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飄着雨使得這個春天顯得有幾分陰寒冷遠處~的土地象一望無際的沼澤。聽着帳蓬外傳來的腳步聲李南新收回心中的感慨隨意翻看着了一下手中的這份審訓記錄作爲軍事情報局的少校情報官李南新原本並不需要參與這種“底級戰俘”的審訓但這個“俘虜”非常有意思。
按照移交俘虜的部隊的報告這個叫“上原有澤”或者是“周岐澤”的“日本人”也許是中國人在被俘前曾殺開槍殺死一個逃跑的日本武裝民隨後被俘並聲稱自己是中國人不過他的身份仍然有待覈實。
這時一名押送憲兵用手將牽着一個年青人走了進來年青人看起來非常年青準確的說他應該是一個少年身上穿着校服中日兩國的校服非常接近都是海軍式的無翻領式制服同樣都爲黑色只不過日本的校服大都爲呢制中國大都爲斜條紋布而真正的區別則是兩者的帽子中式爲國防軍式樣的黑色圓筒帽日式則爲黑色的明治四五式軍帽。
李南新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少年少年的臉上帶着些許的誠恐但卻看不到一絲心虛之色眼中甚至於還帶着些許喜意儘管的還沒有做出結論但李南新卻隱約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的身上總是帶着讓人極不舒服的味道。
“坐!雙手放在大腿下掌心朝下!”
之所以如些實上是爲了收集氣味以便以後的軍犬識別只不過這裡的椅子並沒有氣味收集布所以如此實際上僅只是習慣而已。
周澤非常順從的服從前的這個長官的命令。
“長官……”
李南新按下上的錄音機同時擡眼看着端坐的少年坐姿非常工整。
“姓名!年齡!籍貫!”
“周澤、今年16歲籍營口。現居於連。家住……”
“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叫上原有澤東京下區人。日軍武裝民隊隊員。
”
李南新似笑非常笑地說道。眼死死地盯着少年備聽他地解釋。
聽到那個“混帳”日本名。周澤一下急來。
“長官。我是中國人。你聽我說話也能聽出我是中國人!還有我地長像!這可是……”
“很多日本人的中國話說的甚至比中國人還好果你自幼生活在大連會說中國話也不稀奇。再則如果日本人不說日語你能認出他是日本人嗎?”
少年表露無的焦切讓李南新心頭一鬆。
“……”長官的反問讓周岐澤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確如果日本人不說日語很難分出和中國人有什麼不同自己也見過一些日本人他們的中國話說的確和中國人並沒有任何區別。
“我個人認爲你是被嚇壞了以纔要冒充日本人。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如果你承認你是日本人會被送到戰俘營戰爭結束之後就可以回到東京當然如果你一再堅持自己是中國人的話儘管你只有16歲但你將會被軍事檢察官以叛國罪起訴那麼結果……很有可能是死刑!你考慮清楚了嗎?現在改變的話還來的及!”
叛國罪!
死刑!
五個字眼如驚雷一般刺入周岐澤耳內這五個字讓周岐澤的心中掀起了陣陣狂瀾。承認自己是日本人!可以活着。承認自己是中國人就會被當爲賣國賊可能還會被槍斃。但自己是中國人這是打生下來就註定的。
一時間周岐澤的臉色隨着他心中的想法而變幻着種種表情在沉默了十餘秒後一直微垂着腦袋的周岐澤擡起了頭。
“長官我是中國人!但我絕不承認我犯了叛國罪!爲了祖國我可以犧牲一切我絕不會當漢奸!”
少年的聲音很高似乎想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不是漢奸。李南新注意到少年在回答自己的時候眼光非常堅定即便知道自己做出這個選擇後等待他的可能是死也不否認自己是中國人有點意思了!
“那好!我聽你解釋!”
