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爆!”
窩在反坦克戰壕一側的工兵大聲叫喊道,隨即伴着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深達15米的反坦克壕的一側的便被炸塌,成噸的土壤瞬間傾倒在寬度接近兩米的反坦克壕內。
由德軍在歐洲戰場上率先使用反坦克壕,看似有效,曾經阻攔了大量的聯軍坦克。但實際上這種簡單的反坦克壕非常容易攻克,只需要幾名工兵和幾塊炸藥,就可在實施爆破填平,兩側炸傾,以開闢出可供坦克穿越的壕坑。
在反坦克壕內射出幾枚信號彈後,原本保持低速前進的坦克猛的加快了速度,裝甲步兵則在坦克後面快速跟近,後方的掩護炮火此時已經開始了延伸射擊,以掩護裝甲部隊以及步兵部隊的衝鋒。坦克帶着轟鳴聲越過了戰壕。
此時整個戰場都是一片濃煙瀰漫,戰場上塞滿了那些排列成巨大的三角形、尖角向前直衝的支那人的坦克隊伍。它們的灰黃色方塊在煙霧中時隱時現,炮塔在一道道黑煙上面搖晃着。履帶捲起的灰土在大地上升騰,隨着坦克的疾駛,陣陣旋風帶着排氣管裡噴出的一串串火星飛舞着。
鋼鐵的鏗鏘聲和咬牙切齒般的咯咯聲逐漸強烈,逐漸接近。而此時,坦克的緩慢移動和裝甲上的點點泥土都看得更加清楚了,坦克已經逼近到了西川聯隊的眼皮下!。
看着越來越近的坦克,而部隊仍然的在盲目的射擊着根本無法擊毀的支那軍坦克,西川朝一旁的山口看了一下,山口正在組織肉彈隊,無論是西川或是山口這都明白明白,倘若任由支那軍的坦克突破自己陣地,那麼戰敗只是瞬息間地事情。與其戰敗蒙羞,還不如豁出去一搏。
在支那軍的對反戰車壕實施爆破後,山口就挑選了1名士兵,用白色絲帶紮在頭上,組成肉彈隊,由山口親自率領對支那軍坦克實施肉彈攻擊。
“匍匐前進,把炸藥包塞到履帶下面!消滅支那人的戰車!一有機會就拉導火索!明白嗎!拜託了!爲了天皇!”
山口雙手捧着炸藥包,對着面前年青的士兵一鞠躬。
年青地士兵機械地伸出手去接。就象碰到燒紅地烙鐵似地。差點將炸藥包丟在地上。山口見這個戰士有些膽。猛地上前“啪啪”就是兩個耳光。隨後一把把炸藥包地揹帶死死地系在士兵地背後。
“像是武士一樣!明白嗎?”
“軍……軍曹。我……”年青地士兵捂着臉似乎是爭辯什麼。但看到軍曹凶神一般地眼睛。還是把話吞了回去。被選中地十幾名士兵都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記住了嗎?!只能匍匐前進。匍匐前進身子藏在草叢裡量借用彈坑逼近!”
“去吧!像個天皇地武士一樣!”
山口朝着被炸散地胸牆前方揮了揮手。
“別耽擱啦!快!……”
“我準備好了,軍曹!我馬上就……”
年青地下等兵吞了吞口水,朝着日本的方向看了一眼,嘆了口氣,然後摸了摸身後地炸藥包,然後爬上胸牆,他的皮靴在不久前炸起來的焦土上拖了過去。他爬着爬着,忽然擡起身子,似乎忘記了什麼事,回過頭來,似乎還想再交待一些什麼,但卻只看到軍曹和其它人期盼的目光。
在焦土和草叢中匍匐的下等兵,向着前面密佈的黑桐洞地彈坑爬去。他不時把身子隱藏在炮彈炸出的彈坑裡以躲避頭皮上橫飛地彈片,此時他已經爬出了十來米遠。他不時扭動着那有些瘦小的身體,在被彈片削掉一半地光禿禿的小樹之間朝前爬着。
“大神保佑!”
