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爭仍在講行,但牛活總要繼續!“入夜,倫敦柯文特皇家歌劇院內坐無虛席,儘管外間的捋彈仍不給倫敦帶來死亡與毀滅,但是生活總要繼續,尤其是在這種轟炸下,繼續某一種生活方式,似乎成爲了嘲笑德國表示大英帝國特有的驕傲的一種方式。
儘管受到戰爭的影響,但此時的劇院裡仍保持着爆滿,甚至於在最後一排還有一排站票,慨以上觀衆都是西裝革履的出席,其中不乏英美以及各流亡政權的將軍、部長、大亨和青年人,都在聽一位剛剛在倫敦聲名雀起的女小提琴家的獨奏。
曲終時舞臺燈光由暗轉明,把色彩柔和的光線投到漂亮的姑娘身上。她網拉完門德爾鬆的一支小提琴曲中的最後一個音符,從靈魂到肉體都浸沒在音樂的仙境裡,她對臺下暴風雨般的掌聲、喝彩色。和口哨聲置若罔聞。
演奏的漂亮姑娘叫伊莎貝拉,今年才二十一歲,她是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委員吉帕爾的侄女,六年前,當她來到倫敦後,儘管不過十五歲,但卻因其驚人的美貌舉指的優雅,而成爲倫敦上流社會淡資,曾得到王后的邀請至皇宮作客。
拉完最後一個音符後,沉浸於音樂中的伊莎貝拉過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微笑着躬身接過從下面拋來的鮮花,面對觀衆們的熱情她不得不一再謝幕。就在最後大幕將合的時候,她對歌劇院遠方某個黑暗的角落中拋去一個動人的飛吻。
沒有人在喧器的劇場中聽到姑娘細嫩的聲音。
謝謝你,吉帕爾叔叔。”
那個被稱爲吉帕爾的人穿着一什製做考究的西裝,飽經風霜的臉上顯出自信的神氣。頭髮花白他的戴着金絲眼鏡,但卻難掩其舉指中流露出的軍旅之氣。
演出結束後,吉帕爾來到後臺,伊莎貝拉網卸完妝。他輕輕扶起姑娘,一起走到繁星滿天的大街佔吉帕爾把伊莎貝拉讓到司機座邊,啓動了福特汽車的發動機。
汽車在深夜無人的大街上疾跑,今天個不錯的日子,侄女的演出非常成功,而最重要的是防空警報並沒有響起,吉帕爾減低了車速,拐入僻靜的街道,儘管德國對倫敦的攻擊是以舊導彈爲主的導彈襲城戰,但倫敦仍然使用傳統的空襲下的燈火管制,路旁的樹木的殘枝遮住月光,更顯得幽暗昏黑。
“伊莎貝拉,今天你演奏得好極了!”
將身體向後一靠,吉帕爾在稱讚侄女的同時,將車速減了下來,此時車速慢得象走路。
“是嗎?”
透窗而過的月光斜映在伊莎貝拉頗爲興奮的臉上,更是平添了幾分迷人之色。
“如果不是戰爭,你一定會成爲全法國甚至整個歐洲最好的提琴手,你天生就有音樂家的氣質。”“戰爭不是快結束了嗎?雖然大不列顛在空襲下芶延殘喘。但是中國人已經空降了華沙,解放了那裡,很快他們就會越過波蘭打入德國的領土,還有誰能夠抵擋一千五百萬中俄聯軍的進攻呢?歐洲很快就會獲得解放和自由。叔叔和叔母也可以回到巴黎,而我也可以去巴黎演出,聽說很多人都在準備着回家。”
提到戰爭即將結束時,伊莎貝拉變得更爲興奮,沒有多少女人喜歡戰爭,對於她而言更是如此,如是沒有戰爭的話,或許她可以在巴黎演奏,成爲整個歐洲最爲人熟知的小提琴手。
侄女提到的戰爭結束,並沒有讓吉帕爾露出多少笑容,他只是朝着車外看着。
“是啊,這場和上次戰爭一樣,原本幾乎看不到盡頭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
“是啊,叔叔,我早說過。中國人是不會放棄他們的信仰的,唯自由、平等、正義是中國人的追求,你看現在他們在華沙的行動,幾十萬華沙人都在感激着中國人的拯救,中國拯救了華沙和波蘭,而且給波蘭帶去了自由和獨立,沒有任何國家比他們更能理解遭受奴役的悲痛,在中國所句話是,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用漢語說出最後一句時,或是怕叔叔聽不懂,伊莎貝拉沒忘記用法語補充了一遍。
