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印象之中西伯利亞的永遠只有兩種顏色,灰色的天空和白色的冰原,似乎這就是西伯利亞的顏色,或許這是冬天的西伯利亞的顏色,但是絕不屬於現在,正值秋初的西伯利亞,藍色的天空、綠色的大地、點點如寶石一般鑲嵌大地上的湖泊,顯現着西伯利亞此時別樣的美麗。
當鎮定劑的藥效過去安娜絲塔西婭公主醒來之後,還未睜開眼睛就聽到入耳的轟鳴聲,儘管先前噩夢般的經歷仍然在安娜絲塔西婭腦中徘徊,恐懼仍然停留在心靈的深處,但是此時安娜絲塔西婭醒來的時候,並沒有驚叫或顯現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數小時前父母和姐姐們在自己眼前被殺的場面,讓這個人們眼中淘氣、開朗的女孩變得沉默起來。
“這裡是在飛機上?……或許是在天空上飛行吧!”
當安娜絲塔西婭公主睜開眼睛後,聽着耳邊的轟鳴聲,打量眼前的一切,黃棕色的機艙頂上佈滿了排線,艙側一個半張書桌大的開口處加着一架機槍直指着艙外,艙外可以看到掠過的藍天白雲,於是便在心中如此想到。做爲公主的安娜絲塔西婭在雖然未曾坐過飛機,但是在少年時就曾經皇村看到過飛行表演,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象過在天空中的會看到什麼樣的風景,好像和現在看到的相差不大。
“先生。請問我們是在什麼地方嗎?還有你們是什麼人?我們要到什麼地方?還有阿列克謝和瑪麗亞在什麼地方?先生!”
當安娜絲塔西婭公主掀開蓋在身上地毛毯,三千多米的高中機艙內的低溫,只覺得睡衣的安娜絲塔西婭公主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於是連忙用毛毯裹着身體。看着一旁穿着黑色地軍裝端坐艙板上懷抱着武器、閉着眼睛的軍人。於是便用有些疑惑和同樣肯定地口氣問道。
他們是什麼人?從昨夜他們從屠刀下救下自己和瑪麗亞還有阿列克謝之後,安娜絲塔西婭就一直想問明白。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安娜絲塔西婭環顧四周,只看到這幾名身穿黑色軍裝的軍人,卻沒有看到瑪麗亞和阿列克謝,在這個時候安娜絲塔西婭當然關心自己親人的下落。
“安娜絲塔西婭公主。我們現在是在飛機上,阿列克謝皇太子和瑪麗亞公主在另外兩架飛機上,再過兩個小時等飛機降落之後,你們就能見面,到時迎接你們的人會告訴你們會到什麼地方,至於我們,只是根據命令營救你們的人。===”
閉着眼睛坐在竹片製成地機艙地板上的一名行動組的特工用熟練的俄語回答道,但是並沒有睜開眼睛,此時對於每一名行動組的特工而言,他們更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休息。隨時準備投入下一次行動之中。
行動組永遠是調查部手中的不可示人的暗箭,承擔着大量繁重的任務,這一次的營救目標雖然和以往完全不同,但對他們而言。也不過是他們地其中的一次行動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地方,當然除了總結報告之外。
“他們會帶我們到什麼地方?”
裹着毛毯站起身來的安娜絲塔西婭朝走到艙側地機槍射口處朝外面望去,藍色的天空和金色的晚霞間,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之中,這是安娜絲塔西婭第一次看到這種略帶着一切奇幻色彩的景色,但是安娜絲塔西婭並沒有心情留意這些,此時的安娜絲塔西婭更想弄明白他們是誰?爲什麼救自己?要把自己和家人帶到什麼地方去?
