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沒有看燕回的臉色,她始終閉着眼睛,說完整個人便再次陷入沉默。
燕回從剛剛開始就以同一個不變的姿勢摟着她的肩膀沒有 動,車裡的沉默的氣氛幾乎到了壓抑的地步,半響,燕回的聲音響起,安靜的背景清晰的吞字,帶着略顯嘲諷的語調和態度,他說:“愛?爺早就說過,別跟爺提什 麼愛不愛的,爺不稀罕,愛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使?來,跟爺笑一個,爺以後不跟你吵架總行了吧?你這女人別什麼事都當真行不行?不就吵個架嘛,怎麼就這樣了 呢?”
展小憐沒有出聲,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燕回伸手在她的腦門上試一下熱度,這會是覺得跟自己的頭上的溫度不一樣了,這溫差有點大呀,明顯就試了出來,雷震一見,跟着就說了句:“爺,馬上就到醫院了!”
燕回手試完溫度,托起展小憐的臉,笨手笨腳的抱着她的腦袋直接貼在自己的額頭試了試,嘴裡還挺在行的說:“這女人就是病鴨子,肯定是發燒了!”
車到青城醫院,燕回用她的衣服把她裹住,直接從車上拖了下來,抱起來往醫院裡送,醫生一量溫度,“四十度,趕緊先退燒……”
展小憐的身體就是這樣,受涼發燒的時間就是挨着的,立竿見影,換句話說她就不能受涼,一受涼必然感冒,這是她大一點了抵抗力也好一點了,這要換小時候肯定是直接急救了。
燕回抱着胳膊坐在旁邊,看着醫生給展小憐打針喂藥,繃着臉一句話不說。
展小憐的臉蛋燒的通紅,閉着眼睛任由醫生折騰,就跟睡着似的,到底有沒有睡着也沒人知道,反正就是不動不說話,高燒的人迷糊了,說的就是展小憐這樣的。
燕回站起來在病房走了一個來回,然後抓着醫生問:“這女人會不會死?”
醫生一愣,這話誰敢說,只是安撫的開口:“展小姐如果能順利退燒不會有事,展小姐在我們醫院有病歷,她的身體是體弱多病的身體,稍微不注意就會生病,這個得注意……”
人展小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就是活生生被凍出病的,燕回往病牀邊一坐,看着展小憐燒的紅撲撲的小臉,嘴裡說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多事?一大 早的非得惹爺生氣,你跟爺說句軟話會死?非得讓爺生氣,這就是你自找的!”說完了,燕回又換個語調開口:“你趕緊好了,好了爺就跟你和好,你也別跟爺作, 爺早就跟你說了,你喜歡什麼你跟爺說,你不喜歡也跟爺說,頂多爺以後不說你不喜歡的話題,至於這樣嗎?”
燕回拿起她另一隻沒有打點滴的水,看着上面包着的紗布,嘴裡說道:“你這瘋女人就是這樣,寧肯把你這豬蹄子給弄的傷痕累累的,也不樂意跟爺說句好聽話,這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這人就跟在唱獨角戲似的,展小憐壓根沒反應,他自己就自說自話,“妞,以後別跟爺說那些有的沒的,爺不聽那一套。再說了,這世上恨爺死的人多了去,多一個少一個的爺沒所謂……”
燕回一個人說了半天,等雷震調配的人過來以後,他擡腳走了,調配過來的都是女人,就是爲了方便照顧展小憐的。
等展小憐退燒睜眼,這都下午兩三點鐘了,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餓死了,給我弄點吃的。”
早上光顧着跟燕回生氣,壓根沒吃幾口飯,中午是在昏睡中度過的,壓根沒沾到飯邊,不餓纔怪,她餓急了,什麼都想吃,結果醫生特地關照,只能吃點粥什麼的,大油大葷的東西不讓吃,展小憐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的昏暗無光,連肉都不讓吃了。
就算喝粥,展小憐也喝了兩大碗,她喝第二碗的時候燕回晃了進來,展小憐只顧埋頭吃東西,吃完了放下碗,捧着肚子滿足的說了句:“飽了,收了吧。”
然後磨磨蹭蹭的往被窩裡縮,躺在被窩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燕回有種自己被人漠視的感覺,那妞都沒看他一眼的。
燕回走過去,在牀邊坐下,伸手拉拉展小憐的耳垂:“妞,還生氣呢?”
