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2年1月5日,農曆11月19,儘管距離春節尚有一月城的街道上已經的呈現出濃濃的年味。按幾年來形成慣例,元旦後,全國各城市,開放街道集市,曾經的人行道、便車道到處都是擺放整齊的攤位,攤位前擠滿了人頭攢動的百姓,人們的臉上掛着安逸的笑容,今年一定又是一個好年。
共和九年、十年的五省大旱在政府得力救助下罕見的沒有餓死人,而共和11年是個好年景,魯省各地基本上是風調雨順,九年、十年抗旱保產時國防軍幫助打下遍佈魯省機井和良種的應用更使11年各地的收成邁了個新臺階,這年關將至,口袋殷實起的各地百姓紛紛提前置辦各類年貨,準備過個好年。
街道上到處都是小商販們的吆喝聲,這纔開市五天,商販們就發現今年老百姓花錢顯然比往年大方許多,雖說討價還價還和以往一樣,但明顯不像過去那般壓到死價才罷休,他們的腰包鼓了,花錢自然也大方了。
“至共和十二年元月,日本帝國海軍擁有主力艦13~,其中薩摩級戰艦兩艘(19370~:,兩座雙聯305毫米艦炮、六座雙聯254毫米艦炮),河內級戰艦一艘(20823~:、、六座雙聯305毫米艦炮)、金剛級巡洋戰艦四艘(26330~:、四座雙聯356毫米艦炮)、扶桑級戰艦兩艘(30600噸、六座雙聯356毫米艦炮)、伊勢級戰艦兩艘(299C0~:、六座雙聯35毫米艦炮)、長門級戰艦兩艘(33800~、四座雙聯毫米艦炮),另有十餘艘舊式裝甲艦、大建大型戰艦數艘,而反觀我國海軍僅有六艘噸位不過17000~:,武備不過九門254炮的定遠級袖珍戰列艦,海軍雖爲加強武備已於美國定購一艘大型戰然,然距其服役仍有數年之久。遼東半島到期收回一事,已引得日本不惜以戰爭相威,要求據我國土,一但中日戰起,我共和海軍戰艦噸位、數量、火力皆不如人,何以爲戰,僅能以水兵血肉之軀迎擊敵國戰艦。甲午黃海硝煙剛彌,今日戰火之危的重起,我國人當地何計!唯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捐款購艦,補海軍之弱,助海軍贏以戰事,保我國不重淪他國魚肉之境……青島商界願傾其所爲爲海軍購艦一艘,然後膠商實是資本有限,所籌之款不足購大兵艦一艘,山東商界響應其倡傾力捐戰艦一艘!我魯省四千萬民衆共和三年受日寇禍達近七年,今日國難臨頭,我魯省民衆怎容坐視,獻金購兵艦,不作殖民奴。財富千千萬,敵來化浮雲。萬民捐錢物,爲保我國土;不畏飢與寒,雪恥最爲主。萬民血淚哭,赤誡復國土。流血作警鐘,同胞齊禦侮。民衆獻金多,熱烈如荼火;各皆如是,一定能救國。……”
《山東日報》報社內的主編李玉先仔細地檢查似發的號外稿樣,幾乎是在獲得山東總商會正在開會商討響應青島商會之倡,捐一艘大兵艦給海軍後,李玉先即第一時間趕回報社,心急火燎的分派報社衆人擬稿、組版、校樣、開印……整個過程的不來分鐘,一厚摞已經印好的號外即送到了李玉先的面前。
“諸位同仁,大家……全部上街叫賣,今日號外所賣之款全部捐於海軍!我個人另認捐一千元!”
拿着厚厚的一摞尚散着油墨味地號外,環視了一眼報社內準備上大街叫賣的記者、職員李玉先的語氣顯得有些凝重,關東州談判破裂,日本以戰爭相威要求繼約,擺在國人面前地只有一條路了……打!
“號外!號外!買號外!日本戰爭相威,意割我遼東,外交失敗,戰事將起,捐款購艦,衛我國土!”
