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亞洲開化第一國日本帝國的首都,雨一直下着,街頭上隨處可以看到那些激烈爭辯的市民還有茫然不知所措的軍人,兩天前的軍變看似奪取了政權,但是卻將東京推上了風頭浪尖,一時的憤怒或許可以讓人們變得瘋狂起來,但是當一直趨於冷靜之後,當時憤怒的人羣卻陷入了恐慌之中。
大和旅館,這座位於下町區的旅館,是一座秘密指揮部,此時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旅館外那些身着的脖系紅布帶的赤衛軍緊張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福井同志,我們必須儘快撤離,現在起義者之中混雜着太多的尊皇人士,只要裕仁一但下令,起義的民衆就是分崩離析,我們必須要在起義民衆仍然控制着東京的時候,離開這裡!”
圖哈切夫斯基看着面前的福井川嚴肅的提醒道,昨天圖哈切夫斯基還充滿了信心,而隨着昨夜數千名起義民衆在皇宮外與封鎖皇宮的起義軍發生衝突,東京的局勢已經脫離了社工黨的控制,在東京,那些尊皇派控制了大量的地區。
“可惜了!”
福井川輕嘆了一口氣,原本福井川還曾將希望寄於此次起義,但是現在東京的一切讓明,通過政治上的妥協換取成立社工黨內閣,已經沒有任何可能,自己被那個西元寺給愚弄了!
西元寺用他贊同和理解爲.東京還有皇室贏得了時間,根據情報顯示,海軍陸軍的部隊正在向東京聚集,顯然皇太子和西元寺用暫時的妥協爭取到了他們所需要的時間,而在起義民衆之中之所以會發生的分裂,實際上也是這些人的鼓動。
從昨天下午起,開始在東京秘密.的流傳着一份據說是從宮內傳出的呼籲書,呼籲書用的是那種極輕的語氣,措詞含糊不堪。呼籲書美其名日“訓誡”,甚至還“叛亂分子”這個詞都未曾使用,而正是這份“據說”是從宮內流出的呼籲書,改變了一切。
1.天皇已悉起義之目的。
2.承認諸位行動之動機系出於真誠謀求顯現國體。
3.目前顯現國體之形式,我等望而生畏。
4.天皇和國民一致同意努力實現上述目標。
5.其餘一切均按天皇旨意裁定。
這份呼籲書於昨天下午開始.在的東京被人們口口相傳,甚至於同時發表的還有一份緊急防衛命令,可笑地把東京中心區劃歸近衛師團管轄,但是近衛師團早已捲入了起義,或者說起義根本就是近衛師團發動的。這是試圖實行權宜之計,因爲命令叛軍守備自己佔領的地區,他們就會以爲是把他們看作忠於政丶府的軍隊,甚至於皇室承認那些起義的民衆和軍隊是出於尊皇、愛國之心,而非受異見份子鼓動。
但正是這些權宜之計,慢慢的改變和分化了起義.部隊和民衆。在東京參加起義的民衆有數十萬之多,但真正堅定的站在社工黨一方的起義者不過只有數千人,社工黨之所以看似主導了這次起義,是因爲只有社工黨站到了前臺,絕大多數民衆只是不知所措的盲從着,而來自宮內的呼籲書,輕易扭轉了一切,原本被社工黨的起義者裹肋的民衆和軍隊,傾刻間重新回到了皇室的懷抱,在他們看來起義已經獲得了成,田中和那些腐敗的內閣已經受到了清洗,他們的要求已經完成了。
而在此時,東京開始冒出了一個流言“赤軍準備效.仿俄國人,處決皇室!”,這個流言最終徹底分裂了起義者,皇宮外的雙方的激戰,表明社工黨對東京已經失去了控制,而福井川的計劃也徹底破產,一切都將會在不久之後回到原位,社工黨想奪取政權,只有一個選擇。
“繼續堅持武裝鬥爭!以武力奪取政權!”
“命令大家準備離開吧!告訴他們,未來,我們一定.還會再回到這座城市!”
