,鄭文浩都一口回絕了霍爾瓦特地建議,將中東鐵路管理局定性爲俄羅斯殖民管理機構,而不是普通的商業團體是司令部的命令,自然的他們的管理人員也都是敵國官員,當然被當做俘虜看管起來
之所以將中東鐵路管理局視爲官方殖民機構,除了其本身就帶有這一特徵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打消其想借此攪混水的念頭,歷史上一戰後,中國政府未能收復中東鐵路和其付屬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這上面和俄國人陷入了扯皮之中,而美、日等國更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參於其中,最後蘇聯竟然成功的繼承了中東鐵路的路權。
同樣的錯誤司馬不可能再犯,所以決定收復中東路路權時,司馬就將其直接定性爲俄羅斯政府的殖民機構,既然是政府機構,那麼在戰爭時期沒收敵國資產就再合適不過,甚至於不需要任何手續做掩飾,需要僅僅只是通電公告而已。
“霍爾瓦特將軍,請……”
鄭文浩看着面色不自然的霍爾瓦特開品說道,現在接受了他們的投降,但是還剩最後道手續要走,就是簽署投降協議書,不是以個人的名義,而是以中東鐵路管理局的名義!
在這個無線電報發明不過二十年時代,無線電報的收發裝置笨重、複雜、耗電量大,尤其是大功率的遠距離電臺,更是需要大型的收發信號塔,造價同樣非常昂貴。
建於1904年的懶漢屯無線電報局是哈爾濱最爲重要對外通信聯絡地,懶漢屯無線電報局,是全中國除了西北、上海之外,唯一的一個可以於全世界大多數城市聯繫的大型無線電臺基站,即便是在中國的京城也沒有這樣的大型無線電報基站。
有線電報線路早在行動開始的時候,就被調查部哈爾濱情報點的特工切斷,無線電報可以說是哈爾濱唯一的與外界聯絡的通信工具,正因爲如此攻克這裡就成爲了整個任務中的重中之重。
大型無線電報局無論在全世界地任何一個城市,都是防禦的重中之重。在哈爾濱也是如此,在懶漢屯無線電報局內,常年駐有一個俄軍步兵連。以保護這裡不受到任何可能的攻擊,同時電報局厚實地石質圍牆,同樣爲這裡提供着最好的保護。
當隨着最後幾名俄羅斯士兵的投降,懶漢屯無線電報局被成功奪佔。馮學銘看着眼前的排成隊雙頭抱着跪成一排地俄國士兵,還有無線電報局技術人員,馮學銘知道現在是辦事的時候了。
作爲隊長的馮學銘現在很慶幸,在行動一開始的時候,電臺的外部電源就被切斷,沒等他們反應。配電房也被被榴彈手用槍榴彈炸燬,沒有了電力供應,無線電報局並能發出求救電報,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從這些電報局地技術人員那裡,得到俄羅斯人的密碼本。
“請問誰是赫爾巴斯先生!”
看着值班名單馮學銘開品問道,赫爾巴斯是電報局的值班主管,他的職位顯然可以接觸到密碼本,馮學銘看到並沒有人回答自己的問題,而且眼前的這三十多名投降的俄軍士兵和技術人員,都低着頭顯然是害怕自己的眼神暴露出來什麼意思。一切都在馮學銘的意料之中。
“先生。請問您知道誰是赫爾巴斯先生嗎?”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俄軍士兵馮學銘臉上帶着微笑非常和藹可親的問道,馮學銘沒有得到自己地答案。
“砰!”
沒有得到自己地答案後馮學銘並沒有問第二遍,只是直接開槍打死這個俄國士兵。
“你呢?知道誰是赫爾巴斯先生嗎?”
前後問了幾個人後,只用了幾發子彈,馮學銘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按照過去訓練時的教官的說法,這種死亡審訓最爲便捷。如果時間緊又不想浪費時間的話。這種方式往往是最有效的,但是有時候也許會發生意外。比如說你想要的答案,也許只有一個已經被殺死地人才知道,所以如無必要地話,並不需要用他。
“赫爾巴斯先生,可以告訴我密碼本在什麼地方嗎?”
