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曹大維和仇玉剛的刻意安排下,虎堂和鷹堂的大部分成員,都在一個個看似合理的藉口下,從廣南的各個地區,紛紛向廣洋市收縮。
得到這個消息後,洪起雲頓時暴跳如雷。隨即,他急忙趨車找到曹大維,怒聲質問曹大維爲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想背叛嶺南幫?
面對洪起雲的暴怒,曹大維不慌不忙,微笑的搖着頭說道:“幫主別誤會,仇堂主目前受傷住進了醫院。礙於他以前爲了嶺南幫四處拼殺,結下的仇家也是不計其數。所以,爲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收攏鷹堂的弟兄們,藉以保護他的安全,也是情有可原。”
“那你的虎堂呢?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也受到了安全威脅?”聽到曹大維的一通辯護,洪起雲一時也無法,再去追究鷹堂的動向。於是,他便立即調轉槍頭,朝曹大維以及他手下的虎堂,帶着滔天的怒火連連開炮。
曹大維摸着自己的鼻子,朝洪起雲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隨後,曹大維攤開自己的雙手,衝洪起雲委屈的說道:“鷹堂這次收縮回來,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集中起來,進行鍼對性的訓練。而我虎堂之所以也收縮回來,是因爲深海的逍遙門,戰鬥力太過兇悍,仇堂主考慮到弟兄們的安全,就懇求我幫幫忙,必要時給予他一定的支援。”
說到這裡,曹大維稍微停頓了下,朝洪起雲繼續說道:“都是幫裡的弟兄,對於仇堂主在病榻上的懇求,我實在沒辦法拒絕,於是就調了一部分的人馬,跟鷹堂的兄弟們,一起進行這次的訓練。再說,豹堂的損失,我想幫主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仇堂主這樣做,也是在爲幫裡弟兄們的安全做考慮。”
“你…”曹大維這一番解釋,洪起雲滿腔的憤怒,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感到無力可使。隨即,洪起雲陰沉着臉,朝曹大維低聲吼道:“這麼大的事,你們也應該先和我說聲啊?你們這一私下大規模調動,會讓嶺南幫的很多事務,都要陷入被動之中的。”
“是,是,是。”笑呵呵的望着洪起雲,曹大維當即點頭如搗蒜。伸手拍着自己的腦袋,曹大維無奈的嘆道:“幫主教訓得對,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我和仇堂主想的是,幫主事務繁多,再說向逍遙門動手,也是早已定下來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去讓幫住煩心了。”
“行,你們看着辦吧,希望等仇堂主養好傷後,在虎,鷹兩堂的聯手之下,能一舉傾覆深海逍遙門。到時,我再擺好慶功酒,迎接你們的班師凱旋。”洪起雲低頭沉思了片刻,便急忙擡起頭,雙眼緊盯着曹大維,洪起雲當即笑眯眯的說道。
聽到洪起雲這麼一說,曹大維立即將身體站得筆直,雙眼望着面前的洪起雲,曹大維當即拍着胸口答道:“請幫主放心,虎堂和鷹堂的幾千號弟兄們,一定不會辜負嶺南幫衆兄弟的期望。等仇堂主傷好之日,就是我們踏足深海之時,到時我們絕對會提着柳嘯天的人頭回來,以此告慰前段時間犧牲的,豹堂弟兄們的英靈。”
“如此最好,那我就靜等你們的好消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伸手拍拍曹大維的肩膀,洪起雲沉聲說了這麼一句,便立即轉過身去,大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望着洪起雲的背影,曹大維帶着燦爛的笑容,用力的揮着自己的雙手,朝洪起雲大聲喊道:“幫主,您慢走,慢走哈。”
聽到曹大維的呼喊,洪起雲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裝,洪起雲急忙拉開車門,低頭鑽了進去。
剛一坐上車,洪起雲的臉色,就立即變得難看到了極點。雙眼帶着濃烈的殺氣,洪起雲朝前面的司機沉聲說道:“開車。”
車子快速而平穩的行使在公路上,洪起雲望着車窗外的風景,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起來。想起剛剛曹大維的一翻話,洪起雲就頓時火冒三丈。隨即,洪起雲急忙低下頭來,暗自在心裡細細的琢磨起來。
“不行,不能等到仇玉剛傷好,再去與逍遙門血拼了。曹大維和仇玉剛那兩個混蛋,一定要趁早除去。否則,不用等到自己百年之後,嶺南幫就將不再姓洪了。”
“開快點。”暗自做出決定後,洪起雲便朝司機低聲吼了句。他得儘快的趕回去,找莫世仁好好商量下,敲定一個周全的計劃來。
收到洪起雲的命令後,前面的司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用力一踩油門,瞬間加快了車子的速度,箭一般的朝前面衝去。
同樣,看到洪起雲離開後,曹大維立即臉色一變,然後便急忙叫上幾個保鏢,急匆匆的朝廣洋市人民醫院趕去。車子剛剛停穩,曹大維就連忙跳下車,風風火火的朝仇玉剛的病房衝去。
被曹大維火急火燎的神色嚇了一大跳,仇玉剛急忙從牀上爬起來,一臉緊張的問道:“曹哥,出什麼事了,讓你急成這樣?”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曹大維臉色陰沉如水,雙眼看着仇玉剛,緩緩的將自己先前和洪起雲的對話,一無一十的說了遍。
聽完曹大維的敘述,仇玉剛頓時臉色大變。隨後,仇玉剛擡頭望着面前的曹大維,急忙遲疑的問道:“曹哥,你覺得洪起雲會怎麼做?”
