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漫天飛醋

“恭喜啊,恭喜端木抱得美嬌娘。”李清瑟沒心沒肺的恭喜着,絲毫沒注意到端木流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是在封建制度的古代,她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必須在乎儀容,不然非要把心裡話說出來不可——萬年老處男終於要破身了,無花宮少宮主真心立了大功一件,爲社會解決了多少隱患。

端木流觴之前見到李清瑟後發自內心的微笑,逐漸變爲如今的苦笑。他成婚,她就那麼高興?

爲什麼他聽說她要再次成婚,心中卻煩躁的很?即使她已經成婚多次。

李清瑟沒看出端木臉色難看,周圍的男人們都看出來了,心中感慨平日裡聰穎的瑟兒現在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傻,此外,都提起了十萬分的注意,瑟兒後院男人夠多了,絕不能讓人見縫插針!

此時情況已經是狼多肉少,如果再來幾個,肉就更不夠分了!

對端木流觴心底的愛意,他們必須要狠狠打壓!從來都是面和心不合的衆人,此時此地還未說話,已經達成了共識。

“剛剛聽聞閣主是路過公主府,想必還在趕路吧。”說話的是劉疏林。如果說凌尼是名義上的正夫,這劉疏林就是實際權力上的“正夫”,畢竟沒有崔茗寒在,這山上幾個人,就數劉疏林肚子裡壞水更多。

李清玄在一旁嘿嘿一笑,不錯,老大上了,有熱鬧看了。

如影是第一個不喜歡端木流觴的,他還記得當日在武林大會擂臺上,這鎏仙閣主一直端坐在看臺並未出手相處,雖然之後瑟兒已爲他解釋多次,但當時不出手就表明了立場,最起碼大家不是朋友。

西凌風也來了,跟着哥哥東傾月,左側的角落,而右側的角落自然是穆天寒。

兩組人正好對面而坐,東傾月怎麼也覺得無法直視教主,覺得虧欠,西凌風也是如此,但如果事情再發生一回,他還是會這麼做。

端木流觴自然能聽出劉疏林的意思,在送客,但現在他還不想走。“本座與瑟兒也算舊識,這一次辦完事路過,正好敘舊。”

李清玄根本嗤笑了聲,“一男一女,又何舊可敘?難道江湖中人就不懂男女大防嗎?”

劉疏林暗暗對其投放讚許的目光,有些話他說不出來就李清玄來說,一紅臉一黑臉,相得益彰。

如影冷眼旁觀,眼中滿是冰冷,而穆天寒根本懶得去注意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叛徒,只是饒有興致地看戲。劉疏林和李清玄這一硬一軟一張一弛,說白了就是狼狽爲奸,不好對付。

端木流觴心中暗怒,他鮮少出現在衆人視野中,更是很少與人打交道,外人都認爲他不食人間煙火,但他自知也是個人,是人就有喜怒哀樂,而現在,他很想殺了面前這兩人。

李清瑟看出端木流觴下不來臺,狠狠瞪了一眼找茬的李清玄,“玄,今夜月光大好,我想在月下練武,吸日月之靈氣,閉關三日,可好?”

只見李清玄那俊俏嫵媚的小臉蛋頓時一垮,桃花眼頓時瞪成杏眼,“瑟兒,我錯了。”閉關?那可不行!今夜可是他和瑟兒共度一夜,他日夜盼月也盼,怎麼能說沒就沒?

清瑟瞪了他一眼,知道錯就好。

現在無論於情於理都不能得罪端木流觴,如果以後鎏仙閣真和無花宮聯姻,其勢力自然龐大,別和人家挑明瞭幹。

“好啊,本宮自然歡迎,燕子,收拾個院子給閣主住。”轉頭吩咐貼身侍女薛燕,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端木,你這浩浩蕩蕩一行人,我們公主府怕是放不下,山上只能容下二十人,其他人安排在山腳客棧,可好?”尼瑪,自己家裡烏壓壓的都是人,這算什麼事兒?

