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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伴着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在太原城大東門街新建的柏油路上自行車快速穿行着,自行車上穿着黑色中山裝的男學生或青年騎着光亮各色的自行車,在柏油街道上快速騎行着,臉上事着得意的神色,現在的太原城已經擁有數千輛自行車。
作爲僅次於汽車的時尚交通工具,兩年前一輛英國或美國進口的自行車尚需要百元之多,進口自行車的價格讓人瞠目結舌,每輛一二百塊銀元,這天價讓一般小青年望而卻步,但他們仍挖空心思到處或借或租來自行車也要一試身手。
即便是在西北生產出第一批真正的國產自行車後,自行車的售價仍然被控制在三十元到三十二元,但是自行車的成本僅需要五元左右而已。隨着紅馬、白馬、飛人、飛鷹、燕子等十餘種品牌國產自行車的先後問世,自行車的價格在一年之中從三十元下降到現在十二元到十五元不等。
降低到大多數人可以承受的價格後的國產自行車,快速被各大城市趕時髦的年輕人所青睞、所接受,成爲時尚風氣。各式各樣的自行車似乎是年青人們的專利,甚至於一些女學生、穿着花布旗袍的名媛也騎上了彎樑坤式自行車,相比於價格不菲的轎車,他們很容易說明家人爲他們購買價格低廉的自行車代步。
作爲距離西北最近的省會城,太原受到西北的影響是明顯的,太原是中國第一個引入西北的現代化交通規則的城市,靠右行駛、路面斑馬線、紅綠燈、交通指揮等等,西北的交通規則源自於後世,相較於這個時代的源自歐美地交通規則更爲科學、實用,不過這並不太原引入這一交通規則的原因。
閻錫山和他的幕僚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向西北示好,除了引入交通規則、城市規則最重要還是發展本地實業。一來可以像西北一樣增強自身實力,二來可以向西北示好。這兩點纔是最重要的。
西北推崇實業救國是舉國皆知的事情,爲了能夠向西北示好,以避免被其侵吞,閻錫山和他的幕僚們同樣高唱着實業救國,閻錫山甚至於授意《太原日報》等太原報紙媒體宣揚實業救國是中國唯一可行之路。甚至於還帶着獻媚地口氣稱讚着西北爲中國未來指明瞭道路,各省皆應以西北爲榜樣。甚至於還稱司馬推行的工人福利制是古今少有的聖人之舉。
當然順便還不忘記說上一句“實業之根基乃和平之世,若諸省彼此以武力相威。實業必爲損之……擅挑戰事者,爲破壞實業救國之根本,此爲國之大敵,應全國共討之。”反正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我山西現在是以發展實業行救國之舉,誰若是來打我那就是破壞救國,那就是舉國大敵。儘管沒點明。但是大家都知道山西意有所指的方向,就是他的北方強鄰西北。
光在嘴上說、報上講顯然不能表明山西實業救國的抱負,在閻錫山的半威半脅下。太谷等地的銀行、錢莊紛給入股山西實業公司,同時面對着鉅額的利潤山西地商人像其它地區一樣紛紛投資實業。
靠山吃山。山西地煤炭資源豐富舉國聞名。西北投資地最重要地幾個煤礦都是建在山西大同等地。而早從1913年起山西地機器煤礦就開始相繼涌現。隨着與此同時。山西省內組建了裕晉、保豐、保華、同泰、恆義等40餘家公司。這些煤礦大都是採用地西北製造地採礦機構。實行半機械式採煤。一時間。晉煤產量大幅度增長。除了供應西北之外。更是遠銷京城、天津、上海、廣東、香港和日本、甚至美國。
