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沈星河的自報家門,致使狂獅幫這名副堂主當即微微一愣,然而,沈星河卻不曾知道,就在剛剛那短暫的一瞬間,眼前這名對手的心思卻是轉動了那麼多,只見沈星河揮起手中的砍刀,當即朝眼前的對手冷聲喝道:“再來……”
隨着沈星河的這聲冷喝,只見他手中的砍刀,當即泛起一道寒芒,閃電般就朝眼前的對手直劈而下。
感覺到頭頂上急速激盪而起的冷風,狂獅幫的這名副堂主,立即臉色一變,只見他立馬朝旁邊滑開兩步,然後揮起手中的砍刀,直接朝沈星河的腰間橫掃而去。
因爲剛纔和沈星河對砍了一刀,狂獅幫的這名副堂主對於沈星河的力道有着切身體會,所以當沈星河一刀劈來的時候,他當即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和沈星河硬拼,否則,即使自己能拿下對面的沈星河,恐怕也沒有力氣再去對付其餘的敵人,何況,能不能拿下對面的沈星河,他的心裡都沒有任何把握。
似乎看出了對手心中的想法,面對朝自己腰間急速掃來的一刀,沈星河卻是冷冷一笑,只見他猛的扭轉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原本劈向對方頭頂上的砍刀,頓時改變方向衝着對手的的肩膀斜劈而下。
看着沈星河的招式改變,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當即臉色一變,同時將自己的砍刀急速抽了回來,並且連連後退兩步。
隨後,停住腳步的狂獅幫副堂主,在望向沈星河的時候,臉上滿是極度震撼的神色,他真心沒有想到,堂堂逍遙門的總堂主,在一衝上來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以命換命的打發,剛纔他如果不抽回自己的砍刀,雖然是可以一刀砍在沈星河的腰間,但是自己卻絕對會被沈星河從肩膀到腰間斜着劈開。
不怕死的人,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見多了,然而他還真沒見過,像沈星河這樣身居高位,卻能如此置生死於度外,要知道,逍遙門總堂主的位置,可以說是和他們狂獅幫副幫主的位置相當,根據狂獅幫情報部門提供的情報,逍遙門的大小事物,一般都是沈星河這個總堂主在處理,只有在重大問題上,柳嘯天才會出面。
像沈星河這樣的人,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如日中天的逍遙門,沈星河儘可不必如此拼命,因爲後面還有着大好的人生等着他去享受,可是,沈星河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衝鋒在最前面,並且在和他對戰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換命打法,逍遙門的彪悍行徑就此可見一斑。
當然,這些只是狂獅幫那名副堂主的想法,而在沈星河的心裡,當他看到對方半途撤招的時候,當即在心裡暗暗感嘆了一聲:“可惜。”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狂獅幫的人數要多他們數倍,而逍遙門總共就這麼點人,這可是掏空了老窩的結果,況且,從總部基地出來的時候,他們這羣人所肩負的任務,並不是拿下桂西這個堂口就算了事,因爲按照柳嘯天的計劃,他們還得一路橫掃過去,然後和柳隨風手下的血殺堂,以及諸葛小胖手中的戰魂堂匯合于山城。
這樣,問題就來了,狂獅幫在桂西到山城市兩者之間,人馬加起來少說都有數萬,憑藉這兩三千人馬,想要一路廝殺過去,而且半途中沒有任何的支援,也不可能吸收門徒,幾乎聽起來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決策是柳嘯天想出來的,命令是柳嘯天下達的,對於他們門主的決策,逍遙門的所有成員,包括沈星河這個總堂主,唯有絕對的信任和尊重,對於他們門主的命令,逍遙門從上到下唯有無條件服從。
不過,沈星河身爲逍遙門的總堂主,自然要和普通成員有所不一樣,在執行柳嘯天的命令之是時,沈星河還得深入考慮一下,該怎麼去完美的執行這一命令,所以,在戰鬥剛一開始,沈星河就想將狂獅幫的領導者全部幹掉,儘快瓦解狂獅幫此處分堂衆多成員的士氣,從而使得自己門下兄弟,能儘量的少傷亡幾個。
此處分堂的堂主,已經被影先行一步幹掉,剩下其餘的負責人,沈星河也不知道是哪個,於是,他就只能衝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邊帶領着手下兄弟和狂獅幫的成員激烈對戰,一邊根據自己的眼力和經驗,來判斷誰是狂獅幫此處分堂的負責人,然後衝上去將他們逐一干掉。
先前,幾刀放倒兩名狂獅幫的成員,根據沈星河的判斷,充其量也就是名小隊長級別的人物,而狂獅幫的堂主雖然身死,但是副堂主卻一直沒見出現,這讓沈星河頓時有點焦急不已。
