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復關

北市立醫院

透過加護病房的玻璃窗,看着躺在病上依靠呼吸機呼吸的仍未甦醒的陸徵祥,從國務院前往醫院的一路上,即便是在醫院看面對蜂擁而至的那些記者,司馬始終未加以任何發言。

愧疚!

望着病牀上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的陸徵祥,司馬的心中冒出些許愧疚之色,他達成了自己當初交待給他的一切,而代價是再一次成爲國人眼中的“漢奸”、“賣國賊”!即便是過了這麼長時間,那些人都未放棄對他的刺殺。

在另一方面,司馬此時不知道是自己應該是憤怒還是自嘲,一直以來,通過各種媒體工具向民衆宣揚民族主義是政府宣傳的一大要務,對於那些民族激進團體,自己甚至於還在一定程度上鼓勵他們的存在,甚至於對於激進團體在政府內部的滲透,自己同樣持以容忍的態度。

中國人向來非常愛國!但這種愛國永遠只停留在口頭上!無論是後世對這個時代的總結,或是未來自身的總結。這是國人留給司馬留下的最大的印象,在後世國人甚至發明了一個名詞去形容這些人,憤青!而嘲諷者最有利的指責的之由,就是這些憤青的愛國行爲永遠只是上嘴脣與下嘴脣的張合而已。

就像在聽聞的罪惡的時候,國人無不憤然!但當面對罪惡之時,國人卻縮頭縮尾!他們害怕、他們恐怕!所以他們選擇了退縮!而這種退縮在司馬看來卻是最可恥地事情,正因如此在這個時代,司馬纔會發出恥辱嘴間,榮於行動的呼籲!

曾經民族主義、激進主義是司馬最有力的一件武器,而現在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司馬可謂是嚐到了其間的苦果,這時司馬地腦中浮現出後世的警言。

“民族主義者的威力!摧枯拉朽,因爲它力大無比;所向披靡,因爲它無所牽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因爲它無所牽制;它是可怕的惡魔,是惡夢,當有人想去反抗時才知道它的罪惡!”

這一次針對陸徵祥的刺殺正是由極端民族主義作樂,對於國內的那些激進民族團體,他們顯然無法接受任何國際協調,他們並不能理解陸徵祥的行爲實際上是爲國家爭取時間,而只是一味的強調陸徵祥簽下地“賣國條約”,而在一定程度上全國各地的報紙更是爲是提高銷量、吸引讀者眼珠,用盡可能的詞彙去形容這次中日談判幾如“二次甲午”。此時的司馬不禁暗自想,假如說自己上臺伊始便對輿論界實施嚴格地管制,或許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悲劇。

而現在輿論和激進團體各取所需。那些激進地愛國青年用他們自己地方式替天行道。槍槍見血。如果再這麼下去。只消再出現幾次類似地事件。恐怕無論是國會或者外交部再也容納不下任何妥協、談判地聲音。每一個外交人員都會在槍口下變得膽戰心驚。界時甚至可能出現政黨政治地消亡。強硬派將全面主導這個國家。用他們自己地方工實現自己地愛國之心。到那時結果會是什麼?

如果一但這個潮流形成。恐怕就是自己地也只能隨波逐流。當極端地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相結合後。他地力量絕不容小視。

“應該給這股風剎剎風!”

民族主義從來都是司馬手中地一張牌。但司馬絕不容忍這張牌脫離自己地控制。

之所以推遲對日作戰地時間很簡單。國家沒有做好和日本作戰地準備。陸軍可以在關東和朝鮮擊敗日軍。空軍可以對日本實施戰略轟炸機。但是若想徹底擊敗這個國家。解除中國百年之憂患。就必須要等到擁有完整地海軍力量之後。一切方能實施。

用最小地代價。去完成最大地使命。從來都是司馬做事地原則。

“總理,陸夫人到了!”

在徐子敬身旁站着一名歐裔婦人,這名看起來年近六旬的歐裔婦人顯得有些虛弱帶着些許病態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陸夫人!”

