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世公司西北總公司弘層樓的樓頂辦公室裡,共和中華一等嘉禾勳章的獲得者、盛世公司的董事長及常務董事謝子言在一把皮扶手椅上,他又瞥了一下眼前的報告。眉頭一擡。
“這些該死的!”
但此時空曠的辦公室內,卻沒有人理會他的咒罵聲。
看着報告。沉默了十幾分鍾後,他從辦公桌後站起身,穿過房間,走到南牆的花窗跟前。兩眼凝視着樓下西北市中心商業區裡蠕動的人和車輛。
西北市中心薦業區是這個年青的首都的中心,是這個金融帝國的心臟,不管貶抑它的人如何說,它仍然是世界性的金融中心。
對於一些頭戴黑色圓頂禮帽。身穿深灰色衣裳,來去匆匆的笨人來說,它也許只是一個謀職受僱的地方,使人厭煩氣悶。在這兒,一個人從少年到成年、中年,直到最後退休,始終過着一成不變的生活。
對於另外一些年輕有爲的人來說,它是個機會的殿堂,在這兒,只要有特長,再加上勤奮,就會得到提升和保障的獎賞。對於浪漫主義者來說,它無疑是大投機商的證券交易所的淵蔽,對於實用主義者來說。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場;而對於左翼工會主義者來說,它又是富人奢侈淫逸的所在,那些富人吊兒郎當,寡廉鮮恥,生來就有財有勢。
謝子言既是一個白眼看世界的人,又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他懂得西北市的中心商業區是什麼地方:它純粹是一個叢林。而他自己就是這個叢林裡的一頭猛虎。
多年的軍隊生旅給他最大的影響或許就是性格上的強勢和進攻性,而借用報紙上的言語,他是一個生性喜歡掠奪的人,但他早就認識到對某些標準必須當面表示尊重,背後將它撕毀,就像在政治上那樣,對於他而言只有一條戒律。
“擊敗你的敵人!”
對於他,所有的競爭者都是敵人,軍隊的經驗告訴他,必須要擊敗這些敵人才能生存下去,二十年,不長不短。以中校軍銜退役的他,依靠着退役時拿到的萬萬元退役金小開創了這家公司,二十年來,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已經變成一家資產近億元的大公司,無疑他是成功的,而他的叢林戰爭法則,甚至被寫入西大商學院的教科書。
無情與冷酷或許正是他的座右銘。??可即便如此,商業上的成就。使得他可以收穫了一切,財富以前名譽,就在三個月前。他獲得了國內實業界的那些實業家們所夢寐以求的刪一一等嘉禾勳章,可以說是功成名就了。
這是由共和黨提議的,表面上是因爲謝子言爲工業發展作出的貢獻,但是實際上是爲該黨大選提供的秘密捐助,盛世公司是共和黨的主要捐助者之一,自然的作爲回報,共和黨的政治家們不介意幫助他取得一些榮譽。
多年的軍旅生涯保留下的鍛鍊習慣,使得他擁有其它人無法與之相比的強壯體格。同時又有一種軍人所特有的盛氣凌人和粗魯的神態,這種神態突然令女人爲之着迷。同樣也會令時手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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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方面。他對已經確立的倫敦中心商業區和這個王國。對商業生活和政治生活,他都假裝表示尊敬。雖然他明白,兩者都被道貌岸然而幾乎喪盡天良的人們糟蹋得不成樣子。他吸收了幾個那樣的人進自己的董事會,其中包括前共和黨的兩位部長。
那兩個人也都情願除了一個董事的薪水以外,再得到額外的津貼,以便以個人的揮霍。就他所知,其中有一個人唯一的嗜好就是玩弄那些年青的妓女。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把這兩個人都看作有用的人材,認爲他們具有相當的影響和極廣的交際,而沒有礙手礙腳的自命清高。