看着眼前這個年齡差不多隻有二十來歲俄國青年,馮學銘依然保持着那種習慣的微笑,不過此時在這赫爾巴斯地眼中,這種微笑無疑就等於魔鬼一般的微笑,之前正是這個在短短的幾秒鐘內,毫不遲疑的殺死了五名已經投降的俄國士兵。
“當然,赫爾巴斯先生,請你明白一點,如果你現在不說的話,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中,我會有無數種辦法讓你說出來,只不過到時也許會給你留下終生難忘的記憶,你可以選擇主動合作,也可能選擇被動的招供,不知道您選擇什麼?”
看着眼前這個面色煞白的年青人,馮學銘相信這個被嚇壞的年青人,也許連十分鐘都撐不下去就會招出來,死亡審訓最大的效果就是會給活着的人腦中留下一個死亡的陰影,他知道如果自己什麼都不說的話,到時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死亡!
當接到電話後帶着黑龍江陸軍第三旅的六千多名官兵走了兩個鐘頭,終於在天空發白的時候,趕到了哈爾濱的英順,剛一到城外就看到了在路中設置障礙的幾名穿着花花綠綠的軍裝的西北軍的軍人,在派人和他們接觸之後,英順纔有些膽戰心驚的帶着部隊進了城,一進城之後立即按照西北軍派來的聯絡官的要求,把部隊派到哈爾濱各個路口警戒。
而此時被昨夜的槍炮聲嚇的有些驚恐不安的市民都從門縫或者窗後看着出現在街頭的那些穿着花花綠綠的軍裝的軍人,還有後來出現在的穿着黃軍裝的黑龍江陸軍的官兵,當人們看到那些官兵貼出了安民告示之後,一些膽大的人在當兵的離開之後,便匆忙出去,到街頭看這些安民告示。
如果說哈爾濱凌晨時的槍炮聲震驚了什麼人,恐怕要數駐哈的美、英、意、日等十多個國家的領事們,凌晨時的從田家燒鍋傳來的槍炮聲讓各國領事們整整一夜未得安睡,當大清早中隊開始出現在領事館外之後。各國領事們立即派員打探消息,得到的消息是讓他們感覺最多地是震驚!
西北軍凌晨時成功佔領了哈爾濱,哈爾濱俄護路軍駐軍幾乎被全殲。霍爾瓦特等中東鐵路管理局高層管理人員全部被其俘虜,各國領事除了感覺到震驚之外,立即紛紛回館用無線電聯繫本國駐華公使,各國領事館內均有小型無線收發報機。
半個多小時之後。得到各國指示的英、美、法、日五國領事紛紛離開使館到中東鐵路管理局與西北軍交涉其佔領哈爾濱之事,在他們離開使館的時候,他們看到近百名穿着黃色軍裝地黑龍江陸軍在穿着黑警的華警的配合下,包圍了俄羅斯領事館,同樣看到那些電力工人,切斷俄羅斯領事館的電力供應。而周圍滿是歡呼雀躍地中國民衆,顯然這些中國民衆已經知道了哈爾濱這座被俄羅斯人佔領的中國城市,今天被中隊收回了。
“……我們要求你們立即撤出哈爾濱。否則爲維護滿北安全,我國將會採取一切必要的行動!”
在中東鐵路管理局內的接待室,日本駐哈爾濱領事鬆蒲原田看着眼前的這名西北軍的少校軍官立即厲聲說道,按照日置益公使地要求,日本必須要讓西北明白一點,日本絕對不會坐視中國人佔領哈爾濱,儘管北滿是俄羅斯人的勢力範圍,但是在這裡日本有特殊利益。更重要一點是日本還曾希望利用俄國的亂局。企圖染指北滿,而現在西北竟然搶先一步,佔領了哈爾濱,對此日本絕對不能接受。
“鬆蒲領事,你應該明白一點!哈爾濱是中國領土,我們有權在我們的領土上採取任何行動以保障我國權益!如果說你們要採取行動的話!那麼請!西北從來就不懼怕任何戰爭威脅!不論是俄羅斯,還是你們日本!”
