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當然明白左真說的不要辜負錢小東的意思,說道:“跟隨小東哥是我老三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小東哥你教會了我很多事情,一個男人一定要做一些對這個世道有意義的事情,我老三一定不會辜負你的。”話說的是抑揚頓挫。
沒想到老三有了這樣的覺悟,這也證實了一個人如果想要提升自己改變自己,一定要跟一個對的人,找到那個真正引領自己的人生導師,錢小東於老三就是那個對的人,那個人生的導師。
“路還很長慢慢來,你也讓我學會很多的東西。”甭管是朝中學士還是市井小偷,每個人都能讓錢小東學習。
“我之所以讓你分析在何府的所見所聞是想告訴你,任何一件成功的事情都是從細節開始的。”錢小東說道,“我們不是去喝茶聽樂的,而是去發現破綻,找到有利於我們的證據,正所謂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這話一出左真對錢小東是佩服之極啊,“小東,佩服佩服。”
黃林兒的是知道自己這個心愛的男人有多厲害多可怕,多有謀略的。施計滅亂黨與野狼組織,後宮助蘇瑾兒滅王貴妃,助錦衣衛破私鹽案,耍手段排擠錦衣衛頭領秦放。
於別人,這個男人聰明有智慧,心狠手辣讓人後怕。於黃林兒,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散發讓她至死不渝的魅力。
“傍晚時分,我去給韓母送糧,見到韓母與那如嬌姑娘又是在家中抱頭痛哭着。”左真說道。“真是讓人心疼。”
黃林兒喃喃道:“一個邊是兒子,一邊是未婚夫,關在大牢裡她們能不天天哭嗎!要是我的未婚夫關在大牢裡我也會天天哭。”
左真道:“好像不是因爲此事,我雖見那情形不敢久留多打擾,但隱約的聽到好像什麼聘禮,什麼幾天後是黃道吉日,沒有聽得太清楚。”
“那可能是那個如嬌要出嫁了,嫁了也好,省得某些人會惦記。”黃林兒喃道,看來她是怕錢小東惦記人家姑娘了,也是,這麼有魅力的男人要是去惦記人家,肯定會水到渠成的。
“聘禮?黃道吉日?”錢小東若有所思的在嘴裡唸叨,“那個如嬌是姓林吧?”
“沒錯,是姓林。”
“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只見老三忽的一下從凳子跳起來。
“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嚇死人了,你又知道什麼了?”老三的平地一聲吼把黃林兒嚇的,有什麼事值得這麼激動的!
“那個何亮說幾天後要娶二房,今天吩咐家僕去下聘禮,並且說到林家,他們說的林家很有可能就是林如嬌的家,這麼一說何亮要娶的二房夫人就是林如嬌。”老三說道,有理有據分析得很到位的,錢小東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老三說得沒錯,雖然這昆陽縣林家很多,但碰到一起娶嫁的不會這麼巧。”錢小東補充說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要趕緊結束昆陽縣一案。”
“真是無法無天了太讓人氣憤了,把人家的未婚夫當做罪犯關入大牢,現在還要娶人家做二房夫人,這個男人真是豬狗不如,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黃林兒表現出非常的憤怒。
同爲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黃林兒是會比較激動的,也突然同情起林如嬌了,沒想這個女人命這麼不好。
但那男人都不是好動這句話是不是會引起公憤啊,身邊可是三個大男人。
“這何府還真是在昆陽縣作威作福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搶奪糧食,現在倒好,明目張膽的搶奪民女。”老三也是非常的憤然,恨不得馬上去何府廢了那何亮的小祖宗。
錢小東道:“山高皇帝遠,父母官不作爲真是一種悲哀,受傷害的永遠是老百姓。”作爲一步步從底層爬起來的錢小東非常憐憫疾苦的老百姓。
“你倒是趕緊的把何氏父子繩之以法啊。”黃林兒的臉頰露出了強烈的正義感。
“快了。”錢小東意識到要加快速度了,不然何氏父子會鬧出更不可收拾的場面來,“老三,我昨晚交代給你的事情趕緊去做啊。”
昨晚交代的就是暗中調查那個木製飛鏢的事情,晚上魚龍混雜的更便於打聽。
“我這就去。”說完老三一溜煙的跑了。
“左大哥,辛苦你明天去周邊鄰縣轉轉,我們要儘快的那下扳倒何世貴的證據,事情拖一天誰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以防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錢小東對左真說道。
這何亮要娶林如嬌就是一個意外,如果能在事情發生之前給何氏父子一個了斷,那林如嬌就不用受強娶逼嫁之苦了。不然讓出獄的韓星傑又怎樣去面對這一切。
何府何世貴的書房,何世貴提筆揮墨,看來是心情不錯。
“厚德載物。”一旁的何亮拍手叫好,“爹您的書法真乃是一絕啊。”對自己爹拍馬屁的嗎,這個兒子做得真是貼心啊!“對了,爹,關於糧食一事又交代下去嗎?”
現在何亮很關心糧食能不能籌備到位,在錢公子那裡承諾了兩天後交貨,白花花的銀子就要到手了。
“已經快馬加鞭通知幾個知縣了,務必在後天上午把糧食運到昆陽來。”何世貴一邊欣賞着自己的作品,一邊捋着下巴的鬍子。
“那真是太好了。”何亮看到了希望,他知道自己這個做知縣的兒子辦不到的事情,做知府的父親一定能辦到的,“這個錢公子靠譜吧,我看爹您對這位錢公子還是滿意的。”
“這位錢公子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看他的舉止言談不是一般人,如果玥兒能嫁給他定能助我何家輝煌騰達。”何世貴欣然的說道,在白天見到那位北方的錢公子,何世貴就在心裡打定主意要攀一攀這門親事了。
“但今天玥兒的表現讓我擔憂啊,在就跟你們交代不要溺愛她,現在變得如此張揚跋扈丟我何家臉面。”想到何玥今天在錢小東面前的表現,何世貴是很生氣的。
“爹,我卻不這麼認爲,想想看,玥兒又何止今日張揚跋扈,對我們昆陽的那個男人不是極力排斥。”何亮道出看到的不一樣來,“別看玥兒對錢公子那般刁蠻,張牙舞爪的,但這恰恰說明了她是有意的。”
年輕就是年輕,看待問題就是不一樣,那位何大小姐做哥哥的可比做父親的更要了解。
何世貴似乎也感覺到了何亮說的不無道理,那可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啊,卻毫不忌諱的說要嫁。
“等我得閒了再好好與那錢公子敘敘,這個姑爺亮兒我一定給爹您爭取過來。”看來何亮是咬死錢小東了。
“你也確實要爲你這個妹妹多上點心了,今年二十四了,就快變成老姑娘了。”何世貴嘆氣道。
“小姐,你快下來啊,天這麼黑上面危險。”只聽叫喊聲從窗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