大街上的人潮依然熙熙攘攘,間或夾雜着極爲罕見的急促的吼賣聲。喧囂的街道隨着報童的竭力的吆喝聲靜了下來,人們紛紛從報童地手中搶購號外,遼東!兩個月來一直牽動着國人的心緒,而此時號外中喊到的捐款購艦再一次挑動了國人的神經。
這一天,山東各地報童稚嫩的叫賣聲立刻震動了整個魯省。號外雖比巴掌大一點點,卻承載着魯省民衆愛國之情!這消息不亞於一顆重磅炸彈在整個中國炸響……
一大清早。西北大學學生們早早地來到共和廣場佈置會場。學生們用數輛卡車以及書桌搭成簡易獻金臺。在臺地右側擺上一個碩大地紅色募捐箱。臺兩邊插滿各校學生帶來地國旗。牆上還貼着旅順大屠殺地照片。下面用毛筆寫着一行大字:癸~年決不能成爲第二個甲午。一些路人能從字上看出來。這是國務院總理司馬地親筆。
捐款購艦雖然起自山東。但僅過一天。這股捐艦之風便吹遍全國。甚至連新疆各界亦開始募捐活動。儘管人們並不知道。即便是購買現艦。海軍亦不可能在短短三個月內訓練出足夠地艦員。操縱軍艦。但當愛國之情被燃起之後。人們只知道他們可以用自己地方式爲海軍添造軍艦。儘管在過去地幾年中。海軍基金會不斷地收到各地地捐款。但如此大規模地向單一軍種捐款。即便是在世界範圍內亦屬罕見。
一個國家總會是在不經意迸發出超人想象地團結之力。
八點鐘不到。冬日地朝陽便驅散城中地霧氣就把整個西北市照得明晃晃地。各社會團體和普通民衆陸續趕到各個募捐點。但更多地卻來到西北市很快就彙集成人山人海。獻金臺上。不斷有社會名流在慷慨激昂地講演。
臺下獻金地人流則排着長隊依次把鈔票或金銀首飾丟進大紅紙箱裡。對於那些捐款數額較大地。在一旁維持秩序地童軍們會要求他們留下姓名和牌頭。然後轉抄在牆上地光榮榜上。但更多人則婉拒了那些少年地要求。急匆匆地離去。
“甲午年!水師敗了!臺灣
……同胞們甲午之恥未雪,遼東尚爲敵據!今日人再逼!我等同胞怎能坐視,我們應該怎麼做!癸亥年決不能成爲第二個甲午!”
喧囂的街道一個四方臺上,穿着預備生軍服的青年大聲的疾呼着,僅不過一天,西北大學的7萬餘名學生即在校園內募集了1C0~餘萬地捐款,現在只不過是把校內的募捐擴大到校外而已。
上午十點鐘左右,四名的穿着黑色短大衣保鏢在擁擠地人羣中開闢出的一條通道出來,在其後跟着三位舉止高雅的年青漂亮的女人,走在中間的女人還抱着一個一個兩三歲的嬰兒。
突然間,廣場上掌聲和歡呼聲響了起來,人們第一眼就認出來,走在中間個子最高、身材最苗條的女子,正是當今中國地第一夫人總理夫人陳婉雲,只見她抱着嬰兒走朝着募捐臺走了過去。
此時的陳婉雲顯得有些緊張,作爲總理夫人陳婉雲依如過去一樣,經常參於各種慈善事業,但向這一次走向前臺還是第一次,抱着兒子顯得有些緊張的陳婉雲不禁在心中後悔自己或許不應聽琳琳的勸說來這裡的捐款,原本三人不過是從城外的莊園回城路過這裡罷了,而琳琳卻非要來這。
閃光燈不斷的在廣場上閃起,來自各個報社的記者們除了將鏡頭給總理夫人和她身旁地兩個女孩外,更多的是把鏡頭對準了總理夫人懷抱中的嬰兒,所有人都猜出那個嬰兒是誰,是總理的兒子,已經快三歲的它,幾乎從未出現在外界地視線之中。
而不到的三歲翰墨則好奇地在母親的懷抱中打量着眼前地一切,轟鳴的掌聲和人們地歡呼聲並沒有嚇到翰墨,其只是興趣盎然的看着廣場上一切,肥嘟嘟的臉上不時的呵笑聲着。
“楊琳、石玲!總理夫人攜兩個結義金蘭的姐妹親臨募捐現場!”