東京。昨夜將天空映成通紅的大火此時已經已經熄滅數千名消防隊和數萬名臨時徵召的平民正在撲滅最後的一些着火點東京這個日本帝國的都5o年開化所取得的成果在大火中毀於一旦被烤成焦黑色的街頭上到處堆滿了無法處理的屍體這些屍體無人認領、無人安葬政府所能做的僅僅只是暫時將他們堆積在街頭而已。
那些僥倖在可以熔化鋼鐵烈焰中倖存下來的東京人此時所需要面對的是飢渴隨後這些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身無分文在烈焰和濃煙的燻烤下這些人覺得喉嚨在冒煙腸冒在痙攣。即便是在雄雄烈焰仍然在燃燒的時候在未受火襲的城區就生了哄搶事件最初這些僥倖餘生的人們只是搶劫小商店、食品店隨後擴大到百貨公司以及私人住宅搶劫、****、謀殺等等無數的罪惡在東京上演着一些暗巷中渾身**的女屍驗證着日本人的獸性。
最終這一切隨着攝政的皇太子裕仁在幕僚和內閣的要求下35萬名近衛師團的軍隊進入東京以維持治安秩序實
管理以制止趁火打劫在越來越多的槍聲中東京鳴槍警告”、“看見搶東西的人就槍斃”的消息終於過了一天一夜後在大火將熄時在槍口下東京恢復了秩序。
東京的街頭上除了可以看到疲憊不堪的消防員外和滿地的焦屍以及無家可歸的人羣外、更多的則是荷槍實彈來回走巡邏的近衛師團的部隊在一些街角哨卡附近的仍冒着青煙的廢墟邊總可以看到一些屍體和那些焦屍不同些屍體的身下大都流淌着鮮紅的血液。
嗅到金項鍊上刺鼻的屍臭味揹着槍的軍士立即衝着眼前的渾身顫抖的男人重重賞了兩個耳光。
“八噶!”
聲音剛落兩個士兵就將已經嚇癱的男人拖到街邊將其按跪下在地後一名日本兵便將槍口對準了他的後腦扣動了扳機根據福田正太郎將軍的命令些那些借空襲後的混亂之機不義之財的人一經現就處決。因被燒死的死人身上的金銀珠寶會出一股強烈的刺鼻臭味。任何被現帶有這種特殊臭味的、值錢東西的人都會被當場處死。
而遠處完被毀烈火的街道上此時側是一片人頭攢動其間不斷傳出的人們狂燥的呼喊聲“殺死支那豬、殺死支那豬!”沒有人去關注那些在被烤乾的水池中的焦屍對於內心充滿獸性的日本人而言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報復和泄憤。
在皇室和內閣的縱容甚是引導下在黑龍會會長內田良平策劃下黑龍會內那引起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的將東京城中未及撤走了數千名華、留學生趕到了已經完全被焚燬的街道上進行所謂的“街道審判”百般****些女人被剝去衣服示衆其中大多數人都遭到當衆**。
“是你們殺死的妻子有女兒!”
激動的人羣中衝出一箇中年人的一把抓住被捆跪在街上中國華喬拿起磚頭衝着他的頭就是一陣猛拍拍了十多下後和腦漿崩了他一身。
“殺光支那豬殺死這支那豬!”
目睹着這些的激動的人羣意****着街道上的支那人武士打扮的內宅明臉上露出些許笑容現在整個東京都被仇恨籠罩着他們所想的是報復支那人而不是因爲恐懼而幻想和支那人談判。
“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所爲明天祖國定會爲我們報仇!日本的每一個城市都會像東京一樣都毀於烈火之中哈哈……”
被毆打着的華僑大聲的用日語警告着這些瘋狂的日本人最後甚至大笑起來笑聲未落就被人重重一棒打裂了頭骨。
“同胞們今天日人要殺我等我等無法!唯死而已!切莫做無骨之輩!向這些畜牲求饒!”
