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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從空中向下去。整個蒙古高原都是一片白之色。持續了兩週的風雪已經將這裡的一切覆蓋於厚厚的大雪之下。在陽光的照射下。白色的冰原反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刺的人幾乎睜不開自己的眼睛。
在冰原之上的千米高空。一隻由三艘運輸飛艇組成的龐大的飛艇隊正在以百公里的速度自東向西的飛行着。如果有人此時拿起望遠鏡朝飛艇隊觀察的話。一定可以會留意到此時的飛艇隊像是行駛在荒原上的車隊一樣。左右顛簸。
“佛祖保佑。千萬不要重演阿爾泰號……”
渾身是汗的時明新緊緊的握着操盤。不時的調整着飛艇的方向舵。從觀察窗朝外望去。看着編隊內的其它飛艇此時同樣在同自南北而來的狂風抗衡。在心中祈禱着。邊防軍浮空部隊之中。只有時明新曾有過飛艇被狂風吹落的經驗。
有誰能想到在狂風之下。看似空霸王的大型飛艇根本就是驚濤駭浪的一葉小舟而已。它隨着狂風而左右搖晃。如果其並不算堅固的鋁合金製成的框架在與狂風對抗時。折斷然後再劃破氣囊或飛機蒙皮。都有可能導致飛艇從空中摔下。當初阿泰號就是這麼失去的。
儘管艇外的狂風並不比當初阿爾泰號遭遇的那場暴風雪但卻足以讓時新提心吊膽膽戰心驚地面對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同時心下祈禱着採用最新技術的FT5列運輸飛艇可以承受這種風暴。管按照FT5列飛機的數據。它結果遠超過一代飛機。其完全可以承受這種狂風的風襲。
儘管身爲第七浮空輸隊的大隊。時明新並不知道他腳下的FT50艇實際上是後世飛艇設計的成熟產品。其鋁合金框架遠比這個時代的設計更爲合理。接式地結構則進一步增加了艇身框架的強度。別說是這種狂風即便是遭遇和阿爾泰號相同的暴風雪的襲擊。也未必會發生意外。
FT50飛艇是這個時代世界上最大的飛艇。同樣是西北裝備量最大的一型大型飛艇。一共製造了十四艘。全長296米。直徑3米FT50飛艇全重1385。最大有效載8。另外。FT503飛艇還可攜帶32燃料。15潤滑油和13壓載物(通常是水箱)。L59動力系統由四臺矢量九缸星型發動機成。而且和其他早期飛艇不同的是。艇員的工作環境遠比人們想象的更爲舒適。這一點在FT50飛艇上服役的任何一名飛艇員都有親身體會。
抓着艇壁固定繩的艇員。在搖搖晃晃的艇艙內走着。不時的檢查着固定集運箱的鎖栓是否鎖實。固定網是否鬆動是艇長地命令-一個小時檢查必須要一不漏的檢查一次。以防有意外發生。在浮空部隊曾經發生過的飛艇在遭遇汽流時因集運箱鬆動。導致數箱物資撞斷貨艙掉到到地面發生爆炸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看着標識着危險化品標誌的集運箱。年青的飛艇員強忍着胸口的嘔意在心下想道。想到當時貨物上艇時的那些操作叉車的駕駛員和那些護衛士兵都是穿着自己從未見過的全閉式地防護服。難道這裡裝載的物資真的那麼危險嗎?
此時遠在上千公里外的聖葉卡捷琳堡。綿延的西伯利亞鐵路上的一個不知名的小站。入眼皆是一片白色空中依然下着大片地雪花。但相比數天前已經小了很多。暴風雪似乎是有了停止地跡象。個消息對於每個人而方都是再好過的好消息。
在鐵路兩側那些身白色僞裝服衣地戰士們坐在枕木上。脫掉厚厚的皮質防寒靴。從腰間取出一雙乾燥地襪子。以讓自己更暖和一些。有些戰士在清點着自己的裝備。尤其是藥品和食物他們-個人在營時都領到可供一週食用的食用包有大袋的用禦寒的巧克力糖果。在周圍裡散佈着通常是可靠的士兵們的傳說都在傳說着部隊立刻就要行軍所以大夥都抓緊時間完自己沒有做完的事。有的吃東西。有的人白色的裝罩衣上添一些別的原料比如抓一把綠色的鬆支。然後在僞裝罩衣上使勁搓一會。這樣單調的白色就可以帶着些許綠色。還有的在抽菸休息休息。
就在這時一輛火車頭噴吐着白色的蒸氣。從遠處帶着蒸汽機車的轟鳴。聽到蒸氣機車的轟鳴聲。早以等候多時的戰士們紛站了起來。望着這輛列車廂駛入鐵路支線。這些士兵即將搭乘這輛列車前往伊熱夫斯克不惜一切代價撕紅俄的防線。援救喀山城下的友軍。
車剛一進站。鐵路兩側的戰士紛紛急匆匆的跳上火車。一時間整個車站立即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軍官們的吼嚷聲。畢竟師裡給的時間過於緊張。容不的有一絲的擔擱。
“倪連副!快讓你的人20弄上火車!再不快點小心我把扔在這!”