經歷了昨夜的劇變和噩夢之後的安娜絲塔西婭。已經不再是那個可愛、淘氣的16歲地女孩子了。安娜絲塔西婭知道自己必須要堅強起來,接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等着自己走下去。
“這就是你們地轟炸機吧!在蘇維埃政權沒收報紙之前。我曾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們用他對俄羅斯的城市進行轟炸,尼古拉和……我們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是你們來營救尼古拉和他地家人。”
在飛機上爲最後一名傷員做完手術之後,波多金望着艙口外的天空對身邊的冷峰說道,波多金不會說在兩個星期之前,自己和尼古拉還能詛咒過中國人的飛機,但是現在自己卻在自己曾經詛咒過的飛機上爲中國的士兵做着手術,而且是中國的軍人救下了俄國皇室的最後的血脈。
“我想說……謝謝你們!如果尼古拉活着的話,不論如何,他都會謝謝你們救了他的兒子和女兒,他或許不是一個好沙皇,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好父親!”
望着沒說話的冷峰,波多金由衷的向其道着謝,在波多金看來無論對方的目的如何,他們畢竟救下了阿列克謝、安娜絲塔西婭和瑪麗亞三人,作爲尼古拉的朋友波多金認爲自己有意義替自己的朋友,向拯救了他的兒女們的人首道,儘管這些人的目的並不單純。
“不用謝!我們是根據命令行事!”
對於眼前的這位沙皇的家庭醫生的道謝,冷峰靜靜的回答道,看着眼前這位和俄羅斯皇室有着密切關係的確波多金醫生,冷峰一直在思考着將他帶回來會不會是自己犯下的一個錯誤。
儘管波多金醫生的身份,可以作爲阿列克謝、安娜絲塔西婭和瑪麗亞三人的身份的最佳證明,但是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對於西北而或許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於未來而言。
“先生,當尼古拉宣佈退位的時候,曾經向英國他的表弟喬治五世求助。希望能夠帶着家人到英國避難,但是被拒絕了,還有美國人、法國人,都拒絕了他地流亡請求……中國和俄羅斯現在雖然是半敵對國。但是你們卻拯救了尼古拉的家人,不論你們需要阿列克謝做什麼。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傷害到他們,他們經歷了家人在面前被殺的噩夢,不能再經受其它的打擊了,可以嗎?先生?”
見冷峰這般冷淡於是波多金醫生便開口說道,儘管中國人是出於自身利益考慮。才營救羅曼諾夫一家,波多金知道現在地阿列克謝克或是安娜絲塔西婭和瑪麗亞三人已經沒有了選擇,只有和中國人合作。
對於英國、法國甚至於美國的拋棄了羅曼諾夫一家地行爲,波多金可以用耿耿於懷來形容,正是他們的無情的拒絕使得羅曼諾夫一家幾乎完全被屠殺,對他們幾個月以來,無論是已經被殺的尼古拉還是波多金早都不再心存幻想,現在中國人或許是羅曼諾夫家族最後的依靠。
“波多金先生,我無法給你什麼承諾,但是請你放心。阿列克謝皇太子和安娜絲塔西婭和瑪麗亞公主地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我相信或許他們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穫。”
對於波多金此時提出的這個請求,讓冷峰明白顯然眼前的波多金已經猜測出了西北拯救他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開是便開口說道。冷峰也僅僅只是猜測出了大老闆的目的,相信大老闆是不會傷害他們三人的,西北需要的是活着地羅曼諾夫家族的皇太子和公主,來完成老闆的計劃!
“意外的收穫?”
儘管眼前地這名中國人並沒有說出會是什麼樣的收穫,但是波多金明白會是什麼樣的收穫,也許中國人會在這個俄羅斯陷入混亂的前所未有的時期,支持羅曼諾夫重新登上皇位,但是中國人想要得到什麼呢?波多金相信國與國之間永遠只有利益。就像英國的喬治五世最初表示,願接自己的表兄妹去流亡。但是後來又反悔了一樣,他們同樣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尼古拉二世夫婦都是英國皇室地親戚。沙皇尼古拉二世地母親與當時英國國王喬治五世的母親是親姐妹,都是丹麥公主。沙皇后亞力山德諾娃地母親是英國維多利亞女王嫁到德國小公國荷塞--達姆斯特做王后的女兒、喬治五世的姑媽。即便是如此,他們仍然拒絕了接受尼古拉一家的流亡請求。中國人如果不是爲了利益,他們怎麼可能會如此的大發善心呢?
“父親、媽媽、奧麗嘉、塔吉揚娜!”
