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土蛇說時遲那時快,嗖地一聲,立刻攻擊了兩隻老鼠。
被咬的老鼠,直接被土蛇捲了起來,然後被土蛇勒死了。
“他們說的沒錯,老鼠是我們的敵人,平時我們咬死老鼠,但是偶爾老鼠也會鑽進我們蛇洞裡面咬死我們的幼蛇或者來不及反應的蛇兄弟姐妹。”
“啊?老鼠也敢咬你們?”
“是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攻擊者,老鼠只能偷襲。光明正大決鬥,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剛纔我是不是得罪了老鼠啊?他們說老鼠兄弟好幾萬,難道真的會去我家搞事嗎?”
“這個說不定,不過老鼠一向膽小怕事,不把他們惹急了,他們是不會聯合起來的。”
“對了,我差點兒忘記了有個成語叫做膽小如鼠,那他們應該不敢上我家了。”
“你是我們蛇老大的朋友,我們當然會幫你。要不,我回去跟蛇老大說說,到時候在你們家附近多安排一些蛇兄弟,保護你如何?”
“好啊好啊,你回去跟蛇兄弟說一聲,那就拜託你們了。不過你們記得不要傷害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家人喲。”
“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做。”
又等了一會兒,村長帶着幾個人趕過來了,胡曉梅也跟着來了。
村長親自進屋看了看,然後差點兒就吐了。
胡曉梅把黃小虎拉到一邊,說道:“已經通知鎮裡面的社區醫院了,估計他們會派人過來。還有,王大爺的兩個兒子都通知到了,女兒沒有聯繫方式,據說在臺灣。過幾天他兒子應該都會回來,這件事情就暫時到此爲止吧。”
黃小虎就帶着小貝先回去了,那條土狗果然留守了下來。
回到家裡,黃小虎就把今天的事情跟老媽講了。虎子媽聽了之後,暗自嘆息道:“都說養兒防老,王大爺這都兩個兒子了,結果還是這樣。難道真的是命中註定?”
“媽,王大爺的兩個兒子就沒有接他進城?”
“老大是入贅,人家女方不同意接他過去,老二在深城,自己還是租房子,怎麼接他過去住?接他過去玩兒幾天倒是還行。女兒嫁去了臺灣,接去臺灣更是不可能。”
“我記得王大爺的大兒子當年是不是高考還是縣狀元?我們上學的時候,老師一直把他當成我們的榜樣來教育。現在還真是挺諷刺的。狀元又怎麼樣?成績再好,讀書再厲害,卻連老爹都不管,居然還成了我們的榜樣。”
“虎子,本來我不想提,你姐還不是一樣?回龍村就出過兩個高考狀元,一個是王清河,另外一個就是你姐。你姐比王清河晚好幾屆。王清河是理科狀元,你姐可是考了一個文科狀元。你姐這都多少年沒有回來了?你爹雖然平時不說,但是心裡面始終都有個疙瘩。”
“我姐那麼厲害,怎麼我就讀書那麼差呢?我連大學都考不上,是不是有點兒太丟人了呢?”
“我看啦,上不上大學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有了學問,小地方肯定是留不住了,去了大城市又能怎麼樣呢?王清河當初爲了留在京城,還不是
要入贅?現在孩子都不跟他的姓,這不是丟人嗎?你姐更離譜,結婚都不通知我們,不知道她怎麼那麼狠心。”
“我姐是不是很恨我啊,連我也沒有找過一次。我還以爲我姐跟你們聯繫過呢,現在看來,她是狠心不和我們一家人往來了。”
“虎子,要說這事兒也怨你。不過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算了,我也不想再提了。看到王大爺出了這事兒,我倒是覺得你不出去更好。出去打工賺錢,回來也花不了,只能去城市裡面花,花光了還要掙,不覺得很累嗎?”
“媽,人家那是叫做夢想!夢想,你懂不?”
“做夢吧,夢想。在外面租個房子,打個工,一個月掙點錢,連家裡父母都不管,那就是夢想了?”
“不能一概而論吧,王大爺只是特例。外面很多的打工的年輕人,他們都是懷着美好的願望堅持着,雖然所謂的夢想也就是有錢和出名。但是有夢想本身沒錯吧?年輕人不去拼搏奮鬥,難道要等到老了後悔嗎?”