“其它的流亡政權或許可以慶祝中國的勝利,但是我們卻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吉帕爾的神情非常嚴峻。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中國在華沙的軍事行動,徹底的打消了流亡於倫敦的各國政權對他們的戒備和警慢,在他們看來,中國兌現了他們的諾言,他們之所以來到歐洲,僅只是爲了給歐洲帶去自由與和平,中國對華沙的拯救,英美對華沙的無視。兩者形成的鮮明的對比,中國沒有爲了利益犧牲華沙,因他們相信自由,亦正因如此,儘管英國的報紙廣播上不會寫也不會說,但卻不妨礙那些懷揣着激動心情的流亡政權將“自由與和平”的帽子扣到中國的身上。
這時候車子“吱”的一聲剎住了。在星辰的輝光下,前面就是特拉法加廣場,那裡代表着的英國的輝煌與榮耀,儘管亦代表着法國的恥辱。特拉法爾加廣場是爲紀念著名的特拉法爾加港海戰而修建的。法國拿破崙執政後,於的4年月,聯合西班牙一同渡海進攻英國。頓年舊月引日,英國海軍上將納爾遜指揮的英國艦隊與法國、西班牙聯合艦隊,在西班牙的特拉法爾加港海面上遭遇。英國艦隊以少勝多,使法、西艦隊在這場海戰中復是那場海戰,奠定了英國百年日不落帝國的榮※
“我們出去走走吧。”
吉帕爾對伊莎貝拉說。他們無聲地穿過特拉法加廣場,來到了在廣場中心,豎立着威廉?雷爾頓設計的米高的圓柱形紀念碑前,伊莎貝拉望着石柱上端挺立的躬米高的納爾遜全身銅像,眼神變得有些凝重,她的家族的祖先亦曾參與過那場以法國失敗告終的海戰。
“伊莎貝拉。我要去中國了”。
“中國?。
伊莎貝拉詫異的看着,仰望着納爾遜銅像神色變得複雜的叔叔。
自父親去世後,叔叔就是伊莎貝拉最親近的人,十歲時,因叔叔出任駐華大使,她曾隨叔叔一起前往中國,在中國生活六年後,因父親選擇投奔自由法國,而不是效忠維希政權,被迫離開中國,如果不然的話,或許現在伊莎貝拉還中國的西北市。
望着紀念碑匕的納爾遜銅像,吉帕爾緩緩的開了口。
“過去我一直認爲中國民族是個古怪的民族,平時如散沙一般,只有在大難臨頭纔會團結堅硬。自從你的那位叔叔執政後,中國就不斷的發生變化,不僅僅是他的地位和實力,包括民族性上,或許那個國家正像他說的那樣,找回了失落的大漢魂
“叔叔,你講這些幹什麼呀!它們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是知道的,我從來對政治沒有任何興趣”。
伊莎貝拉閃動着她好看的眼睫毛,身上散發出一股青春的熱力。
吉帕爾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金髮。
“呵呵,正因如此,我纔會和你這麼說,你和我一樣,都曾在中國生活過,所以我們知道那裡的變化,熟悉那裡的一切。”
“是啊,所以我相信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的!”
伊莎貝拉睜大眼睛望着星空,似乎看到勝利日的到來,看到香謝麗舍大道上飄揚的法國國旗。
此時他們已經走得很遠了,不知不覺已經站在廣場的盡頭,走到了白廳大街上,清冷的月光下,一隊英軍巡邏隊走過,皮靴踏得石板地得得地響。
“嗯,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但是我們”
“叔叔,怎麼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或者你並不想去巴黎?。
發現吉帕爾卓舅臉色非常複雜,伊莎貝拉有些擔憂的問道,自己的叔叔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他更多的時候是一名軍人,否則當年也不會毅然離開中國來到倫敦。
“我又要到中國去了。去做一件非常非常要要的事,我想讓你一起去
說出這句話時,吉帕爾的眼光稍偏轉向他側,畢竟他之所以要帶他去,是出於其它方面的考慮。
“好啊!也許我可以到西北的國家劇院演奏,我在那裡有很多朋友,到時我一定會邀請他們!”