司馬知道眼前的這個歐裔婦人正是陸徵祥的結髮妻子,過去曾有報紙登過他們二人的八卦,儘管是八卦,但是他們的之間的愛情卻在報紙刊登後,在擁有大量歐裔移民的反響。

陸夫人名叫培德斐,是比利時人,其祖父是將軍,父親爲陸軍上校。兩人在彼得堡相識,培德小姐是比利時駐俄公使的一個親戚。她比陸徵祥年齡大很多,身材高大,而陸徵祥則比較清瘦,個頭不高;培德小姐才貌出衆,見識高遠,談吐風雅。

令陸一見傾心。當時中國駐俄使館上下,包括大使許景澄都十分反對這門婚事。理由是德國鐵血宰相俾斯麥不主張外交官娶外國太太,而且按照中國傳統觀念,洋媳婦與生下的混血雜種既不能進家族祠堂,也能人祖墳。因此,許景澄再三警告陸徵祥,可陸徵祥與比利時姑娘難斬情絲。

1899年,陸徵祥在聖彼得堡的一座天主教堂裡與培德正式結婚。以後他倆相親相愛。同甘共苦20多年。在他任駐外公使時,培德幫他與各國外交官員聯絡周旋。他回國後。培德也恪守中國習俗不出門,不入社交。由於培德深居簡出,許多人甚至都以爲陸徵祥的太太不願來中國而留在國外了。

在二十多年前,像這種涉外婚姻本就罕見。他們竟能和美融洽。更是令人稱奇。他們婚後一直無子女。在陸徵祥心目中,夫人的地位跟父母和恩師同等重要,生我者父母,助我者妻,教育以裁成我者吾師也,三者缺一不可。這種思想在當時可算離經叛道。有一次他繪了一幅三友圖。三友者,一爲其父,一爲其師,一爲其妻。並請同治年間狀元、儀地師傅陸潤爲圖題跋,潤怒斥之日:“焉有父師而可與妻並稱三友者

“陸夫人,請您放心,我爲子次討回一個公道!”

看着面顯憔色的陸夫人,司馬開口承諾道。

“……”

總理的承諾並沒有引起陸夫人的注意,她只是靜靜的隔着玻璃窗靜靜地看着自己似是熟睡的丈夫,一言未發。

“二十年!”

看着面前的年青人,許文遠很難想象如他這般年青竟然做出如此不顧後果之事。

儘管

內輿論對其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要求嚴懲不貸,律之尊嚴。一方則認爲自己是年青衝動,雖事過極端,但其情可憫,其心可嘉,不應嚴罰,甚至於在法律界都對此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但無論輿論如何施壓,許文遠在心下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投入監獄包括他身後的那些人。

之所以將這一案件從報界暢談的政治刺殺案轉爲普通的刑事案件,正是爲了規避政治案件的影響性,同時如果對其身後的激進組織進行審判時,可以“犯罪羣體”地名義,而不一經審理就會引起轟動的政治性案件,爲了將案件的性質定爲刑事案件,許文遠幾乎是搬着的法律條款同各部門爭論了數天。

“……”

地方檢察官地回答讓李恆一愣,二十年!今天自己十九歲,出獄時就已經三十九歲了!不過在聽到二十年這三個字的時候,李恆反而覺得一週來一直緊張不定地心情此時似乎舒展開來。

“殺人未遂!按照最底量型是十年最高可判處三十年,我相信法官的判決一定不會低於二十年!你的整個青春都將在監獄中度過!當然如果你與和我們合作的話,我會將你轉爲污點證人,刑期最多不超過七年,只需要在監獄服刑一年,就可獲得假釋!”

許文遠給眼前的年青人一個選擇,這個年青人只是冰山一角,許文遠要除掉的是他背後地組織,如果沒有他的供詞,法官絕對不可能接受地對他身後的那個組織地起訴。

“我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同志!我是一個愛國者,刺殺漢奸陸徵祥是我一人所爲,系出自對其簽署賣國條約地意憤,與其它人無關,如果需要負責的話,我願意負全部責任。許檢察官,如果別的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我應該回去了!謝謝您的好意”

李恆想都未想就拒絕了地方檢察官的提意,用出賣自己的同志作爲代價換取自己的自由!自己尚未無恥到那個地步。如果那樣的話和那個漢奸陸徵祥又有何區別。

“……準備明天起訴書!”

