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陳鋒這邊在尚進喜和劉靜到了後,他帶着兩人和尤靜先是在樓下空着的一間商鋪看了看,復到樓上選了間一面向陽一面對着馬路的位於十七層的三百平房子後,就到了開發商自行設計的售樓部洽談交涉。
或許是市裡規劃的還真沒有傳出一絲風聲的原因,這棟樓的開發商只知道對面那個髒亂差討厭的城中村要改造搬走了,但接下來對面空出了地兒幹什麼他們不知道,所以售樓部猜測又捏造的給陳鋒這個年輕有錢的老闆說對面要建了一個宜居的別墅區,無論是十七層房子和一樓的商鋪房價象徵性的要長二百塊。
對此陳鋒面無表情拿大的不和售樓部經理談,由着同樣做業務的尚進喜、尤靜和嘴皮子也利索的劉靜和售樓部的經理交涉,他一邊冷着臉看起了雜誌,不時還看了一下手錶示意他很忙。
就這麼着,售樓部經理見到陳鋒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連忙給自家老闆打了個電話,而後在尚進喜三人的遊說乾脆連上漲的二百塊也免了,以總計260萬的價格讓陳鋒一次付清買下了樓上三百平和樓下100平沿街商鋪50年產權。
事情順利定下來後,陳鋒讓尚進喜三人和高娟一塊兒以高娟爲主將收藏公司的裝修和傢俱也做一下後,他這邊拿到購房合同後給李妍打了個電話,將這邊的辦公地址給對方說了讓對方辦理註冊手續。而後他就別過尚進喜三人走自個兒走了。
下來。陳鋒手頭就沒有要緊的事了,業務方面由於公司都沒有註冊下來他也不好跑,他想了下就打電話給他的哥哥陳俊,讓閒不住在市郊給別人做施工監理的陳俊放下手頭上的事到市裡和他會合後,他開着車找到了在書院門古玩藝術街閒逛學習書畫知識的木子易。
木子易經過這段時間療養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身子也慢慢恢復了青年人的健朗,或許是由於最近經常按照陳鋒的交代逛古玩城的原因,也沒有了以前看起來像大男孩的靦腆、整個人變得陽光起來。
“姐夫,聽姐姐說你正在註冊公司,我是不是可以到你那邊上班了?”木子易見到陳鋒高興的抓着陳鋒的道。
“當然。從今天開始你就開以上班了,另外收藏公司還有你的一成股份呢,可別給姐說,好好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陳鋒說完拍了拍身體結實起來的木子易肩膀。而後笑着又道:“最近這幾個月學的怎麼樣了?”
“挺有意思的,我還淘到了幾片秦漢瓦當,轉手買給南方過來的人賺了好幾千呢!”木子易有些得意的說完,而後見陳鋒只是笑着,他才感覺到他的話有些小家子氣,就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正色的對陳鋒道:“姐夫,這最先在八仙庵古玩市場學的王器和青銅器,那邊週日早上有鬼市!”
說到這裡,木子易便將頭湊到陳鋒耳邊小聲道:“真有剛出來的新物件,不過價格也貴我買不住也不敢買。只能每天早上四五點趕過去看看!其餘時間我就到朱朱雀古玩市場和書院門、小東門、化覺巷坊上人的古玩市場轉着學習。
不過我估麼還是八仙庵那邊真東西多些,還有從豫省、寧省和晉省的人拿着老物件過來趕鬼市,真品能這到百分之二三左右,其它地方就不行,多是一些工藝品騙騙外行人,真東西有,要麼價格貴的要死,要麼人家做鎮店之寶不賣。”
陳鋒聞言點了點頭,他見木子易對這行真感了興趣很是滿意,而後便笑着道:“看來你對這一行感興趣了。這就好,不過我們可幾個的收藏公司一般不在市場上的收購,以出動出擊和上門收購爲主,或許這兩天就有任務了,一會兒等我哥過來我們三人商量一下。不過你得注意一下,不能當着我哥和公司另一股東楊花的面叫要姐夫。那樣我會吃排頭的!”
