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位於西西伯利亞平原的東南部,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誕生在西伯利亞鐵路大幹線上,建於1893年,隨着西伯利亞大鐵路的修建而逐漸發展起來的,當時它是一個正好處在鐵路幹線和主要河流之一的鄂畢河上的一個車站,西伯利亞大鐵道和鄂畢河從這座城市橫貫而過,鐵路給這座城市帶來了繁榮,並使這裡成爲西西伯利亞最爲重要的城市。(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就是現在的新西伯利亞。)
曾經這裡是西伯利亞第一個建立了由社工黨廣義派掌握的蘇維埃政權的城市,但是現在經過幾個小時的並不激烈的戰鬥之後,這座西西伯利亞最爲重要的城市被俄羅斯皇家陸軍以及俄羅斯護國軍攻克,象徵的革命的紅旗從這座城市降了下來,俄羅斯的白藍紅三色旗和象徵皇室的雙頭鷹徽重新出現在了這座城市的建築上。
“烏拉!烏拉!”
當排列整齊的俄羅斯皇家近衛軍的士兵扛着槍在紛散的雪花中進入這座城市的時候,整個鄂木斯克陷入了一片狂熱的海洋之中,嚴寒和風雪無法阻止這裡的市民們歡迎這支軍隊的到來,尤其是那些地主、富農、商人士紳們更是如此。
即便是零下四十六度的低溫也無法降去他們的熱情,他們受夠革命帶來的一切,在以農業爲主地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蘇維埃執行的糧食徵集政策以及對馬匹強行徵用。把這裡的農民全部逼到了他們的對立面,以至於現在他們像是迎接解放者一樣,迎接九個月之前被他們趕下臺的沙皇和他的軍隊,現在他們寧願恢復過去傳統,至少那時沒有殘酷無情的屠殺和糧食徵集。
“沙皇萬歲!”、“女攝政萬歲!”
當騎在馬上穿着一身軍裝的安娜西斯塔婭出現在人們地視線之中的時候,那些激動而熱情的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市民揮舞着手中的禦寒皮帽大聲的呼喊着,在這些歡迎的市民之中不乏保皇派,羅曼諾夫家族從三百年前就一直統治着這個國家。沙皇無論有任何過錯,在他們很多人心目之中仍然是他們地小爸爸,更何況尼古拉二世的生命已經贖回了他的過錯。
在米.瓦.阿列克塞耶夫將軍的陪同下,騎在馬上在顯得英姿颯爽的安娜西斯塔婭,一手勒着馬繮一手向路邊歡迎地人羣揮舞着致意,看着路邊的迎接地人羣中偶爾可見有人揮動着羅曼諾夫皇朝旗。安娜西斯塔婭笑了笑的非常開心。
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是皇家近衛軍沿着鐵路線發起進攻後,攻佔的最大的一座城市。三個月來皇家近衛軍在米.瓦.阿列克塞耶夫將軍的率領下沿着西伯利亞鐵路進攻一千一百多俄裡,儘管因爲沒碰到什麼抵抗,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用火車行軍,但是卻讓安娜西斯塔婭看到了打回彼得格勒的希望。
“尊貴的安娜西斯塔婭女攝政殿下!歡迎來到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爲了表達我們的好客之情!請接受這些麪包和鹽!”
在市政府的前鄂木斯克市民推舉出來地三名代表。手捧着鋪着繡花的白色面巾的托盤上放上大圓麪包和麪包上面放一小紙包鹽。有些激動的對安娜西斯塔婭說道。在俄羅斯捧出“麪包和鹽”來迎接客人,是向客人表示最高的敬意和最熱烈的歡迎。
“謝謝你的盛情!”
安娜西斯塔婭道謝後,用右手撕下了一塊麪包沾了一些鹽放到嘴裡。隨後把托盤接過來然後遞給了身後的軍官。
“鵝曾經挽救了羅馬,而您……尊貴的安娜西斯塔婭女攝政殿下卻挽救了我市!”
