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宸看着裴嬌可憐巴巴的水眸,掩脣輕咳了一聲。
“這樣吧,我代替她喝!她現在要幹什麼,你們又不清楚,別逼她!”冷子宸替裴嬌解圍。
蘇非凡哪裡肯輕易依了冷子宸,他讓服務員拿來一瓶82年的拉菲,看着冷子宸說道,“子宸,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的啊,別怪兄弟我沒照顧你,要若是要替她喝,就得以三對一。”
冷子宸冷睨着蘇非凡,冷冷道,“你這小子,今晚是皮癢了吧,欠捧?”
蘇非凡嘿嘿的兩了聲,“咱兄弟早就說好不爲女人傷感情的!”說着,他對一旁的凌莫謙說道,“對吧,阿謙?”
凌莫謙溫和笑了笑,“我今晚也站在非凡這邊。”
冷子宸冷笑着點了點頭,“好,今晚我就陪你們喝個夠,就算我以抵你們一,我也照樣把你們喝倒!”
裴嬌看着三個男人拿酒當水一樣的一杯杯喝下肚,皺了皺眉,她最討厭醉鬼了,等下喝那麼多,還不是要她去服侍他啊!
他們喝了好瓶後,就開始輪流搶洗手間。
“非凡,快點滾出來!”凌莫謙使勁的拍了拍洗手間的門,對蹲在裡面很久的蘇非凡喊道。
“實在不行,你就去外面用吧!”冷子宸好心的提議。
凌莫謙歪着身子,步伐有些踉蹌的朝外走去。
裴嬌有些擔憂的看着凌莫謙,他出去後,等下不會巧遇到倩倩吧?
正當裴嬌想跟着凌莫謙出去時,冷子宸一把將她拉住。
“想幹什麼去?”
“我也要去上廁所!”
“不準去!”
裴嬌憤憤的瞪着冷子宸,這惡魔未免也太霸道了吧!連上洗手間,都要限制她的自由!
“你想上我當衆出醜嗎?”裴嬌有些怒不可遏,她真的很擔心凌莫謙會撞到倩倩。
冷子宸沒有理會裴嬌,而是起知,走到包廂內的洗手間門前,修長有力的腿,使勁一踢,那扇門,便開始搖搖欲墜,
“我可是沒有阿謙那般溫柔,你快點滾出來!”冷子宸冷聲對裡面的蘇非凡說道。
蘇非凡醉眼朦朧的看着冷子宸,極度不爽的喝道,“靠,子宸,你他媽的也太粗魯了吧,門踢壞了是要賠的!”
“我賠,你給我滾出來!”冷子宸的聲音,如同高山寒雪般,絕對的冰冷中,透着幾絲不耐煩。
蘇非凡洗了把臉後,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說道,“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傢伙!怕了你了!”
見蘇非凡出來,冷子宸朝還坐在位子上的裴嬌厲聲喝道,“不是很急嗎?還坐在那裡幹什麼?”
剛反應過來的裴嬌哦了一聲,然後,垂着腦袋,緩緩走了進去。
“門壞了,關不上。”裴嬌還抱着一絲最後的希望,就讓她出去上會死啊!
冷子宸瞥了裴嬌一眼,薄脣裡毫不留情的吐出幾個字,“我站這裡看着,快上!”
裴嬌一聲哀嘆,她現在只希望,倩倩不會與凌莫謙碰上,事情不要發生得那麼湊巧。
而事實上,她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凌莫謙出去時,凌倩倩他們包廂,正好吃完飯,準備離開。
凌倩倩和凌莫謙在走廊裡,面對面的碰上了。
倩倩正倚在中年男人的懷抱裡嬌笑着,所以,在她看到從金庭包廂走出來的凌莫謙時,她全身有如泥塑般,僵在原地,一時間彷彿天昏地暗,找不到前行的路了。
嬌嬌跟她說凌莫謙也在這裡後,她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臨走前,她還藉口出來在金庭門口瞄了眼,裡面觥籌交措,說笑聲不斷,她以爲,他不會那麼快出來的,沒想到,還是很悲催的碰上了。
凌莫謙今晚喝得有些多,但是,他並沒有醉。
看着倚偎在中年男人懷裡的凌倩倩,她一身火紅色的真絲長旗袍,貼身的布料,合理的設計,讓她的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無遺,旗袍上面手工繡的大片玫瑰花,妖嬈而野豔,就如同她今天的妝束一樣,風情萬種,魅惑無比,胸口精巧緊密的手工盤扣,並沒有鎖住她胸口的春光,隱隱顯露的小片瑩白,充滿了誘惑力。
凌莫謙一向溫潤的黑眸裡,劃過了一絲厭惡的陰鷙。
“美人兒,怎麼了?”摟着凌倩倩的中年男人,輕勾了一下她精巧的下頜,笑着問道。
回過神來的凌倩倩衝男人甜甜一笑,“沒事兒,我們走吧!”
她說完,便依在男人懷裡,當凌莫謙是透明人一般,朝前走去。
到煌朝的樓下時,凌倩倩趕緊與中年男人拉開距離。
“王總,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啊!”