山口望着正逼近地幾名的肉彈隊的隊員,支那炮兵炮彈爆烽時產生的煙霧遮蔽着正在進攻的坦克。支那坦克上的的機槍手和後方正被機槍壓制的步槍,此刻尚末發現自己派出的肉彈隊。他們在彈坑和草叢之間爬着,不時消失在一個個彈坑之中,頭系白布條的他們時隱時現。
這時他們與那些噴吐着冒着黑的煙的坦克之間的距離已經明顯地縮短了。
“快爬進煙霧裡!進去就好了……”
看着距離越來越近,山口心中的希望出越來越牆。他伏在被炸鬆的胸牆上,急得心撲通撲通地直跳,一面計算着肉彈隊距離坦克到底還有多遠。
“八嘎!他們幹什麼磨磨蹭蹭?跑步呀!衝過去!拉響導火索“
當注意到有幾名肉彈隊的隊員趴在彈坑裡再也不跳出來,西川上氣不接下氣大聲罵道,如果可以的話,西川一定一刀把那幾名膽小鬼的腦袋砍下來。
看到這一幕,山口的眼中同樣出現了可以殺人的憤火,這羣膽小鬼!當看到坦克越來越近之後,山口急的眉頭直跳,在山口旁邊,一名二等兵矮胖的的身軀趴在胸牆上,他那那如豬脖般的粗脖子全部縮到衣領內,如果不注意的話,很難看出他還有脖子。
二等兵狠狠地向胸牆外啐了口唾沫,一雙目光刺人的小眼睛變得陰鬱而古怪,朝德身邊的軍曹看了一眼。
“山口軍曹,您還是命令我去吧!對我來說反正一樣。我不怕死!無牽無掛……我保證炸燬一輛戰車!”
但他的話音卻完全被陷於隆隆的爆炸聲中,見長官並沒有理睬自己,二等兵毫不猶豫背起了一個炸藥包,然後猛的跳出了戰壕。
此時山口什麼都沒聽見,他在專心觀察那些在開闊越發近逼的支那坦克,支那戰車柴油機發出的轟鳴聲此時已經不再是隆隆一陣,而是那種規則的機械運轉,山口甚至注意到,支那坦克的炮管已經開始緩緩移動了。
就在山口拿起步槍,準備用步槍迎接與坦克之間的“戰鬥時”,在滿布彈坑的戰場上,幾個成泥灰色的身體象扭動的小蟲,爬得越來越慢,越來越小心,隨後,伏在離坦克約十米地一個彈坑上,不動了。
“西川,他們沒有停下來!”
儘管看不清楚肉彈隊的兵士在那裡幹什麼,但山口已經明白他們並不是膽小鬼。
“山口!那個是
西川看到戰場上,一個貓着腰的身影,正全速朝着逼迫的坦克衝去,僅不過是呼吸間的功夫,他已經跑到了距離的坦克不過數米外的一個彈坑,隨後猛的跳了起來,朝着眼前的坦克衝去,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身後地炸藥包導火索正冒着白煙。
“是……”
就在那個人影即將接近坦克的瞬間,從坦克地後方幾串短促的火光迎面飛了出來,火光斜斜地一閃,擋住了那個探着身體向前奔跑的人影。這次影子打了個趔趄,腦袋猛地向後一仰,胸口彷彿頂在那些閃亮的火矛上,隨後就消失了,與地面融在一起了,隨即一陣劇烈的爆炸將倒在地上屍體炸成了碎塊,依着胸牆地山口甚至看到那個勇敢士兵的一條大腿被炸到距離自己不過僅幾米開外地地方。
“八嘎!”
當山口破口大罵時,突然一個像小蟲似的人體從黑洞洞的彈坑中跳出來,隨後向衝了幾米,然後躺在焦土上弓起身子,縮作一團。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在煙霧中蠢動着的龐然大物朝着其身上直撲過去。
“轟!”
隨後是一陣沉閉的爆炸聲,那輛戰車猛的震動起來,向後一跳,濃黑地油煙噴泉似的從坦克上面升起。在看到坦克被肉彈擊毀後,戰壕內狂熱地日本士兵和軍官們同時大喊着“班哉!”
在他們的吶喊聲中,又有幾名先前一直藏在彈坑內地肉彈跳出了彈坑,朝着最近的坦克衝去……
關東州,
天剛放明,位於大連灣被稱爲“小橫濱”地大連,多半的市民此時仍沉寂在睡夢中,不過已經有很多早起的市民早已經忙碌了起來,早點攤位上的商販們,不時的打着啊欠,無力的吆喝着,他們並不知道今天,一切都將改變。
就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大連城內的一切仍顯然昏昏暗暗,潮溼的海風從大連灣刮進城來,陰寒的薄霧此時已經開始彌散,新的一開即將開始。
旅大地區,包括金州、普蘭店、貔子窩、五大區被定爲“關東州”。這裡的老百姓,也就被稱爲“州民”,在地圖上同日本國、朝鮮、中國臺灣一樣塗上了紅顏色,表明它是日本佔領區。
幾乎是在天未放明尚不到四點時,周岐澤便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提着糞筐到碼頭一些拾馬糞,如果拾不到一筐馬糞的話,周岐澤今天就不能聽課,作爲的大連公學堂的學生,一週前,周岐澤違因“嚴重”違反校規,爲了懲罰他校方將一塊特製的木牌就像項鍊一樣掛在他的脖子上,被掛上牌的周岐澤每天必須上交一筐馬糞,否則便不准他上課。
“我在自己的國家,唱自己的國歌!爲什麼不行!”
