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合作

“西北之星”這列被視爲亞洲最豪華的列車在京張鐵路上高速行着,以其特有的天藍色車廂在鐵路上有如一道藍幕一般,由中央空調控制着溫度的全封閉的車廂內從投入使用起就一直保持着適宜的26度,適宜的溫度可以讓車內的乘客得到最佳的享受。

在西北之星號高等車廂內,厚實的新疆羊毛地毯,讓人們踩上去的時候有種想躺在上面的衝動,而車廂內櫟木牆板被打磨的同樣可以映出人影,牆板的周圍鑲嵌着金色花紋,花紋和車廂的內飾帶着歐洲宮廷式的華麗風格,難怪“西北之星”從設計到建造再到內部裝修都有德國、美國技術人員參與其中,會有帶着華麗、奢迷的歐洲宮廷風格到也不足爲奇。

“也許,這正是他所需要的吧!”

在車廂內的豪華包間內的芮恩施在腦中回憶着白宮發來的秘電內容在心中說道。芮恩施想到和西北的那個充滿活力的年青人的十餘次接觸和交談,總是感覺那個年青人好像有一種魔力一般,他似乎可以看透未來。以至於現在芮恩施的心裡有一種錯覺,好像那個年青人早已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帶着這份協定。

“無論如何,白宮終於接受我提出的聯華制日的方案!”

決定不在去考慮這些問題的芮恩施自語着,想到西北地那個年青人言談舉指中對於日本充滿敵意地態度。芮恩施相信這份協定很有可能一字不改的被他接受。

而這個相對親美的地方勢力如果能夠進入中國中央的話。芮恩施相信那時自己或許可以成爲美國駐華第一任大使,而美國從此之後將會在亞洲得到一個抑制日本的準盟友。日本在太平洋對美國造成的壓力也必將得到緩解。

甚至於那時日本必須要將大量地精力投入到這個日漸強大的鄰居身上,而美國界時所需要就是平衡,到那時無論是日本或是中國都離不開美國的支持。在平衡政策下的亞洲,美國也會獲得超乎想象的利益。國與國之間的根本,唯有利益而已。

幾個小時之後當暮色降臨的時候。西北之星號豪華列車駛入了已經更名爲西北火車站的孔家莊站,現在地孔家莊火車站正在進行着大規模的擴建,以改變那個邊域小站的形象。按照西北議會的議員們的說法,西北作爲全中國實業、經濟最爲發達的地區,其貨運車站是全中國設備最爲建全、規模最大的,但是客車站卻仍然只是那個有些寒酸的孔家莊站,實在是和西北的包含經濟實力和影響力不符,嚴重有損了西北地形象。

於是乎在議會的衆多議員和大多數民衆的支持下。一個經過精心規劃的佔地面積達到20公頃地大型火車站,就進入了西北鐵路公司建設議程。也許是造化弄人,儘管司馬一直強調在西北的建築必須要有中國建築的特點,但是在西北火車站的設計方案公開篩選中,一座意大利風格、顯得十分雅緻的建築,卻意外的被選中了。以至於這個在建成後將會成爲世界最大的火車站的西北火車站,註定將會成爲西北充滿中國建築特色建築中的另類。

而現在這個火車站仍然在施工中,往來於西北地人們還無法得見其全貌,那個顯得有些小巧別緻地孔家莊火力站仍然是繼續履行的自己地使命。當西北之星號火車駛入車站後,車上的乘客仍然是通過舊車站的通道離開車站,而在乘客們們紛紛離開之後,一輛非常普通的中華轎車駛入了站臺。隨後停在可以映出車影的一節藍色車廂的門旁,在轎車門打開之後,芮恩施和隨員才從車廂裡下來坐進了車廂外的轎車,在他們上車之後車隨即駛離了站臺。

“……在中國未來的崛起之路上,美國必定是中國最爲親密的朋友,中國在政治上、經濟上包括軍事上都需要美國的幫助……中國的經濟發展需要美國工商業界提供的資金、機械以及技術,而現在中國和美國之間的貿易進口額正在慢慢的超過日本,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中國一定會成爲美國在亞洲最大的貿易伙伴。……而日本。是中國崛起之路上最大的敵人。甚至於是唯一的敵人……日本國儘管狹小,但是他們卻擁有吞併全世界的野心。他們在擊敗俄國後,立即把目標直指向貴國,在抑制日本的政策上,我們有着相同的利益!”