“好。”這是端木流觴這輩子第一次厚臉皮硬賴在人家。

他自己都不知要待到何時,心頭一團亂麻挑不出次序,只有暫時順着自己的直覺走。

事情都交代完了,李清瑟如釋重負,“那麼,就開飯吧。”

端木一愣,突然想起來剛剛清瑟在馬車外喊過,沒吃晚飯還等他,“瑟兒還未用晚膳。”

清瑟點頭,“是啊,你呢?”

“也沒。”端木回答。

李清玄狠狠白了一眼,不要臉,賴在人家還想蹭飯。雖然心中不快,不過這時他可真不敢再說什麼。

李清瑟帶着一羣男人浩浩蕩蕩地到了膳堂吃飯,若是別人家,也許這麼多男人是吃軟飯的,在公主府恰恰相反,工作都被男人們分了,相反吃軟飯的是正主。

作爲一個吃軟飯的還理直氣壯,李清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浩浩蕩蕩指揮着白天幫她幹活,晚上看她臉色的一衆美男,到了膳堂。

碩大的梨花木圓桌上,李清瑟坐在主位,左手邊是作爲正夫的凌尼,右手邊是貴客端木流觴,而後其他人排開,開始敬酒吃飯,看起來其樂融融,其實卻各自心中有各自的想法。

端木流觴驚訝地觀察這其樂融融的“大家庭”,爲什麼這些男人會如此心安理得,難道不覺得多男一妻實在有傷體統?難道不爭風吃醋?

別說他們,就是端木他本人想到李清瑟晚間要與其中以男子共眠都覺得心情陰鬱……想到這,端木流觴頓時愣住,他爲什麼要覺得心情煩躁?李清瑟無論和誰共眠真真與他沒什麼關係!

但道理如此,如同陰天一般的心情久久無法散去。

夜晚到來,李清瑟自然是和李清玄同宿同歸,其他人對這種生活模式已經默認和習慣,紛紛散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穆天寒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便用手帕輕輕點了點緋紅色的脣角,站起身來準備回房間繼續練功,東傾月和西凌風兩人見教主看起來沒什麼不快,暗暗送了口氣。

黑夜裡,穆天寒獨行慣了,雖武功將將恢復了兩成,雖儘量收斂了身上戾氣,但四十幾年的狂霸之氣豈是這幾個月能收斂?

夜幕中,他就如一名獨行俠一般,與黑色融爲一體。

突然,面前一人攔下了他,是端木流觴。

穆天寒站定了身子,擡眼看向不速之客,與之對視,脣角微微勾起,有趣。

端木流觴輕輕眯着眼,“暖?”

穆天寒眉頭微皺,這廝來找他有何貴幹?難道看出他身份?不可能,這世上沒幾個人見過他容貌,見過他容貌之人,要麼老死了,要麼被他殺了。

見對方未說話,端木又問,“爲何不回答?”

穆天寒嗤笑,微微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端木瞭然,“你是啞的?”

穆天寒更是明顯地嘲笑一下,而後轉身便走,後者不再攔截,而是站在原位,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人走了,就連最後的身影也消失,本被端木命令隱在暗處的八名青衣少年現身。

“閣主。”爲首少年到端木身前,恭敬請示。

從始自終,端木流觴的視線都在那人身影的消失處,“小心盯着,他的一切隨時向本座報告。”

“是。”少年恭敬答。

……

房內,沐浴過後,滿是花香。

清玄半臥在牀,一絲不掛,絲滑錦被隨意蓋在身上,單手撐着頭,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雙腿修長。

剛剛沐浴完的李清瑟見此景象,只覺得鼻子一熱,差點冒出血來。“玄,別那麼風騷行嗎?”