在一些記者關注着翰墨的同時,另一些記者則注意到總理夫人身旁的那兩位麗人,楊琳是西北廣播電臺的頭牌播音員,而石玲儘管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卻知道二人是夫人的金蘭姐妹,儘管報紙上有流言,稱二人……那只是流言,此時顯然沒有人會提那些出自租界報紙的流言蜚語。
募捐臺到了,在陳婉雲抱着兒子在兩個姐妹的陪同下走上募捐臺後,立即引起臺下民衆一片歡聲雷動,人們奔走相告,廣場上聚集的人羣越來越多,他們在想目睹的總理夫人的風采的同時,更多是把目光投向夫人懷抱中的那個嬰兒,那是總理的兒子。
此時的翰墨並沒意識到自己是衆人的焦點,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臺下排着隊的人羣中的幾個小孩,他們的手中大都捧着一把硬幣,望着那些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小孩,翰墨顯得很高興,如果不是被媽媽抱着,恐怕早已經跑了過去。
把翰墨交給身旁的楊琳懷中後,陳婉雲便拿出錢包捐出了全部的六百多元錢,因爲身上並沒帶多少錢的原因,在捐出這些錢之後,陳婉雲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捐的太少了。這時陳婉雲似乎又想起什麼,連忙將耳環、項鍊、胸針都一同取了下來投進募捐箱。
就在陳婉雲準備取下戒指的時候,突然間猶豫了……只猶豫了不到一秒,還是取下戒指。
幾乎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募,那些臺上的學生和距離募捐臺較近的民衆幾乎是近乎呆滯看着的夫人取下戒指,這是夫人的婚戒。
“夫人……這……”
主持捐款大會的蔣夢麟想開口阻止的夫人的舉動。
“蔣先生,這戒指是結婚時總理送的,……如果海軍敗了,留着這個戒指又有何用!”
陳婉雲笑了笑把戒指投進了募捐箱,跟在身旁的楊琳和石玲二人亦有樣學樣把身上的首飾都投進了募捐箱。
掌聲瞬間在廣場上響了起來,通過口口相傳,夫人將婚戒捐出事情已經廣場上已經傳開了。
廣場上的民衆發出掌聲讓陳婉雲的有些不太自然,陳婉雲並不善於交際,但幾年下來早已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同胞們,今天的場景很讓我感動。就在剛纔,我看到很多同胞把累了一天地血汗錢捐了出來。還有更多的同胞不顧生活的艱辛,獻出了口袋裡最後一個銅板。尤其是許許多多婦女同胞,她們可能沒有現錢,就褪下手鐲和耳環。而這些首飾很可能就是她們從孃家帶來的唯一的嫁妝。
我想說的是,有這麼好的人民,什麼樣地侵略者我們打不敗呢?抗戰讓全國人民的心,連在了一起,力,凝聚成了一團。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我相信,癸亥年決不能成爲第二個甲午!海軍官兵絕不會讓我們失望!”
陳婉雲地聲音很輕柔、語氣同樣顯得非常親切,儘管不善言辭但在其聲音一落掌聲便鋪天蓋地的響了起來。
在對着臺下的連鞠了三個躬後,陳婉雲纔在一片掌聲中結束了簡短演講。
一直被楊琳抱着的翰墨在看到媽媽和兩位姨娘都把首飾塞進了紅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厚實的衣物內掏出了爺爺送的金鎖,因爲取不下金鎖顯得的有些焦急,只是不住地在楊琳的懷中扭動着,一隻手扯着金鎖,另一小手指着那個紅色的募捐箱。
“姨娘……這……那……”
明白了翰墨意思的楊琳連忙幫翰墨把金鎖取下來,抱着他來到募捐箱旁,儘管並不知道媽媽和姨娘爲什麼會把首飾都丟進這個箱子裡,見自己能和大人們一樣把東西丟進箱子裡的翰墨在把金鎖丟進箱子的時顯得很是高興。
臺上臺下的學生和民衆在看到翰墨金鎖放進募捐箱後,雷鳴般的掌聲再一次響了起來,掌聲甚至比先前夫人捐出婚戒更響、持續時間更長,不到三歲地翰墨的舉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接下來陳婉雲又在現場呆了近一
,和其它的女學生一起頂着寒風親自爲捐款的人登數額大地,還要填寫收款憑證,並簽下自己的名字
而在她身邊一起爲捐款人登記地楊琳和石玲,就像兩道靚麗的模特兒,也吸引了無數驚羨地目光,至於翰墨顯然對這一切已經失去了興趣,早早的就回到了有暖氣地汽車內,在保姆的照顧下睡了下去。
收到彙報的司馬在聽說自己的媳婦把婚戒都捐了出去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又笑了笑。
“這幾個女人!”