“滋……”
儘管路口並沒有什麼行人和自行車。司機在看到紅燈亮起地時候。仍然踩了剎車。中華-33型轎車穩穩地停在了路口地斑馬線前。在閻督軍以西北爲榜樣地號召下。太原同樣注重交通規則。甚至於閻錫山還像司馬一樣強調規則地重要性。在這種情況下路口沒什麼行人車輛。仍然停車到不覺有什麼意外。
335型轎車是西北製造地第三款轎車。屬於高檔轎車。3.5升地發動機爲其提供了強勁地動力。中華335型轎車實際上是30年代末德國寶馬公司地335型轎車地按圖仿製產品。相比之下只是多了汽車空調和收音機。
中華335型轎車一經問世就受到了各地地富紳尤其是官員們地追捧。中華100型高級轎車地高昂地價格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起地。而地方官員也擔心那種汽車太過惹眼。最後會惹來不必要地麻煩。而面對大衆地中華2系列轎車顯然又無法滿足他們地要求。所以當本身就定位在豪華轎車上地335型轎車出廠後。立即精美地設計、強勁地馬力贏得了這些人尤其是地方官員和高級軍官地追捧。以至於這種車有一個外號叫“督軍車”或“師長車”。
此時停在街品地這輛335型轎車。看那車牌上地“晉1028”地字樣。太原地老百姓都知道這輛車頭有面五色旗地黑色轎車是閻督軍地座車。1028是六年前太原革命起義地日期。閻錫山選擇這個車牌可謂是用心良苦。一是彰顯共和革命。二是告誡民衆不要忘記自己地造山西共和之功。
“難啊!現在省議會裡的一幫子議員,成天嚷嚷着要晉省加入西北聯合議會。外憂內患啊!這個狗屁西北待遇,根本就是狼子野心!還有那幫子議員,他們是白拿了晉省百姓的俸祿!成日裡想着把咱們山西賣給西北。”
車上的閻錫山並沒有因爲座車等着紅燈而煩燥,劉篤敬的太原電力公司的新電廠剪綵是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纔開始,所以閻錫山並不焦急,閻錫山的心中的想的更多的是那些他眼中的叛徒。
昨天十幾名議員地呈文,讓閻錫山在無力之餘感覺有些氣惱。現在的閻錫山遠沒有過去在對付元世凱和段祺瑞時的那般自信,對於西北的種種閻錫山根本沒有應對之力,更別說還手之力了,此時閻錫山不禁慶幸自從山西省議會復會以來。自己把議會擱在那裡當個擺設,要是真的給了他們什麼權力,那還了得。
西北和中央政府不同,他們對其它省份從來是不打不壓,而且還提供貸款、技術幫你發展實業,可是他偏還在那用自己做樣子引誘地方上的士紳。以至於現在山西地方地士紳不少都傾向於山西併入西北。準確的說是像黑龍江、新疆、蒙古五區一樣併入西北聯合議會,以便他們享受到西北待遇。
所謂的西北待遇實際上就是由銀行按市價收購士紳的多餘土地,隨後由由政府擔保銀行再把土地出售給無地和少地農民,而農民則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償還。
“百川,除非咱們像西北一樣通過銀行收地,否則那些士紳們還會再提下去,種地一畝地一年收租只能收兩、三塊錢,可是投資實業,投資一塊錢半年就能見回報。一畝地賣二十塊錢,投資幾萬元的實業,一年掙個幾萬甚至更多都沒問題。人性自來逐利,他們要併入西北就不足爲奇了。可行里根本沒錢買地,晉票早在半年前就沒人認了,行裡要不然用西儲券,要然就得用現銀元。晉票早沒人認了,可不管是西儲券還是現銀都是現錢。難啊!”