就在沈星河暗暗懷疑,自己的眼力是不是出了問題的時候,眼前這名副堂主終於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看着對方身上的氣勢,以及狂獅幫的那些成員對他的態度來看,沈星河頓時意識到,這人即便不是狂獅幫此處分堂的副堂主,那麼也絕對是一名高層領導者,於是,沈星河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揮刀衝了上來。
剛纔,沈星河與狂獅幫那名副堂主對砍的一招,看似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但是沈星河卻不這麼認爲,因爲自己的腰部是可以左右前後晃動的,所以沈星河卻有着絕對的信心,對方即便可以傷到自己,傷勢也一定不會有多嚴重。
而眼前的對手卻不同,如果被沈星河找到機會一刀劈下,沈星河絕對有把握一刀將對方斜着劈成兩截,所以,看到對方突然撤招,沈星河纔會連忙發出那樣的感嘆。
對於沈星河的力氣,自己心中多少有了個底,對於沈星河的勇氣,他更是爲之感到震驚,所以眼下,望着對面的沈星河,這名狂獅幫分堂的副堂主,就變得更加的謹慎了,於是,面對眼前的沈星河,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立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遊鬥,儘量避免和沈星河硬拼。
兩人之間的戰鬥開始進入了膠着狀態,而狂獅幫其餘成員的處境,相比起他們的副堂主來說,那就顯得更爲不妙了,逍遙門衆多成員手中的刀鋒,不停的朝他們頭上砍來,對方似乎不知道疲憊,眼裡那抹厲色讓狂獅幫的成員看在眼裡,頓時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最爲要命的是,山口雅子和劉詩怡兩人,手中一把匕首和一把軍刺,如果死神的鐮刀一樣,在那盡情的收割着他們的生命,只見一道道的寒芒閃過,狂獅幫的那些成員,都沒看清對手出招的方向,喉結和胸口之間,不是多出一道血縫,就是多出一個血洞,總之沒有任何的生還希望。
這讓狂獅幫的衆人看在眼裡,頓時忍不住暗暗苦嘆,逍遙門怎麼盡出煞星,眼前這兩個面容嬌媚的年輕女孩,下手真心不是一般的毒辣,幾乎和那‘白髮魔女’沒什麼區別,看來‘胭脂雙煞’的這個稱號,似乎要落在對面這兩個女孩的頭上了。
看着身邊的兄弟接連倒下,這些狂獅幫的成員別說揮刀反擊,就連格擋的勇氣都沒有,唯有帶着滿臉的驚恐表情,疾步朝後面退去,可是,在這人擠人的戰鬥現場,他們即便想要朝後面撤退,又能退得了多快,又能退得了多遠?
於是,在山口雅子和劉詩怡兩人牽手的攻擊陣線之下,狂獅幫的成員頓時如同秋天的麥浪一樣,接連朝地上倒了下去。
直到這時,狂獅幫的大多數成員,心中頓時暗暗悔恨不已,自己怎麼就沒像先前那些兄弟一樣,在堂主遇刺的當時就抽身跑人呢?現在留在這裡,迎接他們的卻是逍遙門一把把冰冷的屠刀,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不如當時就抽身跑人,至少能留得條性命。
一想到跑路,正面迎着山口雅子和劉詩怡的那幾名狂獅幫成員,立即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抱頭就朝戰場邊緣跑去,此刻,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離開這裡,然後悄無聲息的跑回老家,從此退出江湖,遠離是非。
有了第一波人的帶頭,其餘那些被嚇破膽了的狂獅幫成員,立即紛紛響應,跟着將手中的砍刀一扔,然後抱頭就朝戰場邊緣跑去。
面對這些逃跑的狂獅幫成員,逍遙門的衆人也不追擊,畢竟他們的人手有限,要想將眼前這些狂獅幫成員全部殲滅,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將近萬數的狂獅幫成員,就算是站在那裡不動,任由他們揮刀砍殺,估計也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去,眼下他們只要將仍然留在這裡的那些死硬分子全部除去,就算是完成了預定之中的任務。
堂下成員的四下逃散,讓狂獅幫此處分堂的那名副堂主頓時臉如死灰,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這戰鬥剛剛開始,逍遙門接連現身的幾位煞星,就讓他手下兄弟的士氣頓時土崩瓦解。
雖然他也知道,兄弟們士氣的瓦解,和他們堂主的突然身死,有着很大的聯繫,可是他真心沒有想到,這結局會來得如此之快,況且王戰的屍體現在都涼了,眼下再去糾結這個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於是,帶着滿臉的決然之色,狂獅幫此處分堂的這名副堂主,就想立即揮起手中的砍刀,拼勁全部潛力朝眼前的沈星河砍去,臨死前找一兩個墊背的,以便黃泉路上不怎麼寂寞,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