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化身爲捕快

看熱鬧的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議論紛紛,楚幕只看着竹屋,招手示意何師爺近前,輕聲的開口:“何師爺還是讓那些捕快,圍住竹屋四周吧,防止罪犯跑了。”

何師爺半信半疑,不過不敢不從,立刻小跑步的過去,吩咐捕頭領着十幾個捕快把竹屋四周圍起來。

楚幕領着衆人站在遠處候着,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聽到竹屋後面傳來捕快驚慌失措的叫聲:“好大的蛇啊,竟然是竹葉青。”

無極聽到捕快的聲音,閃身飛奔過去,那竹葉青因爲吸了雄黃和雲香精的味,全身虛軟一點力量都沒有,癱在地上,無極用寶劍一挑,閃身出現在衆人面前,只見那竹葉青,全身青黑色的花紋,足有小孩手臂粗,不時的伸着舌頭喘息着。

何師爺一看到蛇早嚇得後退三步,圍觀的人也害怕的退後一些,誰都知道竹葉青可是一種毒蛇,被它咬了不消三五個時辰變回毒發而亡,但是海兒他爹身上並沒有傷口,衆人有些不解,不過既然這位俊美的少年說是中了蛇毒,必有說法。

“難道海兒他爹是中了蛇毒,可是身上並無傷口啊?”何師爺的話問出了大家的心聲,海兒亦緊張的望向楚幕,緊拽着他的衣服,只見楚幕望着人羣,淡然一笑,朗聲的開口。

“當日午時,海兒娘做了午膳,飯菜中必有肉類之物,一條盤旋在房頂上的竹葉青因爲聞到飯菜的香味,游到樑頂之上,盤在樑上,看着那肉食,垂涎欲滴,因爲害怕人類的攻擊,不敢輕易有所動作,卻盯着那盤中之物流下口水,大家都知道那竹葉青可是毒蛇中的極品,一滴唾液便置人於死地,所以海兒他爹在用膳後終於毒發身亡。”

楚幕的話音一落,圍觀的人不斷的發出唏籲,海兒早已經怒極,也不懼怕那癱在地上的毒蛇,順手抽出無極的寶劍,只見寒光一閃,那竹葉青被刺穿腹腔,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終於死亡了。

海兒的阿婆撲到前面,哭聲如雷:“你這個該死的畜生啊,竟然害了我兒子,還害得我媳婦受累啊,孽物啊,”許多人看了紛紛抹眼淚,同情海兒一家,真是天降人災,坐在家裡禍從天降啊。

何師爺看着眼前的局面,無話可說,雖然知道那男人是中了蛇毒,可是眼下刑部公文已下,再過幾日就要問斬了,這時候上報說判錯了,只怕刑部必然責罰他們縣衙的一干大小,臉色有些難看,楚幕看何師爺的一雙綠豆眼轉來轉去,知道他正在爲難,新內冷哼,貼過什麼小聲的開口。

“你是想被罰呢,還是想丟掉性命,在下可是賢親王的好友,只要在下上書一封,只怕你們縣衙的人全部丟性命,”楚幕說完站直身子,那些人只見何師爺的臉色都白了,惶恐的開口。

“小人立刻回去查辦,明日便放了那婦人,小人告退,”倉皇失措的離開了人羣,十幾個捕快緊隨着何師爺而去,完全沒了來時的氣勢洶洶,好似一羣落水狗似的逃了。

海兒和阿婆聽了何師爺的話,立刻興奮的笑起來:“哥哥,他剛纔說明日放了我娘,是嗎?”