“伊莎貝拉,你還記得你在中國的那個朋友嗎?”
“嗯?”
先是一愣,旋即紅暈飛上伊莎貝拉的雙頰,她知道叔叔說的是那咋。朋友。
走着走着他們突然感到疲倦了。就在公園邊上的長椅上坐下來。伊莎貝拉依着叔叔的肩膀,她睡意蒙脆中覺得天快亮了,真的要去中國了。
這一瞬間,伊沙貝拉突然覺得一切都似乎那麼的遙遠,朋友們還記得自己嗎?尤其是他”伊莎貝拉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來。
馬德里赫涅拉里西莫林蔭道上,一個法國人走到韓傑森跟前,建議與他共進午餐,同時談一些可能涉及雙方利益的事情。
韓傑森擡起頭打量着眼前的這個法國人,只不過看了一眼,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來人的資料,夏盧爾,表面上的法國商人,實際上的自由法國駐西班牙代表,或者說情報官。
“在馬德?有一個最棒的中餐館。
夏盧爾補充了一句。
“韓先生,您意下如何?。
鋪在寬闊林蔭道上的法國梧桐樹葉一派嫩綠,整個大地都被濃濃春夏之交的暖洋洋的氛圍所籠罩着。面對暖和的陽光,韓傑森點了點頭。
“爲什麼不去呢?”
“不知爲什麼我覺得您會拒絕。”
夏盧爾微笑着說了一句。
韓傑森又看了看面前的夏盧爾,他之所以會有這種錯覺非常簡單,因中國並不承認“自由法國,小或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中國承認的法國合法政權是維希法國,至於自由法國或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不過只是叛亂分子而已。
正是基於這點,中國外交部門一直避免與早期的自由法國及後來的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產生接觸,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去嗎?。
夏盧爾問了句。
“當然
“我走得快嗎?”發現對方的走的並不快,夏盧爾有些抱歉的說道。
“我可以走得慢一些。”
“好吧!”
韓傑森點點頭,之所以走的並不快,就是爲了在到達飯店之前,理順一些事情。
“我們最好慢一些,,小
“我常聽人說“天然居的菜不錯,有什麼好介紹的嗎?”
或許是爲打破此時的沉默夏盧爾開口說道。
“就在這
附近,向右轉韓傑森提醒着對方,儘管中餐在歐美同樣受到歡迎,但中餐對於他們而言就像是奢侈品,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熟悉到那裡的路。
“我只相信我瞭解的菜,
“等一下。”
走到路口,韓傑森停了下來。
“紅燈。”
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道路擁擠的時間過去了,但街上的信號燈睜着那隻又愚蠢又易怒的紅眼,一眨不眨,站住,就是這樣。
“大捌丁壞了。”夏盧爾說。
“應當等等。”
儘管是在馬德里,但韓傑森仍然無法改變自少年養成的習慣,少年時韓傑森曾因闖紅燈,從事過不下百日的社區服務。
爲了讓國人恢復明亡前的良好習慣,政府當年可謂是絞盡腦汁,建立衛生督導委員會,檢查個人以及家庭衛生,不達標者罰款從事社區服務,爲了讓大家排隊,不惜派出手提軟橡膠警棍的軍警,用棍棒維持秩序,交通規則也是同樣,正像後來的報紙上提到的“共和中國用警棍、罰款、勞動建立了民衆秩序與衛生”但誰也不會否認他所達到的效果。
“見鬼去吧,我們走。”
“要罰款的”
韓傑森又說了一遍,那些西班牙警察往往躲在一邊等人闖紅燈,然後罰款,與國內銘記教相比,西班牙人更看重的是罰款。話時,紅燈變綠燈,兩人才走過路口。隨後他們拐入一條僻靜的小巷,一輛黑色的“雪佛蘭”轎車,車子安着馬德里市的牌照,車裡坐着三個人,兩個坐在前排,一個坐在後排。
“上車吧,韓先生”夏盧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也許我們應該換個地方用餐。”
在韓傑森詫異的時候,車窗搖下,韓傑森看清楚車中的人後,便彎腰上了車,作爲一名從事情報工作的大使館官員,他一直以出色的記憶聞名,車裡的人這個人他並不陌生,在馬德里的大使館裡有關於他厚厚的一疊檔案資料,甚至韓傑森還曾授權過對他的竊聽。
車上壓着禮帽帽檐的人微朝車窗外望着。
“棒先生,不知道你對法國怎麼看?”
