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念懷.孕三個月的時候, 某一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啃着凌墨卿爲她做好的可樂雞翅,時不時地捏一小塊給旁邊眼巴巴的垂耳兔肥肥。對, 沒錯, 就是凌墨卿買給她的那隻荷蘭垂耳兔, 鑑於它有一個肥肥的大屁.股, 並且在舒唸的養育下越來越肥, 所以現在榮升爲太后殿下的舒念特意賜名爲肥肥,顧名思義,肥, 肥!
肥肥是一隻兔子,一隻葷素兼容從不忌口的兔子, 舒念不管吃什麼都會好心地御賜它一口, 所以每次凌墨卿看見的都是一人一兔偎在一起吃吃吃吃個不停的場面。
但是, 那一天凌墨卿在看見舒念將雞翅上的肉撕下一塊給肥肥的時候,立刻阻止。肥肥雖然葷素兼容, 但是畢竟是食草動物,這樣的肉類還是少吃爲好,而且……
想到這裡,凌墨卿眯起眼睛,對着一臉茫然地問他爲什麼的準妻子說:“因爲啊, 肥肥的肚子裡也有一個小肥肥了。”
小肥肥……“什麼意思?”
舒念自從懷.孕以後就過起了米蟲的生活, 這直接就導致她的智商呈直線下降, 凌墨卿耐心地向她解釋:“肥肥是隻母兔子, 它也有寶寶了。”
天可憐見, 要是換做以前,凌墨卿只會簡單粗.暴地說它懷.孕了, 像現在這種“兔媽媽懷了兔寶寶”這樣的富有童心的話他是斷然說不出口的,這些全拜他純純的長不大的現在還愛看《天線寶寶》的小妻子所賜。
聞言,舒念蹙起眉毛,臉上的嬰兒肥出現些微的糾結,然後,橫眉冷對,揪起肥肥那兩個肥肥的耳朵就把它拎了起來:“說!姦夫是誰?!”
肥肥扭了扭肥.大的屁.股,不理她。
舒念冷哼,站起來把它塞.進當初從寵物店帶回來的籠子裡,肥肥已經很胖了,塞.進去後屁.股貼在籠子邊都會有細膩的毛從籠子裡漏出來,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活動空間的,讓它也不至於難受。舒念很果斷地把籠子上的門拉了下來,上鎖,也不管肥肥聽不聽得懂,對着一鑽進籠子裡就開始自顧自地吃籠子邊的胡蘿蔔塊的無辜大白兔怒言:“我告訴你,這些天給我好好反省!不許出去!直到明白自己哪裡錯了再出來!”
肥肥:“……”
凌墨卿:“……”
寵溺地笑笑,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低頭吮.吻她小巧的耳.垂,對她解釋:“肥肥的姦夫是隔壁家的那隻兔子。想起來了嗎?”
舒念一愣,這纔想起來自己一個月前把肥肥放了出來,然後有一天看見自家院子裡跑來了另外一隻兔子正在和肥肥玩鬧,當時的肥肥還很傲嬌地對那隻兔子愛搭不理的,怎麼沒過多久就那麼心甘情願地從了呢?
舒念在心裡深深鄙視這個沒有節操沒有下限得兔子,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當初貌似也是這樣沒有節操沒有下限的吧==
“不過……”舒念疑惑地問身後的親.親老公:“你怎麼知道它有寶寶了呢?”
“唔……”凌墨卿略一思索,答道:“感覺吧……”
舒念怒,感覺準個P啊!
凌墨卿對於她的說法不置可否:“要不……明天帶它去做個檢.查?”
呃……是不是有些麻煩呢,管他呢,有錢,任性!
凌墨卿卻笑得諱莫如深。
爲什麼會知道……還不是因爲這些天惡補的書籍多了,孕婦懷.孕的症狀他基本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雖然是隻兔子……但是應該也和自己身邊的這隻小兔子差不多吧……
凌墨卿忍不住想,自己似乎已經是個專.業的兔子飼養戶了==
懷.孕第四個月,自家的寶寶還算好,沒有太折騰舒念,害喜症狀也不太嚴重,就是格外地偏愛辣的和酸的,但是凌墨卿又對這些嚴格控.制,出三餐可以吃一些辣的之外其他時間都不可以吃,酸的倒是可以,於是吃不到辣的食物的舒念就開始瘋狂地吃酸的來代替,以至於愛來他們家蹭飯的簡星銘在某一天對着滿桌的酸和飯後的酸梅湯檸檬酸蘋果醋什麼的差點酸倒了牙之後就再也沒敢來拜訪了。
兄弟幾個在簡星銘那裡知道了這個情況以後,都對凌墨卿致以崇高的敬仰,沈慄直接送給了凌墨卿一本《論持久.戰》,以此來表示自己對凌墨卿長久以來的堅持和隱忍的深深敬佩。
凌墨卿是誰,他自然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直接差人打包送了回去,知道這些事都是出自簡星銘之口後,又十分果斷地給自己休了假,將公.司所有的事務全部推給了悲催的簡星銘同學,順便讓人捎上一句話:以後,有舒念在的地方,別讓我看見你。
明擺着嫌他礙眼吶……
簡星銘憤.恨,把所有工作推給了他,你當老.子是沒有女人的是吧,啊?老.子也是要談戀愛陪老婆繾綣溫存的好麼?見異思遷有異性沒人性的最高境界不過就是凌墨卿這種翻.臉不認人啊==
某一天舒念翹着因爲懷.孕而肥了一圈的兔子腿對着在廚房爲她做飯的未來老公說:“咦,這些天怎麼都沒有看見簡星銘啊?”
切菜的手一頓,凌墨卿言簡意賅,笑着答:“他有事。”
“哦……”舒念吐出這麼一個聽起來十分孤寂的字:“最近好無聊啊。”
凌墨卿對她的行動實施了小範圍的限.制,因爲害怕她莽莽撞撞的會一個不小心傷害到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凌墨卿對她做的很多事情都加以限.制,涉及了吃穿住行等多個方面,就怕一個不小心她會有什麼閃失,這些都是爲了舒念好,不過在現在有些叛逆的舒念看來,凌墨卿的行爲就是在和她對.着.幹,簡言之,就是她想.做什麼,凌墨卿就不讓她做什麼,但是自身戰鬥力太弱,反.抗不過他,也就只能乖乖就範,但是無聊怎麼辦啊,於是,舒太后就只能自己找樂子去了。
簡星銘就很悲劇地成了她的新樂子了==
不說別的,就是時不時地邀請他去凌墨卿的家吃一回飯,就已經夠他受得了。偏偏又不能拒絕,舒念現在的地位不同凡響,只要一惹太后不高興,不用舒念自己動手,凌墨卿就會先將他五馬分屍!
舒念仰天,呈四十五度角,默嘆:“他不來,都沒得玩了……”
坐在副總辦公室的簡星銘正在埋頭和一堆文件奮鬥,突然,打了一個很響很響的噴嚏。
他扭頭看着外面豔陽高照的天,一臉疑惑,揉.揉堅.挺的鷹鉤鼻子,喃喃:怎麼會感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