外界也許會把這兩個人當成國民公僕。傑出的政治家。正像。用西北中心商業區的一套標準來衡量小謝子言同樣是是可尊敬的人,而這套標準和一般人毫無關係。
當他從軍隊退役時,已經巫歲,憑藉着戰爭英雄的外表,他很快在西北打開了自己的圈子。那個時期中國當時正極力發展本國工業。他就在共和口年創辦了自己的公司。可是幾年後,這家公司在西北就人人皆知了。不到二十年裡,他就把當初的那家僅只是租用一間寫字樓的小公司,變成一個大型上市公司。
六年前,這場戰爭爆發之後。在國防軍的幫助下,亞洲的國家即將紛紛獨立時。他是第一個理解這種變化的人。當中國的多數商人對這些英美殖民地進行戰後分髒時,可是他卻不辭辛勞地去會見和結識大部分渴望權力的亞洲新政治家們。
在那幾年。他不斷的拜會那些政治家。他們能看穿他的謊言。而他也能看穿他們對他們的本國同胞福扯那種假惺惺的關心。他們知道他需要什麼。而他也明白他們需要什麼。
他給他們在中國銀行的存款增加數額,他們就給盛世公司各種特許權,其中很多大都是被那些超級財團所忽視的,而價格幾乎等於白送,盛世公司正是從那時起迎來了自己的盛世,當大財團利用與軍方以及政界的聯繫,依靠自身的龐大的財力掌握了那些國家的經濟命脈。並按照自己的需求打照那些國家時,盛世公二斗咒二聲息的從那場獨立後的中國今髒狂歡盛宴中。奔權潁??自己的財富。
但。作爲一個商人,尤其是對於一個信奉叢林戰爭法則的商人來說,這一切顯然都是無法滿足的。謝子言需要更多,更多的財富??更多的回報,六年前,在那場戰爭爆發時,他沒有更多的財力爲自己創造財富。也沒有資格與那些大財團角逐,但是現在。他已經擁有了這個實力。
大步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謝子言又坐在桌旁那張豪華的皮椅上,對着攤在記錄簿上的那份報告瞥了一眼。那份報告是塞封口的大信封裡送來的,這份報告來自日本,來自九州的盛世公司的分公司。
正是這份報告。讓一直以沉穩、狡詐的謝子言,陷入了前所未的憤怒之中。
“一千五百萬啊!”
仰身靠着椅子,謝子言長嘆一聲,脣間吐出了一個數字來。
一千五百萬!
這是過去的兩年間,他花費了日本臨時政府身上的錢,不僅僅只是購買所謂的臨時政府自由債券。同樣還包括原敬一郎以及臨時政府內的那些個要員、部長們,自民黨高層幹事們在他的金錢攻勢下,幾乎所有人都和他維持着良好的友誼,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需要他們,一但他們奪回日本後,他不可以獲得豐厚的回報。
過去的二十年,中國在日本的投資超過二十億元,大都是受限於國內苛刻的環境保護法案而轉移的重污染企業,那些企業在幾年前,大都被日本政府購得,雖然一部分毀於轟炸,但至少還有一部分,謝子言需要那些企業,那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也行。
無論是購買債券也好,向他們行賄也罷,最終無不是爲了得到那些企業,設施良好的工廠,廉價至幾乎等於奴工的工人報酬,兩者相配就等於一筆鉅額的回報。就在兩個月前,原敬已經許諾,將會把紅旗化工廠低價出售給盛世公司。
紅旗化工廠是十年前,西北化工投資近八千萬興建的化肥企業,而原敬的出價不過僅只是一百五十萬,作爲回報謝子言給了原敬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這實際上是一筆風險投降,原敬無法保證化工廠是否會遭到轟炸,但高風險同樣意味着高回報。在達成那筆私下交易後,謝子言幾乎看到了在未來的十年內,盛世擠身成爲中國五百強企業中的一員,但是現在一個問卻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俯身向前,按了一下桌上電話的開關。
“李小姐,請你來一下。”
不一會,他的秘書走進房門。那道門安在木板鑲嵌的牆壁上。當門關上時,看上去就是牆的一部分。
“小李小姐,過去的幾個月,我們的國會中,談了很妾關於臨時政府的事情。我相信其中應該有一些是對原敬表示過強烈支持的,對嗎?”
