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雲龍的生日

那天過後,第二天,我就加了雨清的QQ,然後稍微說明一下情況。接下來的事就比較簡單了。我在QQ中讓雨清嚴厲的拒絕了我。然後我在把那段QQ發給雲龍,告訴雲龍,我失戀了。這樣做的理由很簡單,因爲藍雨接受雲龍的可能性很小,那麼雲龍一般來說是會失戀的。正常人失戀情緒都比較低落,所以我先失戀的話,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起到安慰雲龍的作用。如果雲龍成功的話,那麼我也無所謂,雖然第一次很損失,但是也算值了。

於是時間到了2005年4月30日,雲龍不算生日的生日,但對雲龍來說卻是很重要的日子。因爲他決定今天告白,真正意義上的告白。而我,其實如果那天雲龍沒去師大的話,我也是決定今天向隨便一個女孩子告白的。意義當然是陪着雲龍失戀了。

夜幕慢慢降臨在大地。雲龍表現的很平靜,當然只是外表上而已。我和陳力,還有一個雲龍的朋友坐在KTV包廂中等待。說實在,很是無聊。陳力是我的小學加初中同學。小學的記憶中他的影子幾乎沒有。而云龍是我幼兒園的同學。這兩個人都是後來在電玩店裡才真正認識的。而也很巧,陳力初中不但和我是同學,還是同桌。接着更巧的是,陳力和雲龍是親戚關係。當然還有更更巧的,那就是我哥(大伯的兒子)家就在陳力家旁邊一點。於是,大家就玩在一起了。

而云龍另一個朋友叫關信,和雲龍一個姓的。關信和關心實在太相近了,讀快一點就成了關心了。關信嘛,我其實也算認識,因爲是雲龍的同學,和我的關係不太大。那麼把鏡頭轉到KTV包廂中吧。

由於無聊,陳力已經在唱歌了。而我呢?坐在那發呆中。等啊等,終於等到了今晚的女主角藍雨小姐的到來。旁邊還有一位她的朋友。我並沒有說什麼,因爲今晚並不適合我做些什麼。而平時我也是這個樣子,所以陳力和雲龍也不會有什麼感覺。至於能說會道,那只是在一些必要的場所用的東西而已。平時,不需要做那些浪費體力和精神的事的。

KTV包廂中,其實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陳力等於成了主持人的角色,而他也是唱的最多的一個人。雲龍明顯有些拘謹,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也放鬆自己了。而放鬆的狀態其實是很不正常的。應該屬於自我暗示那類。

歌一首首的唱,而我則慢慢吃着我剛纔自己下去買的刨冰。那時買了兩份刨冰,還有冰淇淋。由於陳力胃有問題,所以就沒買給他了。總共買了5份,可惜藍雨身邊的那位朋友並不吃。所以只好自己吃了。有些可憐的看着這位被拖來湊數的女性同志。

夜越來越深,而蛋糕也被送上來了。一首生日快樂歌后,正式吃蛋糕。而生日歌,其實我只是動動嘴脣。因爲今天根本不算雲龍的生日。湊到關信旁邊叫關信先出去。而關信很不甘心的出去了。爲什麼不甘心呢?可能因爲他根本不知道我叫他出去的原因吧。

又來到陳力身邊,叫陳力一會也先出去。陳力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點點頭,就走出去了。我看着他們兩個都出去了,那麼只剩下藍雨身邊的那個人了。於是,我來到她身邊,叫她跟我出去。由於房間裡聲音太大,她聽不清,我就順她的意思,讓她出來聽我說清楚。於是,所有人都出來了,只留下雲龍和藍雨在房間裡。

我把門關上後,就開始向那個女的解釋情況。解釋完後,就無聊的像白癡一樣站在門後。這時,關信跑過來,責怪我叫他出來幹什麼。我無奈的說明了情況。然後呢?關信不服氣的開始和我爭辯。反正無聊也是無聊,就當閒聊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十分鐘轉眼就到了。我又不好意思進去看進度,只好下樓去等。而陳力直到現在還沒出現,我也順便去樓下找找看。

而KTV包廂裡發生了什麼呢?

雲龍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對藍雨說道:“我很喜歡你。”藍雨看見大家都走了,也明白雲龍會說什麼了。但是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假裝沒聽見。雲龍眼中瞬間閃過一死哀愁,不過馬上回過神來,拿起麥克風大聲的叫道:“關雲龍喜歡謝藍雨,我好喜歡你…………喜歡你。”

雲龍連續不斷的說着我喜歡你這四個字。聲音很大,整個包廂都有些震動。雲龍說完後,深情的望着藍雨,等待藍雨的答覆。藍雨有些感觸,內心深處也出現默明的情緒。不過,藍雨並不喜歡雲龍,所以藍雨把事先準備好的紙條遞給雲龍。

雲龍接過紙條,楞楞的看着紙條一動不動。紙條中整齊的用藍色的筆寫着:你不是我的天使,我也不是你的公主。真心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的公主。雲龍不能理解的看着藍雨,心中滿是不甘。眼神中傳達着,讓人傷感的悲哀。也許,我的舉動並沒有讓你覺的我很喜歡你,但是那只是因爲我不擅長表達。我的心,你難道你看不見我的心嗎?

