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下)
樓翩翩圈緊月無塵的腰,深深汲取他懷抱的溫暖,原來他也能帶給她這樣的安全感和飽脹欲裂的幸福感。大文學
人生得一良人,夫復何求?
“翩翩,嫁給我,好不好?”月無塵推開樓翩翩,終於說出這句話。懶
現在氛圍剛剛好,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就是怕樓翩翩不答應,所以一直沒敢開口。
樓翩翩傻了眼,她沒想到月無塵會在這個時候向她求婚。
這應該,算是求婚了吧?
月無塵變戲法似地掏出一捧花,他一揚手,他們所站位置的周遭便燃起了火焰。火焰有特色,似乎能燒出各種花的形狀,倒也趣致。
“我記得你說過求婚要有鮮花,所以準備了這些。翩翩,嫁給我,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如果再不成親,便都老了,屆時我想逗母后開心也有心無力。趁我們現在還年輕,趕緊成親,你說是不是?”月無塵也不待樓翩翩回答,便自顧自地替她簪上髮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明日你和我一起上早朝,向天下公佈這件事。”
“可大臣們一定不會答應這件事。”樓翩翩話才完,月無塵便又在她的手腕上戴上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
“這件事有我在,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安心嫁給我爲妻。”月無塵不以爲然地道。蟲
他滿意地看着眼前的女,既然收下他的定情信物,她就是他的未婚妻,想跑也跑不了了。
“我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有人不會準我們這麼順利地結爲夫妻。”樓翩翩憂心忡忡地道。
“這些事讓我來操心。大文學有困難,我來克服,你只管安心地做我的新娘,我要讓天下人見證,你成爲我月無塵的皇后!”月無塵聲音不大不小,竟也有信服人心的沉穩力量。
“那我就指望你了,我也希望自己在這把年紀還能嫁出去。”樓翩翩笑着躲進月無塵的懷抱。
她不注重名份這東西,卻很想成爲月無塵名正言順的妻。若老天爺憐憫,可以和他白髮蒼蒼,攜手至老。
這是不是很貪心,她不知道。
不過此時此刻,她很幸福,這個男人終於開了竅,在今晚向她求婚。
“母后,你這是答應嫁給我了?”月無塵不敢置信地扶正樓翩翩的小臉,問道。
“難不成你希望我不答應嫁你?”樓翩翩忍着笑反問,憨態可掬。
“當然不是……”月無塵一把將樓翩翩抱起,興奮地將她拋入空中,嚇得樓翩翩大聲尖叫,直至她穩穩地落入月無塵的懷中,還有些驚魂未定。
“母后,咱們現在就去洞房……”月無塵抱着樓翩翩往承乾宮方向而去。
“是誰說,今晚不碰我?”樓翩翩沒好氣地回道。
“我有說過嗎?”
“你說呢……”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漸漸隱去,其他候在他們身後的宮女內侍及侍衛也很快走遠。
藏身於暗處的黑衣人現身,冷眼瞅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想成親?還要看我答不答應!”
“你未經我允許便殺了兩人,我說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另一個黑衣人現身,冷眼看着第一個黑衣人。
“雖說我是協助你,可你辦事不力。大文學主說了,你潛入皇宮多年未能有所作爲,此次若還是辦事不力,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黑衣人不以爲然地道,眼神倨傲,不屑地盯着第二個黑衣人。
“這些事情無需你來對我指手劃腳。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敢輕舉妄動,休怪我下手狠毒!”第二個黑衣人眸色冰冷,看着月無塵和樓翩翩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今晚必須有所行動。你若不動手,便由我下手。我們各做各的,看誰能在他們成親前阻止他們!”第一個黑衣人一聲冷哼,縱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只餘第二個黑衣人怔在原地良久。
主曾交待,無論如何不能令月無塵封樓翩翩爲後,既如此,她還在等什麼?