李恆的拒絕讓許文遠一愣,在許文遠接觸的罪犯之中,幾乎每一個罪犯都願意和自己達成司法交易以減刑,而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卻拒絕了自己,他願意爲了他身後的同志在監獄中度過二十年?

在這個時代,以西北調查部爲其前身的中央調查局無是世界上最龐大的情報機構,隨着復興黨入主中央,西北調查部隨之更名爲“中央調查局”,在過去的四年之中,經過不斷的擴充,現在的中央調查局已經擁有超過一萬餘名工作人員,作爲一個情報機關,他的宗旨是“無所不知”。

調查局地下四層,爲調查局直屬臨時監管處,在臨時監管處白色的走廊內,伴着“噠噠”的腳步聲,一名特工壓着一名扣着手銬的年青人朝前走着,隨後在一個房門前停了下來。

“站好!看着地板!”

特工的聲音未帶一絲感情。

“咚、咚”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後,押送年青人的特工撇了眼身旁低垂着腦袋的年青人,如果此時有外看到這個年青人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年青人正是一個月前使得國內輿論界、法學界陷入爭論之中的人物,那個因刺殺陸徵祥而被西北市法院判處二十五年徒刑的李恆。

“稱他爲先生!”特工在交待了一句後,聽屋內傳出的聲音後,才推開房門。

“進來!”“嗒!”

聽到敲門聲地石宏隨口對門外說道,並隨手按下錄音機的錄音機按健,過去調查部在審問嫌犯時使用錄機鋼帶隨着以賽璐珞爲帶基的錄音帶的發明,已經完全被淘汰,這是有聲電影的副產品,不過每年卻爲調查部節省了數以十萬計地經費。

“座下!”押着年青人的特工命令道。

“手放到腿下,掌心向下!”

石宏一邊填寫着記錄表一邊用其未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命令道。

感覺這一切有些詫異的李恆儘管有些迷惑,但仍然選擇了服從,按照眼前這位“先生”的吩咐,將雙手放在腿下,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從監獄中的那間見不到任何人,甚至於連同守衛都看不見的單位拘押室被押到這裡,這裡的人顯然並不是警察,他們是什麼人?

填好記錄表的的石宏衝着站年青人身後地同事點了點頭,一直站在門旁的特工隨即關門離開了審訓室。

“有什麼要說的嗎?”

石宏的語氣非常平緩,似乎顯得有些親切,顯然和過去地那種未帶一絲感情的審訓完全不同。

“先生,我是一個愛國者,刺殺漢奸陸徵祥是我一人所爲,與其它人無關,如果需要負責地話,我願意付全部責任。而且法院已經判了我二十五,我想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爲什麼從監獄帶到這裡,但是李恆隱約猜出,他們帶自己來這裡或許正是爲了追查自己身後的一切。

石宏看着眼前的年青人嘴角一揚,他以爲自己是……那種案子調查局絕不會搜手,如果調查局搜手的話,即便是不需他地證詞,調查局同樣可以把他的那個二十三人地激進團體全部送到監獄之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他從監獄中帶出來。

“你認爲你是愛國者嗎?”

石宏靜靜的反問道。

作爲調查局一項特殊行動地負責人,石宏需要爲自己的行動徵集人手,而眼前地這個刺刀外交部官員的“兇手”正是石宏爲自己的行動挑選的一個人選。

眼前的這人竟然否認自己愛國之心,這讓李恆不禁有些惱怒,如果不是因爲對國家的熱愛,自己怎麼可能會……

“先生,或許在法律上,我是一名罪犯,但無論如何不能改變一個事實,我所有的行動都是因爲我對祖國的熱愛,我們國家正是因爲存在着像他們那種無骨之輩,纔會淪到如此之境……”

“不!你是在誤國!”