在市民代表地話音一落,站在他身邊另一名懷抱着鵝地代表便把懷中的鵝送給了安娜西斯塔婭。
“送給您,尊貴地女攝政殿下!”
“呵呵!幸好不是一頭牛!”安娜西斯塔婭接過鵝的時候笑說道,在身後一名將軍的要求把鵝交給了那名將軍。
軍樂隊這時再次奏響了軍樂,隨後安娜西斯塔婭便和將軍們一起走進了市政府。
“……阿列克塞耶夫將軍、諸位將軍,我們必須要立即對託木斯克的赤衛軍發起進攻!”
在市政府會議室內安娜西斯塔婭看着眼前的將軍們毫不退讓的說道。儘管現在的安娜是女攝政但是在大多數時候卻不得不屈服於這些將軍們,儘管他們曾經背叛了父親,但是現在安娜西斯塔婭必須要依靠他們去指揮軍隊打敗社工黨廣義派的軍隊。但是現在安娜西斯塔婭所需要的是攻佔託木斯克找到父親、母親和姐姐們的骸骨。
“女攝政殿下!在託木斯克和鄂木斯克之間。我們只能選擇一個方向,在鄂木斯克社工黨已經聚集了超過四萬軍隊!在過去的三個月中,我們之所以沒有遭到強烈的抵抗,原因就是因爲他們把軍隊從各地在向鄂木斯克彙集,在那裡我們將脫離中國軍隊的空中掩護。而隨着時間的推遲他們還會向那裡派出更多的軍隊!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他們的實力進一步壯大之前佔領鄂木斯克!儘管託木斯克距離諾伏尼古拉耶夫斯克只有數百公里,但是卻沒有鐵路相通,在這種天氣讓士兵們用雙腳行軍,還沒到達託木斯克我們的軍隊就有一半的士兵和軍官需要截去雙腳!”
米.瓦.阿列克塞耶夫據禮力爭道。阿列克塞耶夫曾在尼古拉二世時代出任俄軍參謀總長,對沙皇尼古拉二世同樣心存尊敬。對於女攝政要求進攻託木斯克的原因也當然清楚。但是無論現在作爲皇家近衛軍的總司令。阿列克塞耶夫要考慮地是擊敗赤俄,而不是冒着上萬人被凍傷的代價去迎回尼古拉二世及皇后和兩位公主的遺骸。
而且西西伯利亞蘇維埃和彼得格勒一定希望自己這麼做。他們在託木斯克彙集了數千軍隊,就是爲了等待自己命令軍隊冒着冰雪和嚴寒去進攻那裡,冰雪和嚴寒就是他們最好的武器。
“作爲俄軍最高統帥,我有權命令我的軍隊到達任何一個我認爲需要的地方作戰!”
安娜西斯塔婭並沒有退讓而且固執的堅持着,甚至於拿出了俄軍最高統帥的名義。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內陷入僵局,這是俄羅斯皇家近衛軍成立以來統帥部第一次陷入爭執之中,三個月來統帥部地作戰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沿鐵路線推進。擊敗社工黨暴徒收復彼得格勒,從社工黨的魔掌中解放全俄羅斯,恢復俄羅斯的傳統。
安娜西斯塔婭直視着眼前將軍們沒有做任何退讓,父親、母親、奧麗嘉、塔吉揚娜都在那裡等着自己,託木斯克總督府地下室的噩夢是安娜西斯塔婭腦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作爲女兒和妹妹自己必須要迎回他們。用最爲盛大的葬禮安葬他們!
“阿列克塞將軍,我來勸勸安娜吧!”
