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后爲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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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千萬莫以爲奴婢在說笑。奴婢說的是真的,娘娘相較於五年前,更美,更年輕了呢。”春風看到主子越來越美,比自己變美更高興,激動得手舞足蹈。
“你這丫頭,就喜歡誇大其辭。”樓翩翩看向鏡中的自己,不覺莞爾。懶
銅鏡的效果瞧不究竟,她只知春風說話素來誇張,不能作實。
“娘娘,是真的,奴婢沒有誇大,娘娘不信問秋雨。”春風一把拉過秋雨。
秋雨點頭附和,一樣興奮不已:“這回春風說的是實話。奴婢想,可能是娘娘五年前服食了那支千年雪蓮的關係。又或許,當年正是因爲娘娘曾服食千年雪蓮,才保住娘娘的心脈,令娘娘死而復生。”
聞言,樓翩翩若有所思地啓脣一笑:“這倒是有可能。師傅也曾說,我之所以能醒,雪蓮確實起到了一點作用,不過,最主要是當初我服食的是假死藥,才能瞞天過海……”
“什麼?!”秋雨和春風異口同聲地道。
樓翩翩自梳妝檯前起身,打算出去走走。
春風最沉不住氣,跟在樓翩翩身後追問,嬌嗔地道:“娘娘真要不得,話說一半,存心吊足奴婢的胃口。”
“很簡單,當年在冷清殿,有人將我的毒藥給換成了假死藥,所以我能逃過一劫。”樓翩翩站在殿檐下,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看着一襲明黃龍袍的月無塵大踏步而來。蟲
氣宇軒揚的他,如此令她心折。
感覺到她專注的眸光,月無塵頓下腳步,遠遠與她相望。
兩人隔着不遠不近的空間,駐足遙望,彷彿時光就這麼停頓在這一刻。
秋雨並未發現月無塵來到,她仍在回憶當年的事,而後靈光一閃,頓然了悟:“娘娘,定是那位名叫‘影子’的黑衣人將娘娘的毒藥調包。”
她記得,當年只有黑衣人入得冷清殿。
除了影子,她想不到還有誰會及時換了樓翩翩的藥。
樓翩翩收回焦着在月無塵身上的視線,對秋雨點頭微笑:“秋雨,你猜對了,正是他,換了我的毒藥。”若非影子,她今日也不可能站在鳳羽宮前再看一眼月無塵。
月無塵快步去至樓翩翩跟前,癡癡傻傻地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容顏,啞聲道:“母后很美。”
他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臉,樓翩翩退開一步,瞟一眼周遭正在偷窺她的衆人,壓低聲音道:“這是在鳳羽宮,很多人留意我們的一舉一動,你收斂點兒。”
“是啊,得收斂點兒。”月無塵說着,卻趁樓翩翩未留意之際,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樓翩翩頓時嚇傻了,好一會兒才緩神,用力推開月無塵,美眸圓瞪:“你瘋了!”
“朕要讓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朕的髮妻,就從今日開始。”月無塵目光灼灼地看着樓翩翩,一字一頓地霸道宣誓。
他以前就是顧忌這顧忌那,五年前犯的錯誤,他不想再重複。
她是當今太后又如何?他只知道,這是和他拜過堂的妻子,他想相守一生一世的女人。
“你,你這又是何苦?”樓翩翩愕然,別開視線,錯開月無塵熱烈的目光。
他明知道他們之間的身份是世人所不容的禁忌,爲何還要多此一舉?
“母后,以後有任何苦難,都由我一人承受,你只要安心做我的妻子即可。”月無塵不容置疑地扶正樓翩翩的小臉。
樓翩翩眼角的餘光瞟到侍衛太監和宮女見鬼的神情,暗暗叫苦。就連躲在不遠處偷窺的衆人,也忘了自己在偷窺,怔傻地看着他們這邊,想必都受到了不少驚嚇。
事已至此,只怕是紙包不住火。
“母后,咱們進殿,兒臣有一事與母后相商。”月無塵見到衆人都看在眼中,目的已達到,便興沖沖地拉着樓翩翩進入鳳羽宮。
他們才入殿,衆人猛然省神,紛紛奔走相告。
樓翩翩回宮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到各個宮殿的主子耳中。
趙裙聽得樓翩翩回宮的消息,正在刺繡的她不小心便割破了自己的食指。
“娘娘,奴婢還聽說太后與娘娘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娘娘要不要前去查看究竟?”趙裙的貼身宮人心兒見主子一臉陰鬱,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裙快速恢復常態,微微搖頭:“不必了,本宮早知自己的容貌與太后極爲相似。”
至於樓翩翩與月無塵之間有私情一事,她早在奉命進宮前便有所耳聞,這不是稀奇事。
她只是沒想到,樓翩翩居然會再進宮,而且,恢復了自己的容貌,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是說,這世上再無樓翩翩此人麼?他也說過,要想盡辦法阻止樓翩翩與月無塵舊情復熾,爲何他說一套做一套?