同車的徐一清如此說道,作爲山西銀行行長,對於銀行的現狀徐一清比任何人都瞭解,年前的人們拿着晉票到銀行擠兌。要不是從金城銀行和西儲銀行借了三千多萬,現在山西銀行早關門了,結果就是山西和西北一樣,西儲券是市場上地流通幣,信用都超過銀元。
千百年以來,中國人的土地情節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做官或經商發財了就置地置產,千百年來一直如此,在中國大多數士紳的財富是土地而不是現金銀。隨着兩年來實業論地盛行。各地有眼光的士紳、地主將一部分土地出售後獲取了投資實業的資金,完成了從地主向實業家的轉變,而投資實業獲得的豐厚回報絕不是土地所能給予的。
投資實業獲得的超過人們想象的鉅額利潤吸引着各地的士紳,大部分士紳想賣地以投資實業,但卻沒有人願意買地。大多數農民卻沒有足夠地資金買地,銀行不願意用土地擔保貸款,他們更願意貸款給企業,賣不掉手中多餘的土地的他們,只能坐守着土地。眼看着別人投資實業獲取豐厚的回報。
西北實行的銀行收購、政府擔保、農民分期償還的購地方式。讓這些賣不掉地沒有足夠資金投資實業的士紳、地主看到了希望,但是試圖向西北的各家銀行申請享受這一方案時。卻被拒絕了,因爲他們所在的地區不屬西北,西北政府沒有義務爲當地農民提供擔保。
當他們絕望地時候,一些人爲他們指明瞭一條道路,併入西北聯合議會。然後在聯合議會中提出申請,加入聯合議會是什麼?說白了就是併入西北。
“哎!……”
閻錫山重重的嘆了口氣,過去各地士紳都是支持本鄉本土的自己,而現在他們爲了錢,想的是把山西都賣給西北。他們提案時自己還只能笑着接受,然後還要裝模作樣的和他們細談,生怕一個不留神,給西北留下什麼把柄,然後讓他們打着解救民衆的名義出兵山西。
甚至都不需要出兵,光是山西三十多個西北礦的近三萬護路隊還有十幾萬所謂的“武裝工人”就能佔領全山西。這些礦的存在一直被閻錫山視爲眼中釘、心頭刺,但卻根本拔不掉,外憂內患是什麼?作爲中國地政壇地不倒翁的閻錫山算是深有體會了。
“百川,我聽人說是高洪在背後策劃推動地這些!聽說他還拿了西北提供的資金在到處活動。要是你再這樣由着他,指不定山西真給這幫子小人給賣了!”
對於高洪這個刺頭釘徐一清可是沒有一絲好感,當初百川推薦自己爲國會參議員時,就是他這上副議長反對從中做梗才最終做罷。現在有這麼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他,當然會添油加醋一番。
“高洪,高容齋!”
閻錫山在口中喃喃着高洪的名和字,心中興棋不定的猶豫着。對於高洪這幾個月的策劃地這一切閻錫山自然知道。在閻錫山看來西北在等着一個介入山西政務的理由,自己對高洪或議會下手的話,很可能會引起西北的反應,畢竟西北的聯合議會甚至於在春節前督促各省恢復省議會的權力,還弄了個什麼各省議會權責報告地聽證會。
創辦於1907年的太原電燈公司,是山西第一座獨立的公用發電廠。共和三年年。太原電燈公司在城內晉生路附設機器麪粉廠。使電燈和麪粉工業結合在一起,開了山西工業動力用電的先河。
這一切全部是人稱“劉百萬”的劉篤敬獨立出資創建,因爲西北的存在,現在的電燈公司和麪粉廠的效益遠非歷史上所能相比,其生產的紅藍“電燈牌”麪粉在西北同樣暢銷,而太原地實業發展,同樣刺激了電燈公司的高速發展。
因西北生產的機器皆用電力,爲了滿足太原實業發展,早在共和六年年初。劉篤敬便從西北購進了多部六千千瓦汽輪機發電機組,以擴建電燈公司,並在去年將電燈公司改組爲太原電力公司。同時投資數十萬元建立了由西北電力設計地十萬千瓦發電廠,今天是電廠剪綵運行的日子。
在距離太原城北20公里處汾河邊的太原電力公司發電廠,記者們則用相機、紙筆記錄着眼前的盛事,太原電力公司的大電廠的投入使用,將會緩解太原實業發展的電力不足的瓶頸,從此太原和山西的實業發展也並會進入高速發展階段。
年過六十穿着身馬褂地劉篤敬站,面帶笑容不停的和來賀的政商嘉賓拱手客套了一番,隨後在十幾名知交好友的邀和下進了電廠的辦公室。“緝臣兄,省議會已經有六十名正式議員、九十二名候補議員同意山西參加西北聯合議會。並已在提案中籤名。這份提案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只要您一簽字,這事自然就水道渠成。”
高洪目光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劉篤敬,同時把一份提案推到了劉篤敬的面前。高洪手中的提案已經取得了大多數省議會議員地同意,現在只要劉篤敬簽上名,這份提案便可以呈交西北聯合議會以及國會,到時身爲督軍的閻百川擋都擋不住。
“容齋,此事是不是暫時先緩一緩,西北那邊的是什麼意思。到現在咱們也沒得個準信,要是萬一咱們這邊動起來了,西北那邊若是不願意,咱們到時該怎麼辦?”