見這麼安娜和阿列克塞耶夫之間出現了僵持,一直作爲旁觀者地波多金便對阿列克塞耶夫說道。阿列克塞耶夫對波多金點點頭,然後和身旁的幾名將軍衝着安娜點頭行了個禮後,便退出了會議室。
這時一陣莫名的噁心感涌了上來。安娜西斯塔婭還未來得急反應過來,就不得不彎腰對着垃桶做嘔吐狀。可是卻嘔吐不出任何東西。半晌之後安娜西斯塔婭才面色煞白的直起腰來,然後向未離開的波多金道了個歉,神情頹勢地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似乎是想休息。
突然她睜大眼睛,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慌張。這時安娜纔想起來自己已經連續兩個多月沒有例假,只是因爲有太多地政事纔沒有注意而已,想到這安娜的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時間彷彿突然之間過的異常的緩慢,其實等待檢查的不過幾分鐘地時間而已,波多金放下聽診器後面色有些複雜的看着眼前的安娜。
“安娜!你懷孕了!”
“轟!從波多金的口中得到證實之後。安娜西斯塔婭只覺腦中好像響起了一團炸雷一般。過了好一會安娜才神不守舍地站了起來。三個月來安娜把全部的精力撲到繁忙地政務上,幾乎忘記了一切。而最近一段時間的身體反應,安娜只以爲是自己太累了。原來……
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安娜,波多金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退出了會議室。此時的安娜需要一個人呆一會。
站在窗前的安娜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種什麼感受,如果這件事情放在以前,可能會興奮的連續失眠,能擁有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孩子是安娜的夢想。可是現在,雖然也有欣喜。但是更多的是無奈。在最不需要地時候他偏偏地來了。這個時候確認了自己懷孕,對安娜來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喜是憂。
“或許,應該告訴他吧!”
此時的安娜不知道自己腹中地這個小生命到底是上帝的禮物,還是上帝的玩笑。感覺有些無助的安娜在考慮了十數分鐘之後,還是決定發電報給遠在數千公里外,三個月來僅僅只能通過電報聯繫的情人。
但是想到遠方的那個情人後,安娜西斯塔婭的心不禁有些黯然,他有一位漂亮的未婚妻!而且那裡的人們早已接受了他的那位漂亮的未婚妻,那麼自己現在是什麼呢?他的情人?戀人?安娜西斯塔婭不知道當司馬收到電報後會作何反應,只不過心情開始變得越發沉重。
總里程近六百公里的張葫鐵路在一個月前建成的時候,奇蹟般地速度幾乎被全世界工程界看成一個鐵路工程奇蹟,儘管在歐洲戰場上修建一條十餘公里長的前線鐵路,只需要不到一個星期。但和近六百公里長的張葫鐵路顯然無法相提並論。
一些歐美地鐵路專家尤其是日本的鐵路專家甚至用一種帶着些許酸楚的口吻說“中國人用十個月的時間建成的這條鐵路,或許在質量上並不合格,但是卻意味着中國人在工程技術上的進步。”,那些日本鐵路工程專家甚至吹毛求疵挑着各種各樣的毛病,比如線路上鋼筋混凝土鐵路橋取代鋼鐵結構鐵路橋,根本就是爲了趕工期而做出的妥協,是一個不合格地產品。
參加設計施工的那些德裔鐵路工程師顯然不認同日本同行的觀點,在他們看來日本同等於是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由美、英兩國鐵路工程專家組成的鐵路考察團,經過這些專家經過一個月的考察驗收後,確信這條創造了奇蹟般地施工速度的鐵路是符合建造標準的,而鋼筋混凝土鐵路橋則被這些英美專家視爲工程技術的進步,他們的考察結果等到狠狠地抽了日本一個嘴巴。