楚幕點了點頭,人羣立刻像炸開了鍋似的沸騰了,楚幕抱拳:“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人羣陸續的離開,只剩下海兒祖孫倆還有楚幕和無極。

阿婆撲通一聲跪下來給楚幕磕頭,楚幕慌忙拉起阿婆,另一隻手拉過海兒:“海兒,別怪阿婆,好好孝順老人家。”

“嗯,我會的,謝謝哥哥,”海兒含着眼淚點頭,楚幕領着無極回客棧,遠遠的還看到海兒和阿婆不斷的揮手,身後是一片青翠欲滴羣山,霧霧靄靄,矮小的竹屋前祖孫二人的影子模糊起來。

“師兄,我們明日再走吧,天色已經不早了,”無極指了指天邊,最後的一絲太陽落下去了,鮮豔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好,我們就在羅鬆客棧再住一晚吧,”楚幕點頭,和無極閒步往客棧走去,一路上看到的人都和善的跟他們打招呼,身後一片讚歎聲。

一進客棧的門,那羅掌櫃更是熱情的迎上來,把兩個人迎進去,親自招呼他們,桌椅擦了又擦,彎着腰一臉恭敬的問他們:“客官想吃點什麼,我馬上吩咐廚房親自去做了。”

“不用了,就把日常的菜餚做些上來就好了,”楚幕和無極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幫助人家可沒想過會這麼被人尊敬,看來這裡的民風很純樸,街民也很單純,這樣生活着反而快樂,如果不是這裡離京城有點近,楚幕都不想走了。

“好,”羅掌櫃點了一下頭,招手示意店小二讓廚子專做幾樣好菜來,楚幕有點不好意思,忙攔了:“羅掌櫃,不用那麼麻煩了。”

“不麻煩,”羅掌櫃笑眯眯的擺手,看到門外有客人進來,忙打了招呼退下去:“你們稍候一會兒,菜馬上就上來了。”

“好,你去忙吧,”楚幕揮手,示意羅掌櫃的先去忙。

一會兒功夫,店小二把飯菜端上來了,六個菜,四葷二素,看來是精心準備了的,葷素搭配,煞是好看,香味撲鼻,令人食慾大動,今兒個確實是累了,跑了一天,中膳都沒用,楚幕和無極也顧不得客氣了,立刻開動,還是山裡天然的野味香啊,真不錯,邊吃邊點頭,很快吃飽喝足了,和羅掌櫃店小二打了招呼,上樓休息,明天早上好趕路。

一夜無話,天才矇矇亮,便聽到樓下傳來喧鬧聲,楚幕翻了個身悶哼:“外面好吵啊,天不是還沒亮呢嗎?”

無極擡頭朝外望了一眼,天色才吐魚肚白,確實未曾大亮,便掉頭開口:“你再睡會兒吧,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披衣下牀,一應穿戴整齊,揉着眼睛拉開門,只見門外竟跪着一羣人,嚇了一跳,朝裡面叫了一聲:“師兄,你快來。”

楚幕以爲出了什麼事,迅速的穿好衣服,只見門外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領頭的正式海兒和他娘,他們跪地,情有可原,只是那後面跪着的人怎麼看也像是官府中的人,官府裡的人跪他幹什麼?一臉的莫名其妙,繫好腰帶,上前一步扶起海兒他娘。

“快起來,這是幹什麼啊?”

“謝謝恩公啊,還不知恩公大名啊,請問恩公叫何名啊?小婦人好回家給恩公奉上香火。”

楚幕一聽海兒他孃的話,一個頭兩個大,自己只不過伸張正義,用不着把她當成神來對待,那會折了他的壽的,忙阻止她:“大姐切莫如此說,只要回去照顧好阿婆和海兒就行了,在下不需要如此感激。”

“謝謝恩公了,”那婦人慾要再拜,楚幕忙緊拉住她,使得他的身子動彈不得,只掉頭掃了後面的一堆人,冷冷的開口:“這又是爲了什麼啊?”

“下官萬安縣的縣令前來給小公子請安了,望小公子日後再賢親王爺面前替下官美言幾句,”爲首穿着官服的男人果然是萬安縣的縣令,這男人胖頭大耳,一看就是那種貪得無厭的傢伙,自己入股有辦法第一個下了他,還替他美言呢,想得倒是美,你先給我記着,只要一有機會我必好好懲治懲治你。

“縣令大人太客氣了,還是起來吧,在下可受不起這麼大的禮,”楚幕一揮手,一股內力托起縣令的身子,使得他想拜都蹲不下身子,只能幹瞪着眼,不知道發出了什麼事。

從縣令身後走出昨天見過的那個何師爺來,諂媚的開口:“小公子,我家縣令大人特點在縣衙辦了美酒佳餚希望小公子能賞光。”