中年男人戀戀不捨的看着凌倩倩,想要再次靠近她,卻被她靈活躲開,“王總,我還是強調一點,我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她要存夠很多錢,然後,出國,徹底擺脫凌家。
“好吧!”中年男人說罷,掏出幾張紅色鈔票,“這是給你的小費,今晚的表現,我很喜歡,希望下次應酬,身邊還能有你的身影。”
凌倩倩笑着朝中年男人點了下頭,然後,快速朝公交站臺跑去。
煌朝雖然地處繁華地帶,但是,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是開的私家人,很少能看到出租車的影子。
不過,她看過公交站牌,離她租住的房子只有十幾站距離。
她租住在一棟老式的小巷子裡,頭頂是密密麻麻如魚網的電線,地面上沆沆窪窪,常年四季,陽光直射不到,潮溼陰暗。
但是,這種環境,她都覺得比住凌家的豪華大別墅要舒服。
起碼,她自由自在,不用受任何人的拘束與管制,她不是喜歡屈服在弱勢力下的女孩,她的座右銘,就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下了公車後,幽暗的光線下,她拿着早就備好的手電筒,摸着進犄角旮旯。
其實,這裡住的大多是些貧民,她回來得晚,也不乏一些想要佔她便宜的單身漢,她包裡揣着水果刀,再加上她會一點跆拳道,收拾過一兩個單身漢後,就沒有人再敢對她有什麼非份之想了。
她住在三樓,樓梯很骯髒,上面的果屑碎紙,四處都是。
她踩到一個香蕉皮上,差點摔倒。
不過,也就是這一踩,她突然發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她。
這個人的步伐很輕,如果不細微觀察,根本就聽不出來。
心中,驀地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提起裙子,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跑到自己租住的房門前,她快速地掏出鑰匙,小手有些顫抖的將鑰匙插入門鎖。
扭動門把,將門打開,她人一閃,進到屋裡,正準備關上門時,一隻大手,趁機鑽了進來。
她想也沒想,使勁關上門,也不管那人的手會不會壓傷。
那隻手,反應很快,迅速一翻轉,推到了門沿門,稍一使力,門便被他推開。
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來人鉗住雙手,壓像了他的臂膀與門扉之間。
最初的恐怖過後,她清亮的眸子裡,帶着不可遏制的怒氣,“混蛋,你放開我!”
他靜靜的看着她,眸底的陰鷙如烏雲蓋頂般籠罩而來,“凌倩倩,你少給我裝了,你今晚陪那些老男人是多少錢,你開個價,陪我一晚!”
他帶辱的話音剛落,她便揚起手,想要甩他一巴掌,但是,他眼疾手快的將她細腕緊緊扣住了。
“想打我?你還不夠格!”他褪去平日裡的溫和之色,神情滿是陰冷。
凌倩倩憤恨的看着眼前這個惡魔,那一年晚上,他毀掉了她的清白威脅她還不算,她好不容易和他達成協議,離開他的視線,她都按他的要求照做了,他還要打擾她幹什麼?
“凌莫謙,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個外表溫文如雅的男人,骨子裡實則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惡魔,她看到他,就會想起當年那晚的撕心裂肺。
凌莫謙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她,眉頭微微蹙起,他的大手,輕撫上她妝容精緻的小臉,那掌心的溫度,太過冰寒,冷得讓她不禁一顫。
他的氣息,越來越欺近她,他帶着薄繭的指腹,不停地在她紅脣上來回摩擦,他的視線,帶着危險的氣息。
“你不是陪男人賺的錢挺多嗎?怎麼就住這種地方呢?”他的聲音,如大提琴譜出的樂曲般動人悅耳,只可惜,他眼神裡的溫度,太過懾人。
“凌莫謙,我的事,與你無干!還有,我賣豬賣狗,我就是不賣給你!”凌倩倩用力推開他的桎梏,她憤怒的朝廚房走去,今晚應酬喝了一些酒,胃裡全是酒水,都沒有吃多少東西,她得填補一下自己的胃。
可是,她還沒有走到廚房,她的身子,便驀地騰空,從身後被他抱了起來。
他神情陰沉的將她甩到木板牀上。
他那一甩,讓她脊樑骨都有種碎裂的感覺!
“凌莫謙,你他媽的有病是不是?除了強迫我,你還會幹點別的好事嗎?人面獸心的混蛋,王八蛋!”凌倩倩再也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
凌莫謙看着如同潑婦罵街的凌倩倩,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張牙舞爪的小野貓,看他怎麼將她訓服得服服帖帖。
修長的身子壓到她身上,他鉗制住她的雙手,欺身,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嬌脣。
凌倩倩不停扭動着身子,以示反抗,可是,她越動,越是激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
他幾乎在撕咬着她的雙脣,不帶一絲情意。
鮮血在彼此的脣間迸噠,他冷睨着她,強行撬開她的貝齒,探進她的脣腔,糾纏住她不斷退縮的丁香小舌。
退無退路的凌倩倩無法再忍受他的糾纏,閉上眼,狠狠地往他舌頭上一咬。
趁他冷抽的瞬間,她推開他,迅速從包裡掏出水果刀,指向他的胸口。
“你要是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殺了你!”凌倩倩紅着眼眶,大聲對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