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和牧瑪聊着天,不時就到了住處躡手躡腳上樓,生怕驚動了二樓的讓他有些頭疼的萌學妹趙苗,還好這會十點多小趙苗的房間燈熄了想來已經睡了,他這才放下心來洗了個澡就睡了。
次日,元旦三天小假的第一天,陳鋒上午到顧若楠的別墅接了楊花,而後倆人由石青萍陪着到陳鋒在楓葉花園的新買的房子轉了下,因爲裝修上大體已經完工了,只餘下廚房正在安裝廚電,總體上裝修效果簡潔明快看起來還行,而所有的材料都是陳鋒這邊指定石青萍和劉靜有空了代買的,新裝修的房子氣味也不太大。
陳鋒確實不想將房子裝修的花裡胡哨,反正他親自設計又在工廠訂做的高檔傢俱,再加上買點好的電器足以提升房間的品味,住着又舒心舒適。
“陳鋒,這房子地段不錯也向陽,還有落地窗戶,就是小了點嘛,才只有三個臥房,不好,不好嘛!”陳鋒抱着陳鋒手臂嘟着嘴道。
“三個房間還睡不下你啊!”陳鋒沒好氣的在楊花頭上敲了下,因爲楊花的話惹的一邊的售樓小姐石青萍掩嘴失笑起來。
“那要是你媽過來呢,你哥一家人過來呢,你三個舅、三個姨過來呢!”楊花氣惱的在陳鋒頭上也打了一下,而後胡亂的轉着眼珠子道。
“我家親戚一塊兒到我這兒幹什麼,上廟會麼!”陳鋒笑着在楊花的背上拍了幾下,示意對方別耍寶了。
“那…那好吧!”楊花見此只好壓下了別墅的心思,而後又感覺落了面子,就對着一邊還在發笑的石青萍道:“黑妹,你笑什麼啊笑,花姐馬上就會有小跑了,你羨慕吧!”
“楊花你這…,人家青萍這幾天可忙前忙後爲我們裝修房子呢!”陳鋒板下臉訓了楊花一句後,就不好意思的對石青萍道:“她就這個樣子,大不咧咧的!”
“知道,花姐要是想買別墅的話,可以和我聯繫,我們置業公司還在曲江代售有小橋流水門前就是湖泊的花園中式別墅的業務,獨門獨院的,可漂亮了!”石青甜甜的笑着給楊花發了一張她的名片,也不介意楊花給她取外號叫她黑妹。
“曲江會不會有些遠啊?”楊花聞言心思又動了起來,說完歪着眼睛觀察陳鋒的表情。
“不遠的,有私家車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鬧區,再說那邊空氣好又清靜,住着很舒適的,還有……”
“別有了…青萍,一套一千多萬,我可買不起,打住,打住!”陳鋒連忙苦笑着道。
“一千多萬哦,比姑姑的別墅還貴些!”楊花也覺得陳鋒現在才起步,買那麼大的別墅壓力肯定很大,就戀戀不捨的將石清萍名片收進了包裡道:“陳鋒我們是逛街給房子買傢俱和家電好不好?”
“好,這個非常好,不過傢俱我已經從高總的廠做好發過來了,我給王新發打個電話,看他有時間的話到貨運公司提供給安裝一下!”
陳鋒說完就給王新發打了個電話,結果王新發回覆說還在陳鋒的一個工地安裝傢俱,晚上纔有時間才能過來給陳鋒安裝,又開玩笑說讓陳鋒他和工人發加班費!