在這些德裔鐵路工程師的介紹中,美、英兩國專家知道奇蹟般地施工速度地前提是。三十五個施工段同時進行雙向施工,九萬名來自十餘個省份工人和兩千餘輛卡車和工程車輛直接參加鐵路建設。鐵路所需鋼軌以及除了西北鋼鐵聯合體生外,還從湖北大冶、美國進口了兩萬噸鋼軌和鋼構件,多達兩千輛卡車直接把鋼軌、枕木的運送到三十五個施工段,以確保工程進度。
當然此時很少有人再提及。要施工過程中有多個施工段,因爲經驗不足而未能對齊銜接。因而被迫返工達數十公里的事情。不過這條鐵路的修建過程中的的經驗和教訓,使得西北交通部以及鐵道兵部隊有足夠的經驗去修建張恰鐵路和庫迪鐵路兩條幹線鐵路。
而司馬的專列此時就是行駛在這條被視爲工程奇蹟的鐵路上。司馬地專列是由西北機車公司製造,專列由兩個西北機車公司製造的最新型的大功率柴油機車牽引,共有二十一節車廂,厚實的多層防彈鋼板和防彈玻璃爲車廂內的人員提供了良好的保護。
大量的德裔、俄裔以及歐裔在西北工作生活,給西北帶來的很多並不屬於西北的事物。比如像司馬這輛專列,車廂地內部裝飾就充滿了歐洲式地奢華,甚至於和被視爲亞洲最豪華的列車“西北之星號”地內部裝飾相比,仍然有過之而無不比。
不過作爲司馬的專列。這輛豪華列車最大的特點還是以完善的通訊指揮功能,二十一節車廂之中有兩節車廂加裝有大量的電臺等通訊設備,爲了保障這些通訊指揮設備和列車耗電甚至還配有一節發電車,這些因素使得這輛列車無疑成爲了世界上最豪華機動指揮中心,這也是爲什麼司馬此次來葫蘆島選擇使用這列火車的原因。
站在車廂內看着車外已經被白雪籠罩的大地,司馬的眉頭時而皺成了一團,時而鬆開以似帶着一些喜色,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非常複雜。
“哎!”
就這麼呆滯了數分鐘後,司馬嘆了口氣。腦中回憶起了三個月前在伊爾庫茨克總督府內和安娜那次琦麗的纏綿。沒想到那次纏綿竟然會……這根本超出了司馬意料。以至於都過去了四五個小時,司馬都還沒能接受這一事實。
安娜竟然懷孕了。是自己的!自己當父親了……嗯!是準父親!
不過司馬卻沒有一絲身爲人父的驚喜,準確的來說是隻有驚而沒有喜。安娜如果不是俄羅斯的公主,不是俄羅斯帝國的女攝政的話,那麼一切都很容易,在這個時代的中國,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大不了自己娶了她就是了。
但是現在事情卻沒有這麼簡單,安娜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俄羅斯的女攝政,她的弟弟因爲身體原因將所有的政務都交給她處理,現在的她代表着整個俄羅斯。而吞併整個西伯利亞又是司馬的既定計劃,儘管那個計劃或許需要十多年來實現,到時自己應該怎麼處理兩人之間複雜地關係,她是自己孩子的母親到時……哎!
“最失敗的男人的就是用他的下半身的行動。影響了他的大腦所作出的決定。”
長嘆了一口氣後司馬地腦中浮現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過或看過的一句話來。
“國家利益至上。”
這個時候司馬想到的西北的信奉價值觀念,國家利益至上原則,當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個人選擇犧牲和妥協以保障國家利益。西北一千五百多萬公民都宣誓效忠祖國,服從國家利益,那麼做爲他們領袖,自己呢?自己應該怎麼選擇。
在兩節大功率柴油機車的寄引下地專列的速度非常快,最快速度可以達到120公里。旅程中間如無必要就不靠站,五個多小時之後,專列駛入西北火車站,這座建成後將會是世界第一大火車站的十二號站臺。
此時的車站內並沒有任何迎接儀式,那些個沒有必要將瑣事根本不需要存在於西北。坐上停在站臺上的轎車後,那輛黑色地車身號爲C-10000001的防彈汽車便在幾輛轎車地護送下朝朝西北醫院駛去。
“先生。我很遺嘆的告訴你,安娜斯塔西婭殿下遺傳到了母親亞歷桑德拉皇后的血友病基因。帶有血友病的遺傳本身不一定是血友病,或者會有血友病的徵狀,包括比一般人還少的凝血因子,所以將會導致嚴重的出血。如果她懷孕的話。很可能會將這一病症傳給她的子女!”
