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似乎還要斟酌一下真假。可是從宗政澈口中說出來,卻是另一種的風味,那就是威脅,純粹的威脅。
“跟他廢話什麼,他已經傷成那樣,咱們一起上,恐他也不會再有什麼回擊的力氣!”;另外一人看宗政澈全身已無一處完好,呼喊的便衝了上去,
他早就不服那窩囊廢當他們的頭,此刻還不趁機表現一下,說不定被喪坤知道,他的前途便會從此改變。
這樣的小心思迫使的他衝了上去,同時旁邊比較猶豫的人看到有人衝了上去,也衝了上去。
宗政澈抱着喬安安,害怕傷倒她,並不敢做任何反擊動作,用自己的身體完全的遮住她的,如果是一命換一命,那麼他願意。
似乎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宗政澈面對如瀑布般的拳腳再沒了反抗,只管抱着喬安安,緊緊地,緊緊地。
“宗政澈!你幹嘛呢!還不反擊!安安在流血呢!”
當季慕斯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宗政澈抱着喬安安一臉的視死如歸,周圍的人攻擊他們,像是感覺疼痛般。
再看到喬安安下體血流成河的樣子,季慕斯更是生氣了,查到地點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手下的人還沒來得及敢來,他率先一個人跑來的。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一對要同歸於盡的鴛鴦,雖是生氣,到底那人在保護他那命苦的妹妹,到底也對宗政澈沒了多少敵意。
率先衝了過去,將那些人擊退,季慕斯瞅一眼還有些呆愣的宗政澈,用腳踢了踢那人,急切的吼道:“快!趕緊把安安送到醫院去!這些人我來解決!”
“快啊!你沒看見安安在流血嗎?”宗政澈沒有反應,可是氣壞了季慕斯,又是一頓氣急敗壞的大吼:“那是你們的孩子!你要看他們死嗎!”
嘴上喊着,可是身體是戒備的,不時的接下週圍人的襲擊。看準門口的位置,朝着那邊的那人就是一拳!
宗政澈在聽到“那是你們的孩子!你要看他們死嗎!”終於有了反應,他看一眼安安白皙的雙腿已經和那鮮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更加刺激了他的腦部神經,他不能讓她們死!
一個信念重新萌生在他的腦海中,一把將喬安安抱起,回給季慕斯一個一切交給你的眼神,就着剛剛季慕斯打開的缺口便抱着安安衝了出去。
季慕斯見宗政澈已經帶安安衝了出去,沒了顧忌,雙腿一前一後成馬紮形,雙拳一揮,看着那羣人不屑的說道:“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起先看這個細皮嫩肉的年輕人來,那些人還不放在心上,可是接過了他的出招,懂行的人就清楚,這人絕對比剛剛那撒旦還要恐怖。
打蛇打七寸,他出手的地方從來都是要命的地方,沒有任何含糊,乾脆利落直逼他們老大,有過之而無不及。
幾個回合下來,本已經被宗政澈打的差不多的幾人便被季慕斯全部撂倒了,腳尖一抄,被打掉到地上的那柄利刃便被踢了起來,從空中劃過一個好看的弧線,安穩的落入了季慕斯的手中。
另一隻手摸着利刃鋒利的刀刃,季慕斯邪邪的笑道:“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
“不…不知道,是我們老大接的案子。”那人看着季慕斯雙眼佈滿了恐懼,那人雖然長得像個女人一樣漂亮,可是他打鬥的手法,還有那股子狠勁卻完全與他的長相背道而馳。
如果剛剛那人猶如撒旦,戰不死的戰神,那麼現在這人便是那好看的毒花,看着無害,卻比那人更加恐怖一百倍,一千倍。
“不知道?”好看的眉峰一挑,季慕斯抓過一人的手腕,利刃上下一落,只聽那人慘呼一聲,血肉模糊,便是悽慘的吼叫:“我的手!”
“我只是挑斷了你的手筋,何必叫的跟剁了你一般。”用刀刃順着那劃了手筋的人的臉一步一步的向下,季慕斯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來的一般:“或許,你們想看看人皮是怎麼被活剝下來的?”
他現在在笑,可是那種笑卻讓人從心底冒出了寒氣,他並不看被他抓住的那人一臉的驚恐,只是環視着周圍其餘的人,用那低沉好聽的嗓音說道:“如果你們現在說,或許我還會良心發現放過你們,給你們新身份讓你們重新生活,但是我的耐心可不是那麼好…”
說話的瞬間,順着刀刃劃過的地方,那人的臉上、脖子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猙獰的血道,而那人早已被嚇傻了,哆嗦的不知道自己在那裡說些什麼,甚至連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吧。
面對死亡,他們或許不會害怕,縱身黑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也許他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面對如此變態的折磨,卻不是一副爭搶鐵骨能承受得了的。
當第二刀下去的時候,那人早已嚇得尿溼了褲子,身體也開始不停的顫抖,可是他的手背季慕斯緊緊的攥着,力氣之大,竟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萌生的強烈求生欲讓他開口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面對死亡或許會有人不害怕,可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受得了的,季慕斯早清楚這些,俊顏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但總會有人知道不是嗎?你不過是第一個,不過,被剝皮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動,雖然我的技術很好,可是你一動,扯斷了,那就不件完整的藝術品了哦!”
