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秋水◆侍寢“丫鬟”
“那當然。北冷的酒量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望川,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看到北冷將望川的氣勢打壓下去,青衣只覺胸口的鬱結之氣一掃而空,痛快!
看着眉飛色舞兼趾高氣昂的青衣,望川不覺莞爾。
懶
這個女人似乎很容易滿足,不過是北冷壓倒了他的氣勢,她竟高興成這般。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比想象中還要有趣。
青衣接受到望川的眼神,不屑地瞪他一眼。
算了,她也不必再裝了,反正她對她的前夫沒啥好感。
“青衣,我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你?!”望川邊說邊往青衣碗裡挾菜。
青衣卻不接受他的好意,迅速挪開碗,冷聲道:“當今大丞相的好意我可不敢輕易領受,怕有毒。”
北冷這時又給她一眼,這會兒的這個眼神,似乎隱約帶着笑意?
“既然知道我是大丞相,官大得可以壓死你一個弱女子,你就該乖乖地接受。”望川卻不容易置疑地道:“把碗拿過來!”
青衣懶得理會望川,沒想到望川居然搶過她的碗,愣是塞了幾塊肉到她碗中。
“這個不喜歡,這個也不喜歡,這個,還是不喜歡……”青衣將碗上的幾塊肉全部挑出來扔在桌上。
望川瞪直了眼,而後向北冷道:“北冷,管管青衣。我是好說話,如果換成其他人,估計會把她大卸八塊!”蟲
北冷淡笑不語,徑自吃得歡快。
望川不甘寂寞,又湊近青衣,突然就伸手輕刮她挺俏的鼻尖兒。
青衣伸手一掌用力打在他的手背上,怒道:“你做什麼?!”
望川滿臉無辜,瞪怪地瞪着她,薄脣微掀:“我就是好奇你的鼻子是不是真的,長得這麼好看。”
而且,據他這一摸的試探結果是,這個女人似乎沒有戴人皮面具。
青衣脣角揚起一點笑容,爲了望川狀似讚美的這句話。
如果讓這個男人知道她就是他不要的下堂妻,他會不會驚掉下巴?
突然很期待這個男人知道她就是秋水的表情,可她知道,北冷不會饒了她。所以這事想想就算了,千萬不能出岔子。
“青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一會兒過後,望川不甘寂寞地再問。
“專一,長情,誠實而且可靠,又酷又帥最好。”青衣挑自己喜歡吃的菜吃,一邊淡聲回道。
而這些特點,在望川身上完全找不到。
“這不就是我所有的優點嗎?青衣,想不到你中意的男子是我。你直接對我表白即可,我可以考慮要不要納你爲妾。”望川着迷地看着青衣用膳。
到底是美人,用膳的動作也這麼好看,光看她吃就飽了。
“望大人還是將這麼好的機會留給其他人吧,我對成過親的男子不感興趣。”青衣淡聲回道。
她早知道望川的臉皮厚,這會兒再次見識,還是有點吃不消。
“你居然知道我成過親,這就更加證明你對我感興趣,纔會打聽我的過去。”望川笑嘻嘻地道,在北冷看不到的角度,又在青衣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青衣挾菜的筷子一抖,差點沒直接發飆。
該死的混帳東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薄她?
她這邊的異動引來北冷的側目,青衣收斂好所有表情,淡聲回道:“我也不想聽,可是望大人的消息滿天飛,想不聽都難。大家都說,望大人是被原配所休棄--”
她話音未落,便見望川臉色微變。
終於踩到他的痛處了吧?看他還怎麼得意忘形。
此後,望川一反常態地變得冷淡,不苛言笑的樣子,與此前的談笑風聲兼無賴模樣截然相反。
一直到用膳完畢,望川也沒再說一個字,此後更是甩袖而去,沒有一點風度。
望川回到主苑躺下,心裡堵着一口氣。
提到秋水休他的這件事,不只令他沒面子,而且還是他的忌諱。青衣那個女人竟敢提他的傷心事,他一定要把秋水那個女人找出來,以雪今日之恥……
“大人!”凝慧的聲音驚醒望川的思緒。
望川一躍而起,淡聲問道:“在入膳間前,青衣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凝慧將自己看到的事對望川說了一遍,末了,她欲言又止:“有一件事,奴婢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望川地問道。
據凝慧的說法,似乎找不到青衣什麼可疑的地方。
“青姑娘似乎熟悉望府的地形,似乎是有目的地去往園子,就連園子賞魚的魚糧擱放在哪個隱蔽角落都知道。”凝慧道出心中的疑惑。
這件事一直困擾着她,不吐不快。
“這倒是件奇事。”望川若有所思。
對望府的地形熟悉?難道青衣以前曾到過望府?亦或是她從哪裡得了望府的地形圖,所以駕輕技熟?