福井川掃了一.眼窗外那些在轟炸中殘存的建築,未來是多長,福井川並不知道,或許遙遙無期,或許只是幾個月、幾年,但無論時間多長,奪取東京,在日本建立紅色政權,是自己必須完成的一項使命。
使命高於一切,重於一切,正是這種使命感,讓福井川一時一刻都不敢鬆懈,之所以願意冒險,就是爲了完成自己的使命,現在福井川體會到世事弄人的挫折感,在自己距離成僅不過一步之遙時,一切又回到了原位!
“下一次再來的時候,我們不能心存任何一絲僥倖心理,要果斷而堅決的粉碎了一切腐朽的東西,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建立起自己渴望的政權,這次起義的失敗,就在於我們心存僥倖!”
“福井同志,知道嗎?這次失敗,與其說是你心存僥倖,希望速戰速決,到不如說是,你的革命意志不夠堅決!”
圖哈切夫斯基看着的福井道出了自己的看法,俄羅斯革命發生之後,契卡即第一時間用清洗着國內的反動勢力,烏米揚諾夫同志曾說經過“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是由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採用暴力手段來獲得和維持的政權,是不受任何法律約束的政權!”,而眼前的福井在東京起義之後,所表現出的來的優柔寡斷導致了這次起義的失敗。
皇宮內,原本在起義暴發之後,一直恐慌和對未來的擔憂之中的裕仁,現在終於可以徹底放鬆了下來,在起義後,裕仁與西元寺的之間進行深談時,在一定程度上,裕仁幾乎想答應社工黨提出的要求,但裕仁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西元寺雖然勸說自己,但是在他的心裡,根本沒有任何接受社工黨組閣的想法,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簡單,時間!
西元寺用這種勸說和妥協爲皇室贏得了時間,總之在看似將接受社工黨的要求時,鎮壓叛軍的行動已經展開了。
尤其是東京廣播電臺發表了社工黨的宣言,以及組閣要求後,駐於各地的日軍幾乎第一時間調動了起來,對於絕大多數陸軍將領而言,他們可以接受叛亂軍隊處決首相,而這也是他們所希望的,但是他們絕不願意看到一個赤化的日本,畢竟沒有幾個將軍願意像那些俄國同行一樣,被叛亂分子繫上石塊沉入海底。
在陸軍通過調動部隊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原本希望保持中立的海軍也隨即行動了起來,調動寶貴的艦隻直抵東京灣。之所以會拖延至今,並不是因爲陸軍的坐視,而是軍隊需要清除隊伍中的社會分子和激進份子,以防止發生陣前叛亂的事件。
天皇在國民心中的影響力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尤其是當街頭出現“社工黨將仿效俄國革命,殺死天皇和皇室成員”的謠言之後,東京的局勢立即變得對皇室有利起來。昨夜皇宮外的起義的內鬨就說明了一切,現在起義者被分化爲兩派,一派要服從天皇,效忠天皇。另一派堅持認爲不是天皇本人的旨意,而是天皇受到那些資本家和軍閥的壓力,如果服從天皇就是徹底將天皇“解救”出來。
而最終的效忠天皇一派向另一派發起了進攻,武力接管了皇宮外的防務,以防止天皇遭遇不測。天皇在日本民從心中的影響力改變了一切。而時間對於裕仁越來越有利。從外圍城市增調東京的陸軍越來越多,同時,艦隊也開進了東京灣,陸戰隊也在海軍省外和其它海軍設施周圍佈防。抵達東京灣的軍艦上的炮口已對準了東京,這場如奇蹟般的起義,如最初暴發時一樣,正趨於覆滅。
5月22日下午六時,已在東京周圍聚集了三個師團的陸軍宣佈:“本軍將斷然鎮壓帝都一帶製造*亂的叛軍。”這是政丶府第一次使用“叛軍”一詞。
那天天空烏雲密佈,可能還要再下一場雨。如果不是街上的軍人,東京簡直是一座死城。學校停課,電車火車停駛。電話不通,也無法打電報。東京已與外界隔絕。陸軍集結兵力準備進攻,老百姓交通中斷。但是,儘管有些裝甲開進陣地準備進攻,另一部分裝甲車向叛軍的路障B近,裝甲車兩側還是掛着標語,號召叛軍“謹從敕令,”立即撤走。