她好不容易獲得月無塵的青睞,被封爲惠妃,樓翩翩卻又在此時殺回後宮,那她此前所做的努力有何意義?!
心兒不死心地遊說:“可是娘娘,其它宮殿的娘娘都已行動--”
“不必再多言。本宮想靜一靜,出去!”趙裙厲聲打斷心兒的話。
心兒不敢再放肆,垂眸退出寢殿。
這廂趙裙聽到樓翩翩回宮的消息心亂如麻,另一廂秋翠宮的秋吟主僕也受到不少驚嚇。
本在喝茶的秋吟更是失態地倒泄了茶水,她半晌沒有緩過神,囁嚅道:“樓翩翩沒死,回宮了?”
“奴婢親眼所見,那是樓翩翩沒錯。聽說趙裙一直待在錦秀居,沒有外出,這證明那確實是樓翩翩。娘娘您想,只有樓翩翩有這能耐,能令皇上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做出這些親暱的舉動。依奴婢看,樓翩翩回宮,後宮之中想有娘娘的容身之地,只怕是難了。”琴兒憂心忡忡地道。
本以爲秋吟等了五年,那晚終於盼到了月無塵大駕光臨,以爲希望重燃。不想曇花一現,樓翩翩突然死而復生,竟在這種關鍵時刻回宮。
秋吟搖頭苦笑:“樓翩翩就是本宮的剋星。每每本宮以爲自己有希望能獲得龍寵,她總會出現,給本宮當頭棒喝,本宮完全不是她的對手。這局未開始,本宮便輸了。或許,這就是本宮的命。”
“娘娘千萬莫氣餒。就算樓翩翩回宮,這不看他們的大有人在。當是朝廷重臣那一關便不易過,從來就沒聽說過太后能與皇帝結爲連理的道理。”琴兒清秀的臉也染上愁緒,只替主子不值。
“罷了。她回宮,本宮怎麼也得去向她請安,過幾日再看吧,本宮先去歇一會兒。”秋吟淺笑。
如今的她,已被歲月磨平了尖銳的棱角。
“娘娘……”琴兒跟上一步,看着秋吟落寞的背影頗感心酸。
琴兒怔在原地半晌,決定還是去現場看個究竟,打探一些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怠。
景平苑。
正端坐在對梳妝檯前化妝的王婉儀聽得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厲聲道:“這是天塌了麼?!”
入寢殿的正是瑩兒。
她上前一步:“不好了,娘娘,太后死而復生,今晨皇上更是與太后在大庭廣衆之下親,親--總之,大事不妙!”
王婉儀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很快回復她妖媚的表情:“太后能死而復生是好事,何必驚慌?沒用的東西!”
“可是,後宮都在傳言,皇上因爲太后當年突然離世才鬱鬱寡歡。如今太后回來,是想立太后爲皇后!”瑩兒將打探到的消息稟告。
王婉儀火紅的櫻脣微掀:“皇上想立太后爲後?這就要看太后有沒有這個福份了。”
瑩兒一怔,出神地看着王婉儀妖媚的臉。
那廂王婉儀已起身,朝殿外而去:“夏末秋至,不如去御園賞賞花來得實在。”
“是,娘娘。”瑩兒忙跟上,緊隨主子身後。
那廂月無塵進入鳳羽宮後,對樓翩翩說了一件事。樓翩翩也沒有刁難,淡然應允。
月無塵摒退衆人,正想偷香竊玉,小李子卻匆匆趕至:“皇上,不好了,各位大人幾乎傾巢而動,往鳳羽宮趕來,說是有要事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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