好不容易拾了一筐馬糞,周岐澤在朝學校走去時,心中怒意依然難以掩飾,作爲一個貧民,周岐澤只能到滿鐵設立的公學堂去讀書,日本人不準政府在這裡設立國民學堂,因爲這裡是關東州!是日本的地盤!但在日本人建的公學堂內,不能說中國話,不能唱中國國歌,甚至不能說自己是中國人!
當週岐澤拖着有些疲憊的步伐走到學校大門前時,那些穿着黑色呢子制服、腳上穿着鋥亮皮鞋的同學已經早早的來到了學校,他們在大門前恭順的衝着校門處教員深鞠躬,但嘴上說的卻是有些刺耳的的日語,儘管在這裡說日語,可以毫不費力的找一份稱心如意的洋差事,但……周澤不稀罕。
“總有一天,老子一定會回國內上大學!”
儘管心中這麼想,但在腳下週岐澤依然提着糞筐朝側門走去,提糞的他不能走正門。在側門旁,負責收糞的日本園丁會檢查的馬糞是否合格,或許因爲想着事情的原因,周岐澤在走到側門時,顯然忘記了向那個園丁鞠躬,只是把糞筐朝地上一放。
用棍子檢查着馬糞的日本園丁,看了看面前的這個“無視”地支那學生。
“你的,支那人的狡猾!馬糞的摻假!今天課的不要!”話音一落,園丁就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支那學生,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
而此時周岐澤在聽到園丁的話,沒有往日的苦苦哀求,而心中卻因日本園丁鄙夷地眼神和口氣掀起了陣陣波瀾。
“我到底是哪國人?”
“爲什麼多少年來對“天皇”要那般畢恭畢敬?”
“爲什麼在日本人面前要卑躬屈膝?百般討好!”
“難道就爲了能得到每天中午餐桌上的那頓飯,還有這身衣服和學會日本語?”如果是這樣地話,那跟狗跟牲口有什麼區別!
我是人!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我爲什麼不要像人那樣活着!
這時周澤猛的擡頭看了一眼那個趾高氣揚的日本園丁。
在郊外大連機場的哨位上,一名日軍士兵揹着步槍在站崗。他朝着機場上地那些停於跑道邊的12式戰鬥機望去,臉上滿是讚歎之色,顯然他是在爲帝國航空技術地進步而感到自豪。
這時心間涌上一陣陣不祥的恐懼,讓這個日軍士兵打了一個寒顫,隨後他警惕的注視着四周,注意着一切蛛絲馬跡,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一定是穿的太薄了!”揹着步槍的日軍士兵自言自語道。
“嗡、嗡、嗡”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地震耳欲聾的馬達轟鳴聲在瞬間打破了黎明地沉寂。
“嗯……”
隨着上空傳來淒厲的似乎撕吼地呼嘯聲!那是……
有些驚恐的士兵擡頭,發現矇矇亮地天空中,竟佈滿了漆着飛翼星和“五色星”字標誌的飛機!天!那是……支那空軍!
加入第一輪打擊的空軍九個俯衝轟炸機聯隊的任務就是破壞日軍位於關東州的四座座機場的跑道、阻止日軍飛機升空,九個俯衝轟炸機聯隊及負責掩護的四個戰鬥機聯隊,根據距離的不等分時分批從位於的遼東、山東的九座機場起飛,近五百架俯衝轟炸機和兩百餘架的戰鬥機,幾乎是在同一
到達各自的目標上空,同時對日軍機場實施攻擊,的體現了吸收了德國式高效率和準確性“中國式風格”。
“鷲鳥,祝你們一切順利!”
擔任空中掩護任務第二十一戰鬥機聯隊陳章潤,在俯衝轟炸機部隊發來信號後,一拉操縱桿,通過電臺對俯衝轟炸機部隊祝福道,此時的戰鬥機聯隊已經朝機羣的上空飛去,以搶佔合適的攻擊陣位,以防備可能出現在空中的日機。
十三戰術轟炸聯隊的樑子慶並沒有迴應耳機內傳出的祝福,樑子慶完全陷入莫名驚駭中,機場上的那些代表着日本最先進航空技術的12式戰鬥機,一架接一架毫無僞裝的擺在稀薄的朝霧之中,他們……難道是假目標?
這時耳機隊突然傳來聯隊長的命令。
“執行C方案!”
隨着聯隊長的一聲喝令,已經接近機場的樑子慶隨着長機,同時來了個漂亮的“死神左橫轉”,“死神左橫轉”是俄國人爲禿鷲起的一名外號,原因非常簡單,當空中的的禿鷲機羣突然實施左橫轉時,那麼幾秒內,炸彈一定會準確的落到你的頭上。
“兄弟們,不要辜負日本人的好意!”
