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狡兔三窟”,既然狡兔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一直以來都奉行着小心謹慎爲作人原則的司馬,當然也需要如此。
早在最初剛發現這個時空間異常點後,不久司馬就慢慢以假身份註冊了幾十家虛擬的貿易公司、批發商,其目的就是爲了掩飾自己大量購進各類繁雜物資的用途。
爲了儘可能的掩飾這些物資的去向,司馬甚至爲這些公司製造了虛假的出貨單,通過一家虛推擬的貿易公司進貨,然後在運貨物運進倉庫後,再做出一個假的出貨記錄,同時在這裡貿易公司的賬面上顯示,這批貨已經分別被十數家批零商購走。
而在批零商的紙面記錄上這些物資又在短期內被數百人分別買走。爲了像個普通商人一般,這些物資也售從來沒有出現在發票記錄上。
在發票上永遠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單商品,通過虛開發票的方式來避稅,這是普通商人最常用的手段。司馬拿來就用倒也沒有什麼問題,反正無論是稅務機關還是個人都沒有人在意這些。
雖然,現在這座倉庫已經成了那個只在紙面上存在的深藍貿易公司所有,也就是歸司馬所有,儘管這樣比過去安全了太多,但是在解決了舊麻煩的同時,還是免不了出現了新問題。
在買下這座之前,這座倉庫六間大小庫房除了那個最爲保密的三號倉庫是被司馬租用外。其它五間倉庫分別被多家公司租用。
正因爲這幾家公司的存在,每天白天都有卸、裝貨的卡車進出倉庫,這樣雖然顯得有些混亂,但是卻成功的掩飾三號倉庫從來只有貨物進倉庫,卻沒有那怕一箱貨物出倉庫的事實。雖然在紙面上三號倉庫裡的貨物都是在晚上十點後被運出倉庫。
但是,根據合同深藍公司買下這處倉庫後,這幾家公司租用的倉庫也會移交出來,遷至新倉庫。而新倉庫由方總一方負責。
話就是說方總在其它地方接着完成他和這幾家公司的合同,更何況這方總在其它地區還有一處老倉庫,他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客戶留給深藍貿易。
如此一來,司馬所買下的僅僅不過是一個空着的倉庫而已,隨着這幾家公司的離去,這樣就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個問題。
如果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司馬纔剛剛買下的倉庫恐怕永遠是隻有貨物進倉卻沒有貨物出庫。當然這個問題在早期並不會顯現出來,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倉庫成天只進貨不出貨,
如果時間長了,誰敢保證就沒有幾個好奇心過剩的人發現這個秘密?到時恐怕想捂都捂不住這個秘密了。到時會發生的事情顯然不是司馬樂意看到的
想到這裡司馬不禁覺得有些頭痛。其實想解決這個問題到是再簡單不過,只需要在電視臺打出廣告,接着把倉庫以優價重新租出去就行,但是每天往返於倉庫負責裝卸貨的司機、裝卸工。
這些成分繁雜的人進出倉庫顯然也不合適。那樣和自己的過去租倉庫時並沒有什麼區別。
慢慢的陷入思考中的司馬發現這個問題其實無論是在現代社會還是在西元一九一五的社會都無疑是普遍存在的,要知道自己在現代這座倉庫是天天進着貨物不見出貨,而在西元一九一五年的空間的倉庫則是不停的有貨物從倉庫中搬出,卻不見進貨。
兩者時間長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纔怪。現在沒有人注意到是因爲量不大,所以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以後呢?