滿載炸彈的轟炸機在上空盤旋,還有些飛機撒傳單,題爲《告下士官兵》:
1.速回原部隊,爲時未晚。
2.抗拒者爲叛匪,將予槍殺。
3.汝等父母兄弟皆因各位成爲國賊而哭泣。
在東京的上空升起多個炮校氣球,下邊掛着一幅大幅標語“敕令已頒。勿抗軍旗。”各要害地點都架起了高音喇叭,日本廣播電臺的播音員以哽咽的語調廣播一份致叛軍士兵和起義民衆呼籲書。
“……你們真心誠意地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正義的,爲了謀求日本的未來。但是,現在天皇命令你們歸隊、放下武器。如果繼續頑抗,你們就成了違抗敕令的國賊。你們曾相信自己做得對。現在,你們既然知道錯了,就不該繼續背叛陛下,成爲國賊,遺臭萬年。現在回頭是岸,爲時不晚。你們過去犯的罪行會得到赦免。你們的父母兄弟,全國的男女老少都真誠希望你們回頭……”
參加起義的士兵開始以疑惑的目光面面相覷。可誰都等待別人先行動,到晚上十點左右,起義者之間的原本就接近崩潰的信任和團結便開始瓦解,數百名起義士兵和民衆帶着步槍和機槍離開了陣地。臨近午夜時分,除了在首相官邸和少部分地區的的幾個小分隊外,幾乎所有士兵都回到所屬部隊。到第二天早晨,飄揚在國會上的紅色旗幟落了下來,之所以會如此的原因非常簡單,天皇赦免了所有參與起義者,而他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
一小時後,軍部通過電臺宣佈,叛軍和叛亂民衆已投降,未發一槍一彈。
五二一起義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這場曾經轟動了整個世界的準赤色起義,在西元寺等人拖延下和策劃下,一場看似將會獲得成的起義,最終的在自身的分裂下失敗,五二一起義就如同暴發時的出人意料一般,起義的失敗同樣出人意料。
在大多數國外觀察家看來,他們在起義爆發時所感受到的是恐慌,紅色的起義可以在日本發生,已經遠超出他們的設想,但是如此快速的覆滅更是超出了他們的預計,在他們慶幸着日本可能因此避免赤化的同時,卻很難了解到這場起義的意義。
而瞭解其意義的人屈指可數。但是中國秘駐的日本的一名特工,卻因間接參與到這場起義之中,因爲遠比外界更瞭解這次起義,在他發給國內的詳盡報告中分析了引起此次起義的深刻的社會動盪,尤其是重筆描述了目前日本民衆對政丶府的不滿。
這一次起義看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但是在這名特工的報告中卻提到,這次起義並沒有結束,他的影響將是持久性的,而起義本身對於社工黨的力量並未產生任何影響,儘管日本赤軍總司令和多名社工黨要員曾冒險來到東京,但卻在起義者投降之前,就已經安全返回社工黨控制區,此次起義給日本帶來一個前所未有的信號。
這場起義是由日本社工黨混雜在軍隊中的間諜和在民衆中潛伏的激進分子所煽動而起的。社工黨的計劃是想通過那些既宣揚社會主義,同時又宣揚皇道的理想主義者的行動,達到日本赤化的目標。社工黨深知日本與他國的不同,也自然清楚崇拜天皇的威力,他們想利用天皇制,而不是廢除它。
而起義本身儘管失敗,但是卻從另外一方面印證了一個事實,就建立一個天皇統治下的共產主義的日本是可能的。而且是可行的!這正是這場起義給世人傳達的最有價值的一個信號!
凱斯特沿着實業大道左側的石板人行道慢慢地走着。走着走着,他又一次停下來看着天空。灰色、紅色的建築物的上空是蔚藍的天,陽光明媚,凱斯特暗自笑着。六年前從美國移居中國以後,在西北工作了三年,三年前被公司派至四川參於水電站的施工建設,三年了,凱斯特很高興自己又回到了西北市。
在一定程度上,凱斯特將西北市視爲自己的第二個家鄉,看着街上的行人,那些噴塗着各種廣告的大公共汽車,看着商店、商場的玻璃櫥窗。西北市似乎還是老樣子,而凱斯特卻覺得自己成了陌生人,隨着中國開始推行第二個四年計劃,按照計劃西南省份和中部省份將佔到四年計劃投資總額的80,大量的各國技術移民也隨着這些工程的展開,而分飛各地。曾經熟悉的社區裡,不僅有德裔移民還有俄裔、意裔等多國移民,這些新移民又有多少人認識凱斯特這個的第一批美籍德裔移民呢?