靜靜的窩坐在機艙內,腦袋垂搭在膝間的瑪麗亞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被屠殺的家人的名字,地下室內的刺目的血泊,父親的驚問,塔吉揚娜把自己和妹妹撲倒時被子彈擊中的叫聲,不斷的在瑪麗的腦海中浮現,記憶裡交叉着對於過往美好生活回憶,但是這一切都過去了。
“先生,請問我的弟弟阿列克謝和安娜絲塔西婭在什麼地方?”
看了一下週圍只看到了那些從槍口下救出自己和弟弟、妹妹的穿着黑色軍裝的軍人,於是瑪麗亞便開口問道端座在那裡的軍人,目光中帶着的企求的神色,沒看到自己的親人的瑪麗亞的心情變得有些驚恐不安起來,生怕他們再發生什麼樣的意外,那是自己最後的親人了。
曾經對於瑪麗亞而言,沒有什麼比嫁給一個心愛的人並擁有一個自己甜蜜的小家更讓自己的嚮往的了,而現在經歷了昨晚的一切之後,活着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成爲了瑪麗亞唯一的願望。
“公主殿下,他們在另外兩架飛機裡,再過一段時間之後,等飛機降落之後你們就能見面。哪!他們就在那邊的兩架飛機裡,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通過這裡看到另外兩架飛機!”
望着眼前這個美麗單純的女孩目光中帶着惶恐的企求表情,一名行動組的特工寬慰着說道,此時在機艙內的行動組特工的眼中,這個女孩不再是俄羅斯皇室的公主,而只僅僅是一個目睹家人被殺的一個命運悲慘的可憐的女孩子而已。
“謝謝你們!”
瑪麗亞真誠地說道。然後披着毛毯按照那名軍人的指點站到了機槍射位旁,望着艙外的數十米開外的另外兩架飛機,儘管看不到阿列克謝和安娜絲塔西婭兩人,但是知道他們仍然安全地在飛機內。就已經讓瑪麗亞感覺無比心安了,至少還有親人陪伴着自己。
瑪麗亞看到在夕陽的輝映下。兩架加裝了浮筒地H-1型轟炸機在空中飛行着,飛機的機身被夕陽染成了金黃色,望着飛機機身上的有些詭異的圖符,瑪麗亞不知道他們會帶着自己和弟弟、妹妹到什麼地方,但是瑪麗亞知道自己需要收拾起自己從小被大家呵護下養成的夢想家地性格。現在自己需要承擔起作姐姐的責任,照顧好阿列克謝和安娜絲塔西婭,儘管平時反是是安娜絲塔西婭在照顧着自己,現在是自己承起責任的時候了。
瑪麗亞想起了姐姐奧麗嘉,在一家人被囚禁的日子裡,奧麗嘉是全家的精神支柱。這個勇敢的女孩,在被軟禁的日子裡,一直貼身藏着一把左輪手槍,奧麗嘉用這種方式在保護着家人,現在輪到自己保護姐姐們用生命保護下的來的阿列克謝和安娜絲塔西婭了。
當瑪麗亞在空中望着晚霞中的飛機沉思着地時候。在近兩千公里外的西北邊防公署的候客室內穿着一身便服的米涅夫.伊凡諾維列中將,此時有些惶恐不安坐在椅子上,手扶着自己地大腿,焦急的等待着什麼。
此時的米涅夫.伊凡諾維列中將相比過去軍銜雖然提高了一級。但是面色中卻沒有過去的那般貴族的驕傲,面色中反而帶着少見的惶恐不安,現在的米涅夫.伊凡諾維列中將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主宰着俄軍海外物資採購大權地將軍,僅僅只是一個流亡者而已。
閉上眼睛平緩着呼吸地確米涅夫.伊凡諾維列中將的記憶又回到了海參崴,腦中再次浮再了那些暴動地士兵們衝着自己和同僚們扣動扳機時的模樣,還有海邊的防波堤下躺滿的軍官們的屍體,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週,但是這一切好像都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一般。
“安德列夫。告訴我!我們的選擇沒有錯!”