刻意擺姿勢到手腳僵硬的李清玄一愣,有些微怒,“你不喜歡?”這可是他研讀衆多“禁(和諧)書”學來的勾引人的姿勢,書中沒圖畫,他揣摩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

這李清玄分明就是個妖孽轉世!那雙桃花眼半眯着好像發電機,淡褐色的眸子明明和凌尼是一種顏色,但在後者眼中只有清澈,而他的眼中滿是勾人。清瑟雖然嘴上不說,但只要看一眼這牀上半躺的妖孽,就有一種撲上去的**。

“玄,你有點男人樣行嗎?”清瑟狠狠嚥了口水,她在違心的說話。

李清玄一僵,臉色不好,深處雪白長臂一把將身上那錦被撩開,還沒等李清瑟看清其上風景,只覺得風捲殘雲一般,身子被捲上牀榻。

兩聲裂錦之聲,身上一涼,上衣被撕碎了。

他低頭狠狠啃咬,雪白的皮膚上瞬時帶了牙印,李清瑟輕呼,“你瘋了?”話音還未落,溫熱溼滑的舌尖便到,輕舔之前的牙印。一疼一癢,刺激着皮膚上的末梢神經,清瑟只覺得他所到之處猶如觸電。

很有感覺!

還沒等她再說什麼,他的脣這纔到。捕捉着她的小口,兩脣交合無縫隙,他用力舔着她口腔,這力道正好,既不會讓人反感,又燃起她的火。

房間裡只有兩人的聲音,火熱又嬌羞。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抓着她身上細緻的皮膚,一點點向下滑,一直探到深處,“說,愛我嗎?”他離開她的脣,聲音沒了平日裡的邪肆任性,滿是神情和嘶啞。

他的手好似隨意摸着,就是不碰關鍵的位置,讓人很是着急。

“愛啊,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愛,能讓你爬上我牀?”李清瑟白了他一眼,聲音也失了平日裡的清脆,略帶低沉,很迷人。

“有多愛?”他的手依她的意思又靠近了一些,輕輕撫摸,如同折磨人一般。

清瑟在他肩甲處狠狠一咬,雖然他沒吭聲,但他渾身肌肉繃緊一下,可見很疼。她笑得邪惡,“這麼愛,夠嗎?”

清玄的微微撐起身子,與她面對面,四目相對。他的一張俊顏突然顯得十分成熟,因爲臉上的表情是白日裡從未出現過的認真,“不夠。”

清瑟好笑,在旁邊處又咬一口,力氣更大。“這回呢?”

“還不夠。”

“……”又要了一口。“這樣?”

“不夠。”

“……”

直到他雙肩都滿是牙印,有些甚至滲出血絲,李清玄還沒鬆口。

“不能再咬了,牙酸了。”清瑟笑言,心頭卻甜蜜蜜的,她喜歡現在的李清玄,這麼認真深情的樣子,只有她能看見,這就是獨佔!對外人,讓他繼續任性放橫去。

想到這,心情大好,“送你個禮物怎?”她伏在他耳邊說,一邊說着,一邊舔着他精緻的耳垂。

清玄一愣,“送我個孩子?”

清瑟一僵,這貨……

伸出纖細的手指狠狠戳了他光潔的額頭,“拜託,你纔多大,別和那羣老男人比行嗎,一口一個孩子,要享受生活,懂嗎?”

“……”其實李清玄倒不是有多喜歡孩子,畢竟自己也是個孩子,只不過覺得這樣能在她心中分量重傷一些,“嗯。”

腫麼可以這麼乖!?腫麼可以這麼聽話!?李清瑟看着面前這俊俏的少年,恨不得抱住他瘋狂親。“送你個禮物,好好接着。”說着,便在他面頰和脖頸中間狠狠親着,不一會,他白皙的脖頸上便出現許多“草莓”。

如同勳章一般。

清瑟親的很是地方,這個地方既不會離面頰太近有傷儀容,也不會被高聳的衣領完全遮掩,半露着,彰顯着這一夜有多“瘋狂”。

沒照鏡子,李清玄自然不知她做了什麼,就知道她親得很疼,疼就疼吧,只要李清瑟能開心,怎麼對他都行。

剛剛兩人的火熱因爲這一折騰冷卻了不少,清瑟狡黠一笑,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剩下的工作,由她來做,這個小妖孽,就讓她李清瑟親自來降下。

清晨,陽光射入房內,透過厚厚的窗棱紙。

燃了一夜的火盆已經熄滅,房內有些涼,更是凸顯了被窩的暖。

清瑟窩在清玄的臂彎中,他身上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加之這暖呼呼的被窩,實在是一種享受。於是,李清瑟做了決定——今日懶牀。

……

當兩人起牀後,已是日上三竿。

不過也無妨,反正李清瑟每日都是無所事事,而李清玄也差不多如此。兩人在這一點上有出奇的相似處,不是兩人不願去做,只是懶得去做,如今有苦力,他們爲什麼又要賣力?