對於山西加入聯合議會之事,劉篤敬個人舉雙手贊成,但是想到西北聯合議會的那些原晉籍議員和那些主管官員們模棱兩可的迴應,家大業大的劉篤敬不得不猶豫再三,畢竟事敗山西將再無容他劉輯臣之地。
在劉篤敬看來,西北之所以接納黑龍江、新疆、蒙古六區。根本原因是爲了鞏固邊防。
“緝臣兄。晉省加入聯合議會,一可促晉省經濟發展、二民衆可免雜稅、雜捐。三可享教育、醫療之權。我等百二人蒙千二百餘晉省父老信任選爲晉省議員,自應爲晉省民衆福祉着想,企爲一已之慮,棄民衆福祉於不顧!”
作爲山西省議會的副議長的高洪一直竭力促成晉省加入西北聯合議會,相比於大多數議員目的是爲了換得西北銀行構地套現投資實業而言,高洪地目地非常簡單,爲了晉省民衆的福祉。如果說私心就是將山西省議會變成像西北議會一樣,可以依法行使權責,在興利除弊、彈劾貪官污吏發揮自己地作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僅只是一個擺設。
自共和四年閻錫山奉元世凱之命,將省議會武力解散。在元死後,山西省議會於五年復會。但是復會後,因閻百川欲賄賂議員選其嶽叔丈徐一清爲國會參議員,因事情敗露未達目的。乾脆置省議會於不顧。對省議會的議案移文概不執行,應提交省議會審議的議案也不提交,一切獨斷專行,省議會落得形同虛設。
在這種情勢之下,高洪身爲議會副議長而無所作爲,思想上極端苦悶。曾給友人寫了這樣一副對聯相贈:“尊前時復中清聖,燈下還能讀漢書。”這副聯語,是他個人心跡的表述,也是山西政局的寫照。
現在西北讓高洪看到一線希望,尤其是西北在推行了聯合議會後,讓高洪看到了山西納入西北管轄區域的可能,儘管西北那邊一直沒能給出準確地答覆,不過看到希望就要努力,在誘之以利的鼓勸解下。高洪成功的取得了大多數議員的同意,在高洪看來西北只要需要一個合適的順應民意的理由。
“諸位,容我再考慮考慮。再考慮考慮!”
看着眼目光中帶着期待之色地朋友、知交。劉篤敬仍然面帶猶豫爲難之色的應道,這是一個兩難的決定,併入西北帶來的好處劉篤敬當然明白,但是好處和其所擔負的風險是相等的。
這時的會議室的門被敲開了,進來是電力公司的經理劉繼臣。
“董事長,閻督軍地座車再有十分鐘就到電廠了!”
“諸位,不若我們先去迎接閻督軍吧!千萬別失了禮數!”
被劉繼臣解了圍的劉篤敬連忙站起身來說道,隨後作勢朝會議室外走去,這件事劉篤敬還需要好好斟酌一二。
高洪等人見有外人在場。也只得就此作罷。隨即衆人仍然像一樣說笑着朝會議室外走去以迎接那位閻百川,似乎之前他們的談話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在臨出門地時候,高洪朝身邊的太原鐵廠的經理樑勳看了一眼,便輕嘆了口氣,而樑勳則是意味深長的回了高洪一個微笑,接着和衆一樣若無其事的到廠外迎接那些閻督軍的到來。
“……告訴太原再加把勁,可以採取一些必要的行動。山西這個熟透的桃子是時候摘下來了!等主任修假回來,咱們調查部要給主任一個驚喜!”