儘管已經下定決心和中國人合作。但是此時米涅夫.伊凡諾維列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到身邊自己的副官,正是他建議虎口脫險後的自己逃到中國和中國人合作。現在的中國和俄羅斯是敵對國。儘管他們盛情款待了自己,但是米涅夫.伊凡諾維列在心下仍然會忍不住有一些擔心。
米涅夫.伊凡諾維列所擔心並不是選擇是否有錯,對於米涅夫.伊凡諾維列而言,現在最值得擔心的事情是西北會不會拒絕自己要求,這纔是所需要擔心的事情。拯救俄羅斯這個概念對於米涅夫.伊凡諾維列實在是太過於偉大,米涅夫.伊凡諾維列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而這正是選擇和西北合作的前提。
“我的將軍,相信我,我們的選擇不會有任何錯誤!上帝會明白一點,我們的今天所做出的一切,都是爲了俄羅斯!爲了我們自己。”
見將軍額頭上有些緊張的流出了汗水,同樣穿着便服的安德列夫上校便開口安慰到自己的將軍,自從自己和他一起從水兵們的槍口下逃脫之後,直到來到西北的這幾天之中,安德列夫一直以勸說着自己的這個從士兵的槍口下逃脫一劫的將軍和西北合作。
在看到眼前的將軍儘管面色中帶着些許惶恐,但是沒有改變最初的決定,安德列夫才放下心來,眼前的這位將軍最大的特點就是利益至上,他所做出的一切決定都是爲了自己個人的利益,就像購買日本的劣質罐頭和劣質的繃帶一樣,爲了個人的利益,他可以犧牲一切和魔鬼合作,只不過這一次有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
“米涅夫將軍,我們主任請您和安德列夫上校進去!”
就在這時候南宮一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用熟練的俄語對兩人說道,然後走在兩人的前面爲兩人帶着路,而米涅夫和安德列夫則跟在南宮一地身後。兩人此時的心情難免有些忐忑不安,待兩人走到司馬辦公室外,隨着辦公室的木門被打開,待兩人走進去之後。厚實的木門再一次被緊緊地半閉了。
傍晚天色微暗的時候,從西北方向飛來地四架經過改加裝浮筒的H-1型轟炸機降落在恰克圖碼頭附近的色楞格河水面上。飛機降落在水面上之後,便在螺旋槳的帶動下緩緩的朝一處小碼頭滑行去。
“這是是?中國?俄羅斯?”
當安娜絲塔西婭從飛機上下來之後,站在小碼頭地木製棧橋上,望着不遠處碼頭上的貨船和炮艇,而碼頭上林立的俄羅斯建築給人一種身在俄羅斯的感覺。但是碼頭俄式建立的頂樓旗杆上懸掛着的卻是五色旗,安娜絲塔西婭看到這些後纔會有這種錯詫感。
“這裡應該是後貝加爾某一個被中國人佔領的俄羅斯城市吧!”
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安娜絲塔西婭在心下如此猜測着,儘管安娜絲塔西婭並不像大姐奧麗嘉一樣,在被軟禁的幾個月裡,常常在書房裡和父親討論着俄羅斯的局勢發展,但是安娜絲塔西婭還是能從之前臨時政府派來的軍官們地討論中知道,中國軍隊佔領了後貝加爾部分地區,儘管他們停止了進攻的腳步,但是卻不斷的用他們的飛機轟炸着火車站、列車和俄羅斯地城市。言語中他們還帶着對於中國的擁有如此強大的空軍感覺有些羨慕。
而此時當安娜絲塔西婭看到那面五色旗的時候,聯想起姐姐、父親以及那些軍官們的討論,安娜絲塔西婭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同樣也明白了那些營救者的身份。他們是中國人。
在安娜絲塔西婭看着遠處的碼頭上的五色旗在那裡若有所思地時候,另一架飛機已經緩緩地靠上了碼頭,隨後在行動組特工的幫助下,阿列克謝皇太子被從飛機上抱了下來。
“姐姐!”
