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廠長的人選陳鋒確實比較着急,再加上竇三枝在大廠做個主管生產的廠長,又幹一行愛一行喜歡學習新的生產模式、鑽研生產工藝的改進,年紀四十出頭也正值當打之年,完全符合陳鋒後期對工廠的規劃和野望,讓陳鋒心裡覺得非常合適,一時直有一種求賢若渴的感覺。所以陳鋒生怕遲恐生變就放下手頭上其他的事,開着車到田藍縣竇三枝登門老家拜訪,順便帶木琴清和依依到鄉下玩玩。
“爸爸,我們要到那裡玩啊,地裡韭菜長的這麼高了啊?”依依坐在後非,咬着手指歪着小腦瓜看着窗外田野的一片綠色問道。
“嗯?”陳鋒開着車聞言,好笑的回頭看了和依依做在後排此時臉色有些發紅的木琴清一眼,而後便笑着耐心的解釋道:“依依,那不是韭菜是麥子,快要抽穗的小麥,待小麥的麥穗變黃成熟了後,收割了麥子後...!”
“可以磨成麪粉…做饃饃和麪條吃,這個依依知道,原來麥子小的時候,和韭菜很像啊!”
“這個…是有點像,一會兒我們到了地方後,依依可以到麥田裡麥子和菲菜的區別,順便讓你媽媽給你照幾張相片,好不好?”陳鋒笑着道。
“好,好,依依要到麥田裡玩!”依依說着覺得她總想着玩不懂事,便又補充道:“是給麥子捉小蟲子!”
“呵呵,依依真懂事!”
……
就這麼着。陳鋒在開着車和依依、木琴清閒聊的同時,一個小時左右便到了竇三枝的老家所在的小村子,而後,陳鋒下車向村裡的人問了下村裡名人竇三枝家所在。就開着車緩緩到了竇三枝家所在的二層小洋樓前院大門前停了下來。
隨後,陳鋒拉開車門牽着今天穿着碎花長裙的木琴清下車,再將依依抱下車,而後他繼續將依依抱在懷裡沒有放在地上,卻是他見地上的土路還有些剛下雨的泥污,怕地上的污水像小天使一樣可愛的小女孩身上的白裙和小皮鞋。
依依下車後先是小鼻子嗅了嗅,又藉着陳鋒的肩頭左右看了看,便眉開眼笑開心的道:“爸爸。爸爸,院子裡的槐花開了,好香香!”
“依依怎麼知道那是槐花啊?”陳鋒打趣了一句。
“植物園看過的,爸爸笨!”依依肯定的道。
“呵呵!”
陳鋒和木琴清相視一笑。而後木琴清從車後備箱帶上老人營養品的禮品袋,倆人就並肩通過半開的院門向院裡走去。
院裡的地面有水泥拉平倒是乾淨整潔沒一點的泥污,而一邊也確實種着幾顆老槐樹,此時槐花剛剛初開,一時使得院子滿是香甜的氣息。而後院的拴着的大黃狗也忠於職守的‘汪汪’的叫了起來,提示着家裡的主人有陌生人進院了。
“喲,來客人了,裡屋坐。裡屋坐!”
聽到動靜後,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出現到了小樓門口。禮貌的笑着將來的一家三口讓到了屋裡的裝修還算時尚的客廳,請陳鋒三人坐下並倒上了家裡的招待茶後。她就笑着道:“你們小夫妻面生,我家掌櫃的出去...那個忙去了,要不你們先坐會兒,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回來!”
“好的大姐,這是我的名片,和竇老哥一樣做傢俱行業的!”陳鋒笑着點頭將他的名片遞給了婦人,就和像小大人一樣禮貌的依依和木琴清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不時,身體健朗面色黝黑的竇三枝騎着一輛半舊不新摩托車,帶着魚杆和幾條小魚回到了院子停好車在前院洗了把臉後,笑着進了客廳熱情的招呼了陳鋒和木琴清幾句,又逗了會小女孩依依。
竇三枝的妻子知道陳鋒這個年輕的老闆找竇三枝有事要談,客討了一小會兒後,就會意的帶着木琴清和依依離開客廳,到前院幾棵老槐樹下打初開的槐花玩,順便說好晚上剛好做槐花飯和槐花餅。
幾人出去後,竇三枝便在陳鋒的對面坐定,爽朗的笑着道:“陳先生開着奧迪大黑殼子找我老竇,想必在久安的生意做的不小!”
“呵呵,目前還是小打小弄,辦公傢俱這一塊就一個銷售公司,代理粵省那邊的品牌,業績還行!”陳鋒笑着給竇三枝遞了根菸。
“哦,抱歉,我這邊到滬市工廠後,那邊不讓抽的,戒了好些年了!”竇三枝接過煙在鼻子嗅了下放到了茶几上,喝了口茶後就笑着又道:“陳先生該不會讓我老竇做傢俱銷售吧,我可幹不來那個,做安裝的工人還行!”
“安裝工?竇廠長真想做安裝工也行,我們公司的工程部也缺人,待遇從優!”
陳鋒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心裡估麼着竇三枝猜出了他的來意後,就正色的開門見山將他帶來的銷售公司資質文件、工廠投資計劃書,和集團成立計劃書遞到了竇三枝面前的茶几上道:“這幾份資料,竇廠長可以先看看,對我這邊公司的有個瞭解,而後我們再詳談!”
“行,我也拿點東西給陳先生過目!”