看着從太原方面的報告石磊對眼前地三處的處長王以林交待道,作爲調查部的主管。石磊當然知道山西對於西北的重要性,山西是西北的煤倉、鋁庫,離來了山西的煤礦、鋁礦,西北的煤化工業、冶金工業、電力工業都會陷入癱瘓,把西北的命脈放到其它人的手裡,顯然需要承擔額外地風險。
自從西北與保晉公司全辦煤礦以來,西北在山西的累計直接投資超過了七千萬元,開發三十餘處煤、鐵、鋁礦。同時還向山西境內超過六千家企業提供了兩千餘萬的貸款,包括山西修建同蒲鐵路的資金同樣大部來自西儲銀行貸款。
無論是爲了商業或是爲了安全。山西都必須要納入西北的安全範圍。這一點在西北的政經界早都達成了共識。半年來,調查部一直在山西策劃着這一切。主任不願意擅挑內戰,但是石磊知道主任絕不介意擴大自己的地盤。作爲他的下屬石磊必須爲主任解決這些問題。
“是!老闆!”
王以林當然知道必要的行動是什麼,調查部地信條從來都是沒有機會,就自己創造機會。老闆是讓太原那邊創造一個機會。
“記住,告訴太原那邊,西北這裡需要地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否則西北絕對不可能出兵山西!”
臨了石磊再次強調道!創造機會是創造機會,但是一定要讓這個機會和理由無懈可擊!
西北需要永遠站在道義地制高點上!這是主任一再強調的事情。也是西北贏得國內外國民的尊重和信任的根本原因。
司馬帶領着西北高喊着和平建國、實業救國的同時,從未停止過擴軍。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會說西北野心勃勃的想要打內戰,宣傳從來都是一種最有力的武器,只不過在這個時代顯然沒有人能夠比司馬領導下的西北更認識到其中包含的威力。
此時在辦公室的司馬顯然並不知道在石磊正在爲自己準備着一個“驚喜”,現在的司馬完全談不上什麼驚喜,甚至於可以說連笑都笑不起來了,整個人都沉浸在一個過去從未意識到問題之中。
“財團的私有財產與政府公有財產之間的產權界限模糊!導致財團資本無節制的擴大!”
“是家?是國?是政府?是私人?”
“企業?國家?”
看着手中的這份司馬以推論假定的名義交給後世的一些經濟專家針對西北作出報告,司馬不敢相信自己最引以爲豪的,以西北公司爲龍頭帶動西北經濟的快速發展的發展模式,竟然成了未來西北甚至於整個中國不穩定的根源,原因在於西北公司過於龐大,龐大到甚至威脅到政府的權威。
司馬的發展模式在取得成效的同時,帶來的種種問題,最明顯的問題是一個超級托拉斯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中國,而且這個超級托拉斯和政府之間的緊密相連的,甚至於一定程度上他就是政府。而且它並不僅僅只是利用其財力影響政府的決策,甚至公司的決策都可以影響到政府的決策,在後世的經濟專家們看來,這無疑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充滿着官方色彩的“私人”資本或者充滿私人企業色彩的政府!”
這是那些專家們對西北公司和西北政府的評定,在他們看來這無疑是極爲危險的。尤其是當企業介入了政府的時候,那意味着市場競爭法則的失衡,受到西北公司影響的政府在做出任何決策時,自然會優先考慮西北公司的利益,而不是政府所代表的民衆的利益。
“西儲銀行、金城銀行,實際上一定程度上是西北政府的出納,按照慣例,西北政府發行債券時,兩行都會認購其中的部分債券。”
“公司擁有着西北70%的財富,西北的企業工人之中有一半是爲西北公司工作!”
“西北公司西北省政府?”
司馬的腦中浮現起經常可以在報紙上看到的評論,這些評論關注的焦點就是隨着西北的影響力而規模越來越大的西北公司,或許應該用財團來形容更爲準確,西北公司不僅僅擁有普通的企業、還擁有軍工企業,銀行甚至於還擁有貨幣發行權。甚至西北公司的經理穆藕初,還有西北的農商署署長的身份。
“自己到底是西北公司的董事長,還是西北省的省長和邊防公署的主任?”
司馬知道自己在很多時候都混淆了西北公司和西北政府之間的關係,以至於很難弄清自己的身份,一但西北碰到財政問題,一直以來司馬首先想到的就是從西北公司解決,而政府項目上同樣偏向於西北公司,而西北公司一直以來都沒有讓司馬失望過,而且壟斷資本在這個時代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威脅全有這麼嚴重嗎?對此司馬不禁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