“青海的草原一眼看不完……”就在這時人羣中傳出一聲歌聲是國歌!隨後歌聲匯成一片。
“……喜馬拉雅山峰峰相連到天邊古聖和先賢在這裡建家園風吹雨打中聳立五千年共和中華共和中華經得起考驗只要黃河長江的水不斷共和中華共和中華千秋萬世直到永遠。……”
數千人同時唱響的共和中國的國歌在已經廢墟的東京的上空響徹着即便是被毆打的奄奄一息的民和學生也用盡最後的力氣去唱着這在共和九年國會批准的國歌他們的望着祖國的方向眼中透露出此許眷戀。
聽着這聽似溫婉但實際上卻帶着中國特有的鋼強的《共和中國頌》內宅明臉色立即一變。
“八嘎!立即動手絕不能讓他們唱下去!”
“還!”一旁的近百名浪人隨着內宅明的一聲令下立即從腰間抽出了武士刀朝着被扣跪在地的中國人走去走到他們的身後衝着他們的脖子揮動了手中的武士刀。
數十柄高高揚起的日本刀在空中劃出道道白鏈沒入了死前仍呤唱着國歌的支那人的脖徑街道上頓時一片殷紅。
死並沒有嚇倒這些遭受到百般****的中國人儘管哭水不斷的從他們的眼中流出但喉間出的歌聲卻未停下來此時溫婉的歌聲中帶着無比的悲壯。
“青海的草原一眼看不完喜馬拉雅山峰峰相連到天邊古聖和先賢在這裡建家園風吹雨打中聳立五千年共和中華共和中華經得起考驗只要黃河長江的水不斷……”
“……共和中華共和中華秋萬世直到永遠。”
十幾分鍾後隨着最後一排華僑被當衆斬東京上空的共和中華頌停了下來焦黑的街道上佈滿了被當衆斬的屍體望着殷紅一面的街道空間街道上響起一個聲音。
“大日本帝國班哉!班哉!”
“殺光支那豬!”
當東京的街頭上演着暴行的同時在皇宮內的千種廳御前會議正緊張地進行着。一種迸射着火星的氣息從一開始就緊緊地籠罩着會場恰似的順風飄來的濃濃的焦煙味
參會的每一個人都明白今天的這次御前會議或許是帝國自明治天皇維新以來日本帝國第一次面臨生死之擇。開戰至今帝國大本營幾乎從未聽到任何好消息垮
隨着6地上的挫敗、海軍的重創這似乎已經成了夢想而現在日本必須要做出選擇但此時任何一個選擇都是兩難的幾乎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到頭來失敗的還將是帝國!
先前通報的東京在這次轟炸中的損失數據讓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有沉重在憤怒之餘更多的卻是對現實的無力。現在無做出任何抉擇對他們而言都太難了幾乎每一種選擇對帝國都是致命的以及不可接受的。
一種“望盡天涯路”的困惑、苦痛感充斥在每個人心頭。關東驟變的戰局困擾着每一個人心昨天第五師團師團長鈴木莊六來絕電至昨夜211時帝國6軍第五師團已不復存在一值得慶幸的是軍旗已經銷燬。
會場內靜靜的因千種廳同樣瀰漫着些許焦煙味的原因使得這裡的空氣沉悶到有些令人緊張6軍參謀本部的那些一身戎裝、腰板筆挺的將軍們此時大都面呈難看之色緊皺的眉頭的將他們的情緒完全表露出來此時已經沒有人會再相信那個“帝**隊是戰無不勝的!”的神話。
“……支那軍先頭正在向旅順挺進參謀本部的已經派出參謀本部次長武藤信義中將出任旅順派遣軍司令官主持旅順防務武騰中將已徵調大量的支那民夫抓緊時間修建防禦工事同時爲應對支那軍絕對優勢的戰車部隊昨夜6軍航空隊已經緊急將一批的戰防車空運至旅順。
……我們將會在旅給予支那軍以重創從而迫使其退出戰爭!以贏得體面媾和的可能!”
河合操的聲音中依然帶一如既往的沉靜但其緊皺的眉頭顯現出其的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對旅順的戰局並不樂觀但卻不得不選擇背水一戰爲了帝國同樣爲了帝國6軍的榮譽!