石宏打斷的了面前年青人的慷慨陳辭。

“你的這種行爲導致國家法律的尊嚴遭到踐踏,如果有人出賣國家利益,自然有相關部門與法庭去追究他的責任!而不是你們所謂的替天

暫時的妥協往往是爲將來的一切做着最完善的準備!妥協是一門藝術!當然這並不是你現在所能理解的!”

“……如果妥協的話,總理就不會拒接日人的國書了!”

李恆似乎在爲自己的行爲尋找着辯解的理由,在李恆看來總理拒接國書,除了因爲對“大支那共和國”的稱呼感覺憤怒之外,恐怕其間也有對姓陸的在日本簽定的條約的不滿。

“……”

石宏搖了搖頭,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太過年青,在一定程度上石宏相信暫時對日妥協或許正是出自總理的授意,否則他人就是有十個膽恐怕也不敢如此,至於拒接帶有侮辱性的國書,實際上是爲了維護一個國家最基本的尊嚴!

若想讓別人尊重,只有自己先尊重自己!適時的強硬,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日本至少在官方表態上,已經改變過去侮華式的稱呼。

“好了!今天過來我不是和你爭論這些!現在你有一個機會離開監獄,但是……”

石宏放棄了對面前年青人的教育,而把話題轉入了正軌,這纔是自己把這個人提出監獄的原因。

“什麼?離開監獄!”

李恆失神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人,他能讓自己離開監獄,在監獄服刑的一個半月,李恆早已做好了四十四歲才能出獄地準備,而現在這個人告訴自己,自己有機會提前離開監獄!可能嗎?

“當然如果你是你口中的愛國者的話!”

坐落在黃浦江西岸外灘的哥特式的江海關於光緒十九年建成,清光緒十七年,因古廟式舊關署簡陋不堪,道臺聶緝和江海關稅務司稟準大憲,撥款興建新關署,費2年時間,光緒十九年冬天竣工,建成一座西方教堂式關署大樓,外部建築和內部設備較考究,有轉欄、石獅、鐘樓、避雷針、暖氣和寬暢地報關大廳。

如果說海關是國門的象徵。那麼自1854年上海江海關建立江關制度後,開啓這扇國門的鑰匙便落入洋人之手,這座聳立於外灘哥特式的江海關大樓見證了上海自開埠以後黃浦江畔的百年屈辱。

正是在這裡,咸豐九年洋關外籍稅務司制度在這裡建立,在以後的短短三四年內,江海關這套半殖民地海關制度,被迫迅速推向全中國1個通商口岸海關。從此中國失去了關權長達68年之久!

此時在江海關內的安格聯總覺的右眼皮直跳,在中國民間常有“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想到這個說法,再想到幾個月來中國政府與各國進行的關稅談判,儘管美國和比、意、西、荷之類地小國已經原則上同意了中國全面收回關權,法國的態度在搖擺,而因爲英國和日本的反對,談判在一週前已經宣告破裂。

沒有人比身爲的總稅務司地安格聯更關注這場談判,這場談判的結果與否直接關係到總稅務司地存廢,幾乎是在談判破裂後的當天,安格聯便宣佈總稅務司自西北市遷回上海,這是自1865年總稅務司遷至京城後的再一次南遷,之所以如此,正是安格聯試圖用此對中國政府施壓。

“或許可以再一次奪回收支保管權!”

有些心神不定的安格聯的在辦公室內來回的渡着步子,宣統三年,正是在自己地策劃下,奪得中國海關稅款的收支保管權,控制了關餘,甚至開始染指中國內債,自那時起,安格聯儼然是北方政府地“太長財政總長”,而這一切隨着四年前,中國政府收回收支保管權而宣告結束,現在他們竟然又要全面收回關權,裁撤總稅務司。

“先生,你覺得中國人會不會強行收回海關!”

江海關稅務司巴弟顯得有些擔憂,儘管四個月前,中國的國務院暫緩《國定進口關稅暫行條例》,推遲派兵強行收回海關地時間,以爲談判創造良好的環境,但現在談判宣告破裂,那麼中國人會不會採取行動。

“這裡是租界!”