展小憐閉着眼睛睡覺,當什麼都沒聽到,燕回不依不饒的又扯了扯,“展小憐,爺知道你沒睡着,剛剛躺下的人,就算是豬也得有過睡着的過程。多大的事,爺又沒殺人放火,有必要跟爺生這麼大的氣?要是因爲早上的事,爺道歉,你別跟爺生氣行不行?”
展小憐還是不吭聲,始終閉着眼睛。
燕回說了半天她半點回應都沒有,燕回繼續說:“展小憐,你趕緊給爺睜眼,爺都道歉了,不能得寸進尺,要不然爺生氣了。你都生病了,再生氣會短壽,你這要是死了,你爹媽不得傷心死?展小憐!展小憐你給爺睜開眼睛,跟爺說句話。”
不吭聲就是不吭聲,實在是懶的理這個二皮臉神經病,展小憐真心覺得自己受夠了,她是真的受夠了,隨便一個男人都比他正常,她不想陪着一個神經病,她還不 想這樣被人折騰死,誰知道哪天他又犯病了?他犯病的時候根本就想不到別的,只顧着自己的發泄高興,哪個正常人受得了這樣的神經病?
燕回 沒等來展小憐的半點反應,他俯身,低頭,伸手把展小憐的臉挪正,直接湊到她的脣邊,堵住她的脣,直堵的展小憐呼吸不暢氣息不穩,想尋求更多的呼吸,就只能 循着本能張開嘴,燕回啃着她的脣就是一番蹂躪,半響擡頭看着展小憐睜開的眼睛,說:“爺就知道你沒睡着,還跟爺裝是不是?”
展小憐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翻個身,側躺在牀,依然沒有開口。
燕回伸手把她掰的仰面朝天的躺着,重點重申:“妞,你聽到爺的話沒?爺都道歉了,你得跟爺表示一下!”
展小憐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還是不開口,燕回開始煩躁:“趕緊了,你跟爺說你不生氣了,和好了,快點!”
展小憐看着天花板的燕回慢慢的閉上,燕回沒聽到想聽的話,伸手就來扒展小憐的眼睛,嘴裡還說道:“妞,爺跟你說話呢,你趕緊跟爺說你不生氣了,你不是說過年不生氣?那你跟爺和好,和好了爺不惹你了還不行?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小氣呢?”
展小憐被迫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燕回,聲音有氣無力的開口:“燕回,你不累嗎?”
燕回湊到她面前,“爺累什麼?累也是你這女人累,都是你在作,你不累誰累?”
展小憐嘆口氣,再次閉上了眼睛,燕回伸手搖了搖她:“喂?妞,你別給爺裝深沉,你當爺不知道?你現在就是死抓着不放想找爺的茬是不是?爺跟你說,你肯定走不了的,別想着回家找這個找那個了。就這麼點事,怎麼就抓着爺不放了?”
展小憐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燕回壓根就沒想放過她,再次把她搖的睜開眼睛:“你給爺說話!”展小憐盯着他看,燕回一點都不心虛,“你跟爺說不生氣了,和好了,養好了就會乖乖跟爺回家……”
展小憐點點頭,乾巴巴的說:“不生氣了,和好了,養好了就回家,我說了,你饒了我行不行?”
燕回滿意了,湊到她面前,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早說不就沒事了?你這女人就是麻煩。”
展小憐躺着沒動,只是慢吞吞的再次翻個身,睡了。
醫生過來檢查,一量展小憐的溫度,說降了點,退燒藥還得繼續吃,燕回把醫生喊到門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問:“這女人燒的臉都紅了,她會不會被燒笨點?”
醫生一愣,這是什麼話啊,趕緊擺擺手:“展小姐是成年人,正常情況下,只要沒有其他疾病帶起,這種機率還是很小的,燕爺您就放心吧。”
燕回聽了,一臉遺憾的說:“燒的那麼厲害,怎麼就不能燒的笨一點呢?”
醫生:“……”
等到天都黑了,展小憐自我感覺好了一點,腦袋還有點重,不過沒有那麼難受了,自己走路去廁所的時候不會摔跤,醫生一說溫度降了,燕回就要帶着她回去,醫 生是不建議她現在就回去的,萬一夜裡再燒就麻煩了,最好是住一晚上觀察一下,結果燕回說什麼也要帶着她回去,醫生就不明白了,就住一晚上,有什麼事也能很 快解決,怎麼就不行呢?