。是的。董事長,是這樣
“小哦,你那裡有他們的名單嗎?。
對於這些她當然清楚,作爲謝子言的秘書,跟了他十年,對於這家公司最擅長什麼,自然再清楚不過,所以她一直關注着這些事情,尤其是董事長頻頻與日本臨時政府的官員接觸之後,更是如此。
“是的,董事長。”
。很好。那麼,請你替我查一下,把名單給我一份??“小董事長,我去查一下。”
心分鐘後她回來了。她拿着一份名單再次走了進來。將名單交給董事長後,她再次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在秘書離開後,謝子言透過他辦公桌對過的厚玻璃板窗戶向外望着,這時,西北的中心商業區裡幕色四合。大樓中間的幾層裡亮着電燈,在最下面的幾層電燈是全天亮着的,而在樓頂的幾層卻仍然有充足的春天陽光。不過,要讀書可不夠亮。詹拇斯?曼森輕輕打棄了辦公桌上的檯燈。
又過了一會,他在電話上按了一下開關。
“孫經理,馬上到這兒來
幾分鐘後,從十樓上來孫耀宗來到董事長辦公室,他必恭必敬的站在那裡。
。董事長,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和很多在西北闖蕩多年的人不同,憑着自己的才能一步步成爲盛世公司經理的他,並沒有很多人心中那種當億萬富翁的不現實的幻想,他一直認爲自己能成爲百萬富翁就不錯了,而在此以前。他只想分享點董事長的殘湯剩飯。現在他有一座位於城郊的別墅,一輛昂貴的跑車以及兩個老婆,對於目前的生活小他非常滿足。
“孫經理,明天我和國會人權委員方境軒副主席用午餐,你可以安排一下嗎?還有我需要他的所有的資料,家人、朋友、愛好等等,你知道我需要什麼。這一切必須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安排好,知道嗎?。
孫耀宗一動不動地站着,接受了指示,把要點全部記下來。他明白其中的緣故,眼前的這個董事長之所以能夠獲得成功,實際上與他在軍隊留下的重視情報的作風不無關係。因爲不論是朋友還是敵手,不親自對那個人作包括私生活在內的調查,他是不見那個人的。幾乎每一次他是依靠充分的準備才擊敗對手使之屈服的。
“是的,董事長!”
孫耀宗點點頭去了,他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有他忙的。
一個小時後,謝子言坐着他的司機開…品,車駛離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回到,正對,一背凹的悠園大廈頂層的公窩中。坐在車上。身子向後仰着,點燃了今晚的第一根雪茄。
當汽車開到一個路口時,司機停下車。爲他買了一份報紙,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早晨在家裡和路上看報,晚上在路上和家裡看報。在司機買報紙時,他望着車窗外紛亂的交通和擠成一團的行人。有的人拖着腳向車站走去,有的人冒着4月裡的毛毛雨,腳步沉重而緩慢地向公共汽車走去,準備在城市中的又度過了緊張的一天後,回到他們在遠郊的家裡去。
在接過司機遞來的報紙後,他先看了一下小標題,上面的標題是九點鉛字印的,內容說的是泰國,這個國家是國防軍“解放”的第一個亞洲國家,也是整個自由事業的,這個國家沒有聞名於世的礦藏,有的只是農產品罷了。
消息的標題是:
“泰國發生軍事政變!”??看到這個標題。雖然沒看內容,但是謝子言的眉頭依然一皺。所謂的軍事政變在那些亞洲獨立國家幾乎是經常現象,大家早已經見對不怪了,除了蘭芳之外,幾乎所有的亞洲國家,無論是韓國或是其安那些剛獨立的國家,軍事政變幾乎就是他們政治生活中的主流。
雖然那些國家經常發生政變,但是在整體上來說國家的政局依然非常穩定。每一個亞州獨立國家都駐有國防軍,國防軍和中國大使館是保障其政治穩定的根本,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所謂的軍事政變,很大程度上來說,根本就是在國務院的默許和情報部門以及軍方的支持下進行的,如果沒有中國的支持,他們的政變根本不可能獲得成功。
“該死的政變!”