對於眼前的這個日本的鬆蒲領事的威脅。鄭文浩立即厲聲迴應道。西北軍的軍人普遍都存在着仇日情緒,原因很簡單。日本從來就是西北的第一假想敵,所以宣揚仇日情緒就再正常不過,而且二十三年前日本人在旅順和東北、十七年前在京城、三年前在山東做下地那些事情給了西北足夠地宣傳材料,去宣傳鼓動軍內的仇日情緒。
“鄭少校,對於貴方的此次軍事行動,我們正在等待着公使館與貴國政府的交涉,現在我們唯一的要求是,我們要求立即和霍爾瓦特將軍以及其它中東鐵路高層管理人員會面。”
見日本人的強硬的表態結果碰到一個硬釘子,對此已經意料之中地英國駐哈爾濱地克溫裡領事溫婉的開口提出了要求,這是在來地路上和美、法兩國領事進行的短暫的協商後達到了協議,一定要見到霍爾瓦特或者其他的中東鐵路高層管理人員,在他們把中東鐵路交還給中國人之前。
“根據國際公約,我方有權拒絕各國外交人員要求探訪戰俘的要求,當然如果西北邊防公署批准各國外交人員探訪的話,我會服從命令,但是在沒有命令之前,任何人無權與我方戰俘會面!”
儘管只是一名軍人,但是鄭文浩仍然熟練的拿着所謂的國際公約作幌子,反正就是拖字決,你想見人絕對不可能,對於這些個領事們腦子裡想的什麼,鄭文浩已經從邊防軍司令部那裡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一些信息,中東鐵路,他們想借此染指中東鐵路。不過對此邊防軍司令部那邊早有了對策,堅決、果斷的拒絕他們任何企圖染指中東鐵路的意料。
“中校先生,我已經命令駐長春及寬城子護路軍第四旅向西北軍投降,第四旅旅長卡佳上校已經接受了命令,你們贏了。”
霍爾瓦特看着眼前穿着一身整潔的軍裝的王倫說道,霍爾瓦特並沒有選擇無謂的抵抗,哈爾濱護路軍已經成爲了名詞,唯一的希望就是護路軍第四旅,在霍爾瓦特看來,第四旅即便是從長春趕來,也很難奪下這座城市。更重要的是霍爾瓦特相信一點,西北軍絕對不可能只派出一支部隊。也許他們的軍隊已經進軍到了長春,在讓第四旅遭受毀滅性地打擊和投降之間。霍爾瓦特選擇了讓他們向西北軍投降。
至於遠東的阿穆爾軍區,這個四個月中上烏金斯克就像是一個磁鐵一樣,把遠東大多數機動兵力都吸引到了那裡。遠東的軍隊現在甚至於連自保都成問題,霍爾瓦特知道自己地那位老朋友在獲知哈爾濱被西北軍佔領之後會選擇什麼,按照他一慣的追求穩妥的戰術,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軍隊收縮回海參崴。以防止中隊可能對海參崴地進攻,自己的那位老朋友一定會這麼做。
在內外沒有希望的時候,霍爾瓦特在短短几十分鐘內就做出了對自己最爲有利的選擇。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戰爭,今天中國人打贏了,那麼自己把中東鐵路的一切都移交給他們是無可指責地,明天如果俄羅斯軍隊在擊敗了他們。他們同樣會把中東鐵路再次交還給俄羅斯,當然到時還會有更多的東西,僅僅只是中東鐵路顯然不能補償俄羅斯的損失。
“霍爾瓦特將軍,相信我,您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王倫面帶着喜色的說道,護路軍第四旅的接受了投降命令,意味着現在的防禦只需要放綏芬河方向,遠東俄軍可能的攻擊。王倫現在明白爲什麼李秋實會說,只要霍爾瓦特投降了,那麼整個中東鐵路都會投降。在他出任中東鐵路管理局的十多年時間裡。中東鐵路早都成了霍爾瓦特的私人帝國,從那位卡佳上校沒有任何遲疑就接受了投降地命令來看果然如此。
“但願吧!”