展小憐沒啥反應,燕回怎麼安排都行,驅車二十分鐘就到了別墅,展小憐幹什麼情緒都不高,整個人焉呆呆的,吃藥什麼的還是往嘴裡嚼着吃,讓周圍的美人們十分佩服,有幾種藥苦的要死,她怎麼就喜歡幹嚼呢?
燕回當龜孫子,那是真的龜孫子,就差蹲地上搖頭擺尾裝小狗了,展小憐一病他就沒脾氣,雷震這是全程看在眼裡了,他就不明白了,哪次都要搞得兩人遍體鱗傷的才罷休,何苦呢?本來高高興興說展小姐留下來過年,燕爺心情也好的,結果就一早上,啥都變了。
一個死不吭聲,一個都成話癆了,兩人往一塊湊特別有喜感,雷震看着眼疼,乾脆不看了,安排人守好以後就往邊上躲,他還不想當炮灰,實在是有時候燕爺那腦子欠調教。
展小憐吃完藥就躺牀上,閉眼睡覺,到底有沒有睡着沒人知道,反正她是躺在牀上的。燕回在她牀周圍團團轉,時不時往展小憐旁邊一坐沒話找話:“哎,妞,你就說句話都不行?你在醫院可是答應好的,回家了就不生氣的,就和好了,你這不是說話不算話?”
展小憐動了動身體,躺在原地翻了個身,背對燕回躺着。
燕回麻溜的繞到牀的另一邊,往牀上一躺,壓着被子跟展小憐面對面躺着,看着她的臉說:“妞,爺跟你說,你要再這樣爺就不跟你和好了,爺跟你說真的,你最好給爺識相點……哎,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說話不算話是不是?”
展小憐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睜眼就看到燕回的臉湊在自己面前,她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消停點?能不能讓我睡一會?我剛吃完藥,那藥有安眠作用,我本來都睡着了,你一直這樣吵,我頭都快被你吵的疼死了!”
展小憐一開口,燕大爺就得瑟了:“你早跟爺說不就行了?你還敢怪在爺頭上?你睡不着說明你不困,要不然怎麼就睡不着?……”
展小憐咬着牙一骨碌坐起來,看着他說:“要麼你出去,要麼我出去。”
燕回聽了,伸手輕輕一推,展小憐直接倒在枕頭上,燕回自己慢吞吞的爬起來,嘴裡說了句:“爺怎麼就不被待見呢?爺出去還不行?睡睡,睡死你算了……”
燕回出去了,展小憐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下來,藥性的作用,沒一會功夫就睡着了,燕回再進來就發現這女人是真睡着了,眉頭擰着,他一摸,眼角還摸出淚了,燕回伸手把手指送到脣邊,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還是鹹的。
感冒養了有一週纔好轉,展小憐從生病好了情緒就沒高漲過,幹什麼都無精打采的,要說最積極的事,那就是複習考研的時候,這個積極還是相對而言的,
之前展小憐有跟燕回說過,她小時候過年她爸都會買很多煙花,在過年期間放給她看,結果燕回也讓人賣了一大堆,還是那種粗的細的全都有的,那就不像是買回 家放的燕回,根本就是批發準備出去賣的。展小憐興致真不高,就連吃東西的興致都沒了,燕回觀察了好一會,突然有天中午冷不丁的問了句:“妞,你是不是也有 憂鬱症?”
燕大爺都決定了,要是憂鬱症絕對不治,就這樣讓她病着,又乖又聽話,多好,省的治好了作死人。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啥話沒說,低頭吃了兩口飯就走了。
鑑於展小憐對燕回的冷淡,燕回突然覺得憂鬱症也不好,這哪裡是乖乖輕輕的,這妞根本就是無視他的存在,憑什麼呀,當天下午就弄了個心理醫生過來,結果心 理醫生直接被展小憐罵走了,“你哪裡來的野郎中?哪隻眼看出我憂鬱症?燕回那變態心理都扭曲了你怎麼不去給治治?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再不滾出去我 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怎麼騙人……”
展小憐正在複習考研的課本,這倒黴醫生去的也不說時候,展小憐學習進入狀態的時候絕對不能打擾的,因爲效率高,所以她畢竟投入,結果被人給打斷了最佳狀態,直接把那醫生給嚇唬跑了,說要割人家的舌頭。
燕回一聽,這瘋女人就是都知道割人家舌頭了,哪裡有什麼毛病啊,憂鬱症不應該是哭哭啼啼看啥都不高興嗎?哪有興致割人家舌頭和罵人?應該怨天尤人才對 吧,燕回半是惆悵半是遺憾的圍着展小憐轉了幾天,覺得應該是自己盼着這妞得憂鬱症期望太高的緣故,其實她比好人還好。這妞除了不搭理他,對其他東西沒啥興 趣外,對那幾本破書不是挺關注的嗎?