在站臺上一名站在木箱軍官大聲喊着不遠處的一名軍官。在那名軍官的身旁不遠處。一羣士兵正在拆解着四門六,20米迫擊炮。六,2迫擊炮是二機集團根據在恰克圖繳獲的戰利品英制945英寸迫擊炮仿而成。
對
重型火炮的邊防軍而言。可以將110公斤重彈發射外的六,0擊炮。儘管射程有限。但卻是進攻以及防禦戰時不可或缺重型支援火力。
“兄弟們!快點!”
被長官吼着地倪連晴連忙衝着一旁正忙活的戰士喝喊着。此時幾名已經將重迫折解了戰士已經用束帶扣上重迫炮的炮管。四人麻利將重迫炮擡上車廂。而站臺的小吊機已經裝滿炮彈的集運箱吊上了平板列車。
“連副。這些炮彈怎麼辦?和咱們同車?”
就在倪連晴剛要鬆一氣時。一個重迫連的戰士走了過來。指着剛從卡車上卸下的數十箱炮彈。這些炮彈不同那些裝在集運箱裡的普通炮彈。這些都是特種彈。真正的特種彈!
“弄上車。讓弟兄們穿上防化服!”
看着那些淡藍色鐵皮箱|連晴一皺眉隨口命令道。
作爲重迫炮連的連副。倪連晴自然明白特種彈的殺傷力。尤其是在看過這些剛剛下發的特彈的資料之後。子氣!這裝料倪連晴過去連都沒聽說過。但傷力卻比光炮彈高出數十倍。
十幾分鍾後。火車滿載着一團官兵緩緩駛離這個不知名的小站。咣咣作地官兵躺在鋪滿麥草的車廂裡或是休息或是吸着煙聊着天。還有一些官兵在檢查着離開軍營前。剛領到的“新鮮”裝備。
“呵呵!這防化服怎麼這麼像雨衣!”
站在車廂裡的戰士抖開從揹包裡取出的防化服。看着雨衣式的全身防化服。嘻笑着的嘗試着穿了起來。防化服是過去他們從未接觸過的裝備。雖然防毒面具一直都是他們的制式裝備。但是整體式地防化服還是第一次進入他們的裝備包。
躺在麥草堆上的樑辛怎麼也睡不着。整個車廂戰士們磨牙聲呼嚕聲和車輪滾動的轟隆聲中沉睡着。一切都在緊張地顛簸着。由於列車疾馳車廂而搖晃晃。樑玉辛從麥草堆中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靠近小窗邊的位置。透過小窗刺骨的寒風把他吹的全身直打哆咳。他把防寒服的領子翻直。羨慕地|了看車廂內熟睡的戰友。
鋼板製成的車廂上有一層厚霜閃發光。門邊有一隻三用取暖油燈。取暖燈中噴吐地火苗如黑夜中一動不動的眼珠。在發着紅光。不明有寒風吹近的車門旁反而比其它地方更暖和些。在的車廂裡。取暖燈發出的暗紅的火焰朦地照出了橫七堅八地躺靠着自己的背囊。身上蓋着大衣地官兵。值日兵很彆扭地躺靠座在車門旁。他地整個臉都藏在大領子下。只有帽頂露在外面後的腰間鋪着厚地麥草。
“真不知道這麼冷的天。他們是怎麼撐下來地!“
想到在喀山的戰友兄弟在如此低溫環境下。沒有足夠的食物補給。仍然在堅持戰鬥。樑玉辛在心下感嘆着。自己的兄弟現在就在喀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轟轟……”
連續的炮擊在達契夫花園內實的凍土的陣地上掀起幾米高的凍土碎塊。讓人震耳欲聾。當如岩石堅硬的凍土碎從天上落下就填平了並不深的戰壕。把壕裡的人埋進了碎土塊下。
“呸!我日你紅毛子的祖奶奶小姨娘二妹子。”
樑玉勤從土裡爬出張開塞滿土的嘴大聲叫着。他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被埋進了土。紅俄的炮擊從凌晨就開始。他們欺負現在邊防軍炮兵沒有足夠的炮彈壓制他們的炮兵。竟然把史無前例的把野炮炮拉到靠近一線陣地數公里外的地區。直接對邊防軍陣地進行炮擊。掩護部隊的衝鋒。
“蛋子!蛋子!”