不用想司馬也知道去募捐點是誰的主意,肯定是楊琳的主意,她們三個人之中,只有楊琳纔會有這個膽子,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然不錯,不過讓司馬欣慰的卻是婉雲的舉動,竟然會把婚戒捐出去。最後連翰墨都跟着她們三一起湊熱鬧。
“要捐也不是這個捐法!捐出去拍賣的不是更好嗎?”
司馬搖了搖頭感嘆着自己媳婦竟然沒想通這個理。
1月9日,司馬在國務院新聞發佈會上,對各國記者宣稱“中國懷和平之希望,意收回到期租借地,然日人凌我國勢之弱,意以戰爭相威以爲續約,更有諸國從中調停,企斡旋和平、勸我國接受日約,以維亞洲之和平,亞洲之和平繫於日本一念,中國不放棄對和平的希望,然國家主權高於世間一切,國家主權絕不容出賣!中國人民收回遼東半島主權之決心,亦與日俱增!”
司馬發表這一講話,是在外交解決絕無希望的情況下作出的,儘管一直以來,司馬都嘗試通過一切努力,使得中國和日本之間能夠享有至少五年的和平,但事與願違。
遼東租借地的到期、國民態度的強硬、國家的尊嚴,這一切都不容司馬再做出任何讓步,此時除了繼續對日持以強硬態度,同時儘可能爭取和平收回關東州之外,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徹底放棄和平的希望,準備戰爭,中國已經沒有選擇了餘地。
是繼續任人凌辱?還是奮發自強抗爭?這是司馬必須要做出的選擇。無論是國人或許司馬只能選擇後者,而選擇後者,任何稍有理智者,亦明白一點,除與日本決一死戰之外,外交已經無法解決問題。
“既然日本人要打的話,那麼就打吧!”
司馬在心中下着最後的決心,中日之間的戰爭已經無法避免了!
在一戰結束之後,巴黎和會上,儘管盡了一切努力,但仍舊和歷史一樣,中國雖盡力,但卻未得到任何回報,對於列強而言,他們企能拿出嘴中之食,交給一個“二流國家”,相比於歷史上地三、四流國家,在巴黎和會上,他們已經認同了中國二流國家的地位,但是卻不願意在廢除不平等條約,中國收回國家主權的條文上進行任何談判。
在那些列強看來,既便是中國軍隊有在俄羅斯的輝煌,但所面對的敵人,不過是一羣“工人兵”而已,這種趁火打劫的勝利,並不能讓中國有擠身強國俱樂部的資本。自然地不過仍然是他們嘴中的獵物而已,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們不能像過去一般,試圖從中國地身上撕取新的血肉。
國民要夢寐以求的強國地位,中國至今仍然未曾擁有。只有擊敗日本世界各列強纔會承認中國的實力,取得強國地位才能參與世界舞臺的競逐,在這個叢林法則橫行的時代,要麼就做豺狼嘴中的獵物,要麼就把自己變成豺狼。
而中國只能選擇做豺狼!