竇三枝說完,起身到了房間拿了一份他先前到久安本地小廠自薦用的簡歷,遞到了陳鋒跟前後,他則認真看起了陳鋒給他的資料。
陳鋒接過竇三枝遞過來簡單的只有二頁紙的簡歷大概看了下,見裡邊沒有什麼浮誇和鼓吹的成分,只有簡單學歷和工作經歷,甚至竇三枝邊他在旦震集團工廠任職時,主持升級了二次生產線和數次改進了工藝技術都沒有提及,這讓通過牧瑪知道竇三枝詳細情況的陳鋒便進一步確認竇三枝是真誠的性子,心裡自然更滿意了。
竇三枝這邊一頁一頁仔細的翻看着陳鋒遞過了的幾份資料。雖然的銷售公司的資質文件中,業績和銀行資信證明等多數是一些虛的東西,而所謂的工廠投資計劃和以後組建集團也只是紙面上的東西,但竇三枝看完後還是心裡還是有了底。而後他便笑着直言道。
“陳先生要在久安投資二個億辦工廠?我老竇看來,要麼是玩票性質,要麼是前期圈個地皮罷了!”
“哦,竇廠長何以這麼認爲?”陳鋒不動聲色的道。
“呵呵,那我老竇就真說了,陳先生你那邊以前沒有任何生產方面的經驗積累,而久安這邊木料、板材、皮革、鋁材五金等原材料採購又不方便,人力資源方面也相對落後。若真是一次砸兩個億,前期只能是…,開工不足!”竇三枝說到最後還是委婉了下。
陳鋒聞言笑着點了點頭,而後他想了一下就也坦誠的道:“竇廠長說的對。我這邊工廠前期一期投資落實的只有2500萬,還要算上圈地、建廠房和招工的費用,攤子不會鋪的太大,也不會上實木產品,前期只是做工藝不復雜比較考究用料的屏風、膠板、軟包類等爲銷售公司配貨。順便積累一下生產經驗,而後,我這邊再以銷售公司和收藏公司的盈利爲工廠輸血,保證一年不會少於3000萬的後期追加投資。”
“工廠的選址陳先生有沒有考慮?”竇三枝看着陳鋒的表情問道。
“前期考慮的至周縣的開發區。那邊地價低些,竇廠長要是過來幫我這邊的話。工廠平時日常管理上的事包括這次的選址、廠房建設和生產設備,都可以以竇廠長的意見爲主!”
“當真?”被久安本地小傢俱廠家庭作坊式管理搞的心灰意的竇三枝有些狐疑的道。
“當真。這一條可以寫到聘用協議裡,因爲我這邊的精力必竟有限,也非常信得過竇廠長能力。而竇廠長過來後,只要專心建設好工廠讓工廠順利開工,生產出不差於粵省和滬市大廠的產品就好。”陳鋒言下之意就是,將除了人事和財務的權利都下放給了竇三枝。
“那麼薪資呢,我以前在滬市旦震集團能拿這個數!”竇三枝滿說完,伸出了一根手指又道:“100萬往上的!”
“這個肯定是高了,咱們這是久安內地的小廠嘛,我目前只能給竇廠長這個數!”陳鋒說着也無良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又道:“不論年薪,月薪一萬,以後跟據工廠的效益酌情追加!”
“這不可能,不可能!”竇三枝目言立時沒好氣的黑着臉不住搖頭,而後他又用事實說話道:“南方大廠好的技術工人都比你開出的薪資高,你讓我當廠長還是當工人!”
“可是老竇,咱們這是久安也是才起家的小廠,再說我給的這個薪水在久安相對來說,也不低了!”陳鋒眨巴着眼睛看着竇三枝的表情道。
“在久安是不低了,可是…可是新建的廠子事情多,而你又要後期追加投資將廠長辦大做強,事情更多,總之,你這白菜價的薪水肯定不行!”竇三枝黝黑的臉有些幽怨的道。
“老竇,人不能總閒着啊,再說廠裡給你配車下班了也方便回家照看老人,多好的事兒。還有,咱哥倆是做傢俱這一行也愛這個行當,就不能只看着錢,得想辦法打響咱們秦省的本地傢俱的牌子,將家鄉的傢俱行業做大做強是不,不然咱們西北地區的傢俱業沒有像樣的廠子,也沒有拿得出去的產品和品牌也不是個事兒,所以老哥,你就委屈一下,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這個薪水確實低了,要不陳總你再加點,別年紀輕輕就摳門,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差這點小錢!”竇三枝依着不甘心的道。
“怎麼會不差錢呢,老竇你誤會了!”
陳鋒說着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表情滿是苦色的道:“老竇,我這邊本來就年輕,和老哥一樣是農家子弟出來的,也就是去年做業務苦哈哈賺了些小錢,目前辦公司錢都是拆借別人的,還有這次的工廠前期註冊資金也是貸款,一屁股的外債啊,至於註冊集團的事兒,也是我女朋友她家出錢,但這錢也得還啊,老竇,欠錢的日子不好過啊,就說我上次到女朋友家去,那個都擡不起頭來…….”
竇三枝見陳鋒的面色比他還苦,並給他大倒起苦水來,這讓他聽着就頭疼的拍了拍腦門道:“行了,行了,那就按你說的來好了,但工廠必須採用財務獨立結算,也不許拖欠我這邊和工廠工人的工資,若是超過一月不發工資,或者有廠裡流動資金不足、原材料採購以劣充好等問題,我就立時辭職走人。”
“那感情好,歡迎老竇加入我們的工廠,至於你擔心的問題決不會存在,不說銷售公司和收藏公司每年估計最少有幾千萬的贏利能力,就說咱們廠投資控股的母公司目前賬上還有三個億的資金!”陳鋒說完,見竇三枝表情很是幽怨,連忙又幹笑着補充道:“都是拆借的,拆借的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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