過去,當看到他國發生軍事政變的新聞時,謝子言往往會一笑了之,然後尋思着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以實現自己利益的擴大。而現在看到“軍事政變”他卻反感到極點。
“政變傳統!”
用餐布輕拭一下嘴脣上的油污,方境軒笑着吐出這句話來,然後他靠椅背,聽着悠揚的琴聲,這裡並不是西北市最豪華的餐廳,但是很多國會議員和政府官員卻選擇在這裡就餐,在這裡不會產生任何顧慮,這裡不會提供高檔的酒水與餐點,對於注意形象的議員們以及政府官員而言,往往會選擇這裡,當然是在早期接觸時,至於之後,他們會到什麼地方。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知道爲什麼無論是韓國或是那些獨立國家,經常發生政變嗎?”
手間端着裝着控檬水的杯子小方境軒看着謝子言,這個有着商海之狼的億萬富翁,反問了一句,即然他提到了秦國的政安,那麼就應該給他上一課。
“還請方主席解惑!”
謝子言的語中帶着恭敬,儘管中國早已擺脫了官本位,但是作爲一名商人,尊敬能夠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那是職業的本能。
“我知道,盛世在亞州有很多投資,同樣的,你也接觸過很多亞洲其它國家的政治家不是嗎?”
謝子言點點頭。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些政治家,有的是真正的爲國爲民,有的只是投機政客,在早期,爲了獲得我們的支持,他們可以犧牲一些東西,也願意犧牲一些東西,但是後來呢?當他們以爲自己站穩腳跟之後,卻發生了一些變化。而正是這些變化。導致政變的發生,畢竟每一個國家都存在反對派不是嗎?”
在說話時方境軒的語氣非常平靜,全不見過往在國會上,對那些國家發生軍事政變後,那種嚴厲的指責與質問,此時在他的嘴裡,政變似乎是必須的。
“歸根到底是爲了利蓋!”
“但是,方主席。我曾注意到,你曾說過,爲了維持憲法與自由的尊嚴,國務院應該對軍事政變給予最嚴厲的譴責,甚至可以動用軍隊維護軍事政變發生國的秩序,恢復民選政府的運行。”
“是的。我的確說過!”
方境軒並沒有否認自己曾說過這些話,實際上作爲人權委員會主席,他曾不止一次指責過軍事政變,甚至在那些依靠軍事政變上臺的領導人訪華時。拒絕他們的邀請。拒絕參加國務院舉行的歡迎宴會。
“就在今天,我同樣對外界指責過泰國發生的軍事政變,同樣要求民選必須立即得到恢復不是嗎?”
“是的。方主席一直有着亞州人權悍衛者之稱!”
聽到這話,方境軒不以爲意的搖着頭。
“但是最終默 ”
他的反問讓謝子言一愣,最終是什麼情況?十次政變至少有八次會獲得成功,因爲他們在政變之前,就得到了國務院的許可或者說調查局的許可,承認軍事政變領導人組成的臨時過渡政府是順理成章的,再然後呢?國會人權委員會會和其它部門一起,監督舉行一次大選,如果沒有意外,軍事政變領導人會成功當選。一個新的民選政府誕生了。
這幾乎就是絕大多數軍事政變的習慣性劇本,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當然如果說未來幾天內,國務院發言人,突然以最嚴厲的口吻指責政變,那麼很快新的政變就會發生。接着又是重複前者未盡的過程,或者,國防軍駐軍會突然介入,幫助民選政權恢復
“每一次軍事政變,都會伴隨着對人權的嚴重侵害!”
方境軒似有些悲天憫人的輕聲一嘆。
“而我們卻無法阻止!,小
“小是啊,就像現在發生在日本的調查一樣,或許同樣是侵犯人權的一種行爲”。
在說出這句話時,謝子言注意觀察着眼前這位方主席的表情,如果說他的表情中帶着憤慨,那他就不是合適的人選,儘管他的職務和地位,非常適合敲山震虎。
“嗯!”