在西北邊防公署的一間會客室內,司馬面對着芮恩施說道。過去司馬還以爲這一天至少要等到幾年之後,興許那時美國會在日本大造戰列艦的壓力下,纔會主動提出中美合作以抑制日本的壓力。

現在司馬已經完全相信了蝴蝶效應的理論,蝴蝶效應似乎從司馬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一而再的影響着這個時空的歷史,現在他已經嚴重偏離了歷史的軌道。中國實業的高速發展抑制了日本經濟的發展,失去了中國市場、南洋市場的日本把市場的重點轉移到了俄羅斯,而俄羅斯革命又導致日本爲了保護自己的鉅額對俄貸款,而不顧美國的反對強行出兵西伯利亞。

日本單方面出兵西伯利亞的行爲,最大的好處就是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在了美國面前,美國顯然不可能拿着菲律賓、夏維夷甚至於美國的西海岸來賭日本不會開戰,爲了緩解日本的壓力,美國需要在亞洲扶持一個準盟友,擁有一定實力和一定程度上親美的西北自然成爲了美國地選擇。歷史已經完完全全被改變了。

芮恩施從眼前這個看似充滿活力地年青人的話中。可以看到其對日本的敵視思想,這種思想甚至於達到了不能容忍關於日本的一切的地步。如果說現在讓芮恩施選擇未來中日之間爆發戰爭的話,芮恩施絕對相信眼前地這個年青人甚至可能會搶在日本人之前挑動戰爭。

“司馬主任,在日本問題上,美國政府和您的觀點是完全相同的,日本是亞洲和平的最大的威脅。作爲一個思想狹隘、資源貧瘠的島國,他們對於大陸的野心遠遠人們的想象……相信您應該得到了貴國外交部地通造,日本人已經出兵西伯利亞,儘管他們用着種種藉口,但是他們企圖吞併西伯利亞的野心是衆所周知的……而現在無論是美國或是英法都不能抽出多餘的軍隊參與在日本以協約國的名義在西伯利亞的軍事行動,但是我們必須要阻止日本吞併西伯利亞洲企圖,相信司馬主任應該明白如果日本佔領西伯利亞之後,對於中國。尤其是西北而言,日本的勢力範圍將對西北形成全面的包圍……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西北軍出兵西伯利亞絕對符合西北的利益,當然是以協約國地名義。……”

芮恩施在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觀察着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的臉色,果然他在聽到自己有些誇張地描述的時候,面色有些不太自然起來,而隨後當自己提到以協約國的名義出兵西伯利亞的時候,其的眉頭顯然一動。

“這個老小子,就是想讓西北軍到西伯利亞去和日本人……幸好。這正是自己想要的!”

儘管面色凝重但是此時司馬的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司馬知道美國的點頭邀請自己到西伯利亞,就等於是一直困在西北額頭上的那道緊箍咒徹底被鬆綁了,這一關一過。那麼剩下地……

“……好了!我想剩下地問題,應該是具體出兵的問題了!但是我們堅持一點美國必須要同意派出至少兩個團協同西北軍在西伯利亞地聯合行動。以防止日本挺而走險爲吞併西伯利亞,而挑動和西北之間的戰爭。這是我們必須堅持的,否則我們的行動將侷限中西伯利亞一帶,用以保障西北的安全縱深。”

在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商談之後,在談到最實質的出兵問題後,司馬用非常堅定的口氣說道。無論如何都要把美國軍隊拖到西伯利亞是參謀部制定的以美抑日的計劃核心部分,只有把美國拖到西伯利亞,才能把日本攔在西伯利亞的門外。至於美國……只有戰爭一結束。他們的國會都會讓他們撤回國。

“司馬主任,你應該明白。現在美國並沒有多餘的兵力派到西伯利亞,即便是兩個團。或許我可以向白宮要求,除了原定的海軍陸戰隊一個營之外,再增加一到兩個連的兵力。”

芮恩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司馬的要求,兩個團?按照白宮的的計劃,美國最多隻準備把兩個營送到西伯利亞。兩個團?白宮根本不可能接受這個要求。

“沒有多餘的兵力?你們在天津和京城的步兵第十五團,可是每天除了出操之外,什麼事都沒有,他們的軍營甚至都是租用的,我想現在華北的美國僑民應該不需要他們保護。就是你們的兵力再緊張,我想派出這支部隊應該沒有問題吧!他們可以不用作戰,可以仍然像是在天津一樣,只是做爲存在部隊!這是我最後的底線!除了你說的一個半營的海軍陸戰隊之外,我堅持要再增加一個步兵團。”