嘴上說着,手上卻一直沒有停下來,小小的一刮,那人臉上的一層皮便被活生生的削了下來,慘叫的聲音響徹雲霄,那些人就看着同伴的臉一動不動。
在打鬥的時候季慕斯已經將出口堵死,他要的不是救出宗政澈和喬安安便完事兒,他要的是幕後主使,所以打一開始,他的目的就不是速戰速決。
可惜這些人在看到季慕斯的時候,原以爲是個繡花公子,不足爲患,只是不知道卻惹上一個邪神。
他每每展露笑顏的時候,手下便會更狠一分,在他們還在愣神中的時候,季慕斯一個翻身便抓住鄰近的又一人,手腳利落,刀刃上下起落,明亮的刀刃上的反光刺激到了所有的人的眼。
慘叫聲起伏不斷,每一分鐘,那人的手腳筋已經全部被挑斷,接着胳膊上和大腿上更是被生生的刮下來一片一片的皮膚,疼的他原地打滾的同時大喊着:“求你,求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原來一片一片的刮下來比整張的扯下來更有趣,我看這麼有趣的事情,得讓你們全部試試纔好。”不理會那大喊大叫的那人,季慕斯看着地上或躺,或趴,或借靠某支撐物的人,繼續道:“下一個是誰呢?”
他眼睛觸及的人,都明顯害怕的捲縮起了身子,季慕斯手腳特別的快,在下一個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便抓住了他的手,死神般的笑容,讓那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只疼割肉般的那種悶哼聲,手上一陣刺痛,火辣辣的,地上便多了一塊皮出來。
還不等大喊,腿上同樣的感覺,地上同時又多了一塊血淋淋的皮出來,不到十分鐘,地上一塊一塊,大小不一的人皮四處橫飛,季慕斯似乎根本是樂此不疲。
拉完這個人,幾刀下去,又是另一個人,遇到反抗的,似乎下手更重了一些,不僅皮的面積更大,而且那傷口處也更多了些。
“既然你們的嘴巴都這麼硬,我倒是想到一個更好的玩法,這個刑法在我的組織裡可是大受歡迎,並且我的手法可是親自得到驗證的,確保高超。”
環視一圈已經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小嘍囉,季慕斯笑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那期待的恐懼眼神讓季慕斯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感,他顯得有些興致勃勃的道:“那個刑法腳千人斬,就是將一個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而這個人在對方不讓他死的情況下,就會一直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來…。“
“嗯,技術好的話,一個人身上割個一千多下,都是有可能的,不過我恰恰是技術中最好的,能在一個人身上割二千多下,那人都死不了。不過今天你們這麼多人,或許我練多了,能創一個新的紀錄呢?三千下也不一定…“
“誰先試試呢?“季慕斯的笑着環視着這些人,一個突襲,將手邊的一人扯到了中間:”先從哪裡下手呢?臉還是手呢?“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饒了我吧“那人哆嗦的連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連求饒中都帶了哭腔。
季慕斯哪裡管的了他哭還是笑,手上的刀刃如同鬼魅般緊緊貼着那人的身體,順着大胳膊完好處就是一刀,那肉帶着皮,便被颳了下來,不深不淺,卻讓人痛徹心扉。
“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放過…放過我吧。“瘋了般的掙扎着,那人害怕極了,看着季慕斯如同見鬼般。
當在下刀的時候,那聲音已經劃破了聲線,嘶吼,大聲的嘶吼,可卻阻止不了那惡魔般的刀刃。
旁邊的人看的心驚膽戰,想要逃,卻沒有力氣沒有出口,難道真要在這裡被人活活的刮肉而死?
大家交錯的眼神顯示着此刻的絕望,他們再沒有了退路,因爲這人根本不是人,他便是死神。嗜血的愛好,殺人的樂趣。
“不要再割了!”終於忍不住,看着這樣的畫面不活活嚇死,也會變成精神病,可便神經了就能免去這樣的刑法?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人,如果不能知道他想要的,他是不會罷手的。
就在此刻,他們都有一個信念,原來死是那麼奢望的事情,只是面對生還是死,那裡有人肯去選擇死?