其實若是想掩飾這點不足倒不是多大的問題,如果能從西元一九一五年的時空裡把一些物資運到處在代化社會的三號倉庫出售,就可以很簡單的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從生產力空前發達的現代社會運各種物資到過去的時代,大多數情況下肯定可以謀利的,但是若是從生產力並不發達的西元一九一五年的社會運送物資來現代卻很難謀利,還不談在競爭激烈的現代市場上。
那些從西元一九一五年運來的貨物有沒有競爭力,如果僅僅只是爲了掩飾秘密,而把從那裡運來的貨物直接底價處理,到也可以接受。
但是唯一的問題是誰去處理這些物資。現在僅只是爲了購買、運輸各類那裡需要的物資,司馬都覺得自己已經快忙的抽不開身了,更何況又增加了這麼多事。
而且是選擇從西元一九一五年運送什麼樣的貨物,還需要精心選擇一下,絕對不能弄那些容易積壓、不易消化的貨物,和價格相對較高的商品,前一類處理起來廢時廢功,後一類處理起來會積壓資金。
說實話,在現代社會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商品是不容易積壓的,必然竟現在社會的生產力着實太發過於發達,市場競爭又太過於激烈,如果貿然從那裡運來一些商品,很有可能面對積壓在倉庫裡的困境。
但是過了幾天司馬還是找到了一個看似不錯的選擇,正是因爲現代社會生產力過於發達,纔會形成一個這樣的市場,就是原材料,現代社會對各類工業品原材料的需要量最大。並且一直無法得到滿足。
當然像鋼材這樣的原料從那個時空運來,恐怕很快就會讓司馬賠的連褲子都當掉,現代鋼一噸不過才幾千gmb,可是在西元一九一五年的空間一噸鋼卻需要一百三十多兩白銀,如果運到現代社會來賣一噸鋼就需要虧將近一百兩白銀,司馬當然不會接受這樣的賠本買賣。
銅在現代社會的產量很高,但是同樣需要量更大,更何況中國還是一個銅資源嚴重不足的國家,而每年的需求量卻非常高,只得每年大量從國外進口銅以滿足國內需求。
可以說一定程度上國際銅價居高不下,和國內每年的高需求量有很大關係,任何一種商品在供不應求的情況下,價格自然都會居高不下,自從進了2010年價格更是漲過了每噸六萬五千元gmb的天價。
中國曆來就不是一個產銅大國,早在清代就需要進口大量的洋銅,以滿足國內製錢需要,而進入到共和早期各省大量生產的銅元,同樣需要進口大量的洋銅,而這時的進口的洋銅大都是以南美的華胡魯紫銅爲主。
雖然因爲戰爭的原因,華胡魯紫銅的需要量忽然增加了很多,但是相對於他的產量而言,子彈、炮彈對銅的需求仍然只佔一小部分。
雖然是有着充沛的產量,華胡魯紫銅的價格也從增長到了將近一倍,但也不過是五百八十兩白銀一噸。(歷史上華胡魯紫銅在一九二二年時每公擔也就是一百公斤不過才三十六兩。)
一噸銅五百多兩白銀,折成gmb一噸差不多在六萬元左右,如果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每噸司馬不僅不會賠本,反而還能掙到幾千元的利潤。
在一九一五年天津通過洋行採購紫銅,然後裝在沒有標識的大型木箱內,每個箱子內裝個幾百公斤。運進在口外的倉庫裡頭,在時空異常常開啓後再把這些木箱運到現代,在現代出售。
從現代採購的物資同樣裝入同尺寸的木箱,再通過異常點運走。雖然看似複雜了但是卻很輕易的解決了倉庫有進無出有出無進的問題,在外人的眼中倉庫裡的物資每天都在進出着,就像一般普通倉庫一樣,並沒有什麼兩樣。
“啪……啪”
在靶場上,司馬趴在鋪在礫石地上的毛毯上,端着三八槍瞄着靶子過着槍癮。自從這支護廠隊成立以來,司馬每次過來總算有了休閒的去處,就是在靶場打槍過槍癮。
雖說只是這種落後的傳說中的三八步槍,作爲一個男人有幾個不喜歡槍這種東西,可是在國內那種連西瓜刀都要進行嚴格管制的大環境下,普通人想摸槍,根本就像是在做夢。
司馬記憶裡的摸過真槍還是上學時的軍訓,還有幾次是在開放靶場打過五塊錢的一發子彈。對於當時一天生活費不過十來塊的司馬那裡能玩的起這燒錢的玩意。
“少爺,好槍法!槍槍都是正中靶心。”
得到報靶後,馬四衷心的說到,自己這位東家的槍法着實不錯,甚至不比自己這個當了十多年兵的人差。
想到自己手下的那幾十個人的那幾手爛槍法,馬四就有些頭痛。沒辦法槍法這東西,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練成的,手下的這幫人,大字都不識一個,光是學會看錶尺和準星就花了十來天才算學會。一幫子蠢人。
“呵呵!一般一般。還是在這打槍過癮。”
放下槍從地上站起來的司笑呵呵的說到,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是那個高興啊!
這手槍法都是當年那五塊錢一發的子彈給練出來的,當時五塊錢可就是自己差不多一天的飯錢,那能就聽個響就算了,可都是瞄了好一會纔打出去,慢慢的自己的槍法練的到也算是有模有樣。
不過當時司馬爲了練這個,差不多扔進了兩月的生活費在裡頭,當年爲了打槍甚至星期天中午在靶場連飯都不吃,啃包從市裡帶的方便麪就湊合了,沒辦法誰讓那開放靶場的飯實在是太貴,有那個錢吃飯,倒不如多打一槍了。
還是在這打自家的槍過癮,雖說不是自動槍,只是三八大蓋,可這想打多少就打多少的美事,擱到未來的又有幾個人能享受到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