西北市的―切都很熟悉,但同時,又有些陌生。
從過去的“邊防公署”現在的國會大廈走過的後,再接着走差不多十分鐘之後,凱斯特看到的熟悉的“灰牆”,高達3.6米的石質“灰牆”之後是什麼?是著名的公司區,也就是曾經的西北通用機械公司的廠區。當凱斯特經過那扇寬達8米的大門時,看着石質的方型門柱上的銅牌“西北通用機械公司”時,眼中帶着一絲留戀,緊閉的大門外站着四名身着黑色保安隊制服的門衛,這一切都是無比的熟悉。
“可惜通行證已經作廢了!”
望着緊閉的大門後的林蔭下柏油路,路面非常乾淨,並未因工廠的遷移而變得雜亂無章,凱斯特在心頭感嘆着。儘管是一名後來者,凱斯特還是趕上公司時代最後的尾巴,曾在公司區工作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儘管時間不長,但是仍然給他留下很深的記憶。
“這麼大的公司區,按照現在市中心的地價,價值至少超過二十億元!僅憑公司區的土地,總理就是毫無疑問的鉅富。”
凱斯特想起一些報紙上酸溜溜的話語,正如他們所說的一般,公司區的這片位於西北市市中心的4.8平方公里的土地,其市場價值遠超過人們的估計,但是凱斯特多少曾聽說過,屬於總理個人的土地並不僅僅只是4.8平方公里的公司區,甚至於整個西北市以及周圍的衛星城不過是兩成屬於政丶府、四成屬於私人以及大小企業,另外四成則是屬於西北公司,而公司則是屬於總理的。
儘管西北公司看似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是在這個與西北市同名的公司,在國內的影響力遠超過人們的想象。至於公司擁有多少財富,沒有幾個人可以給出的一個具體數字,但是人們所知道的是,公司早已經滲透進這個共和國的各個角落,幾乎每一個行業都可以找到公司的影子。
“總理創辦了公司,公司改變了國家!”
國內一些的評論人士曾經用如此話語形容這家超級托拉斯,屬於一個人的托拉斯企業,這個托拉斯企業對國家的影響並僅僅只是有經濟上,現在的政丶府經濟、政治、軍事、民生都與公司有着藕斷絲連的聯繫,政丶府中的官員、國會中的議員、軍隊中的將領,太多的人出身公司,他們對公司的感情超過外人的想象。
“或許正如他們說的那樣,公司等於國家!”
走在厚實的“灰牆”下,凱斯特用左手輕撫了一下粗糙的灰牆,感受着石質灰牆上的涼意,同時忍不住再次擡眼看了眼“灰牆”上的電網,強壓下心中的好奇心,漫不經心的朝着附近的莊子公園走去。
儘管西北市位於國人口中荒涼的塞北,但是西北市和周圍的衛生城卻有着“園林之城”、“綠城”的美譽,即便不是計入西北市與衛星城之間的如森林般的綠化帶以及人工溼地,僅在的西北市內就擁有超過360座大小各異的綠化公園,城市森林、公園、花園面積占城區面積百分之四十,住宅區之間有二百米寬的綠化地帶,每幢房周圍均有三分之一的地皮作綠化用地。而西北人每年仍堅持不懈的植樹、種花、種草,人均綠化面積達八十平方米,經過多年的努力整座城市綠草如茵,繁花似錦,樹木蔥蘢,高樓大廈掩映其間。
莊子公園是西北較大的公園中的一處,除了中央公園外,西北市的公園大都用中國歷史上諸子與知名歷史人物命名,以此彰顯對歷史文化傳統的繼承。
現在才九點,正在休假的凱斯特准備在廣場上看會兒報紙。象這樣的一個早晨,幹這樣的事是再舒服不過的了。
進了公園後,凱斯特就瞧見了―個賣報人。
“釜山戰役打響!國防軍不日定全殲倭國殘軍!”