霍爾瓦特如此說道,之所以會如此配合,實際上是霍爾瓦特還有其它地一些不爲人知的打算。
在走進霍爾瓦特的這座哈爾濱的白宮之後,劉逸聞看着這座白宮內被炸飛的花園中的枝葉,牆上密佈的彈坑,還有被炸飛地厚牆。劉逸聞地耳中隱隱好像又聽到了昨夜的槍響。看着在院內地幾名穿得花花綠綠的警戒的西北軍士兵,劉逸聞拿起手中的西北產的三十五毫米小型相機拍下了幾張照片。
“保持榮譽”
以即將進入這座白宮之前。劉逸聞擡頭看了一眼將軍府正門臺階上水磨石鑲嵌的黃銅字“SACVE”,看着上面的幾個彈孔,劉逸聞拍了一張照片後,才走進這座普通中國人絕不可能進入的建築之中。
共和七年上午七時二十五分,在霍爾瓦特官邸內的會議廳內,十數名哈爾濱的中外記者有些激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端座在那裡的西北軍中校王倫,還有那個曾經哈爾濱的太上皇霍爾瓦特,昨夜的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震驚了整個哈爾濱,直到他們接到通知來這裡記錄俄國人簽署投降協議書。
會議廳內的十數名中國記者們看着坐在那的霍爾瓦特將軍,紛紛按動了相機的快門,此時的這些記者中的華人,此時完全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之中,從今天起哈爾濱所有的一切都回歸中國了,而記者中的那些外國人,卻表情複雜的看着面色有些沉重的霍爾瓦特將軍。
隨着霍爾瓦特在投降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把投降協議遞給王倫之後,中東鐵路及其全部附屬地,從即日起迴歸中國!
“舅舅!現在西北既然已經佔領了哈爾濱,俘虜了霍爾瓦特,他霍爾瓦特那老毛子已經命令第四旅投降,我們接受他拉的投降、解除他們的武裝,和西北軍又有什麼區別,第四旅可是有7000多軍隊,八門野戰炮,上萬支步槍,有了第四旅的裝備,咱們還能再建一個師!到時奉天的那個張鬍子想和咱們過不去也得掂量一些!”
在長春的督軍府內,吉林督署的參謀長、吉林陸軍第一師長高士儐看着眼前的舅舅開口說道,從日本人那裡得到霍爾瓦特那個老毛子已經命令駐長春和寬城子護路軍第四旅投降的信息,高士儐就對俄國人的第四旅動起了腦子,整整一個師的裝備,任誰可能不紅眼。
“蕪儒,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奉天的張作霖爲什麼現在收斂這麼多。還不因爲他惹到了西北。”
看着眼前的外甥孟恩遠開口說道,如果說對俄軍第四旅的武器不眼紅,那絕對是騙人的,吉林陸軍第一師有三分之一的部隊都還裝備着老毛瑟單打響,那上萬支俄國快槍,怎麼可能不讓孟恩遠眼前,但是眼紅歸眼紅,孟恩遠還沒有蠢到像張作霖那般招惹上西北。
作爲吉林督軍的孟恩遠,自共和三年,升任鎮安左將軍督理吉林軍務後,又在共和五年7月,改任吉林督軍。可以說,孟恩遠是個老吉林,在吉林經營有年可謂是根深蒂固,但是同樣是如臨深淵,正因爲如此孟恩遠在大多數數時候,會選擇謹慎小
“舅舅,大淩河的事,不是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嗎?再說西北已經得到了北鎮。這事和張作霖有什麼關係。”
聽到舅舅的話高士儐立即想到早先鬧了關外震動的大淩河一案,最後雖然沒有個結論,但是結果就是駐北鎮負責遼西防務的馮德麟二十八師,被中央和西北一起解除了武裝,然後遼西的防務被西北軍接管。
“沒關係?沒關係他的那個楊參議是怎麼慘死街頭的,沒有張作霖的授意,那個姓楊的怎麼可能那麼大膽,敢炮擊西北的運輸船。西北之所以沒動張作霖,是因爲關東那塊的小鼻子,要不然西北恐怕早都對張作霖下手了。咱們對護路軍第四旅下手是行,可是誰知道到時西北會是什麼態度,那一因爲這事惹上西北,反而得不償失,回頭讓部隊進山伐些木頭賣給西北也能換些武器,咱們等吧!要不了幾個鐘頭,西北軍指不定就從哈爾濱過來了。到時記住,一定全力配合他們,明白嗎?”
孟恩遠向自己的外甥解釋着,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對於這一點孟恩遠看的非常清楚,孟恩遠並不願意因爲這點小事,而得罪了目前國內實力最爲雄厚的西北軍,到時指不定自己連忙吉林的這點家底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山下參贊求見!”
就在這時孟恩遠的副官突然彙報道,孟恩遠不禁和王士儐對視一眼,對於日本領事館的山下這個時候的造訪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