“唯有忠勇愛臣子羣起一戰方能維持國威不滅!”話雖這麼說但絕大多數人都明白或許這場戰爭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開戰當天便損失一個精銳師團一個師團遭受重創。雖然今天支那軍並沒有對帝國本土進行空襲但下一輪空襲也許就在明天明天誰知道又會有那個城市陷入火海之中。
做爲大藏相的高橋是清聞着空中瀰漫的焦臭味心情異常的沉重高橋從來沒想過帝國會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但也從未想到在帝國竟然會在一開戰就遭受了這種前所未來有的損失。聽到河合操參謀長依然的堅持固守旅順的言論後幾乎達到怒不可支的地步。
“河合大將!帝國6軍依靠旅順堅固的要塞給予中**隊以重創但沒有了海軍的支援旅順能夠支撐多長時間!沒有海軍爲旅順守軍運送彈藥、補充兵員旅順只會成爲一座死城!死城!明白嗎?難道諸位忘記明治三十七年俄國人的教訓嗎?給予重創帝國可以爲旅順承受近十萬人的死傷難道中**隊就不可以承受嗎?難道我們現在還要用過去的那種歧視性的心態去看待中**隊嗎?”
高橋是清的的質問引得與的內閣成員以及元老派重臣爲之側目顯然沒人想到高橋竟然會在皇太子前如此失敗。
相田中義一的面色一沉。
“高橋君請注意你的語氣!這裡是千種!”
被提醒了一下的高橋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微一鞠算是表達了歉意。
“帝國在旅順有現在有五個精銳師團近十二萬精銳軍隊這些精銳師團是帝國6軍的精華果我們失去他們那麼將來在朝鮮呢?我們用目前在朝鮮的八個師團去阻擊佔有絕對優勢的中**隊嗎?要知道中國政府已經公開承認“大韓民國”合法性如果到時我們失去了朝鮮麼下一步我們在本土用什麼的守衛依靠臨時徵召的士兵嗎?他們可以嗎?河合大將們應該趁着還來得急的時候把旅順的部隊撤回帝國本土!同時謀求外交渠道解決問題!現在美國政府、英國政府都有意出面斡旋我們完全可以……
當高橋是清準備接着談他的“外交解決”時面無表情的田中義一言打斷了他的建議。
“高橋君!在那麼多的東平平民在轟炸中喪生以及數萬英勇將士爲天皇捐軀後現在和支那人和談是不可想像的。國民絕對不會接受我們現在從旅順撤軍以及和支那展開和談的決議!這種動議的代價無是毀滅性的!”
話被打斷的高橋是清並沒有理會的相口氣中的咄咄逼人而是把頭一扭直視着端坐於席的皇太子裕仁。
“殿下!難道的非要等到輸掉了帝國幾十年聚集的微薄之國力後們纔會想起和談嗎?”
高橋是清的反問讓千種廳內一靜千種廳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包括裕仁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大藏相高橋說的是實話真的要等到帝國輸掉最後一點本錢纔想起和談嗎?
內閣的爭辯和現實的無力讓年青的裕仁不禁對未來憂慮重重、舉棋難定時他把視線投向了的自己的叔輩閒院宮載仁親王希望能從他那裡聽到些什麼。
看到自己的侄子輩皇太子把視線投向了自己日俄戰爭期間作爲騎兵將領鋒芒畢露城府深沉在軍中無
惹的閒院宮載仁親王當然知道他內心中的憂慮別就是自己對未來同樣也不樂觀。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儘管對戰局並不樂觀但這個在大正繼位後即被升爲大將卻被解除軍職的閒院宮載仁卻看到的了一個的機會早在兩年前他就曾多次召見青年軍官以圖****元老政治和黨派政治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而在另一個方面閒院宮載仁知道正如田中說的那樣帝國沒有選擇!