雲龍不由自主的問道:“爲什麼?”藍雨有些不安,因爲拒絕而感到不安,藍雨低着頭說道:“紙裡寫的很清楚了。”雲龍看着紙,又看看藍雨。心中突然出現一種難以語明的感覺。雲龍的聲音有些顫抖,嘴裡不停的念着:我不是你的天使……我不是你的天使。突然一陣錐心的疼痛感傳。忍不住抱着胸口趴在了桌子上。

雲龍的思緒又回到了,初中那年的春遊中。那天,天氣很好。雲龍從前都不喜歡學校組織的活動。但這次他參加了,因爲他班裡有他喜歡的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林珍珍。沒有太多的意思,但卻和本人很相陪。

珍珍很漂亮,所以追她的人也很多。而云龍其實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珍珍了。但那時,並沒有喜歡她。而珍珍初中的時候又正好在雲龍班上,也許是因爲珍珍出衆的外表,所以雲龍開始喜歡她。雲龍那時很靦腆,只是在行動上表現出喜歡她的樣子。而那時,雲龍也告訴我,他喜歡珍珍的消息。很可惜,那時的我,很傻,很笨,很無知。也正因爲雲龍和那樣的人能成爲朋友,所以就算我突然間變了一個人,心裡對雲龍還存在一絲友情。

珍珍是我的小學同學,也就是我在五年紀因爲她腳被蚊子咬了而不喜歡的那個女主角。看見雲龍說喜歡珍珍,我心裡並沒有太多感觸。只是幫雲龍去她家要了電話而已。本來我是知道電話號碼的,小學的時候還經常聊電話,但是由於突然間不喜歡了,電話也忘了。真是慚愧啊。至於珍珍的,說起來和我不但是以前的同學關係,我哥以前還寄在她家過。而我奶奶和她奶奶那代人,好象還是結拜關係呢。

那年春遊,雲龍很開心,因爲能和喜歡的人有更近的距離。那時的他也很單純,只要能看見喜歡的人就很開心了。於是,雲龍就故意慢慢靠近珍珍。本來是沒什麼的,由於女孩子體力都有些問題。於是雲龍就主動提出了幫珍珍拿包袱。珍珍也答應了,雲龍很高興。因爲終於能走在喜歡的人旁邊了。而且是正正當當的。

那時,走的是山路,所以走的特別慢。雲龍也樂意這樣,這樣纔有時間和珍珍聊天啊。東一句,西一句的亂撤。珍珍也不在意,在到路的拐角處的時候。珍珍一不小心滑了一下,下面是一個陡坡,雲龍一發現不對勁,想都沒想,一把拉住珍珍。順勢一轉,把珍珍撤了回來,而自己則從那邊滑了一下。幸好沒掉下去,不然就沒命了。

可是還是有代價的,雲龍的腳受傷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具體就不清楚了。第二天,雲龍來到學校,珍珍迎了上來,雲龍正高興珍珍今天主動找他呢。可是珍珍一上來就給了雲龍兩巴掌。然後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以爲你是誰啊?”然後就走了。雲龍整個人一下子楞住了。之後整個人都變的很低沉,過了很長一段低沉的日子。

那時,我只知道雲龍春遊腳受傷的事,這件事雲龍那時並沒有說。直到雲龍告訴我藍雨的事時,才說出來。而按推測,如果一切如雲龍所說,那麼珍珍說的話。意思是極度藐視雲龍,連給雲龍追求她的機會都不給。至於爲什麼會這樣呢?就不得而知了。雲龍自己說,事後並沒有把救珍珍的事到處說,這樣我也沒辦法知道原因了。當然,事情是否是這樣,就不得而知。也許我現在相信雲龍的,但不表示我相信以前的他。可能因爲顧及到什麼而隱瞞了什麼也說不定。也許只有問珍珍才能明白吧…………