菲利克斯認真地對眼前的司馬主任說道。作爲安娜斯塔西婭公主、瑪麗亞公主和阿列克謝二世沙皇在西北時的健康醫生,菲利克斯清楚的知道他們三人的身體狀況。
看着眼前的司馬主任。菲利克斯想起僅僅只是小道流傳的消息,好像安娜斯塔西婭公主和司馬主任之間有一些曖昧的關係。當然這種消息被自己的那些中國同事或朋友嗤之以鼻,而像自己這樣地德裔或俄裔移民卻認爲非常可能,公主會愛上拯救了她地年青的“國王”這並奇怪。
現在主任地問題顯然一定程度上證實了這個小道消息,不過菲利克斯知道自己絕不能說出去,無論是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或是個人原則。主任向自己詢問關於安娜殿下的事情,同時透露懷孕消息,顯然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自己絕對不會辜負他對自己信任。
“你是說……我知道了!如果小孩遺傳上這種病的話。我們可以治好他嗎?”
聽到菲利克斯醫生的話後,司馬只覺如五雷轟頂一般,有什麼比聽道自己的孩子可能染病更讓人震驚的。儘管在來醫院之前,司馬甚至於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自己成爲準父親的事實。但是此時司馬卻變得有些慌亂,爲自己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健康擔心起來。
“先生,阿列克謝二世沙皇就染有血友病,儘管現在我們看似已經控制了他的病症,實際上我們根本無能爲力,他的病情隨時有可能惡化。而根據波多金醫生和瑪麗婭公主提供的資料。阿列克謝二世沙皇多年前曾因爲血友病而瀕臨死亡幾次。我曾經在調查部的健康報告中提到過。他很有可能撐不過未來的幾年!當然阿列克謝的病症只是一個特例,像女攝政殿下的病症體現並不明顯。而且根據過去的醫學案例,她還有60%的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菲利克斯有些無奈的說出了一個事實,如果可以的話菲利克斯並不願意由自己把這個壞消息告訴眼前的主任,來到西北的半年,菲利克斯知道安娜女攝政懷着的孩子是眼前這個年青人的第一個孩子,儘管他們並沒有結婚。
“我知道了!謝謝你,菲利克斯醫生,請你對這一切保密!”
此時的司馬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有些雜亂的情緒。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太意外了,以至於讓司馬都有些無法適應接二連三的意外。自己意外的成爲一名準父親,而自己的孩子很可能會染上血友病。
“婉兒!”
一走出菲利克斯的醫生辦公室,司馬就看到穿着一身護士制服的陳婉雲站在走廊裡,面帶驚喜的看着自己,她才自己的妻子,儘管現在只是未婚妻。看着面色帶着些許疲倦的女孩,司馬不禁心生愧疚。
自從西北軍投入對俄作戰之後,由於傷員數量衆多,西北的數十所醫院都面臨護士不足的局面,在西北婦女會的倡議下西北的那些在家無事的夫人小姐們紛紛來到醫院護理傷員,作爲司馬的未婚妻婉兒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
“我聽說你回來了!所以……”
看着眼前的的面色有些沉重的男人,陳婉雲面帶笑靨嬌聲說道,言語中帶着驚喜。在陳婉雲看來他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到醫院來看自己,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在原本站在走廊之中的警衛們已經散去了,走廊之中只剩下司馬和婉兒兩人,兩人靜靜的看着彼此。
“婉兒,你辛苦了!”
抱着懷中的婉兒,看着她顯得有些疲倦的嬌顏司馬心懷愧疚的說道。她是爲了自己纔會這麼辛苦,如果不是因爲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她根本不需要每天在醫院工作十幾個小時,而只需要像其它的夫人、小姐一樣,每天工作幾個小時就已經足夠。可是自己卻……
“呵呵!”
依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懷中的陳婉雲只是傻傻的笑着,僅僅只需要一個擁抱對她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聽到懷裡婉兒的笑聲司馬再次用力緊緊的抱着她,她是這麼單純而容易滿足,而自己……自己所喜歡的不正是她的單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