從飛機上跳下來地阿列克謝還未從第一次乘坐飛機的興奮中走出來,當看到站在碼頭上的和自己最新近的四姐安娜絲塔西婭站在那的時候,於是便不顧一切的喊叫着姐姐朝安娜絲塔西婭跑去,然後緊緊的抱着安娜絲塔西婭。
儘管經歷了目睹父親和姐姐被殺的場面,但是當渾身是血的阿列克謝在飛機上醒來的時候。在悲痛之餘仍然對第一次飛上天空充滿了好奇。正是這份少年人的好奇使得阿列克謝暫時緩解了失去親人的悲痛,而此時看到肩披着毛毯的姐姐的時候。痛苦的記憶再次回到了阿列克謝的腦海中,一投入姐姐的懷中,渾身是血的阿列克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阿列克謝,別哭!有姐姐在這裡!姐姐會永遠陪着你!”
抱着痛哭的的阿列克謝,安娜絲塔西婭輕聲對阿列克謝說道,儘管眼裡發酸心中同樣非常的痛苦,但是安娜絲塔西婭知道現在並不是哭的時候,至少在弟弟的面前自己必須堅強起來,現在只剩下自己和弟弟還有那個充滿幻想的姐姐瑪麗亞了。
“阿列克謝、安娜絲塔西婭!”
當第三架飛機靠上碼頭之後,瑪麗亞剛從飛機上跳下來,就喊着兩個有的名字朝碼頭上的妹妹和弟弟跑去然後緊緊的抱着他們,似乎是怕自己一鬆手他們就會離開自己,這個時候瑪麗亞顯然不再是那個在皇后的陽臺上呆呆望着那名英俊的軍官的那個愛做夢的女孩子,而是那個在飛機上發誓要照顧他們的姐姐。
此時在恰克圖水上飛機碼頭上,俄羅斯皇室羅曼諾夫家族碩果僅存的三位皇室成員緊緊的相擁着,互相安慰着彼此。而在另一邊幾架電影攝像機則忠實記錄着這一切,將羅曼諾夫家族僅存的姐弟三人到達恰克圖碼頭的場面記錄了下來。
“阿列克謝皇太子、瑪麗亞女大公、安娜絲塔西婭女大公!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恰克圖。現在你們已經安全了,今天晚上稍作休息後,明天早上我們乘飛艇到你們此行的目的地----西北!我是負責接待你們的楊若欣,當然你們可以叫我吉娜。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告訴我!”
大約數分鐘之後,穿着一身盛裝的楊若欣走到仍然環抱在一起的姐弟三人身邊對,熱情而親切的三人說道,同時做出了請的手勢,在楊若欣手指的方向,一輛中華牌高級轎車停在那裡,車門也已經被打開了。在車頭上尚懸掛着的俄羅斯皇室象徵的雙頭鷹的旗幟,顯然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塔……吉娜小姐!謝謝您!”
瑪麗亞看着眼前的這個有着墨玉般深黑的頭髮,稍寬的棕色眼珠裡,流淌着溫柔的神采的女人,差點驚聲叫道姐姐的名字,她的氣質和塔吉揚娜實在是太像了,以至於瑪麗亞差點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那個用身體保護自己的姐姐塔吉揚娜,瑪麗亞的心中瞬間對眼前的這個和二姐很像的女人產生了信任感。
而安娜絲塔西婭和阿列克謝都同樣用一種驚奇眼神,看着這個迎接他們的女人,因爲她和二姐塔吉揚娜太像了,以至於讓人有一種錯覺,她就是塔吉揚娜。仔細打量了一下,安娜絲塔西婭明白是她的氣質和二姐很相像,而這種相似的氣質和相貌卻讓安娜絲塔西婭心生一種難言的信任感。
“若欣已經取得她們的好感!沒有枉費我們一番心血!有了這個做爲基礎,以後她的工作就順利多了!”在楊若欣接待羅曼諾夫家族的遺孤的時候,遠處一輛箱式卡車內幾個人手持望遠鏡仔細觀察着碼頭上的一切,當看到兩位公主和那位皇太子面色中的驚喜和流露出的感情,其中一人說道,在說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一些得意,畢竟這一切都出自自己的手筆,這時候看到產生了效果,當然會難免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