等在門外許久的薛燕聽見房內有動靜,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命人將取暖的火盆送入,而後伺候着主子穿好衣物,退出。

清瑟正坐在梳妝檯前由薛燕梳妝,只見李清玄湊了過來,非要從鏡子中瞧瞧兩人有沒有傳說中的“夫妻相”,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眼尖的發現了什麼。

一時間室內停滯了一下,李清玄傻了,就這麼直愣愣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更確切的說是自己衣領邊緣處隱隱約約的吻痕。

薛燕如同沒看見一般,繼續爲主子梳妝。

“哈哈哈哈——”安靜的室內突然爆發囂張的狂笑,還沒笑完,聲音戛然而止,因爲聲音主人被人狠狠來了一拳。

“安靜點,煩死了。”清瑟一翻白眼。“難道你還指望昭告天下?”

李清玄如同被點透了一般,恍然大悟,“昭告天下?好主意!瑟兒,我愛你!”說着不顧後者反對,抱着她狠狠在面頰上一親,將剛剛摸上的胭脂沾到脣上。

本就妖豔的容顏,更是因爲這朱脣嫵媚無比。“瑟兒你慢慢收拾,我去昭告天下了。”說着便奪門而去。

清瑟莫名其妙滴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神經病,什麼昭告天下?”自言自語。

薛燕很淡定,拿起一旁的絲綢帕子稍微沾了一點水,將帕子揉開,用半溼不溼的那部分輕輕擦拭剛剛被李清玄親了的那側面頰,擦拭乾淨後,重新用胭脂補妝。

李清玄飛也似的跑到專門處理五嶽事務的聚義廳,此時的如影正在翻閱昨日夜裡呈上來的地方行政摺子,隱見門口光亮處一暗,而後一身影撲到他身前。

這行政辦公室是李清瑟親自設計的,借鑑現代辦公室的模式,高級官員獨自享用一間辦公室,中級官員兩人或四人享用一間辦公室,而低級官員則是在大廳中工作。

作爲五嶽地區代理最高行政長官的如影的辦公室則是在深處,單獨一間。

“如影,昨夜可曾安眠?”李清玄來幹什麼的?耀武揚威的!

“嗯。”如影早知清玄是什麼人,頭也沒擡,隨便應了一聲,繼續看摺子。

清玄也不着急,修長的手指看似無意地摸了摸下巴,雪白帶着淡淡吻痕的脖子也伸長了幾許,“昨夜,哎,我真是一夜未睡啊,瑟兒太過狼吞虎嚥了。”這語氣,分明的欠扁。

如影也不是傻的,自然能聽出這貨是來挑釁,擡起頭,果然,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枚接一枚的吻痕,濃眉狠狠一皺,十分不舒服。

李清玄心中暗暗一笑,見目的達成了,不再戀戰,趕忙打道回府。

如影狠狠瞪了一眼李清玄的背影,心中告訴自己別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但理智歸理智,如同小山一般的摺子,卻一本也看不進去了。將摺子狠狠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影大人,您這是要去哪?”一旁路過的官員急忙問道,難道要出巡?

“心煩,出去走走。”話還未說完,就直接催動內力向李清瑟的院子飛去。

“劉大人,影大人這是怎麼了?”又有官員跑來,竊竊私語。

第一個問候的官員也是不解,搖了搖頭,“不知,影大人從來都是公私分明,今日卻是反常,難道和公主拌嘴了?”

“下官覺得很有可能,雖然公主這……後院與其他女子有些不同,但兩口子拌嘴應該也應該發生。”

“是啊,我們影大人鐵面無私,不屑那些甜言蜜語的爭寵,我真是怕在其他人那裡吃暗虧啊。”

“劉大人說的有利,要不然我們召集一些有家室的官員,共同商討下對策,爲影大人獻計獻策如何?”

“好,就這麼辦!”