成事者,必須有犧牲,這是不可避免的,她確實太婦人之仁了。
“你到底是誰?!”黑衣人下定決心,正欲離開,身後卻毫無預警地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是--
黑衣人摸向袖口,拔出一排鐵釘,一揮衣袖,鐵釘便如疾雨般射向對方的面門。
來人縱身躍開,再定神,便發現黑衣人已消失無蹤。
他第一時間衝向景平苑,未等人通傳,便直接衝進寢室。
榻上的女人聞聲而起,自錦被鑽出,露出她只着褻衣的身。
來人迅速背過身體,欲走出寢室,衣角卻被女人拉住,嬌聲道:“望大人是不是知道本宮寂寞,所以深夜探訪?這就走了麼?”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快放手!”望川急得額頭冒汗,揹着王婉儀吼道。
他驚愕地看着摸向自己胸口的玉手,身後的女人更是自身後將他抱住,她柔若無骨的嬌-軀與他的緊緊相貼在一起,令他的身迅速緊繃:“放,放開我……”
“不,放……”女人更上咬上他的脖,她身上的馨香令他目眩神迷,一時有些找不着北,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
女人卻也不客氣,直接扒他的衣袍,解他的褲頭:“望大人,讓奴家服侍你,包管讓你銷--魂……”
望川這才如夢方醒,看着女人曲線畢露的豐腴身瞪圓了雙眼。
眼見女人嬌豔欲滴的紅脣就要親吻上他的薄脣,他一把將女人用力推開,落荒而逃。
“望大人,別走啊……”女人作勢追上幾步,嬌聲喊道。直到不見望川的蹤影,這才頓下腳步。
她正要折回原處,而後柳眉微蹙,邁着細碎的步繼續追。
結果就在門口,她撲進一個男人的懷抱,正是去而復返的望川。
望川眸色冷冽,直勾勾地看着她,搜尋她的臉色,似要從她的臉上尋找出端倪。
女人媚笑如花,小手不規矩地摸上他的腰,另一手摸上他的臉:“唉呀,望大人做什麼一直看,不摸啊……”
望川一把將妖豔的女人推開,衝進寢室翻找。
女人跟進寢室,看着望川忙碌,自己也沒閒着。她輕解褻衣的玉帶,方解開,正要將身的最後一件貼身衣物脫了,望川衝到她跟前,黑眸冒火,狠聲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廉恥心?!”
“本宮就是很寂寞,想要男人,要廉恥心能緩解本宮身的空虛麼?”女人媚眼如絲,拔開望川的手,便將最後一件遮體衣物除去。
只是驚鴻一蹩,但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收入望川眼中。
他的俊顏迅速充血,火急燎原地跑出了景平苑。
即便跑了老遠,他還聽得那個妖孽放肆的笑聲,一定是在笑他的狼狽。
可嘆他在朝堂上叱吒風去,現在卻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可悲,可嘆,他的一世奸名全被毀在了那個女人的手裡。從今往後,他跟那個女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有她沒他!
那廂確定望川不會再回來,王婉儀才輕扁嬌豔的紅脣。
她的犧牲可大了,愣是讓那隻笑面狐狸看光了她的身。可若不是這般,怎麼能打發了那隻狐狸?
想起方纔望川的可笑模樣,她再次抿脣而笑。
若說進宮這些年真有什麼收穫,就是遇到一個像望川這麼好玩的男人吧?
至於後宮中的那些女人,不說也罷,沒一個是樓翩翩的對手,沒有好戲可看,沒意思透了。
她將藏在牀榻上的黑衣收拾好,坐在榻上發呆。
樓翩翩即將和月無塵成親,這主若是知道了,鐵定會氣死。
今晚她總得做點事才行,可望川也不一定走遠,可能時時在監視她的舉動。
至於另外一個人,定會想什麼齷齪法對付月無塵。
既然沒她什麼事,她樂得看好戲,因爲有望川在,她又可以樂得清閒,今晚不出手便有了理由,何樂而不爲?
更甚者,今晚或許是她洗脫嫌疑的最佳良機。
思及此,王婉儀在榻上翻滾了兩回鬆筋骨,端且等明日來到,或許有什麼好戲可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