“加班費沒有,小酒招待!”陳鋒說完笑着將石青萍的電話給了王新發,因爲石青萍有房子的鑰匙,又在附近住,王新發要抽時間安裝的話來回也都方便。
敲定了這個事後,陳鋒就和楊花開着車到商場來來回回轉了起來,家電買完後買小傢什牀上用品,只有窗簾陳鋒沒買,因爲秦曉雅正好是做這個不就省小錢麼。
給房子買完東西后,大物件讓商場代送由放假了還在置業公司售樓部上班的石青萍接收,小物件陳鋒開着車跑了二趟,誰知下來楊花又開始買衣服,給她買,給陳鋒買,給顧若楠和她的爺爺奶奶買,到下午顧若楠忙完事後也加入進來,和精神頭依然很好的楊花再次殺到了名品店,用顧若楠的話說,有陳鋒這個免費的勞力提包,得多買些是不。
就這樣,一個大白天時間,陳鋒就跟着過節時購物慾望空前強烈的倆女人逛街,當了一天跟班,直到下午六點多時纔將倆人送到顧若楠家,他才解放了出來,也纔有時間請過來給他房子安裝傢俱的王新發帶一名工人吃了個飯。
晚上,由於顧若楠沒有批准陳鋒和楊花相會,理由是依然是陳鋒傢伙做事沒節制不注意安全,這讓陳鋒有些無奈同時,只好給木琴清發了條短信,說他晚些時間過去。
只所以晚些時間,因爲陳鋒還有二個酒局,一個是事前約好的一位客戶經辦人,這位經辦人不卡不要,就是好喝一口,這已經是第二次主動叫陳鋒這個和他‘酒量相當’的年輕人出來陪他小喝一杯了,這樣陳鋒只好再一個館子將對方喝好送回家後,這纔有空將雷軍皓約出來。
“老弟,你這已經趕了一個場子還敢和我們再來,太小瞧人了!”雷軍皓今晚說好了要帶着後勤部兩位能喝的尉官想稱稱陳鋒的酒量,卻聞到陳鋒身上的酒氣就笑罵道。
“那敢小瞧雷軍,捨命賠君子嘛,對了,要不要將王念玉那斯叫過來!”陳鋒其實已經趕了二個場子,因爲先前和王新發也小喝了幾杯,雖然陳鋒內心裡並不太喜歡四處趕場的感覺,不過國情如此他又是做業務的,吃吃喝喝自然是免不了的。
“我看行,王總過來肯定熱鬧,不然就顯得我們三個打你一個,欺負人是不?”雷軍皓笑着點了點頭。
不時,王念玉也開着車到了約定好的酒樓定了個包廂,於是五個人就是一通人海喝,一件茅臺完了又從車後箱裡搬出一件。
王念玉一看情況不對,暗惱陳鋒和雷軍皓這倆黑心的傢伙叫他過來果然包藏禍心的同時就開始合偷奸耍滑起來,這自然逃不過陳鋒和雷軍皓的法眼。
最終,王總還是沒有躲過去喝的舌頭說話不利索,東搖西晃的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好提前退場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當起了逃兵。
接下來是雷軍皓,二斤下肚他自家人知道知自家事,就搖搖晃晃的過去坐到沙發陪王念玉了。
而後,那兩位被雷軍皓今天叫過來坐陪、算是後勤部最能喝的尉官也有些撐不住了,概因對面叫雷處長叫老哥的年輕人太能喝了,喝到現在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上廁所,他們現在真有些怕了,可雷軍皓事前有令,讓他們倆一定拿出最大的熱情將這位年輕人喝好、喝到位,他們倆還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頂上,直到第三件6瓶裝的酒被滿是擔心的服務員取上來開了兩瓶後,一位尉官終於撐不住衝進了衛生間吐的一塌糊塗,而另一位則指着陳鋒腳下都滲出水來的皮鞋道。
“俺…俺…明白了,俺明白了,俺打死都不跟你喝了,雷處長不是好人!”說完,這位武警中尉也衝出了包廂對着門外的盆栽吐了起來。
這時,雷軍皓和王念玉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喝了幾口茶也緩過神來,倆人聞聽那位尉官所言,就相到扶着到了陳鋒跟前,而後趴在陳鋒腳下看了起來,王念玉更是將陳鋒一隻皮鞋扒了下來拿在手上將鞋底朝上往下倒,還真給倒出酒味更濃的水來。
“小陳,你這…這耍賴,太賴了!”王念玉一屁股坐到地上有些傻眼道。
雷軍皓見此又在陳鋒的腋窩摸了摸,摸到溼的都參擠出水來的衣服後,立時大喜的抓住陳鋒的手道:“來前喝了多少?”