楚幕冷哼一聲,臉色一沉,陰沉沉的怒瞪了何師爺一眼:“在下有正事在身,不便打擾了,你們能放了海爾他娘最好,在下就不爲難兩位了,你們還是回去吧,要是惹惱了在下,只怕你們難脫干係了。”

楚幕威脅的話一出口,那縣令立刻臉上冒出冷汗,狠狠的瞪了身邊的師爺一眼,都是這個蠢材出的餿主意,要是壞了事,看不扒了他的皮,何師爺抖索了一下,趕緊貼着縣令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兩聲,兩個人立刻領着府內的小史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說什麼。

楚幕示意海兒把他娘領回去,掉頭示意無極給他們二十兩銀子:“你們回去做些小本經營吧,等海兒長大了,你們就有希望了,另外回去仍要好好對待阿婆,千萬不要生分了,上次的事她也是無心的。”

海兒的娘挺了楚幕的話,連連點頭,堅決不要楚幕的銀子,掉頭便走,楚幕示意無極放在他們身上,自己回身進屋,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這三裡鎮,只怕再呆下去影響就大了,自己好不容易纔出來的,可不想半途而廢。

“走了?”無極把銀子放在海兒孃的身上,又轉回來了,輕聲的開口問師兄。

“嗯,走吧,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了,”楚幕點頭,把包袱遞到無極的手上,兩個人一起下樓,掌櫃的迎上來,看他們急衝衝的要走,趕緊留他們用了早膳再走,楚幕擺手,只吩咐掌櫃的給他們打包一些點心,路上帶着吃,掌櫃的立刻吩咐店小二準備了來,無極和掌櫃的結賬,誰知那掌櫃的堅決不要他們的錢,無極哪裡願意讓人家吃虧,堅持付了帳,拎起店小二手裡的包袱,兩個人一起離開了三裡鎮,這時候天總算亮了,他們唱歌前行,未來的路還不知什麼樣子呢?

兩個人不敢再留宿在客棧來,怕節外生枝,一路策馬狂奔,吃的喝的都準備了,一晃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兩個人都有些累了,他們已經離京城很遠了,到了龍騰國和鳳翔國的邊界,一個叫成皋的縣城,這個縣城地處交界,經濟很繁華髮達,雖然不如京城的繁榮,但在他們一路所見的郡縣之中,算是比較富裕的縣城,城裡隨處可見的香車寶馬。

街道兩邊商鋪林立,青樓楚館,秀莊茶肆多不勝數,各種各樣的小販穿梭在其中,吆喝聲此起彼伏,閒逛買東西的人來人往。

因爲人太多,無極和楚幕便跳下馬車,拉着馬兒在人行中穿行,現在他們迫切的需要找一家客棧,好好洗個澡,吃頓飯,一路上渾身上下都是汗臭味,包子都快吃膩了,現在一看到包子就想吐。

兩個人選了一家雅緻整潔的客棧,並沒有選哪種豪華高檔的客棧,人生地不熟,還是內斂一些比較好,出入那些豪華客棧的必然是各地的富豪商賈,或者是有錢的官爺,而他們只是尋常要避嫌的人。

馬車一停到客棧門前,早有店小二熱情的迎了過來,小客棧有小客棧的好處,就是對待客人永遠比大客棧的熱情,楚幕朝店小二點了一下頭,輕聲開口:“吃飯,住店。”

“好咧,”店小二朝後面叫了一聲,立刻有人過來牽馬到後面去餵養,

自己領着楚幕和我就往客棧裡走去,客棧裡三三兩兩的人坐着喝酒聊天,看到楚幕和無極他們走進來,掃了一眼,又自顧聊起天來,到底是大地方的人,見多不怪了,而且楚幕發現這個地方有很多佩刀掛劍的人,說明此地的民風趨向於習武強身,自己初到寶地,還是小心謹慎些爲妙。

店小二領着他們倒一處空桌子前面坐下,客氣的開口問他們要什麼:“客觀想吃什麼?”