安格聯提醒着面前面帶憂色地巴弟,之所以選擇將總稅務司從西北市財政部南遷,擠進這座擁護不堪的江海關,實際上正是出於對中國人強行收回海關的擔憂,江海關設在租界內,儘管中國政府通過談判已經收回租界巡捕權,而公部局亦裁撤了“萬國商團”,但根據協議他們不能派兵進入租界。

只要江海關在、總稅務司在,即便是中國人派兵強收各地海關,安格聯相信各國就不會默認即成事實,直接參與談判的安格聯清楚的知道,英國政府目前堅持的背後是什麼,是投機!如果中國人讓步,英國仍將繼續控制中國的關權,如果中國人堅持並採取果斷行動的話,英國政府就會默認!對於關權的掌握,各國政府除了日本堅持不讓步外,其它各國實際上都是持以同樣的態度,只不過相比之下,英國只不過是表面上堅持而已。

公共租界中區河南路福州路轉角處168號原中央巡捕房,共和8年8月12收回巡捕權後,公共租界警察總局就設於此處。得以成功收回租界巡捕權除歸功於外交部努力之外,更重要是共和7年7月16日,虹口一家華人鐘錶店受到日本水兵的襲擊,當值華捕在處理此事時又遭到日本浪人的圍攻,以後幾天發生多起日本浪人襲擊華籍居民及華捕的事件。7月19日深夜,虹口捕房約120華捕與日本浪人及身穿便服的日本水兵發生大規衝突,多名華捕受傷,1名維持秩序的日捕被擊斃。出於維護自身權威地需要,工部局沒有嚴厲處置涉案華捕,僅給他們降級處分。

正是這次事件爲一年後通過外交努力收回巡捕權打下了基礎,一方面各國不願在巡捕權上新政府發生衝突,而在另一方面工部局鑑於一年前虹口案,最終同意移交巡捕權。

從上午七時起,租界內的居民就看不斷有身強力壯的青年三五成羣的進入租界警察總局,這些青年進入後,就再也未見離開。這些青年在進入警察總局後,立即領取了警服以及武器,同樣的一幕在各分局以及法租界警察局同樣上演着。

作爲公共租界第一任警察總局局長地徐通浩,此時面帶着些許憂容

前作爲商人的徐通浩發起成立萬國商團中華隊,部局委任爲萬國商團中華隊第一任華籍軍官。正是因爲這些經歷,在歸還租界巡捕權後,徐通浩纔會成爲工部局能接受的公共租界警察總局局長,

看着進走廊內來回進出的“警察”,徐通浩有些手足無惜,不知如何是好。作爲中國人徐通浩支持政府的決定,但是作爲租界警察總局局長,徐通浩卻不得考慮此事後果。根據協議軍隊不能進入租界,但是警察卻可以,而這些警察,都是國防軍上海駐軍。

收到來自其它13個公共租界分警局以及法租界7個分警局的報告後,秦少嶺朝面帶憂色徐通浩看了一眼。

“徐局長,謝謝您的配合!您現在可以乘車離開租界了!”

之所以安排徐通浩離開租界,是爲了確保行動開始後與公部局方面的交涉,徐通浩的存在顯得有些礙手,因此徐通浩今天已經“請了病假”,此時來警察局不過是安排工作事務而已。

爲了保障行動的順利,在五天前,秦少嶺這位國防軍地少校,已經被臨時任命爲公共租界警察總局局長特別處理,任命書直接由市政府下達。今天收復江海關的行動,將由秦少嶺全權指揮,包括與公部局的勾通。

“秦……但願一切順利吧!”