“明白,不過楊小姐到這邊是不是?”木子易有些疑惑的道,他聽過他的姐姐說過楊花才纔是陳鋒正式的女朋友,可陳鋒將對方拉到收藏公司是什麼意思他就有些摸不準。
“這…她目前正跟着高長谷老師學習書畫是老師的關門女弟子,以後可能會負責古玩方面由其是書畫的鑑定,老師說她有這方面的天賦,她有這方面幾個師兄的人脈做這個正合適,還有我得給她找點事兒做,不然她閒着無聊怎麼辦;不過以後收藏公司業務方面主要還是你和我哥爲主她不會插手的,這點你放心。”陳鋒正色的道。
“姐夫,我不是這個意思!”木子易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而後又有些驚疑的道:“楊小姐是…那個書畫界現存泰斗、早年一幅字畫都能賣到十萬的高老關門弟子?”
“當然,我還是老師的記名弟子呢,所以我們公司有這方面的人脈,收到不太貴重的東西公司轉手交易也有渠道!”陳鋒笑着道。
“這樣最好不過了!”木子易喜上眉梢的點了點頭,心裡不由得幻想着公司以後賺了大錢他錢途光明的生活,至於他的姐姐和陳鋒的關係,木子易還真不在意,因爲他的姐姐以前就沒打算再嫁人,現在能找個有錢帥氣又情投意合的小男人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更何況陳鋒還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又能介意什麼。
陳鋒看着木子易眼神滿是憧憬幻想的樣子,也沒有打擾,由對方下意識帶着他在書院門古玩藝術一條安步當車的閒逛起來。
下午,陳鋒待他的哥哥陳俊從放下手頭事趕到市裡後。他先是和木子易一起和陪着陳俊吃完飯。後將陳俊帶來的行李安排到他在楓葉花園的房子,下來三人就坐在客廳抽着煙邊閒聊邊說着收藏公司的事情。
陳鋒先是將他的想法給倆人說了一下後,也就是收藏公司以後陳俊爲主、木子易爲輔,公司再招兩個財務兩個內勤,再讓楊花找幾位愛好收藏的師兄介紹一兩個能辯僞、斷代、評估的掌眼古玩鑑定師就行,餘下的業務方面人手先前不要外人,他這邊提供信息以陳俊和木子易倆人上門收購爲主。
其實古玩鑑定陳鋒有牧瑪系統也可以鑑定的,而且保管出不了一絲一毫的差錯,只是開公司都得開公司的樣子,再說他不能總到收藏公司來。因爲收藏公司只是他心目中的一個業餘愛好順帶賺些錢而已,幹實業纔是他理想中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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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收藏公司之所以暫時不要外人,原因是陳鋒前期還在做些灰色的行當,因爲人爲橫財不富、馬不夜草不肥。就如時下國內各個富豪起家時手腳沒幾個乾淨的一樣。
而陳鋒前期也不介意這麼做,所以他說完明面的事後,就壓低聲音和陳俊、木子易三人一起在家裡交頭接耳小聲密議起來。
“陳鋒,你…你...你說印戶縣當年那個盧三娃外號盧半城的土財主財錢沒有帶臺灣去,怎麼可能?”陳俊聽完陳鋒簡單的敘述,驚喜交集的道。
“可能帶了一部分,但當時他家大業大的又如喪家之犬的逃離怎麼可能全帶的走,你沒聽老人說過他當時光銀子銀元都用糧窯裝的麼?”陳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陳俊道。
“當然聽說過,我還聽說這土財主仗着他兄長在民國當將軍手下有幾百號槍,每年過大年天氣好的時候。還會將他的錢拿到打穀場涼曬怕錢發黴了,事後一收會堆的小山一樣,而後這土財主就會坐到用銀子銀元堆的小山上用幾尺長的指甲一邊抓錢一邊得意的狂笑…!”陳俊說着咂起嘴來。
“靠,牛人,牛人啊!”木子易聞言更是流出了哈喇子,而後顧不上擦也驚疑的道:“他怎麼有那麼多錢?”