芮恩施的拒絕並沒有出乎司馬的意料,但是司馬立即戳破了他沒有多餘兵力的謊言。在天津美國人有整整一個步兵團在那裡,他們成天沒事做,只不過是出出操而已。

在這個時代列強們在天津有駐軍協議,協防的範圍遠遠不止於各國租界的範圍,而是包括整個天津。後世比較出名的“北支那派遣軍”的前身,就是這個時代根據庚子條約的駐於天津地“支那駐屯軍”。

去年去天津時,司馬曾經在天津見過太多地各國駐軍,所以從那時起。司馬就惦記起了天津的這些列強們的駐軍。現在有了機會自然的。司馬就打起了駐在天津以及京城的美軍十五團的念頭,先把他們弄到西伯利亞再說,至少在那裡他們可以發揮一下作用。

“嗯!這個……這個問題我需要請示華盛頓才能做出決定!不過,爲了說明國內,我必須得到你們地保證,以確保十五團即便是到了西伯利亞。也只是做爲一支存在部隊,不能參與任何戰鬥。”

芮恩施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竟然惦記上了駐在天津的十五團,那支部隊現在的確僅僅只是一支存在部隊而已,僑民的安全即便是沒有他們也可以得到保障,或許國內可以接受把十五團從天津派到西伯利亞作爲存在部隊。

“呵呵!當然,打仗的這種粗活,西北軍自己來就行了,至於美軍。到西伯利亞是展示美國力量在西伯利亞的存在。如果公使閣下不放心,我們可以把第十五團放到最安全的地方,不知道公使覺得符拉迪沃斯託克這地方如何?”

見芮恩施口氣有所鬆動,司馬知道美軍地十五團恐怕北調西伯利局幾乎沒有什麼疑問,於是便開口說道,什麼地方最安全?當然是臨海城市,自然只有海參崴最合適。到時就在美國人的配合下,和日本人在那裡演一出三國演義。

“現在,我們可商定一下。我們在什麼時間出兵西伯利亞了!符拉迪沃斯託克作爲最重要的港口,絕對不能由日本人控制佔領,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日本人佔領那裡之前,把軍隊派到符拉迪沃斯託克。我們已經把亞洲艦隊的旗艦布魯克林號裝甲巡洋艦派到那裡,艦上還有100多陸戰隊員。僅有這些力量顯然是不夠的,所以我們需要西北軍駐於中俄邊境地區的第三十一師的配合。”

對於駐軍符拉迪沃斯託克芮恩施並沒有任何意見,但是駐軍符拉迪沃斯託克的前提,必須是要在日本佔領那裡之前,由中美軍隊聯手佔領那裡,當然戰鬥只能由中國軍隊去打。

“嗯!如果你們同意十五團進駐符拉迪沃斯託克的話,西北軍不介意在符拉迪沃斯託克爲美軍第十五團準備好一處設施完善地軍營。”

司馬正色說道,打仗!沒問題!西北軍生來就是爲了打仗的。更何況……現在美國人決定介入了。那麼原本的計劃就需要進行一些改變,最重要的一點是。海參崴地華人不需要付出不必要犧牲,這纔是最重要的。

符拉迪沃斯託克的市中心位於金角灣的岸邊,集軍港、商港於一體,港口內除貨輪外,在正對前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大樓的海面上,還停泊着數艘軍艦,上面懸掛着的沙俄時代俄羅斯海軍軍旗,早已經被革命的水兵們降下,換成了革命者的紅旗。

與金角灣毗鄰的兩個海灣分別叫阿穆爾灣、烏蘇裡灣,符拉迪沃斯託克整座城市實際上是被藍帶狀地海水包裹着。金角灣地海面上碧波萬頃,海鷗逐浪飛翔,遠處的島嶼鑲嵌在海水之中,岸邊地已經枯黃的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色彩斑斕,隨風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往昔的歷史。

位於金角灣的符拉迪沃斯託克港的那片面積爲10平方公里的停泊場內,自從3年前戰爭爆發之後,除了運送各國援助俄國物資的商船之外,就不乏協約國軍艦,這些協約國的到訪戰艦和和同樣停在港口中的俄羅斯太平洋艦隊那些碩果僅存幾艘千把噸的小炮艦相比,無疑等同於巨無霸一般的存在。

在半月前,由美國亞洲艦隊司令奈特上將率領的旗艦“布魯克林號”裝甲巡洋艦,以及隨後到來的日本海軍的那艘朝日號海防戰列艦,可以說是現在這個港口中最爲強大的海上力量,尤其是那艘日本的朝日號海防戰列艦。

“這些俄羅斯人是不準備撤離這裡了!他們想守衛這裡!”