樑玉勤挖着耳朵喊着。可是無論他怎麼喊。都覺的自己的聲音象蚊子叫。當然也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他四下裡打量。除了土還是土。沒有任何人的跡象。突然。他身邊的泥土動了一下。出現了一頂蒙着破白布的鋼盔。
“蛋子!”
樑玉勤一邊喊着。手去刨。很快。一張滿是泥的娃娃臉出現在他面前。
“報告。啊……第17師…呸!57團三營上等兵。咳咳侯蛋子。他孃的……還活着”
“好。活着就好。着就好!”
雙耳轟鳴作響地樑玉勤隱約聽清了他的話在嘴邊喃喃說着。
“呵呵呵……”
看着蛋子的這副模樣樑玉勤笑了起來。身邊的戰友一個接接一個的犧牲。能多活下來一個。對於樑玉勤而言。都如過年一般。活着比什麼都好。
“營長。您沒事吧。”
蛋子扒住壓在身體上冰涼的凍土。拼命把兩條腿從凍土堆里拉了出來。
“沒事……哎喲。”
樑玉勤拉了他一把。被頭土塊砸中肩頭傳來一陣劇痛。
“營長。現在咱們怎麼辦?”
蛋子拽起被彈彈穿了兩個孔的袖子一抹臉。了一下鼻涕。彈雨橫飛的戰場上讓人緊張渾身冒汗。後冷風一吹。讓一些士兵染了些許小感冒。
“狗日地炮一打完。就要進攻了你趕緊把你的班上帶着去一連的地。看看情況怎麼樣。增援一連的陣地。狗日的紅毛子要上來了。”
樑玉勤從壕內伸出頭去張望。只看見遠遠的數百米外地街道上。一羣灰
影在風雪的掩護下正拖着有些生硬的步子。以密集了過來。那羣綿延的如灰浪般涌來敵人頭頂上那種尖帽。總是讓樑玉勤感覺極不自然。
“是!堅決完成任務。”
蛋子敬了軍禮然後衝着周圍的戰喊着幾聲。貓着腰帶着七名戰士。沿着並不深入的交通一頭跑去。
樑玉勤看着他們跑開的背影。在心裡暗暗祈禱。現在三營的一個班。最多也不過才十一。二人。少地只有五六個。打了這麼長時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兵補充。曾80人的大營現在不過只0多人。一半的兄弟不是重傷在醫院。就是早已經在魂歸忠烈祠了。
此時的樑玉勤有些心酸。由於部隊被百萬蘇俄紅軍團團圍困在喀山城下。因爲部隊缺少彈藥以至於只能採用最原始的戰術。以命相搏。這種幾乎早已被邊防軍的指揮官們忘記的最原始的戰術這些天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兄弟犧牲在各條防線上原只需要幾十發炮彈幾千發子彈就能達成了反衝鋒目標。現在卻需要兄弟們用刺刀把俄國人壓回去幾天。樑玉勤從一個少尉連長生生打成了中尉營長這或許就是殘酷的戰鬥最好的見證……
蛋子走了以後。樑玉勤先摸着回到了自己地營指揮所。他看見副營長孫崇遠正一手拿着電臺的話筒一手拿着耳機。就先一屁股坐了下來。抓起桌上的一個飯缸。大口大口喝起水來。水並不是開水。只是化了的雪水。開水必須要優先供應傷員。
“團長說。要我們再堅持12個小時。到天黑纔可以撤退下一道防線。”
孫崇遠把耳機扔在臺旁。走過來對營長說道。阻敵十幾個小時。然後撤退。是目標前迫於無奈的選擇。現在只能通過這種層層設防。以延滯紅俄的瘋狂進攻。撐到暴風雪停止的那一天。
樑玉勤拉下防寒服拉鍊。露出脖子以讓自己更舒一些。畢竟營部還有一個小火爐可供取暖。
“陳志呢?”