“無論是過去,或是現在,我們一直視法國爲中國的朋友,在過去的幾十年的,法國曾多次以負責任的大國身份,主導的正義。”
韓傑森用官方標準作出了回答,相比於自由法國,國會無疑更傾向於擁有合法地位的維希政權,而這其中不乏基於對貝當元帥的好感,沒有當年的戰爭,就沒有今天的中國,雖不至於支持維希政權,但承認至少是一種態度。
而最重要的是,只有承認維希政權,才能確保中國解放法屬中南半島的合法性。
“呵呵,韓先生,我想在這裡我們沒有必要進行表面上的談話不是嗎?”
那人扭過頭來看着弗傑森,語氣顯得頗爲誠懇。
“我想我們需要的是坦誠相待,而不是那種外交辭令式的談話,你覺得呢?”
“當然,我們同樣贊同這一點,如果大家都可以坦誠相待,或許這場戰爭根本不會爆發。”
韓傑森依如先前般轉移着話題,同時在心下思索着眼前的這個法國人爲什麼會主動來找自己,如果他記得不錯,這個法國人在普通情況下,絕不會主動找自己。
馬德里是各國情報組織角逐的競技場,在這個競技場上,各國的情報機構可謂是苦大仇深,一般情況下,見着對方一方面恨不得生吞了對方,另一方面卻又會主動繞着走,苦歸苦仇是仇,但誰也不知道有一天會不會互惠互利。
但像此時這般,兩個敵對國情報機構的負責人,在一輛汽車上秘密會面到是罕見,雖說韓傑森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這種見面或許正像最初夏盧爾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透着些許古怪,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一直未被證實的情報。
“我希望你們知道,盟軍正在策戈一次軍事行動!”
坐在弗傑森身旁的法國人用一句話作坦誠相待的第一步。
“在歐洲大陸的軍事行動!”
像爲了提醒一般,他又補充了一句。
“嗯哼!”
對方的坦誠讓弗傑森心頭一驚,對於盟軍最高統帥部策劃的軍事行動,他早已經得到了一系列的相關情報,儘管不甚至詳細,但他卻知道,身旁的這個法國佬看來真的是要和自己坦誠相待了。
同時,也明白了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找到自己。
“我們相信,在某些方面,我們有着共同的利益,你覺得呢?韓先生?”
法國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也許吧,如果時機合適的話,也許我們之間的共同利益要遠超過我們的想象,誰知道呢?”
韓傑森笑說道,共同的利益,或許如此。在一切未明瞭之前,誰也清楚。
“所以我們希望可以同貴國展開最爲深入的會談,以尋求利益的共同點。”
法國人緩聲提出了他們的希望。
“你應該知道我們對維希的態度。”
對法國人的希望,韓傑森不於置否的說了句,對於法國,國內的態度一直非常曖昧,一方面對維希的承認小僅限於官方言語上,對法國民族解放委員保持着官方非接觸原則,但卻又不禁止法裔移民對其的支持。
“如果維希發生變化呢?”
法國人輕輕的提醒了一句。
“在戰爭時期,任何變化都有可能發生,我想這一點,國內應該有足夠的意識!”
韓傑森聳聳肩膀。
已經順山二煞甲城的汽車拐卜條鋪着碎石的鄉間十路,老示心。車子停了下來。法國人打弄車門下了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姻,點上一支,吐出一口白煙,然後嘆了口氣。
“韓先生,其實,我相信你已經得到了情報不是嗎?”