鏡頭又一轉,話說雲龍抱着胸口倒在桌子上,藍雨一下緊張起來。可能覺的是因爲自己才讓雲龍如此的,心中有些責怪自己。心中對雲龍產生了憐惜的感情。藍雨嘆了口氣,有些羞澀的說道:“我想……我們可以試試看……佔時我就當你的女朋友……”藍雨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樣說。雲龍有些吃驚,擡頭驚奇的看着藍雨,很激動的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由於雲龍的吃驚,讓藍雨稍微清醒了一些,心裡暗罵自己太不冷靜了。有些生硬的回答道:“沒什麼。你忘了吧。”雲龍抓着藍雨的肩膀,激動的說道:“你說你要當我的女朋友,對嗎?”雲龍眼中有一層水霧,藍雨硬是轉過臉不看,回答道:“沒有,你和我並不適合。你會找到比我好上很多的女孩。”

雲龍無力的坐倒在沙發上,整個人一下子好象虛脫了。嘴裡開始述說自己的故事。這個故事就是關於珍珍的。而之前雲龍其實很早就想跟藍雨說了,他經常指着自己的腿自言自語,但都被我硬生生的打回去了。也許他並不明白我的意思,因爲我沒有明白的告訴他。我希望他能回想起我從前說過的話。因爲對於珍珍的事,其實雲龍很大程度上是想說明自己可以爲了一個女子怎麼樣怎麼樣。但這隻要做就行,不需要說出來。說出來反而顯的有些虛僞了。

這時,KTV包廂中的廁所走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陳力,原來剛纔他是去上廁所,害的我還以爲他怎麼了。陳力一閃身,害怕自己打擾到雲龍,趕緊下樓來找我。

“哇,剛纔雲龍好勇敢啊。”陳力一下來就開始說雲龍,但他並沒聽見什麼,因爲他是在廁所裡便便。“雲龍很大聲的對那個女的說我愛你。我在廁所裡都感覺到房子在震了。”陳力有些誇張的說道。而我眉頭一皺,問道:“雲龍是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嗎?”陳力點點頭,道:“還說了很多次呢?”我心中暗罵雲龍的糊塗,因爲愛字在藍雨字典裡的解釋絕對不只是喜歡而已。而云龍對藍雨也不配用到這個愛字。

心中默明開始有些生氣,可能是因爲對於愛這個字的理解讓我生氣吧。不只是氣雲龍的糊塗,也在氣雲龍明知道我討厭別人說愛的前提下,還說這個字。也許是因爲那時自己的修爲還不夠吧,竟然會爲了這樣的事生氣。

我有些氣悶的走到樓上,手不自覺的用力一推門,結果撞到了準備開門的關信。我也沒道歉,只是回到座位冷冷的看着雲龍。雲龍臉上掛着笑容,上前說了一句,OK。就回到座位上去了。

感覺上有些不對,但是看着雲龍和藍雨竟然表現出有些不一樣,心裡也把剛纔的不快丟到一邊去了。脫下手上兩竄手珠(花了7天時間,煉化的),一竄陰,一竄陽。丟到雲龍手上,說道:“送給你。”這兩竄手珠本來是自己用的,但是那時就當祝福他們了。

雲龍說了聲謝謝,就開始唱歌了。我心中有些好奇,感覺告訴我事實沒這麼簡單。我默默坐下來,看着雲龍唱歌。而我送的手珠雲龍只是自己帶上,這讓我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看了一眼藍雨,又看了一眼雲龍,嘆了口氣。

雲龍點了一首花好月圓,拉着藍雨的手開始合唱。可能外人看來,雲龍和藍雨已經是一對的了。但是從藍雨把雲龍拉手的時候,掙扎的動作可以看出一絲東西。也許有人說那是羞澀,但是羞澀的話,眼睛中是不會出現厭惡的東西。心中,又一次暗罵了,笨。

他們唱完後,我則站起來點了一首《一千個傷心的理由》,開始唱。這首歌當然是點給雲龍的,不過我想雲龍當時並不知道。唱了一半,藍雨說要走。那麼我們就送送她了。雲龍正準備拉藍雨的手,我迅速插到他們中間,然後暗地裡打了雲龍一下。看着藍雨走遠,我忍不住對藍雨說道:“你好好回想一下我說過的話。”不過,藍雨估計是不會去想的。因爲藍雨的性格關係吧,所以我對藍雨說的最多的就是。有時感情不是一下子感覺出來的,人也不能一眼就分出好壞。所以有時需要去體會一下,去親身感受一下。這樣也許能找到你需要的東西。當然,這句話裡,很大程度上是爲雲龍說話。不過,其中也在勸藍雨,如果遇到喜歡的男孩子,主動也未嘗不可。

藍雨一走,估計是去旁邊的公園裡吧。雲龍就和大家有說有笑。而我很沉默,我當然喜歡雲龍說的是真的,但是感覺卻不讓我相信。一路上,雲龍的情緒異常,他自己說是說太高興了。而我那時,也只好順着他的意思。那時我認爲,如果他要說,他會說的。

來到雲龍家中,雲龍的表情一下暗淡下來。眼中也出現一絲化不開的哀愁。我和雲龍來到雲龍房間外的小陽臺上,看着天空,沉默着。雲龍先開口,道:“她拒絕了我。”我看了一眼雲龍,淡淡的回答道:“我猜到了。”

“她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說,我不是她的天使,她也不是我的公主……那時我的心好象碎了一樣。”雲龍的聲音開始有些發顫。我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雲龍看着天空,問道:“你知道那時我在想什麼嗎?”我又嘆了一口,“什麼呢?”