陳鋒聞言和兄長對視了一眼,便笑着小聲解釋道:“傳言雖然有些誇大的成分,但盧三娃真有其人而且確實非常有錢,他家祖上有人在滿清晚期中過進士做過三品大員,家境本來就殷實。而後民黨鬧革命和南北對峙的時候,盧三娃的父親有先見之明先讓盧三娃的哥哥上了黃鋪三期的同時又出錢資助過孫大炮,盧三娃的哥哥畢業後又跟着蔣光頭混而後在後勤系統混了箇中將,這人打仗不行撈錢可是個能手,聽說暗地裡還幹過發丘摸金的差事。
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盧三娃在其兄長任民國將軍時期,仗着手下用幾百杆槍搶取豪奪將關中久安以西的幾個縣大部分土地都給圈到他名下。包括我們縣也是,讓所有沒地種的人只能給他拉長工,僅僅管個半飽連工錢都不帶給的,那年頭可是個亂世,糧食堪比真金白糧,關中自古又是產糧的之地你說他能撈多少。
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盧三娃還幹着打家劫舍的買賣,整個關西好幾個縣家境稍微殷實的人都遭過他的毒手,聰明的提前被迫遷走不聰明的身死異處,這讓他落了個盧半城外號的同時,也被關西幾個縣的民衆稱爲兩大害,另一害就是南下的回回馬賊!”
木子易聞言再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而後眼巴巴的看着陳鋒道:“後來呢,後來不是說他逃到臺灣去了麼,爲什麼我沒有聽說過盧三娃這土老財?”
“蔣光頭48年當選總統時就知道大陸守不住了,暗地裡指派了幾個名聲不顯的嫡系將領到臺灣準備最終的後路,盧三娃的兄長就在其中,再加上那時候已經陸續有小股部隊進駐關中爲解放久安這個重城做最後的準備,據說當時還和盧三娃幾百號雙槍保安隊接了幾次火,盧三娃吃大虧丟了由他說了算有小久安之稱的印戶縣城後,倉皇逃到了他的老家,世代經營四面環水有城牆和護城河的盧家堡。
回家的路途中,盧三娃又看到一路上的人看他和他的殘兵敗將眼神都帶着不懷好意或者帶着恨意,這讓他嚇的心驚膽顫連夜一把火燒了他家世代經營的盧家堡,帶着兒女和幾個姨太太加上幾個忠心的家奴,由盧家堡南門帶着細軟去輕車從簡,倉皇逃離打算去到臺灣投靠他的兄長。
在他經過護城河小石橋時,盧三娃又見後面有被四處失火驚醒了的盧家堡其他青壯雜役紅着眼珠子拿着傢什從後面追他,他就將車上的一小箱金子灑落到護城河裡,復讓幾個忠心的家奴放槍威脅追他的人後,在膽小又想發財的雜役精壯下河摸金子時,他才狼狽不堪的連夜趕着馬車逃離。
後來,這個盧家堡小石橋在49年5月解放時,傳說還有部隊過來抽乾了盧家堡小護城的水在淤泥裡找金子,這座小石橋也被當地人後來叫成了灑金橋。
而木子你沒聽說過這個人,一是盧三娃此人畢竟只是爲禍一方的土財主不算是軍閥,二呢,當時當政的民黨由於他的兄長是將軍也沒有敢說事,下來解放後此人全家已經逃到臺灣也就書面上沒有人提及了,只有久安西南的幾個郊縣中由老人口口相傳着,傳着此人每到過大年時回老家像曬糧食一樣曬錢時,傍晚到打穀場坐在像小山般的銀錢堆上,用帶着長指套手抓錢時的狂妄和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