在“布魯克林號”裝甲巡洋艦上的艦橋的上的奈特上將看着俄羅斯水兵用起重機把炮艦上地艦炮吊運到岸上,便開口對身邊地艦長尼爾斯上校說道。從昨天到現在,俄羅斯人一直以做着各種戰爭準備,最主要的準備工作就是把那幾艘小炮艦上的火炮拆下。用於增強海岸防衛。顯然他們明白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對抗日本海軍。

“對於俄國人會這麼選擇,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現在是日本人要佔領這裡!俄羅斯人雖然被這羣小矮子打敗了,但是仍然打心眼裡看不起他們,所以他們會選擇抵抗,並不出乎我們的意料不是嗎?你看朝日號戰列艦上地日本水兵們。他們正在給艦橋上捆紮防彈沙包,他們是在俄羅斯人的眼皮下面作着戰爭準備,如果我是米基耶夫斯基,我現在就會命令用岸防炮擊沉停泊在金角灣的這艘朝日號戰列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着戰爭準備,然後和後繼軍艦匯合。”

尼爾斯上校看着數百米外的那艘朝日號戰列艦上正忙活着捆紮防彈沙包的水兵們說道。自從米基耶夫斯基拒絕了日本駐符拉迪沃斯託克領事要求其開放港口以供日軍上岸維持秩序的要求後,朝日號戰列艦上的日本水兵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這艘朝日號戰列艦竟管是一艘近二十年艦齡的舊式前無畏戰列艦,但是一萬五千兩百噸地排水量和四門三百零五毫米艦炮以及十四門一百五十二毫米副炮,在金角灣這艘老式的戰列艦根本就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尤其是相比於現在弱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俄羅斯太平洋艦隊而言。

“那是因爲米基明白,這場戰爭不能由他挑起,現在的俄羅斯不是過去的那個俄羅斯,即便是中國人都能在俄羅斯腹地狠狠的給他們一刀。更何況是日本人,米基只能靜等着日本人開炮,然後才能還擊。不要忘記米基首先是一名政客,政客考慮問題永遠是政治第一,而我們是軍人。”

奈特上將回答着的身邊年青的艦長地疑問,而口中甚至於非常親密的稱呼米基耶夫斯基爲米基。在符拉迪沃斯託克奈特和米基耶夫斯基之間存在的友誼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於當符拉迪沃斯託克的蘇維埃和水兵們暴動時,當時自治委員會要求奈特上將和日本人干涉時,奈特上將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的請求。還阻止了日本人干涉的企圖。

在符拉迪沃斯託克港訪問的期間,奈特上將曾經在“布魯克林號”上宴請了多次米基耶夫斯基,也非常喜歡和這個曾經在英國留學取得了生物學碩士的“學者”政客探討種種問題。而米基耶夫斯基也曾在港上宴請過多次奈特上校和布魯克林號上的軍官,兩人也因此結下了一定的友誼。

“奈特上將、尼爾斯艦長,有一件事我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幫助。”

這時在奈特上將和尼爾斯上校的身後傳來有些生硬地英語,聽着聲音奈特知道是那幾名在水兵暴動時跳入金角灣逃到“布魯克林號”上地俄羅斯軍官之一康特琴科。

“唐特琴科中校,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奈特上將問道眼前這個面色中帶着猶豫的康特琴科和另外兩名並不熟悉地俄羅斯海軍軍官,其中還有一名只有十來歲的海軍士官生。

“尊敬的奈特將軍,我和我的兩名同僚們非常感激到您們在最近的幾天裡給予我們的庇護。現在我們希望您能夠派出一艘交通艇將我送回岸上。這個時候我們需要返回要塞。爲保衛符拉迪沃斯託克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康特琴科正色說道。自從昨天晚上用餐時,從眼前的奈特上將和其它的布魯克林號上的美國海軍軍官的口中。得知了日本人準備攻佔符拉迪沃斯託克後,經過一夜的思考後康特琴科還是決定能夠返回要塞,當康特琴科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另外二十六名在“布魯克林號”上避難的同僚後,有一名少校和一名士官生願意和自己一起上岸,其他人都拒絕了康特琴科的提議。沒有人願意冒着生命危險重新回到岸上,把自己的生命交給那些失控的水兵們掌握。