燕大爺對這一陣別墅裡的氛圍很不滿意,這妞現在就跟個小木偶似的,明明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跟他在一塊的時候就是有本事不搭理他,哪怕燕回把她嘴巴都啃腫了,展小憐也能一聲不吭,這讓燕大爺表示十分不滿,都說和好了,都說跟以前一樣,怎麼還是不理人呢?
展小憐盤腿坐在沙發上,手托腮神情懨懨的看電視,明明是放的一個搞笑電影,結果展小憐看的時候眼神都是直的,其實就是完全沒有看進眼裡,外表看着像是在看電視,實際上她眼神已經穿過了電視不知道看什麼了。
燕回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把她往自己懷裡摟,嘴裡還說呢:“妞,你都成鬥雞眼了,這不是浪費爺的電費嗎?”扭頭看了展小憐一眼,直接把她放倒在自己 腿上,低頭對着她的嘴就啃了過去,一隻手就往展小憐的衣服裡鑽,展小憐開始沒動,燕回的手再往裡摸的時候她伸手按住,總算說了一個字:“涼。”
燕回伸手把她往自己身上攏了攏:“妞,爺跟你說,都快過年了,高興一點行不行?爺這一陣又沒惹你生氣,整天板着臉,你看看爺那些美人也是愁眉苦臉的,都是被你嚇的……”
展小憐被燕回強行按着不能動,半響她開口:“燕回……”
燕回直接低頭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什麼鬧心話,半響擡頭看着她說了句:“要是惹爺不高興的話你就別說。”
展小憐試了幾次想爬起來,結果燕回按着她不鬆手,展小憐只好躺在他腿上說:“燕回,我想去廁所,你能讓我起來嗎?”
燕回:“……”
讓開身讓她站起來,展小憐慢吞吞的進了衛生間,伸手關上門,坐在馬桶上,展小憐托腮看着外頭,眼睛盯着衛生間門下方的空隙發呆,直到燕回在外面砸門她纔想起來自己呆的有點久了。
出去以後燕回就全身上下往她身上瞄,然後問:“妞,你在裡面幹嘛了?”
展小憐隨口答了句:“拉屎。”
燕回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摟着展小憐的肩膀,一邊往沙發上帶一邊說:“妞,爺跟你說,你這感冒都好了,爺都道歉好幾天了,和平相處行不行?你說你整天都不說 一句話出來,這好人也給憋瘋了是不是?爺這是爲你好省的你跟當初爺那妹子似的,弄個憂鬱症出來是不是?憂鬱症就得多說話,說着說着就沒了……”
展小憐真心服了,誰告訴他憂鬱症多說話就沒了的?再說了,她是懶的理他,她哪裡像是得憂鬱症的樣子了?展小憐啥話不吭,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拿起遙控器開始換臺。
燕回就跟個話癆似的跟着展小憐坐下,嘰裡呱啦的跟她說話:“妞,你這什麼態度?爺這是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得搭理一句,這是禮貌,是禮貌!”
展小憐托腮看着電視畫面,手裡的遙控器不停的按着,從一按倒幾百的換,就是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半響,她還是那個手勢的托腮開口道:“這麼長時間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倆不吵架的唯一辦法,就是不要說話,不要見面,不要有交集……”
燕回邪笑,伸手摟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一拉,“你想的美,爺就是死了也的拉着你,你等着,要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去殺你了,記得不要躲不要藏,乖乖的讓人家 扎你刀子,那肯定是爺臨死的時候派過去的。爺以後就知道了,你說的話,爺就當是隻小母雞在‘咯咯叫’就行,要是真聽你說話了,爺有十條命也被你氣死了。來 來來,你現在有什麼話一起說出來,好的壞的一起說,爺就不信了你還有多少詞,你一次說完拉倒,省的以後又拿出來說惹爺生氣。”
展小憐忍不住妞頭瞪了他一眼,燕回繼續邪笑,捏着她的下巴低頭湊過去就啃了一大口,“你說不說?”