聽到日本的調查事件,方境軒沉默了下來,他低着頭看着杯中的檸橫水,一副似在思索的模樣。
“對於那裡發生的一切。我們同樣非常震驚,不經審判大規模的處決杜工黨員和赤化分子,無疑是不能接受的!我曾多次致電原敬,告訴他,調查雖然是必須的,但是大規模的屠殺和相應的侵犯人權的行爲不應該再發生。但是原敬卻解釋說”。
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謝子言。
“對待暴力的清算,必須以暴力的方式進行。儘管反感,但在某種程度上,我亦贊同這種觀點,畢竟紅色,是我們的共同的敵人,而且他們顯然是在做一件,他們認爲正確的事情不是嗎?”
聽到這番話,按下心頭的狂喜,謝子言盯着眼前的方境軒。
“但是,方主席,我聽說,這種調查讓上原元帥非常不安,我在日本的公司前幾天發來電報說,警備隊甚至和調查委員會發生了衝突,我擔心
“你的意思是日本有可能發生政變是嗎?”
方境軒的眉頭一皺,現在日本可能發生政變!似乎有這種可能,因爲調查委員會的存在,警備隊和臨時政府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
日本共和國臨時政府大都是以流亡海外的日僑爲主。他們極度仇視社工黨和赤化分子,但是警備隊卻不同,他們的軍官是生在舊社會,長在新社會,而那些士兵更是生長在紅旗下的前人民軍官兵,或許他們因爲種種原因,選擇加入警備隊,但是相比於的臨時政府的極度敵視情緒論,他們或許會爲了在新的統治者面前,爲表現自己的忠誠。槍殺那些被俘的人民軍官兵,但是他們顯然無法接受臨時政府推行的清算。
而且隨着這種清算的擴大化,很多警備隊官兵的家人已經涉足其中,警備隊和調查委員會的多次衝突,實際上就是那些官兵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免遭調查委員會的清洗,雙方的多次流血事件,並沒能消除兩者間的矛盾,反而加劇了雙方的仇視,甚至連原敬和上原之間的矛盾也隨之公開化,而且進一步激化。??如果再發展下去,掌握着軍隊的上原爲了維持警備隊的穩定。誓必有可能或者被迫在臨時政府和警備隊之間。做出選擇,到那時日本十之八九會發生軍變。
在戰爭時期發生軍事政變!
一想到這裡,方境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對於軍變,雖然在心裡明白,很多軍變的發生是基於中國的利益,但內心裡的反感卻是無法消除的,而日本的可能的軍變,更是讓他深覺厭惡,他在反感軍變的同時,同樣對赤色分子沒有一絲好感。
這亦是他爲什麼會在原敬的調查委員會肆意槍殺社工黨員和赤化分子時,基本保持沉默的原因所在。
但是,”方境軒看着面前的謝子言,他爲什麼會關心這些?這個人顯然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角度。在他的眼中從來只有利益,是什麼讓他約見自己?又是什麼讓他對日本如此感興趣?
只有一種可能利益!是利益促使他這麼做。
“小謝老闆。我想,”日本可能會發生什麼,與我們並沒有太多的關係。畢竟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
方境軒向後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儘管謝子言在聽到這句話時,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流露,但是他仍然覺察到,他在聽到自己的話時,眼間流露出的一絲驚訝,顯然日本對他很重要。或許是”
“呵呵,是啊!這些國家大事,並不是我”。
謝子言尷尬的笑兩聲。
打斷謝子言似掩飾自己內心所想的話語,方境軒放下手中的裝着擰操水的杯子。
“我最近,可能會去一趟九州,畢竟那裡在過去的二十幾年間所遭受的人權侵害,是前所未聞的,我想我們的國民需要了解這一切,當然會與原敬進行一次深談。”
未等謝子言露出笑,方境軒自顧其事的繼續說了下去。
“最近,我本人將會就人權問題,在新港劇院舉行一次演件!”
“主席先生,盛世公司一直非常樂意參加任何一種社會活動,我們公司至少需要四張入場券”。
政治之所以骯髒而且醜陋,根本原因就是其間的交易,作爲一個商人,謝子言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去進行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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