“說不過你,我去給你爹送飯去了。桌上留的有,你自個兒吃吧。”
虎子媽走了之後,黃小虎開始想起了有關姐姐的事情。記憶中姐姐比黃小虎大十幾歲,而且那時候黃小虎還是非常調皮搗蛋的孩子,跟姐姐爭搶東西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那時候家裡面很窮,姐姐總是要穿虎子媽舊的衣服,有一次媽媽給姐姐買了一件新的襯衣,結果被黃小虎用剪刀剪斷了袖子。姐姐哭了很久,還動手打了黃小虎,於是虎子爸就把姐姐狠狠揍了一頓。
黃小虎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時候黃小虎還沒上學,姐姐高考好像考得很好,可是虎子爸認爲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不好,所以就不準姐姐去上大學,於是姐姐就整天躲在家裡面哭,而且總是抱着一個公仔。
那個公仔是一個女娃娃,黃小虎看見了就非常喜歡,哭着鬧着要玩兒,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姐姐把公仔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虎子爸幫虎子搶了過來之後,姐姐像是發了瘋一樣。黃小虎現在都還忘不了姐姐那個時候憤怒的眼神。
也就是因爲黃小虎搶了姐姐的公仔,而且還生氣地丟進了竈火裡面燒了,所以姐姐又打了黃小虎一次。黃小虎苦的是稀里嘩啦的,但是心裡面恨死姐姐了。於是黃小虎把老爹的旱菸杆丟進了竈火裡面燒了,然後誣賴說是姐姐報復。
旱菸杆是虎子爸的命根子一樣的寶貝,這一回黃小虎又告狀說姐姐打了他,兩件事情加起來讓虎子爸徹底憤怒了。虎子爸一腳踹到姐姐的肚子上面,姐姐摔倒之後,下身留了很多血。
其實黃小虎和他爸爸都還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當時黃小虎的姐姐懷孕了。虎子爸一腳直接把姐姐肚子裡面的孩子給踹死了。
不過在農村沒有結婚就懷孕可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於是虎子爸和虎子媽就要姐姐把孩子父親的名字講出來。姐姐死活都不說,而且還趁着虎子爸媽不注意的時候,就這麼收拾東西走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
想到這裡的時候,黃小虎還是心中有些悔意和內疚,不過姐姐從來也不跟家
裡面聯繫,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家裡面也逐漸習慣和接受了這個事實。據說姐姐在南城出現過,還聽說她已經結婚了,不過一直都沒有確切的消息。
想着姐姐的故事,又想着那些小時候的事情,黃小虎不久居然直接睡着了。
過了兩天,虎子媽大清早就開始叫喚起來,而且還把虎子爹給驚動了。
“最近屋子外面怎麼那麼多條蛇啊?這要想想辦法了,別被蛇給咬了。”
黃小虎聽到動靜趕緊跑了出來,然後弄清楚情況之後,馬上解釋道:“你們不要擔心,我找了些蛇過來幫忙,最近我得罪了老鼠,他們要到我家裡來鬧事,所以我就跟蛇兄弟搬救兵,這些蛇兄弟都是過來幫忙保護我們的,不會咬人,你們放心。”
黃小虎的爹媽聽得一頭霧水,黃小虎趕緊又解釋道:“總之,蛇呢,不會咬人!你們千萬不要傷害我的蛇兄弟。跟往常一樣,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就行了。”
“虎子,你還沒睡醒吧?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得罪了老鼠,又蛇兄弟的。這些蛇你請來的嗎?那你趕緊給我請走。你能保證蛇不咬人嗎?你沒被蛇咬過嗎?上次你被蛇咬,要不是你爹及時把毒吸出來,恐怕你早就見閻王了。”
“媽,怎麼說過去的事情幹嘛呢?我說的是現在,現在蛇是我兄弟,他們不會咬人,你們不要傷害蛇,蛇也不會傷害我們。好不好?算我求你們了!”
虎子爹忙着出去幹活,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先走了。
虎子媽卻拉着黃小虎到一邊,低聲問道:“虎子,你是不是真的中了邪了?”
“媽,怎麼說話呢?誰中邪了啊?”
虎子媽情急之下,只能把最近深藏在心裡面的疑問都提了出來。
“有好幾次我看到你跟那條大白狗,在哪兒狗叫狗叫的。還有,你在豬圈裡面學豬叫喚,我也看到過。最離譜有一次,你在屋子裡被嚇到了,結果你就在那裡搖頭晃腦的,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虎子,你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沒有啊?我就是,怎麼說呢,反正我沒事,我很正常。”
“虎子,你可不要嚇唬媽,你是不是遇到了髒東西?”
“茅廁那邊有個孤墳,那個墳頭埋的是什麼人?你要是說我遇到了髒東西,有一次我就是在墳頭摔了一跤。”
“孤墳?茅廁上面那個?下次我問問你二叔。”
“媽,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對了,你可千萬不要聽二叔的鬼話,你要是偷偷把什麼仙藥符水給我喝了,我以後就不認你了!”
“你敢?我現在就去找你二叔去。”
“去吧,去吧,你說我中邪就中邪啊?二叔什麼本事,我們都清楚,你要是不花錢能夠請動他,我就送你一個服字。”
虎子媽真的去找陳瞎子了,黃小虎這個時候倒是有點兒擔心起來。萬一到時候二叔說些鬼話,讓虎子媽相信了,然後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還真不好說會出什麼事兒。
黃小虎正在想着對策呢,胡曉梅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