“我那時想,誰會是她的天使,如果讓我知道我會把那個天使的翅膀折斷。”雲龍狠狠的說道。我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你不會。”雲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道:“也許吧……”

“她剛纔差一點就答應我了。”雲龍說了當時的情況。我一邊聽一邊搖頭,我想我那時的表情應該很嚴肅吧。“是憐惜嗎?呵呵。如果用憐惜的話,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得到藍雨。但是這樣的愛情你認爲你能接受嗎?憐惜而來的愛情,你認爲你能接受嗎?”

雲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聲音很輕的說:“也許未嘗不可啊。不是嗎?”我搖搖頭,說道:“首先是憐惜,雖然給了你開始。但是憐惜始終是憐惜。因爲女人的可憐,你認爲你能夠接受嗎?”可憐這兩個字,我很重的說道。

雲龍也清醒過來,自嘲的笑了笑。“也對,我怎麼可能接受呢?剛纔真是失常啊。”我靠着護欄,看着天空,說道:“你還記的我早上說過的話嗎?”雲龍沒有回答,等待我繼續說下去。我看了雲龍一眼,說道:“所謂最壞的結果,我幾乎全部把它杜絕了。只剩下成功和失敗兩種結果了。我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杜絕這些結果。而你也不是沒機會的。不要輕易放鬆。有些事情我不想說明白,說明白了對你並不好。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雲龍會意的點點頭。不過,雲龍其實並沒看出我做了這麼多的原因。包括師大的事,雲龍也只是有些明白。而很多事情我是不想對雲龍說出來,因爲那樣對誰都不好。

這個夜,註定是個傷心的夜晚。天空一樣深邃,而我心中竟然也出現那種默明的情緒。

雲龍拿出一瓶啤酒狠狠的灌了下去,一瓶轉眼間就沒了。雲龍問道:“你喝嗎?”我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喝酒。”雲龍笑了起來,道:“你不會喝酒。怎麼可能呢?我聽說你白酒都能喝上快一斤啊。”我也笑了,道:“呵呵,那應該不是我吧。原因也許我會告訴你吧。”雲龍也不追問,獨自倒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我也躺在他身邊,輕輕的問道:“有些事情我是不想說明白的,但是有時卻不能不說明白。你想知道嗎?”雲龍應了一聲,“恩。”我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你知道幫人追女孩子最怕什麼?”雲龍沒有回答。我接着說道:“最怕的就是,你沒追到那個女的,反正是我追到了。懂嗎?”我不等雲龍回答,道:“我爲什麼做這麼多事,就是爲了避免這種事的發生。我問個問題好嗎?”雲龍輕輕應了一聲。“你問吧。”

“如果藍雨喜歡上我,你會怎麼辦?”我故意這樣問道。這並不是考驗什麼,而是爲了讓雲龍思考。雲龍的腦袋明顯有些亂了,有些生硬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接着說道:“你在這段時間內,對我明顯出現了很多情緒。不滿,嫉妒,猜疑,等等等等……這你需要明白。我想你也應該明白。”

雲龍沒有聲音,過了一會,雲龍纔回答道:“我承認我出現過這些情緒,也許有些我根本不明白。”我嘆了口氣,道:“你不需要害怕自己,你需要面對自己。我也很亂,你懂嗎?我並不是什麼,我還是個人。你懂嗎?”雲龍的聲音有些咽,“好了,不要想這麼多了。睡覺吧。”

我輕輕的應了一聲,雖然明知道自己修爲不夠,就要想辦法刻意去迴避這些事情。但是這些事發生在朋友身上,而云龍將來的目標是決定經商的。我有義務幫雲龍進步。很亂很亂,不自覺想起了一些不應該想起的記憶。

雲龍哭了,只看見淚珠一竄竄滴下,而沒有任何聲音,如果硬說有聲音,那就是淚珠滴在牀上的聲音。而我也哭了,嘴裡唱着爲夢寫的歌哭了。雲龍問我爲什麼哭。我沒有回答。只是說,想哭就哭了。

於是,那夜,我們都哭了。雲龍爲了藍雨而哭,而我爲了誰而哭,也只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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