“帶機務排去增援一連了。他臨了時交待了一聲。去了就不下來了。前頭比這裡更需要人。”
“哦。去就去了吧!”
樑玉勤點點頭。陳志那小子雖然看似文。可是`起仗來絕不是孫子。是個爺們!現在仗打到這份上。死已經成了早晚地事情。
樑玉勤從桌上地菸灰缸裡挑出幾根不到半寸長的菸頭。然後用紙捲成了一根香菸。狠狠地吸了幾口。
“紅毛子就要第三次進攻了。我到二連那裡去看看。你就留在這裡吧。”
“營長。你剛回來。臉色不好。還是休息一會。我去吧!”
孫崇遠想讓營長留下來休息休息。畢竟這還有十幾個小時可撐下去。
“不。還是我去好你打電話給迫擊炮排的陳排。告訴他把閒散地兄弟集中一下。可再過一會就要派用場了。還炮彈給我打準點。別他孃的浪費炮彈!”
樑玉勤開口的說道。炮彈現在他孃的比什麼都寶貝。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拿炮彈換人命能省一發是一發。誰知道地打完了炮彈什麼時候能到補給。
“是。”
“好了。萬一有什麼情況。你自己處理了。”
說話間樑玉勤鑽出指揮掩體。帶上一個勤務兵。又彎着腰沿着交通朝着二連的方向小跑過去。
十二個小時!
無論如何三營都要十二個小時!
“混蛋!你們這羣膽小鬼懦夫!”
一聲有些冷意的怒斥聲在一間廢墟內迴響着。頭戴着布瓊尼式軍帽身着灰色呢制大衣的指揮官怒視着面前的幾名的身上帶傷的指揮官。正是他們的懦弱導致了一次又一次進攻的失敗。
“這是第幾回被中|人打下來?”
“報……報告指揮員同志。這是三回。”
“你們還知道這是三回!這是紅軍地恥辱!衛兵!立即把第一批撤退的連隊編成戴罪立功營!讓他們立即發起對花園區進攻。卡科斯委員你帶領機槍組其,負責槍斃任何擅自撤退的膽小鬼!”
眼色森冷的契爾卡夫指揮員指着面前的怒吼着。時喊來了衛兵。再一次祭出了紅軍的看家法寶“戴罪立功營”。在他看來原以爲憑着自己手中地兩個團。拿下對面中國人不過一個營防守的街區是綽綽有餘的事。可是。從凌5,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自己的部隊連續動了3攻勢。全部失敗。整個花區附近到處都是橫七豎八地躺着上具紅軍戰士的屍體。
“指揮員同志。我建議我們需要先停止對花園區的進攻。讓戰士吃頓熱飯。畢竟我們的戰從凌晨直到現在都沒能吃到一口飯。先休整幾個小時。然後等到下午再組織幾次進攻!”
一名一直未發言的軍事專家這時站起來提了一個建議。這麼冷地天氣。不吃飯無疑是在送死。
“庫圖涅夫同志。注意你的立場膽小鬼不憑的到食物!如果他們不能在今天下午六時前攻克中國人的第一道防線。整個二一四團都將被編爲戴罪立功營!”
眼露出寒意的契爾卡夫掃了一眼提出建意的軍事專家。這些軍事專家總是太……不需要在死人的身上浪費寶貴的食物。現在即便是在莫斯科都沒有足夠的
更何況是前線。能節省一切是一切。
“南洛卡斯基同志。你立即命令炊事班爲前線的戰士送去土豆!每個戰士兩個土豆!告訴他們!不勝利!不的食!”
“是!指揮員同志。”到命令指揮員敬禮後立即跑出了廢墟中地掩蔽所。
“我到底要看看。這些中國人還能撐到什麼時候。這些該死的中國”
在所有人離開之後。走出掩所的契爾卡夫爬着梯依在廢墟的一個解惑裡。舉起手中的望遠鏡掃視着數百米那個被炮火反覆犁過的柴達契夫花園。喃喃地自語着。風雪中的柴達契夫花園在望遠鏡中朦朦朧。就有如仙境一般。不!就有如地獄一般。
遭遇由中國軍隊爲基幹組成地防禦陣地。是喀=-一名紅軍指揮官都不願意面對悲劇。
“如要你想把那個送上絞架。那麼就把他派去進攻中國軍隊地陣地。沒被中國人打死也會被自己人處死!”