買辦出身的徐通浩搖頭嘆了口氣,然後在一名“警員”地護送下離開了警察總局,在臨走出巡捕房時,徐通浩看到幾乎每一間辦公室內都擠滿了“警察”,而局裡的警察則面帶興奮之色地和他們聊着天。

共和11年1日,西方愚人節。公共租界以及法租界的街頭上人們注意到各警察局的一百餘輛大型警車,這些商務車型的警車系租界警察總局組建後,爲加強租界警察巡邏效能,由上海市政府特別撥款購置,相隔數分鐘不等分別駛出各警察局朝着漢口路外灘駛去。

沿着四川路駛向漢口路時,座在副駕駛位上的秦少嶺借後視鏡朝車後的“警員”看了一眼,原本只做四人地後排座擠了五名警員,後車廂的拘留倉內同樣擠進了十名“警員”,一百一十二輛大警車,一共搭載了1730駐軍裝扮地警察以及62警察,是這次強收江海關的直接力量。

秦少峰知道在對岸國防軍第八十三師、八十九師、空軍五十三聯隊、吳海防部隊以及江蘇海岸警備隊已經全面動員,甚至南洋艦隊派出地由“唐人號”、“來遠號”兩艘戰列艦爲核心的特遣艦隊此時應該已經進抵金州灣一帶海面,他們將作爲這次行動地支援力量,儘管無論是參謀部或是外交部都相信採取強硬措施後,各國雖會抗議,但除日本人絕不會採取實質行動。

望着越來越近的江海關,以及隱約可見距離江海關不遠處各國在黃浦江上的軍艦,秦少峰眉頭一皺,江海關內的餘名關警的幾乎不會對行動構成阻力。這次行動的最大的阻力來自租界內各國駐軍,其中以日軍爲最,黃浦江上各國停泊的七艘軍艦之中,日本獨佔其三,噸位更是過半。

就在這時,由秦少峰率領的十五輛警車停了下來,一百一十二輛警車前後相隔不過三十秒,同時停在了漢口路江海關門附近,隨後伴着咚咚的開門車門門,一千七百餘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跳下汽車朝着江海關撲去。

隱約聽到路上陣陣急促剎車聲,巴弟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朝外一看,立即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警……警察!他們……他們衝進來了!”

“你……你們要……”

江海關外站崗的關警看着撲來的警察一愣,看到對方手中的武器,立即非常自然的抱頭蹲在了門外,執勤的關警並沒的配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衝進江海關。

“什麼!”

巴弟的驚慌失措讓安格聯一慌,連忙朝窗前走去,透過窗戶只看到江海關外的漢口上停滿了警察局的警車,一隊隊的身着黑色警服的中國警察已經提着武器衝進江海關,更多的警察則在江海關警戒。

中國人沒派軍隊,他們派的是警察!

這時安格聯纔想起來租界巡捕權早已經歸還了中國人!但租界有這麼多警察嗎?

“諸位!根據國務院第213號令從即時起,江海關將由政府正式接管,關內一切文件暫時封存,希望你們配合!”

衝進江海關的警察看着那些迷惑不解的海關工作人員,大聲的安撫人心,更多的警察則朝樓上的總稅務司臨時辦公室衝去。

“快!巴弟,你立即去給西姆斯總董打電話!我給蘭牧領事打電話!”

安格聯一邊的在心中詛咒着那些卑鄙的中國人,一邊大聲對巴弟吩咐道,必須要搶在中國人上樓之……

“咚!”

就在兩人拿起電話的瞬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十幾名警察衝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行動指揮官秦少峰,兩名警察幾乎是第一時間衝上去把電話按上。

“你好!安格聯先生,根據國務院第213號令,從即日起海關總稅務司解散,同時從即日起我國政府正式收回各地海關關權!請您予以配合!”

“我抗議!你們這是在踐踏各國租界權益!這裡是租界,你們無權進入!”

安格聯大聲咆哮道。

聽到安格聯的咆哮,秦少峰面色一冷。

“安格聯先生,請你注意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同時江海關是中國的政府機構!”

今天的江海關在經過的68年的羞辱後目睹了國門鑰匙的收回,同一時間內,在全國各地其它各關,軍隊以及警察同時行動,同時收回各地海關。

上午九時三十分,外交部正式知合各國駐華使領館。

“自共和十一年四月一日起,共和中國全面收回關權!同時全面廢止與前清與各國簽定各項協定關稅條約。未來共和中國將基於其主權,**自主地制定的、並有權修訂的關稅,包括關稅稅率及各種法規、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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