“我聽我們老大打電話的時候說過,是個姓白的女人,貌似叫白…”其中一個人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刺激,大吼着,眼中還有淚水溢出,這種感官上的刺激和心理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壓抑遠遠超過了死亡的恐懼。
他寧願被老大碎屍萬段,也不要被這樣削成人幹。
一個人開口,剩下的人也不再沉默,隨即就有人補充道:“我也聽到過,是叫白語彤!沒錯,就是白語彤。”
“白語彤?”腦海中搜索着這個人的名字,眼神看着這些已經被他折磨到頻臨崩潰的人,終於在某處搜索了出來,原來是那女人啊。
緊緊這麼一刻猶豫,那說話的人就害怕像什麼似的,趕緊繼續大喊道:“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親耳聽到的,求求你相信我,放過我們!”
這個呼喊是從恐懼中發出來的,季慕斯瞟一眼那人,忽而邪魅一笑,拿着刀的手一提,只聽那人更大聲的吼道:“真的是真的,求你,求你,不要再割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不要再割了,我沒有騙你…嗚嗚”七尺男兒就那樣邊喊邊大哭了起來。
將刀狠狠的插入一旁的地上,季慕斯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笑道:“我沒說不相信你。“
“哈哈……”狂笑着,季慕斯從一地的狼藉中慢慢的走了出去,不讓那污垢沾染上他的皮鞋,隨手彈彈身上的塵埃,聲音從外飄了進來:“謝謝他吧,否則今天你們都會變成人架的……哈哈”
出了那所房子,季慕斯眼神閃爍,房門前早已站了一排黑衣壯漢恭候,他們身體壯實,全都表情嚴肅,最重要的是看到季穆斯的時候都畢恭畢敬之態。
“少主,卑職來晚了,請教家法。”聲音清脆,一襲白髮,卻是玉面型男,除了左邊臉頰上那道猙獰的刀疤之外,其美貌不再季穆斯之下,舉止更是優雅異常,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並非一般。
只是看不出年紀大小,粗略估計大概三十左右,可季穆斯也不過二十多歲,這人卻一副謙卑的樣子,可卻又讓人不覺他的舉動有什麼不妥。
“將裡面收拾一下。”還是那溫文爾雅的樣子,可是語氣中卻多了一份霸氣,季穆斯並不看眼前的白髮美男。
那白髮男子扭頭單手一揮,竟又是一番氣派,還是那玉面人兒,只是開口的那一瞬間讓人不敢迫視:“黑虎,殺無赦,不留痕跡。”
“慢”那白髮男子剛下了命令,季穆斯便阻止道:“墨白,留活口,讓當地警方來處理,不過,不要留下暗門的痕跡。”
暗門,M國兩大幫派之一,隸屬北方勢力範圍,與南方的黑手勢均力敵,屬於世界最強組織,創始人爲M皇二世皇室布蘭德伯爵。
季穆斯,父親布蘭德。 彼得,混血兒,母親季月,T市人,所以季穆斯是擁有四分之一外國血統的混血兒。
布蘭德。彼得祖父爲M皇二世皇室布蘭德伯爵,所以季穆斯身體裡流着天生的貴族血統,再加上混血兒獨有的好看面容,是當之無愧的優雅貴公子,同樣也是暗門第四代掌門人。
十八歲之前,季穆斯因爲母親病逝,爲完成母親的心願,回到了母親季月的母校T大攻讀珠寶設計專業,滿十八歲之後,按照傳統回到M國接受暗門新一代掌門人的洗禮,承襲了暗門第四代掌門人的職位。
雖在外界季穆斯是一位年少有爲的年輕珠寶設計師,當然他憑着自己獨有的天分,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設計師,可他的真實身份卻是讓道上的所有黑幫聽之都破膽的暗門掌門人。
這次因爲喬安安失蹤,他便從M國急速調來了他手下的兩位得力干將墨白和夙夜,這也是季穆斯能快速的查到喬安安被綁位置的原因。
因爲暗門除了是世界上最大的黑幫組織之一外,還是擁有世界最大信息網絡,資料庫,以及最先進科技設備的強大勢力。
隨着社會的與時俱進,傳統只靠廝打混社會的黑道已經完全改變爲,槍械、科技、人才的血拼。
“是,少主。”墨白領了命令便帶人走了。
除了墨白和黑虎那隊人馬領了命令迅速的執行去了,其餘的人還是面無表情的筆直的站在那裡,當季穆斯單手舉起的時候,便有人將白色的帕子遞到了他的手中。
用那帕子擦乾淨手上的血跡,看着雪白逐漸被暗紅所代替,季穆斯有些小小的潔癖的性格讓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順手一丟,正好落在了剛剛遞帕子的人手中:“夙夜,等墨白出來,安排你們的人馬在T市分散駐足,等候我差遣。”
“是,少主。”名喚夙夜的那人卻正好與墨白相反,一頭漆黑無暇的長髮被紮成了辮子束於腦後,只有那絕美的臉龐與墨白不相上下,可他臉上並沒有刀疤,只是左邊臉繡上了一朵顏色血紅形狀怪異的盛開玫瑰,與他本人的氣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