於是,兩名多管閒事的三八官員就開始活動開來……

公主府西北角的黑色建築羣是熠教的行政機構,而李清玄既然要耀武揚威,自然是對所有人的,他正急匆匆趕往劉疏林那,半路上見到了東傾月,刻意地揚起頭讓其觀看。

意思很明顯——你先和瑟兒定情早有什麼,現在瑟兒最喜歡的還是他李清玄。

東傾月心頭如同堵了一塊石頭,氣憤地轉身去了杏林堂,而西凌風看見這一切,也覺得有趣,轉身去了穆天寒的院子。

於是,被李清玄這一條臭魚,腥了整整一鍋湯,嵩山上……不太平了!

清瑟的院子異常熱鬧,平日僅作裝飾的待客大廳今日裡人滿爲患。

而始作俑者則是心中暗笑地看着臉上五顏六色的男人們。瑟兒第一次在人身上印下吻痕,他就是要看到他們“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這羣人越是恨得咬牙切齒,他便越覺得人生的美好。

清瑟無力地揉着太陽穴——李清玄啊李清玄,你想找死就離遠點,偷偷地死,爲什麼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如影今天真的生氣了,“瑟兒,今日通過一人,我品出了一個道理。”他很少這麼咄咄逼人,暗衛出身的他,從來都是以命令爲上,今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本來此事不管端木流觴絲毫關係,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不應該置喙,但還是忍不住地跟過來了,坐在角落。只要是李清瑟的事,他都想知道。

因爲今日雞飛狗跳,衆男人哪還有心思管一個外人,都沒理他,就這麼讓端木流觴也混入人羣,偷偷溜進了清瑟的院子。

就連端木流觴都來了,穆天寒自然也來了,只不過,穆天寒的心中所想和端木卻不同,他面色也十分不好。

李清瑟心中一跳,“啥道理?”這句話問得小心翼翼。

如影冷哼一聲,“瑟兒最近是不是太過清閒,有勁兒,沒地方使了?”說着,冷冷地一掃李清玄的脖子,而清玄則是揚高了頭,隨便他看。

這些人越是羨慕嫉妒恨,他就越是開心。

室內一片壓抑,清瑟覺得後背一層冷汗。“那個……那個……”這些男人吃醋,她不怕,她怕的是這羣人不幫她工作了。五嶽山區的行政事宜、整個大鵬國武林的行政事宜、天下三大教派——熠教的行政事宜,如果這羣男人不幹,誰幹!?

除非她三頭六臂,不然真是對這麼龐大的工作量望而興嘆,如果這些都讓她幹,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即便是找一些什麼重要官員和管事,也遠水解不了近渴了。

所以李清瑟當機立斷地決定了當下的作戰方針——以安撫爲主,以威脅爲輔,棒子甜棗並施!

平日裡圓滑的劉疏林今天也是氣壞了,一想到剛剛自己正焦頭爛額的處理公務,而這平日裡遊手好閒的李清玄跑到他眼前揚眉吐氣,他就恨不得擰斷他的脖子。“我認爲,影公子說得有理。”

凌尼坐在一旁,早沒了平日裡的寬容大度,一張小臉雪白,大眼中滿是淚花。他能包容所有人,就是和這李清玄過不去,這就好比皇后和寵妃的關係,兩人勢同水火,是蹦起來幹架的關係。

“咳咳,那個吧,你們真誤會了。”清瑟糾結的要死,“你們看到的都是表面,是表面!那個……另有原因。”她使勁拖延着時間,絞盡腦汁。

她突然發覺之前在宮中碰見的難題算個屁?和穆天寒那變態殺人狂魔對峙算個屁?這些男人才是天生的閻王!

“哦?那北護法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麼?”劉疏林儘量用淡然的聲音問。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清瑟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靈感。“是刮痧!”喊出了答案,猛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天才,一拍大腿,“就是刮痧,因爲李清玄最近上火,我給掐的。刮痧的原因,你們也都知道吧?”說着,狠狠向李清玄使着眼色。

但清玄好像不領情一般,笑得嫵媚,“是啊,確實是刮痧,是瑟兒用她那柔脣幫我弄的刮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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