“康特琴科中校,對於您地勇氣和愛國之心我持以萬分地尊敬,但是你要知道一點。如果將你們送上岸後。我們就不能再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那些失控的水兵們會做什麼,不是米基和我們能夠阻止的,我想或許等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新的俄羅斯仍然需要你們這些優秀的海軍軍官。”

聽到康特琴科中校後奈特上將開口勸道,儘管奈特上將和米基耶夫斯基現在有了一定地私交。但是對於他們未經審判就處決軍官的做法卻不敢認同,而在和米基耶夫的談話中,奈特知道米基耶夫斯基根本無法或者用不願意阻止這種士兵的自發行爲。

無論是出於身爲海軍對於同行的尊重或者人道主義的考慮,奈特上將都不希望在自己的避護下的俄羅斯海軍軍官發生什麼意外。即便是他們主動要求上岸地情況下,奈特上將知道他們上岸後,也許很快就有可能被那些暴動的水兵們處決。

“奈特將軍,也許我們上岸後很有可能被水兵們處決,但是作爲一名俄羅斯軍人。我們不能在日本軍隊入侵我們的國家,而在安全的地方袖手旁觀。所以,請您答應我們的請求!”

儘管知道奈特將軍說的是實話,康特琴科仍然堅持着自己選擇。

“康特琴科中校,你們的勇敢和愛國的行爲,必定會被世人銘記。”

見無法阻眼前的這三名軍官後,奈特上將開口說道,同時向這三名軍官敬了一個標準地軍禮。眼前的這三名軍官的行爲贏得了奈特發自內心的尊敬。

十數分鐘之後,停在泊位上地布魯克林號裝甲巡洋艦放下了一艘小艇。坐着小艇的康特琴科和另外一名軍官以及一名士官生,他們抱着的衛國的思想離開了美國人的庇護,只不過在他們剛剛上岸,碼頭上負責警惕的水兵們在他們離開小艇之後。在小艇上的美國水兵們的注視下,將康特琴科中校和另外三人被押到了港邊,隨後十幾名水兵提着步槍站成了一排,然後舉槍對着他們。

“願上帝保佑吾皇!讓國家的光輝,領導我們地一

被推到港邊地康特琴科中校和另外兩名軍官看到這一幕後,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隨後三人大聲唱起了早已被廢止地國歌,歌聲未完槍聲響起……

“天!這一羣混蛋!這是謀殺!不!是屠殺!”

入耳的槍聲,以從望遠鏡中看到康特琴科中校和另外兩名軍官被水兵們直接在港邊處決的,然後水兵還把屍體踢到了海里。看到這一幕的奈特上將大聲的咒罵着。但是此時奈特上將卻只能站在布魯克林號的艦橋上屠殺在自己的眼前發生。

而艦舷連的二十三名未上岸的海軍軍官同樣目睹了這一切,儘管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悲憤的神情。但卻也只能靜靜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同僚被水兵們槍殺。此時紅色的晚霞將金角灣的的海面映成了紅色,似乎和多天前的那場水兵們對軍官們的屠殺時一樣的。

“將軍,華盛頓電報!”

這時尼爾斯艦長面帶着喜色的說道,尼爾斯早就看不慣符拉迪沃斯託克那些暴動的俄國水兵,現在終於可以恢復符拉迪沃斯託克的秩序了。

“這是……讓我們配合從邊界地區開來的中國軍隊佔領拉迪沃斯托克?白宮已經決定出兵西伯利亞了!我們和中國人一起行動!”

看着手中海軍部發來的電報,奈特上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尼爾斯艦長。難怪海軍部在得到自己報告日本要用武力攻取符拉迪沃斯託克希望暫時退出金角灣以避免被誤擊。海軍部仍然命令自己留在金角灣等候進一步的命令。海軍部是在等着外交部在和中國軍隊進行協調共同出兵西伯利亞,現在看來中國人應該已經被外交部說服了,下面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和中國人聯合行動。

“嗯!如果時間沒錯的話,現在……日本的艦隊也應該已經快到了!”

奈特上將對尼爾斯艦長說道,奈特上將朝兩天來一直未熄火的日本海軍的朝日號海防戰列艦望去,奈特上將很想知道如果說日本人知道中美兩國將聯合干涉西伯利亞,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表情?

而此時“肥前”、“石見”兩艘戰列艦護送着“常陸丸”已經駛到了拉迪沃斯托克航道出海口外的Skryplev島外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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