海軍膠州灣基地,中國海軍北洋艦隊駐地。夜,已經深了,結束了一天地辛苦訓練的水兵此時大都已經在艦艙內的帆布牀上睡下了,每天訓練十餘個着小時候,着實把這些水兵累壞了。
“……兩個手提粥罐的乞丐從身上摸出一把銅子,面帶愧色地對工作人員說道:“我們兄弟倆討了三天,只有這29分,硬是沒湊足3角,請你們收下吧。要飯,已經低人一等了,要是再當亡國奴,怕是得鑽到地下去了。這時,兩個擦鞋童想出了聰明的一着。他們在金箱附近支起攤子,吆喝道:“先生、太太、請擦皮鞋。擦完鞋,請把錢放入金箱,算是你對抗日的支持。”不少人擠了過去,生意一時火爆。可兩個小傢伙都分文未入。……”
看着報紙上的報道的全國各地捐款購艦地報道,沈鴻烈站起身來憑窗而立,遠眺着港內那些的軍艦,共和海軍勢單力薄,唯一可堪一戰的只有遠洋潛艇,一但中日戰起,或許潛艇是自己手中唯一的殺手鐗,儘管海軍航空兵的魚雷攻擊機和俯衝轟炸機已經經過多次試驗,證明航空兵足以擊毀主力艦,但在潛意識之中,沈鴻烈並不願意將所有地保都押在海軍航空兵的身上。
海軍無論是魚雷攻擊機或是俯衝轟炸機地作戰半徑均有限,僅只有350-400海里,這就意味着海軍如果依靠海航僅只能做爲看門力量,而海軍現有的兩艘25萬噸航空母艦,不過僅只有載機162,可用於攻擊軍艦地俯衝轟炸機、水平/魚雷攻擊機僅只有1C2,用於配合艦隊袖珍艦在海上決戰時發起進攻,又顯得勢單力薄。
想到現在中國海軍的實力,沈鴻烈良久無語,過了小半晌纔開口吐出兩字。
“難啊!”
長嘆了一口氣地沈鴻烈知道,發但中日戰起,海軍無將會需要衝上第一線,即便是海軍沒有作好準備,亦是抱定犧牲一切決心,與日本優勢海軍撕戰,絕不能後退半步,即便是全軍戰沒亦要打出一個樣子,否則無論是自己或許是中國海軍恐怕永生無顏再見中國父老。
“出海迎戰聯合艦隊!”
沈鴻烈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間的苦楚的只有沈鴻烈一人明白,走到窗臺後,望着軍港內林立的軍艦,六年重建中國海軍的努力,或許將隨着這場戰爭的
而化爲灰燼。
但……海軍必須要迎戰!絕不能做爲一支存在艦隊!國民耗巨資養海軍數年,現在是時候回報他們的時候了!
在膠州海軍附近的航空基地的參謀長室裡,海軍第一航空艦隊參謀長方成博海軍上校和海航第一艦載航空聯隊長的烏爾明,面對面地坐着。外面的天色漆黑不見五指,在參旗長室辦公室內裡只有檯燈在亮着。
“青雲,今天的談話不要對外講,在內部也絕對保密,也就是說,這件事只能是你知我知。”方成博上校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
身材不高看起來有些黑壯又頗有精神的烏爾明中校,挺直地坐着,烏爾明是方成博親自己從空軍挖來地優秀飛行員。此時室內的空氣顯得格外緊張。
“昨天,沈司令私下跟我談過一次。”
吸着煙的方成博的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隨手從煙盒裡取出香菸,遞給烏爾明一支,自己接着又點了一支,方成博的語氣顯得有些凝重。
“你也知道,遼東半島的談判已經沒有任何可能恢復了,海軍情報處截獲的情報顯得,日本海軍艦船已經開始全面進塢檢修,而且日本已經開始朝遼東半島以及朝鮮增兵,看來這一仗恐怕是不可避免了,咱們要做好最壞地打算,準備出海迎戰日本海軍。”
儘管方成博想用輕鬆的口氣說話,但話到嘴邊時,語氣卻自然的變得有些沉重。
烏爾明中校目不轉睛地聽着,在聽到這一句話時,指頭不禁一顫,菸灰隨即抖落在地板上,出海迎戰日本聯合艦隊……
“話雖是這樣說,但也未必馬上打起來。日本海軍檢修軍艦……那現在地問題是日本什麼時候會和咱們打,怎麼打?他們是否會編組聯合艦隊?這些都是問題!”