在喀山的紅軍指揮層內流傳着這樣地“笑話”以至於當契爾卡夫和他96師接到進攻柴達契夫花園地命令時。契爾卡夫都|疑是不是喀山前線指揮部在陷害自己難道是因爲那個瓦採季斯聽說自己對他的評論。所以他纔要借刀殺人?
否則爲什麼這麼多部隊卻單單出自己來進攻柴達契夫花園。這裡可是中國軍隊的防區。任何一箇中國軍隊的防區都是堡壘一樣。想攻克他們的防區。要麼是底的全部殺他們。要麼是等待他們主動撤離。
“一定是那羣該死的軍事專家!”
契爾卡夫在心下咒着瓦採季斯和他的那羣軍事專家。作爲一個堅定的|命指揮員。契爾卡夫對那些出身舊軍隊的軍事專家非常反感。儘管自己在戰鬥時同樣離不開他們的建議。爲了教訓那些舊軍官。契爾卡夫曾以進攻失利的藉口一次槍斃了十餘名96師的軍事專家。現在自己的遭遇顯然是那些軍事專家對自的報復。
剛剛到達一連防禦陣地的樑玉勤看了一下陣地。一天前。耗費了一連戰士半天功夫。燒着火層剝皮剝出不過兩尺深的戰壕。此時已經被炮彈炸的面目全非。面目全非的戰壕裡士兵們在用舊繃帶破片包紮着自己傷口。不時的有傷員被擡出陣地。
一連長沈克強把手中的莫辛步槍朝陣地前的胸牆上一紮。朝剛到達陣地的營長走了過來。
“營長!你來了!”
“嗯!怎麼樣!能撐下去嗎?”
樑玉勤看了一眼眼前的沈克強。裹着紗布的左手上結着紅色的冰渣。那是血的冰渣。
“……我這裡還有八十四個能拿的動槍的兄弟!”
沈克強在並沒有回答長官的問話。只是朝周圍看了一眼。
“東邊打了兩發信彈!”
到回答的樑玉勤明白沈克強的意思。朝着東邊的天空望了一眼開口說道。
“哎!狗日的白毛太燥了!”沈克強在嘴邊罵了一句。東邊的陣地是近衛軍的陣地。足足有一個團。發出這個信號顯然是陣地被紅軍給突破了。
“所以現在咱們這就成突出部了。就像插進俄國女人騷褲裡的大*!”
樑玉勤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覺的好笑的笑話來
這時有人在背後喜聲笑說道。
“長官。那咱們今個就望死了操這俄國騷娘們!”
隨着那名戰士的喜吼聲。整個戰場上立即笑成了一團。生死大家早已看開了!
“營長。你看。就麼簡單。今天爺們就在這裡死俄國騷娘們!還他孃的是輪的!”
沈克強說笑着。想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可怎麼也擠不出來。
“咱們一起上吧!這種好事我可不會漏下!”
樑玉勤笑說道。來一連的陣上。樑玉勤就沒想過再下去。同時隨手從一旁的戰起裡出一個頭。
“兄弟們。加把盡。把戰壕修整一下!想幹俄國騷娘們也的先把牀鋪好不是!”
所有人都明白。紅子的下一次攻指不定就在下一分鐘。還是趁着現在休整一下戰壕。畢竟一個完好的戰壕可以讓自己多一分活下來的可能。
“幹活吧。弟兄們。別羅唆啦!……快動手吧!”
用工兵鏟修整戰壕時並沒有什麼問題。那些被炸開的凍土塊很輕鬆的被被剷出了戰壕。只是在加深修整戰壕時。十字鎬的鎬尖敲擊着堅硬如鐵的凍土。發出叮噹的聲響。鎬頭刨在地上只是一個小白點。
當初挖戰壕時。戰士們都是用火烤。烤化一層。挖一層。現在顯然沒有這個可能。只能儘儘人事對戰壕稍加修整。
只幹了一小會。樑勤感覺渾身冒出了汗來。刺骨的寒風似乎也不再如刀子一般。正忙活着的樑玉勤突然感覺到周圍似乎是在發生着什麼變化。
忽然之間。正奮力的揮動着鎬頭修整工事的樑玉勤意識到了是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於是便直起身子朝周圍望去。臉上的喜色越顯濃重起來。笑容再一次出現在樑玉勤的臉上。
“嗖……”
就在此時。炮彈拖尖嘯聲再一次劃破天空衝着柴達契夫花園飛了過來。戰鬥仍然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