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說什麼藍夜,你與陌華心中到底在打算什麼,我知道,一直知道,我想咱們父親也很清楚。”能成爲天帝,若是沒有一點識人之明,怎麼可能爬上天帝的位置。他們的父親是知道陌華與藍夜到底有什麼目的,天帝不是沒有防範,只是,不管是陌華還是藍夜從來就沒有什麼動作,連把柄都沒有,你說讓天帝怎麼懲治他們?
好無奈,也挺苦逼的天帝。
藍夜臉上的笑意斂去,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聖博。
良久才移開眸子。
“三哥,沒有那個心?” “我的心不在這裡。” “那在何處?” “高山流水間,看天外雲捲雲舒。” 藍夜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明白了這人爲何這樣了。
“三哥,再乾一杯。”
聖博拿起酒來對着藍夜碰了碰。
兄弟二人心照不宣。
次日清晨。
聖博來到落雪峰。
遠遠的就看見雪薇坐在無憂樹下指尖在撥弄琴絃,她身邊站着一個一身淡灰色道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碧色的笛子。那男子背對這聖博,聖博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看那挺拔的背影,想着模樣應該也錯不了。
“雪薇仙子,我來討酒喝了!”嘹亮的生聲音再次響起。
雪薇擡頭看見來的人,面無表情的怔了下。過了那麼一小會兒,纔回過神來。
“聖博?”
“雪薇仙子你還認得出我?”聖博說着,人已經走到了雪薇面前。
雪薇微笑道:“你的模樣沒有什麼改變,怎麼認不出。”雪薇說着人已經站了起來。 “怎麼會,千年前咱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我才只有這麼高吧。”聖博看着雪薇伸手在雪薇肩上比量了下。
而現在的聖博已經比雪薇高了一個頭還不止了。
雪薇道:“大概吧!”雪薇能夠認出聖博來,不奇怪,他雖然長高了不少,但是那模樣五官沒有什麼改變的。所以雪薇在剛剛看到他的時候,只是怔了怔,很快也就認出來了。
“你怎麼會過來?”
“我聽楊戩說你回來了,便想
要過來看看你,但是昨天二哥的婚事,我實在是走不開,這不,今一醒過來,我這就過來了吧。”聖博給了雪薇一個看看你面子多麼大的表情。
“是被美酒給吸引過來的吧。” “雪薇仙子,我是那種人麼?” “不是麼,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幾乎把我這落雪峰挖了個遍。” 聖博聽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那時候小不懂事。” “現在懂事了,一來討酒喝。”某個男人的聲音。
聖博轉身看到躺在一邊躺椅上的男人。
聖博道:“虛懷上仙您怎麼會在這裡?” 虛懷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說道:“我就住在落雪峰上?”虛懷心裡咬牙:這小子竟然纔看見老子。
大概還沒有介紹,虛懷的口號是:一定要奪目,抓眼球。
先不說別的,就看虛懷那身拉風的改良式道袍就知道了。他是多麼的需要別人注目啊。
所以對於虛懷來說,無視神馬的簡直太傷他自尊了。
小白:話說有那麼嚴重麼? 結果,這三皇子也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三皇子,聖博看了一眼前面的小木屋,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難怪我看着這木屋不怎麼順眼。”
虛懷默。
聖博感覺到身邊還有一股充滿敵意的目光。
扭頭一看,那是站在雪薇仙子身邊,穿着一身淺灰色道袍的男子。那模樣還真的是聽俊朗的。
辰逸雖然聽着眼前這個傢伙的話很不順耳,可是出於良好的教養,沒有說什麼。
可不是麼,被聖博評價爲難怪我看着木屋不怎麼順眼的木屋,可就是辰逸這苦逼的害孩子辛辛苦苦造出來的。
“雪薇仙子,他是?”
雪薇指了指躺在躺椅上還不肯起身的虛懷說道:“這位虛懷上仙的不知道滴多少代徒孫。”
“也是蜀山的?”聖博聽了雪薇的話,有詫異。蜀山不是已經被魔界滅門了麼?
雪薇點點頭。
雪薇和聖博在落雪峰的無憂樹下漫步。
“仙子。” “嗯?”
“你還好吧?”
“還好。” “其實我二哥……算了。”聖博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聖博,其實,你不該我這裡的。” “爲何?” “天帝應該會不高興。” “我不在乎他高不高興。” “那你天后呢?” 聖博聽到雪薇這麼問的時候,明顯的頓了下。
“母后她在這個地方,又怎麼可能高興。” 聖博小時候,還跟着天后的時候,就經常看見自己的母后在紅色的楓葉上題詩。
反反覆覆的就那麼一首。
一入深宮裡,無由得見春。
“聖博,別讓天帝不高興,就算是爲了天后。”
“仙子,我不是個孩子了,這個我自然知道的。只是我太久沒有見你了,本以爲再也見不到了。”聖博說的有些傷感。
一千年多年前。
他遠在極海的時候,聽聞雪薇仙子因爲私自闖進誅仙陣擾亂陌華上仙和青嵐公主的婚禮,救走玄冥,惹的天帝大怒,
一氣之下,判雪薇跳下誅仙台。
這個消息傳到聖博耳中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月之久了。
聖博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明明知道就是趕回仙界也於事無補了,可還是趕回去了。
那誅仙台下,雪薇仙子怕是已經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了吧。
他跑到陌華殿中,看見自己那個披着一身月白色長袍的二哥就是一拳。
誰知道二哥,陌華竟然不還手,站在那裡,任由他動手。他打了陌華一拳,見這個人不反抗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從陌華殿中出來了。
他父親是天帝,母親是天后,他的外公曾經權傾一時。
聖博一出生,哪怕他之前,天帝已經有兩個兒子了,他有兩個哥哥了,可是他的身份無疑是高貴的。
可是最最高貴的身份,未必就是最幸福的,猶如他的母后,那個坐在後位上的女子,儘管她的位置已經是至高無上了,可是還是整日裡悶悶不樂。
伴隨着最高貴的身份帶來的還有讓人無法呼吸的壓抑。你是最高貴的,也就應該是最優秀的,不然怎麼對得起你那麼高貴的身份和血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