狠狠的深吸了一口煙,烏爾明緊皺着眉頭的眉間略着些許憂意,但眼間卻閃出一絲興奮之色。
“過去和沈司令在葫蘆島時,沈司令說過,如果咱們最近兩年要和日本海軍打起來,海軍的官兵,上至司令官下至伙伕,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甲午之恥,壓的咱們透不過氣來,打起來,那怕就是隻剩一艘魚雷艇也要衝上去,總之,只要一但打起來,要麼讓日本海軍喂龍王,要麼咱們……”
烏爾明聽着聽着眉頭皺的更緊了。眼前地方成博的這席話海軍上下並不陌生。抱定犧牲一切的決心,要麼光榮的贏得勝利,要麼就光榮的戰死!這是海軍唯一的選擇,雪甲午恥是中國海軍二十九年的夢想,但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夢想有多麼的沉重。
吸完一根菸地方成博又點了一根菸接着說。
“昨天,司令長官私下跟我談了他的意圖,……就是爲了這件事,今天把你找來談談。”
說到這方成博停了一會,然後語氣變得平緩下來。
“長官和艦隊參謀部早已經充分考慮到萬一將來打仗的問題。對屆時如何指揮作戰要有一番設想。長官有一個主意,同過去的作戰設想大不相同。他指示我,研究一下他的設想是否可行。”
但話音一落接着方成博又補充了一下。
“這當然不是正式命令,只是作爲長官親信地參謀,秘密研究作戰問題。”
烏爾明屏息傾聽,等着面前的方成博把話講完。可是,方成博只是靠在椅子上,一股勁吸菸,大半晌不開口,似乎是在猶豫着什麼。
“烏少校!”方成博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又!”烏爾明連忙起身回到。
“你是怎麼想地?”
“……”
“就是說,一旦打起來,按照海軍過去制定的作戰計劃,等候日本聯合艦隊前來進攻,採取潛艇阻擊戰、佈雷戰、破交戰,儘可能地遲滯日本海軍、消弱日本海上力量,同時袖珍戰列艦出海搜尋一切日本海上目標加以攻擊,於太平洋會機動場切斷日本海運。象這樣的打法,你認爲能否得我們取得對日本海軍地勝利?”
烏爾明使勁搖了搖頭,這種打法實際上就是放棄海軍決戰,海軍的任務就是在海上切斷日本的運輸線,海軍不過只是的在空軍和基地保護下的存在艦隊而已。
勝利!都沒有決戰談什麼勝利!
“你我都明白,時代已經改變了,光用戰列艦爲主的艦隊決戰是決定不了戰爭結局的。如果我們等着日本海軍用他們龐大的戰列艦隊步步進逼,最終我只能吞下第二個甲午的苦果。相比日本咱們的海軍太弱小了!”
“嗯!”
方成博探着身子點了點頭,海軍的實力太過的薄弱。
這是從所周知,但是卻在短期內無法改變的事實,此睦方成博甚至於恨不得,國家是不是能在關東州的問題上和日本人再談談,看看能不能拖個三年五載的,到時……或許海軍真的能打贏,但是現在……
信心!有戰死而不言敗的覺悟,卻沒有必勝的信心!或許這正上困擾中國海軍的地方。歷史壓的中國海軍透不過氣來,而薄弱的力量卻要求海軍必須要在自己並未準備好時,挑戰遠比自己強大數倍的強大,這無是嬰兒與成年人之間的決戰,能贏嗎?
“沈長官也是這樣想的。”
“制海者制全球”——這曾是世界各國的共同信念。把海洋置之不顧,國家就不能繁榮;不守衛海洋,就談不上什麼國防。直到今天,這個道理仍然適用。制海,這是一定要做到的,但對於一個海軍力量薄弱的國家而言,他應該用什麼樣方式去從一個海軍強國的手中奪得制海權?並擊敗遠比自己強大的海軍。
在海軍的戰爭中,意志並不是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是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