一路上韓傑森的太極拳讓他感覺異常的無力,這或許正是中國的成功之處,吸着煙的法國人望着下車的韓傑森,中國的情報機構一直是各國情報部門的心頭之患,他們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情報機構,如果說他們沒有獲得那些情報顯然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在和自己左顧言他,之所以與其進行接觸,實際上是來自倫敦將軍直接下達的命令,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必須要與中國建立最直接的聯繫,在特使秘密造訪中國之前,必須要首先建立一個聯絡渠道。
現在的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正處於一種極爲微妙的狀態,甚至可以說正處於一場危機之中。
“無論是美國或是英國,對於中俄聯軍在歐洲的軍事進攻,都感覺到最實質的威脅,你應該知道,現在美國不惜調整太平洋的戰略布屬,以便將更多的軍隊和設備調往歐洲。”
“是的,他們顯然意識到了歐洲的重要性不是嗎?也許法國可以很快獲得解放不是嗎?而你很快就會做爲英雄重返法國。”表面上未流露出任何異樣的弗傑森恭喜着眼前的這個法國人。
“聯軍願意看到盟軍反攻歐洲大陸嗎?”
“盟軍在意大利北部的進攻不是勢不可擋嗎?”
儘管兩人已經接觸了近一個小時,但雙方似乎都沒有準備回答對方問題的意思,至少韓傑森並不願意主動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意大利北部山區的戰鬥的的是勢不可擋的,正因如此整個歐州的局勢都會發生改變。”
法國人直視着眼前的韓傑森,那雙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似乎是希望韓傑森能夠暫時拋棄所謂的職業習慣,兩人在職業上的習慣導致兩人都不可能輕易相信彼此,但他認爲自己已經帶着足夠的誠意和坦誠來到他的面前,現在是需要他表現出自己的坦誠了。
“歐州的局勢早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你我都清楚,現在的德國實際上正處於苦苦支撐的劣勢,他們的戰爭越打越原始,戰爭很快就會結束。”
面時對方的目光,韓傑森第一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法國人笑了,那雙碼色的眼睛的着遠處田野望去。
“所以,盟軍司令部必定會加快他們的行動,韓先生,也許某一天,聯軍將會與盟軍在某一座歐洲城市會師,不是嗎?”
“到了那時,我想全世界都會爲勝利日的到來歡呼的!”
韓傑森心口不一的說着,那種會師的場面絕不是中國所樂意看到的,在他看來,中國爲這場戰爭付出了太多,中國必須要從這場戰爭中得到足夠的回報。
“你覺得,這是你們所希望的嗎?”
法國人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感,他在說話時帶着絲不屑。
“或者說,這並不是你們所希望的不是嗎?”
對方的未加掩飾的情感,讓韓傑森明白了原因,現在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和眼前的這個法國人的動作,已經證實了那個未經證實的情報,這個發現讓他不禁心頭大快,正像這個法國人說的那樣,歐洲的形勢正在發生了變化。
而這咋。變化甚至正在朝着有利於中國的方向發展,現在的問題在於,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準備以什麼樣的舉動應對這種變化。
“但”正如你說的那樣,這並不是我們所樂意看到的。”
第一次,韓傑森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態度。
“韓先生,倫敦總部認爲,我們之間應該結束現在這種處境,展開有價值而真誠的合作。而作爲表達我們誠意的方式,這個”
法國人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鑰匙。
“馬德里火車站,我想你一定會非常感興趣,倫敦希望能夠儘快獲得你們的回答。”
從法國人手中接過那把鑰匙,韓傑森猜出了櫃中的是什麼。
“你必須要明白,一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我們或許只是信使而已。”
“當然,信使先生!”
遞出了鑰匙後,法國人上了那輛雪佛蘭轎車,這一次他並沒有邀請韓傑森,汽車發動了將韓傑森扔在曠野中的碎石路邊。
在那輛雪佛蘭轎車駛離後不到一分鐘,兩輛中華轎車駛了過來,汽車在距離韓傑森身邊停了下來,第一輛車門打開後,車裡坐着幾名一眼就能
看到受過嚴格練的行動特工。
“長官!”
“馬德里火車站!”
韓傑森把鑰匙交給了下屬,然後上了第二輛汽車,坐上車後,韓傑森的脣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展開行動之前,那些人就自己找了上來,看來形勢的變化遠比自己的想象更爲微妙。
“歐洲啊!歐洲!”
望着車窗外的西班牙大地,韓傑森明白,在這片風雲變幻的大地,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並不僅限於軍事行動,甚至軍事行動之外的外交等各方面的舉動的意義郗超過軍事行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