或許是因爲看到地面上那些以近乎完美的檢閱隊形排列在機場上的12式戰鬥機,一名飛行員興奮的大聲吼叫着,此時的空中已經開始響起了“禿鷲機”在俯衝時起落架上的氣哨所發出的那如魔獸般的嘶吼聲,飛行員的耳機到處都是興奮的叫喊聲。
“磨西!磨西!緊急情況,緊急……”
提着槍的士兵幾乎是用最在的速度跑到了幾十米外的電話處,拿起電話就大聲喊着。可是沒等他喊完,伴着俯衝轟炸機的呼嘯聲,一枚炸彈在他身邊爆炸了。硝煙散去,原來他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被鮮血染紅的大彈坑,周圍還有一些屍體碎塊。
遠遠的幾十米外,一截斷臂的手中還抓着黑色地電話。
伴着國防軍“禿鷲”式轟炸機在俯衝時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一枚枚炸彈被準確的投在大連機場上。
隨着炸彈的投下,瞬息間,地面機場立即被烈火濃煙所籠罩,那些排列着檢閱隊形的戰機被炸成一堆雄雄燃燒的廢物。
以86度的高角度在地面300米時投下2公斤級航彈後,伴着俯衝報警器的鳴音樑子慶用力的後拉操作杆,向着高空爬升,就在改平地瞬間,樑子慶看到地面機場附近出現零星的高炮煙雲。
“發現高炮!方位1C點!”
這時樑子慶有些雜亂地耳機內突然傳出了隊友的驚呼聲。
“戰鬥機,3點方向!”
日軍有飛機起飛?樑子慶一愣,朝着3點鐘望去,只見那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突然出現數架12式戰鬥機,轉瞬間就看到其利落的擊傷了一架正在俯衝的禿鷲,而此時從空中俯衝下來地十幾架戰鬥機已經迎了過去。
駕駛着12式戰鬥機擊傷一架禿鷲的山造,臉上並沒有一絲興奮地表情,朝機場望去,機場上的至少有超過2512戰被炸燬,一些嘗試強行起飛的戰機,尚未滑出多遠,就被中國人的飛機擊毀。
“再見了!由美!”
望着從高中俯衝而來的六架從未見過的中國戰鬥機,山造衝着僚機打了一個掩護地手勢,毅然朝着迎戰的那六架飛機,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爲地面地友軍爭取那怕只有一線升空的機會。
或許是聯隊長地出於對中國空軍的尊敬,在一週前,日本陸航第十三戰鬥機聯隊向大連周圍地幾個適降區,疏散了十餘架飛機,這些疏散隱蔽的戰鬥機,幾乎是在發現空中的機羣后,就立即升空,以攔截中國空軍,但此時仍然晚了。
山造的編號爲16的座機如一個獵鷹一般,撲向空中攔截的戰機,在距離700米左右時,山造搶先開火了,127毫米的子彈在空中拖着軌跡的划向已經撲來的戰機。
“轟……轟……”
聽到遙遠的西方傳來沉悶的轟響。站在側門的園丁猛的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這個聲音對於打過仗的他太熟悉了,他的身體在顫抖,是……
轟!轟!
緊接着又是一陣更加密集的爆炸聲,這次十分清晰。周澤順着路人的眼光朝空中望去只見一架機翼上塗有紅日的飛機,正在空中和另一架帶着五色星徽的戰機激烈纏鬥着。
空中的那兩架戰機此時就如同空中的舞者,向世人展現着彼此完美的舞步,一直被塗有紅日的飛機緊咬着的那架飛機,突然來了一個非常花裡胡哨的筋斗,一下切到到對手的後方,隨後周岐澤看到空中閃出一道道明亮的曳光彈彈跡,空中的那架帶有紅日的飛機,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球,同時傳來一陣響亮的爆炸聲音。
聽着爆炸聲,看着空中的那架耀武揚威的戰鬥機,周岐澤一下子全明白了,猛地一把抓住眼前的日本園丁,周岐澤感覺到這個老鬼子的全身此時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聽到了嗎?這是我們中國的飛機!我們打過來了!大連是我們中國的地方!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唱國歌!憑什麼不讓我說中國話!我操你們祖宗十八代!”
此時的周岐澤聲音中帶着一絲悲鳴,似乎是在爲自己做了十一年的狗、十一年的牲口而憤怒,而後悔,但卻同樣帶着一種欣喜。做了十一年的狗!從今天開始自己要做人!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戰爭爆發了……”
老園丁喃喃用日語說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看着沒有!我們中國人要把你們這些小鬼子都趕出中國!這是我們中國的地盤!”
周澤變得有些癡狂,似乎他想要把十一年來在日本人的公學堂裡所受的委屈都吐出來,以至於說着說着,眼淚不住的留了下來,從今天開始,自己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