展小憐慢吞吞的回過頭看着電視,半響才說了句:“我沒什麼好說的。”
燕回就跟逮到把柄似的看着他嚷:“妞,這可是你說的,爺給你機會你不說,以後可別跟爺說些有的沒的了!”
展小憐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電視,又不說話了。
這妞好好的老是不說話,燕大爺表示很鬱悶,不過這不說話好歹是一時的,之後一陣子燕回每天就跟話癆似的跟展小憐後面嘰歪,因爲要過年的關係,燕回壓根就不往外跑,這幾天外面還下雪,路也不好走,燕回就更不樂意出去了,展小憐覺得自己有種要比這人逼瘋的趨勢。
展小憐開始不說話,每天就看書,燕回就坐在她旁邊,不打擾,展小憐翻書他也翻書,雖然那書上的內容燕大爺一個都看不懂,勉強能認得上面的漢字就不錯了, 不過人燕大爺看的特別認真,展小憐只要放下筆他就開始說話,反正說來說去就那幾句話,逼急了展小憐也會對着燕回吼兩句,展小憐一開口燕回就得瑟,覺得自己 本事大,總算把這女人給弄出聲了。
這樣一個月下來,展小憐總算有了點生氣,最起碼不會光顧着看書別的啥都不管了,晚上也能裹的圓不隆冬 的出去放幾個不嚇人的煙火,別看那是隻妞,膽子還真不小,其他那些美人沒一個敢玩火的,展小憐能充當護花使者放煙花給那些美人看,害的燕大爺想表現一下都 沒機會,打火機捏手心裡都捂熱了,也沒輪上燕大爺表現。
展小憐放完煙火回屋,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進屋的時候還帶了一股涼風,燕回氣鼓鼓的仰面躺在沙發上,看到展小憐進來那就是沖鼻孔眼裡對着她噴氣:“哼!”
展小憐正高興呢,壓根沒注意到,再說了那都是一羣女人在玩,哪個大老爺們會跟樂意跟女人玩?特別是燕回這種完全從心眼裡瞧不上女人的主。從裡面換了衣服 又跑出去,剛剛有個美人女傭說了,飯好了,可以開飯了,展小憐一陣風似的跑出去吃飯,燕大爺本來還想傲嬌一下,結果人展小憐沒看到,其他倒是有美人看到 了,可是沒人更上前虎摸安慰燕大爺,萬一被展小姐看到,不定又要在人家臉上紋個螃蟹還是螞蚱呢。
展小憐吃飯的時候燕回自己又氣鼓鼓的走出來了,用鼻孔眼看展小憐,展小憐不想跟他吵架,完全不搭理,燕大爺表示無比的怨念,這女人哪裡聰明瞭?笨的像頭豬!
最近兩天燕回有點猴急症的現象,就是每天晚上都有點猴急猴急的架勢。前一陣情緒低落,最近兩天大姨媽又如期造訪,她壓根沒什麼心思管別的,大姨媽剛走了 兩天,燕回這猴急症就表現出來了,展小憐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睡覺的時候知道了,燕回那邊似乎是得了醫生的特赦令,往牀上一爬就過來扒展小憐的衣 服。
展小憐急忙拉着自己的衣服瞪着他問:“你幹嘛?”
燕回脫完自己的伸手扒展小憐的,理直氣壯的說:“醫生說了,能做了!”
展小憐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撒手,還是瞪着他,“你開玩笑的吧,你之前還說要兩個月,這還不到兩個月!再說了,我憑什麼要跟你睡?”
燕回不管:“反正醫生說可以,你是爺的女人,你不跟爺睡跟誰睡?你把手給我拿開!”
展小憐抓着自己的衣服側躺在牀上,眼睛看着前方,嘴裡說了句:“我不管,我身體不舒服,你別打擾我。”
燕回抓狂:“爺現在就要!”
展小憐伸手一指門,嘴裡說了句:“外面有很多女人……”
燕回披着被子坐起來,大怒“你都跟爺睡一張牀了,怎麼就不行了?”
展小憐躺着沒動,沉默了好一會纔開口:“那,做完這次,咱倆……到年後,能不能別做這事?”
燕回頓時瞪圓了眼,“憑什麼?”
展小憐煩躁的抓頭,然後跟着坐起來,猛的擡頭看着燕回:“你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結果,燕回直接把展小憐給撲倒在被窩裡,嘴裡說了句:“爺不要明白什麼玩意,爺現在就想做!做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