賣報人揮着手中的報紙在大聲叫喊着。
“賣報!賣報!”
“倭國皇太子宣佈赦免叛亂分子……”
“買報嗎?先生。”
當凱斯特走到賣報人身邊時,賣報人張嘴用有些生硬的德語問道,在這個充斥着數十萬德裔、俄裔移民的城市,很多人都多少掌握一些外語以作爲謀生的手段。
“好吧。”凱斯特用熟練的西北式國語說着,從銀包裡取出了一個銅板。
“謝謝,先生!”賣報人遞交過一份報紙說道。
“賣報!倭國第二十一、十八師團等五師團來已開進東京,叛亂分子大都繳械投降!倭國帝都正趨於平靜……”
……
買過報紙的凱斯特並沒有看報,而是把它挾在腋下朝莊子公里中央的湖邊廣場走去。莊子廣場總是安靜的,凱斯特知道自己可以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的長椅上看報享受一下春天明媚的陽光,自己未來的兩個星期都可以像現在這樣好好的放鬆一下,誰知道兩個星期以後,自己會被公司派到什麼地方。
正如凱斯特料想的那樣,莊子公園內非常安靜。在湖邊的的草地上一個少女正在喂鳥,而幾名老人坐在那兒,正低聲交談。因爲是上班和上課時間公園內沒有太多的人。
凱斯特對那個漂亮的金髮少女看了一會兒,隨後,打開了報紙。他看到第一版上方通欄的醒目標題,“倭國皇太子宣佈東京秩序恢復!”,這時凱斯特的餘光注意到面前有三個年青的男人經過,朝着公園另一邊走了過去。
“釘子!你看那就是灰牆!”
穿着灰衣大哥模樣的男人望着灰牆時,眼中露出一絲貪婪之色,在民間有一個傳說,總理之所以將的灰牆後的老公司區封閉起來,實際上是因爲在老公司區裡頭有一個比央儲銀行金庫還大的金庫在那,在金庫裡面存放着總理的黃金、白銀還有外匯,數量遠超過的央儲銀行的金庫儲備。
儘管這只是一個傳說!
大多數人都是一笑了之,即便是有人相信,但只要想到那是總理的金庫和那些戒備森嚴保安隊,就會打消一切貪念。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膽大包天之徒,這個站在公園邊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望着灰牆,孫臣鋼的眼中流露出的貪意一浪蓋過一浪,曾經在老公司區工作多年的孫臣鋼還算熟悉裡面的地形,如果不是因爲賭博欠下了鉅額債務,即便是做了一輩子的賊,孫臣鋼也不會選擇去偷這種地方,不說難度,就算是得逞了,恐怕到時候也有可能面對舉國追捕。
“左右都是死,如果不還錢,到時自己死的更難看!”
想到自己在賭場欠下20多萬的高利債,孫臣鋼的咬咬牙,下個月自己還不還錢的話,到時死的可能是自己的全家。
“大哥,咱們從什麼地方進去,這又是高牆,又是電網的!”
先前被叫坐釘子的男人面帶惶色的看着高牆,在西北有幾個沒聽說過灰牆後的這塊禁地,國內現在入室偷盜案爲啥少了,還不是因爲當賊的害怕被人用槍打死,就是警察擅闖民宅都得摸摸自己的腦袋,更何況是做賊的。
“從這!”
孫臣鋼指着公園小徑旁的一個下水道鑄鐵井蓋。西北市複雜的地下下水道體系是最大的安全漏洞,曾在老公司區工作過的孫臣鋼知道公司區的下水道和外界的下水道是相通的,那些能住人的下水道,是最好的地道。
只要能進去,孫臣鋼就能找到那座金庫,畢竟自己曾在金庫旁邊工作了兩年多,在公司區的正中央有一座倉庫,過去那裡就是禁區,禁止任何人進出,那地方十有八九就是總理的金庫。
就在孫臣鋼試圖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一些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沒把孫臣鋼的三魂七魄嚇個無影無蹤。
“先生,要報紙嗎?倭國皇太子宣佈……”
“啊……啊!來……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