“殿下戰爭展到今天除了打下去我們已沒有退路了。早在支那向我們宣戰並起突然襲擊後我們就已沒有退路這時想讓支那政權言和到頭來只怕落空。而且反會向支那人露出底牌認爲帝國無力支撐下。再說……”
說到這閒院宮載仁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稍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在這種場和說這種話是否合適。
“自戰爭爆后帝國6海軍均嚴重受挫帝都更是遭受毀滅性的轟炸現在從旅順到帝國每一個角落從軍隊到民間都憋足了勁兒一定要洗刷這等奇恥。這時帝國無論是做出任何主動退縮都有可能在軍方以及民間引起混亂介時局面可能將不堪設想……”
閒院宮載仁的引起了衆人的共鳴即便是傾向於外交解決的元老派重臣西元寺等人也在聽到他的話後輕輕的點着頭現在尋求外交解決看似可以保全帝國的實力但實際上其可能引的後果甚至於遠過帝國可以承受的地步。
“照你這麼說我們在中國必須打下去了無論這仗是能打還是不能打?”
裕仁打斷了院宮的話口氣中露出一絲不悅昨夜被烈火映成通紅的東京夜空深深的刺激到了裕仁讓原本就對未來充滿擔憂的他感覺到些許恐懼。
見裕仁眉頭緊皺以及語間的不之後一直沉默的西園寺這個在過去反戰的元老派重臣突然開口了。
“殿下明治三十七年國同俄國開戰後當時伊騰相所思考的問題是“什麼時候結束戰爭”“如何結束戰爭”!而現在帝國面對的同樣是這麼一個問題但現在支那對東京的轟炸卻使得我們暫時根本不可能表現出任何妥協退讓的態度。現在我們唯一能坐的唯有忠勇愛國臣子羣起一戰以維持國威不滅!以重創支那軍爲契機謀求體面媾和的可能性!”
裕仁緩步走下御座背手沉。他愣愣地看着千種廳的那副“神奈川衝浪裡圖”。一陣激動、渴望、憤恨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感覺涌上心頭。突然間他咬緊牙關猛的揮起拳頭。
“那麼就……”
在會議結束後在一應侍從的陪伴下青的裕仁又走向一片帶着唐式建築遺風的木製廟宇那是皇宮內的神社神社是崇拜與祭祀神道教中各種神靈的的社屋。
神宮殿內香霧嫋嫋靜寂而神秘。
進入神宮殿內的裕仁深鞠躬兩次隨後雙膝跪地兩手在胸前合掌然後擊掌兩次虔誠地祈求先祖神靈的護佑。空無一人的大殿裡只有精美的石牌位聽到了他那顆有些疲憊的心靈中出的呼盼。
戰爭陰雲飄出大殿、飄出日本最終這片陰雲仍將會籠罩整個日本的上空。
掛下電話的李南新什麼都沒說只是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周岐澤。眼前的年青人無是從小說接受着日本式的教育自己在見到他的時候總感覺他身上有股味不對這股味或許就是那種日本味!
一箇中國人的身上帶着這種日本味的確非常少見但現在已經證實了他的身份他的確是中國人這點是毋庸置的而且正如他說的那樣在距離鐵道工場不遠的巷子裡現在那具被蓋在垃圾下的死屍是一個日本武裝僑民的屍體此時李南新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異樣的神色。
或許……
周岐澤有些擔憂的看着眼前的軍官他知道或許這個電話將會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時他注意到打量着自己的軍官站了起來臉上帶着些許笑容。
“喝茶嗎?周澤同學!”
“……”突然的熱情讓周澤一愣。
示意的面前有些激動的年青人放鬆一下後李南新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周岐澤同學以你英勇的行爲你可以得到一枚勳章你的家人、親友、朋友都將會以你爲榮!”
“長官我是中國人!我只是做了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周岐澤的話中帶着依然的謙遜。
“不!你做了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李南新注意到周岐澤的在說話時那種做態像極了自己過去接觸過的日本人。
“上原有澤東京下區人東京已經成了廢墟很多人都死去了!這是一個完美的身份不是嗎?在這一點上你做的比很多人都好!遠過我的想象!”
話音一落李南新便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從少年的眼中李南新看到預料中的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