“根據他轉身離去時的眼神來看,洪起雲應該對我們起了殺心,而且很有可能會馬上對我們下手。”慢慢的平息了下自己的呼吸,曹大維稍微考慮了片刻,緩緩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靠,那我們得馬上想個辦法,以此應對洪起雲那個老狐狸的暗手,否則,等他動手之後,我們就會只有捱打的份了。”低頭沉思了好一會,仇玉剛這才擡起頭來,雙眼閃過一道厲色,朝曹大維沉聲說道。
“恩,也只有這樣了。”贊同的點點頭,曹大維走到仇玉剛的面前,坐下拍着他的肩膀,當即低聲說道:“我建議你現在出院,搬回去休養。這裡人多手雜的,我怕洪起雲那老滑頭,會暗中下狠手。”
“曹哥,這個我沒意見,可是如果我們現在就回去,讓別人看到,會不會說什麼閒話?”對於曹大維這突然的建議,仇玉剛頓時感覺有些愕然。於是,他急忙帶着疑惑的眼神,朝曹大維說出自己的擔憂。
微笑的搖搖頭,曹大維站起身來,低頭望着仇玉剛,當即笑呵呵的說道:“怕什麼?我們就說之所以搬回去,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再有,你只是腿步受傷,其他的沒什麼大問題,回去靜養也說得過去。”
“對啊,曹哥。”聽到曹大維這番話,仇玉剛當即雙眼一亮,隨後笑着點點頭,仇玉剛急忙說道:“只要我們待在一起,就不怕洪起雲那老狐狸使陰招。而且就算那老狐狸撕破臉,我們兄弟倆也能及時的,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恩,既然你沒什麼意見,那我就安排人手,幫你辦理出院手術?”
“行,都聽曹哥的。”用力的點點頭,仇玉剛望着曹大維,當即笑着答應他的提議。
於是,曹大維就急忙叫來自己的保鏢,出面幫仇玉剛辦理出院手續。隨後便帶着一羣保鏢,護着仇玉剛離開了廣洋市人民醫院。
也就在同一時間,川北省,蓉城市的一處大宅子裡,一個絕美少女,慢慢的掛斷電話,臉上浮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乖孫女,你在那笑什麼呢?”
唐祖豪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暗自在那傻笑。於是,他便急忙帶着疑惑,朝女孩輕聲問道。
看到唐祖豪進來,女孩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挽着唐祖豪的胳膊,聲如鶯啼的說道:“逍遙門門主柳嘯天,用了個小小的離間計,就使得嶺南幫幫內人心離散,弄得嶺南幫幫主洪起雲,和虎,鷹兩堂堂主,相互猜忌,各謀後手。”
“哦,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這兩年狂獅幫的情報工作,唐祖豪基本都交給了自己的寶貝孫女。所以要談起道上的風吹草動,唐祖豪確實不如自己孫女。
將唐祖豪按坐在沙發上,女孩連忙走到沙發後面,幫他輕輕捶打着雙肩。臉上盪漾着迷人的笑意,女孩隨即輕聲說道:“洪起雲想讓仇玉剛當炮灰,激他去與逍遙門對抗。然而,仇玉剛在臨出發的時候,離奇的出了車禍,隨後便住進了醫院。以洪起雲的個性,應該會有所懷疑,曹大維和仇玉剛兩人,也正是出於這種想法,已經將各自堂下的兄弟,都從廣南省的各個地區,立即向廣洋時收縮。”
“唉,看來曹大維和仇玉剛兩人,已經是無路可退了。不然,他們還不至於出此下策,調回手下的弟兄們,這會引起洪起雲更大的猜忌啊。”輕輕的搖搖頭,唐祖豪當即深深嘆了口氣。隨即,唐祖豪有急忙轉過頭去,笑呵呵的向女孩問道:“那逍遙門又什麼動作沒有?”
“逍遙門很低調,至少我們目前還確切的情報,所以不能斷定他們有什麼新的動作。但是,從逍遙門門主柳嘯天,以往的幾筆妙手來看,逍遙門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聽到自己爺爺問起逍遙門,女孩當即秀眉一緊,隨即苦笑的搖搖頭。
看着苦惱的寶貝孫女,唐祖豪連忙輕聲安慰道:“唉,別管他了,反正該頭痛的應該是嶺南幫,與我們狂獅幫還沒有什麼大的利害關係。”
“真是這樣麼?”雙眼盯着門外,女孩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隨即在心裡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