“二斤多些,不過那會兒腳和胳肢窩不溼,這喝着喝着怎麼就變溼了!”陳鋒不好意思的道,他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這時被人發現了自然有些尷尬。
“哦!”雷軍皓聞言就數陳鋒面前的酒瓶,數了五個空瓶後就給了陳鋒一個熊抱道:“老弟,以後我總隊有大場面你必須來,上次首長臨時用面子借來的那位陪酒員被喝倒了後,人家就再也不過來了,我們總隊首長們正頭疼這事呢!
我回去將你的情況給他們彙報一下,他們絕對會將老弟你給號住了,最少估麼着也得給老弟掛個一毛三,哈哈,以後我們哥倆就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了!”
“才一毛三,還得喝的出汗,要不還是算了吧!”陳鋒聞言皺了皺眉頭道,他這會滿是酒味又出汗的,感覺確實不好。
“穿長桶靴,胳肢窩藏兩個毛巾不就沒事了麼,放心,我們武警總隊是小衙門,大場面不多,一般都是上級和兄弟過來時纔有,你平時上你班做你的業務,至於警銜麼,老弟這年歲輕了些,掛高了傳出去扎眼是不?”雷軍皓耐着心思的說合道。
他昨天向後勤部大部長抱怨彙報說豐悅公司女老闆是個美女酒漏,結果部長就喜不自禁的將這事兒向政委和隊長彙報了,而後三位首長一致無良的給他指派了個任務,讓他無論任何代價都要將那女老闆爭取到武警總隊這邊,必要時給領導擋酒,只需要擋好酒。
武警總隊領導們之所以着急,那就是武警系統像軍隊一樣也流行較量之風,由其是和首長們有些不對路的人過來,帶着人那可是一杯一杯來,你不喝人家就沒有面子或者乾脆罵娘,你喝了又喝不過人家自個兒丟人,所以就特別需要幾位專業能喝的人給領導必要時擋酒,以保證首長們大旗安全。
可這能喝酒的人確實不好找,一般都由國家部委和中面出大價錢養着呢,而省隊說來也就是個副軍級單位,衙門小爭不過人家啊,眼下武警總隊別說幾位,一位都沒有,所以每次領導一看事情不對頭後就得提前厚着臉皮向通過關係借這麼一號人,以保證主要首長大旗不倒不丟面子,可上次將人家的寶貝都喝倒了,人家不給借了。
不借了領導們都只能拿總隊內弱不禁風的酒量也就二三斤的人湊數,這樣湊數人的在酒戰正酣時被罰下,首長就得赤膊上陣,不說首長們喝多了不舒服,單是大旗若被對方罰倒了,自然就會被人家說數落戰鬥力不行,整個總隊都得跟着丟面子,
所以,爲了自身安全和總隊的面子問題,武警總隊的領導們就將這要緊的任務壓到了和豐悅公司相熟的雷軍皓,任務一壓下來雷軍皓完不成就得挨批不說,雷軍皓現在正在關鍵時候呢自然也想着爭取個爲領導排憂解難的印象分,可人家豐悅公司女老闆生意做的不小,能過來給領導當陪酒麼,這事兒肯定是成不了,他就只好寄希望於陳鋒這邊,還好陳鋒這邊沒有讓他失望,初步肯定有六七斤的量,完全和專業的陪酒人員有一拼。
最爲關鍵是陳鋒是做業務員的,爲人猴兒精在酒桌上爲領導擋個酒肯定不會出什麼差子,所以雷軍皓現在就想將這件兒給促成了,變相的完成首長們交代的任務,可現在陳鋒丫的還嫌棄白來的一毛三低了,這讓雷軍皓有些好笑又有些緊張。
“雷哥,這事兒對你有幫助?”陳鋒有些詫異的看着雷軍皓道。
“就是被首長排憂解難嘛,老弟給老哥的面子!”雷軍皓苦笑着對精明的陳鋒道。
“那行,一毛三就一毛三,雷哥你看着辦吧!”陳鋒見此笑着點了點頭。
隨着這事兒的定下,雷軍皓要了陳鋒的身份證號,說要辦相關的手續,而後又讓陳鋒最近有空了到總隊領導那裡報個道。
對此陳鋒也應了下來,而後他開着車將雷軍皓三人和王念玉各送回到住處,他這纔開着他的車於12點左右到了木琴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