“這對男女有古怪,命人看緊他們。今晚我要再會會那個女人!”望川眸中閃過興味的鋒芒。
北冷有古怪,青衣這個女人更有古怪,他定要挖出那個女人的底細,看她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怪胎。
“大人一定是看上青姑娘了。”凝慧隱忍着笑意道。
“那個女人除了長得好看點,脾氣臭得很,我看上她才奇怪。”望川冷聲哼道。
聞言,凝慧呵呵傻笑道:“大人就喜歡脾氣不好的女人。夫人的脾氣也不好,可大人就是喜歡。這會兒青姑娘的脾氣也不好,大人還是喜歡……”
凝慧叨叨絮絮地還說了很多,望川的心神卻飄遠。
凝慧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爲什麼偏偏對脾氣不好的女人感興趣呢?
秋水的脾氣又臭又硬,青衣何嘗不是?從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就沒給他好臉色瞧。
見凝慧還在說,望川鄭重其事地辯解道:“再說一次,我對臭脾氣的女人沒好感。”
“大人就別再嘴硬了。唐家小姐不只貌美如花,而且甜美可人,人家琴棋書畫樣樣皆能,還對大人百依百順,可惜大人偏偏對人家不冷不熱,遲遲未能定下這門親事。大人對青姑娘可就熱情多了,在膳間老是對人家青姑娘動手動腳,奴婢可都瞧見--”
望川掃過來的利眼令凝慧閉了嘴。
主子死要面子,她還是不說了。
凝慧竊笑,去辦望川交待的事。
望川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老神在在地往青衣居住的西苑而去。
那廂青衣洗浴之後一身清爽,脫了衣裳正要躺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令她蹙緊秀眉。
望川那胚子怎的又來了?那人一來準沒好事。
青衣忙穿戴整齊,纔打點好自己,望川便不請自來,倚在門邊朝她露出假笑:“我還以爲能看到一副美人春睡圖,原來你在等我,是想和我一起睡嗎?”
青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正常,回以同樣的假笑:“想必大人想找北冷,結果走錯房了。大人還是往隔壁吧,北冷在那邊。”
她走到門口,送客的姿態。
望川卻笑着搖頭:“我爲官清廉,望府的丫鬟不夠用,所以我親自過來服侍青衣你就寢。你說,當今世上像我這樣的好官上哪兒去找?!”
青衣眉眼不動,淡聲回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需要什麼丫鬟伺候,大人還是請吧,看看北冷需不需要你這個丫鬟。”
對於望川可能出的招術,她想過會有的幾種可能,他會做的事,皆在她意料之中,她能輕鬆應對。
“那可不行,既然來了,我定要服侍你就寢,待會兒我才能安心睡下……”望川說着索性上前來解青衣的衣釦。
青衣輕巧地避開,笑容依舊:“不必了,大人還是請吧。”
“你別跟我客氣,我來爲你寬衣……”望川如影隨形,緊跟在青衣身後,一隻魔爪眼見就要扣上青衣的纖腰,女人卻滑溜得像條魚,他只能碰到女人的衣角。
該死的女人,輕功居然不錯?
“青衣,別跑啊,我來了--”望川打算來一個惡狼撲羊,結果他抱上去,只解到冰冷的門柱。
他回眸一看,卻見青衣站在他身後一丈遠的地方笑得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