楚幕掃了一眼別人面前的飯菜,倒是色香味俱全,立刻點頭吩咐店小二:“給我們上三菜一湯,兩個葷菜一個素菜,你看着辦吧。”

“好的,”店小二把手裡的毛巾往背上一甩,麻利的往後面奔去,很快便把飯菜送了上來,兩個葷菜分別是花菇鴨掌,五彩牛排,素菜是糖溜黃瓜,還有一個粉絲海帶湯,往桌子上一擺,兩個人立刻感到肚子咕咕叫起來,趕緊開動,一會兒功夫杯盤殘盡,一掃而空,肚子都吃撐了,看來最近兩個人餓壞了。

招了招手示意店小二過來:“給我們準備一間上房,我們要休息一下。”

“好的,客官隨我來,”店小二立刻點頭,詫異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沒想到兩個小公子竟然能把桌上的菜餚一掃而空,真是人不可貌相,趕緊在前面領路,把楚幕和無極安排到二樓最東邊的一件房子裡,房間朝陽有兩個大窗戶,楚幕隨意的支開窗戶,把風透進來,竟發現那窗戶正對着街面,倒也有些趣味。

“客官需要什麼,可以吩咐小的,”店小二垂首站在門邊等候她們的話,楚幕走過去開口:“去給我們準備一個浴桶,再送些水上來,我們想洗個澡。”

“好的,請客官稍等一下,”店小二點了一下頭,退出去順手給他們關好門。

“這地方還不錯,”無極把自己的身子衰進牀榻上,舒服的趴着一動也不想動,身子痠疼得不得了,一連十幾天在馬上顛簸,雖說有武功,也禁不起這種折騰啊。

“嗯,先住着吧,回頭再找座房子,總住在客棧裡,也沒有個家的樣子,”楚幕透過窗戶往街面上望去,街上很熱鬧,吆喝聲不斷,這裡真的很興旺。

門響了一下,無極從牀榻上一躍而起去開門,果然是店小二和另一個人擡着浴桶走進來,身後另跟着兩個人拎着水,一桶熱水,一桶冷水,把浴桶擺放好,店小二領着幾個人退了下去。

無極把水調好,起身往門外走去,細心的叮嚀着:“師兄,我給你守着,門,你先洗一下,回頭我再洗。”

“嗯,”楚幕點頭,望着冒着熱氣的水,真是說不出的愜意,立刻飛快的脫掉衣服跳進去,真舒服啊,閉上眸子浸泡一會兒,那溫熱的水流淌過身體,沐浴着每一寸肌膚,溫暖舒適,一笑撮髮絲滑落下來,散在耳邊,粘在胸前,別樣的妖嬈,輕輕的擡起手臂,玉臂嬌嫩,纖手如玉,好一個秋水映雲翳,芙蓉採蓮衣。

楚幕直泡得身子發軟,才從桶裡出來,整個人舒服多了,換上在三裡鎮買的箭袖衫,整個人清逸出塵,拉開門步出門外,示意無極洗一下身子,無極點頭,經過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師兄的水也是香的吧。”

楚幕氣恨的瞪了他一下,這死丫頭,順手幫他帶好門,待到無極洗好了出來,兩個人便下樓裡,示意小二把房裡的浴桶收拾了,出門到街面上隨意逛逛,剛到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多走走,店小二熱情的告訴他們,哪條街比較熱鬧,哪條街有些有趣的。

成皋縣確實物傑地靈,東西有一個海域,很多人從海里打撈魚蝦上來換錢,西邊又是富有的鳳翔國,北臨州縣,此地又是千萬鳳翔國的必經之地,很多商販必在此地住宿,導致了這個地方的富庶,卻又是三教九流的集中地,就連官府衙門也不敢隨意的得罪人,所以捕快在成皋是最下等的人。

出門和無極一路走一路聽人家談論着,欣賞風光外帶摸識消息,好使自己多知道一些信息,走到一個賣泥人的小販前,只見攤販前兩個人正興致勃勃的議論事情。

“你知道嗎?縣衙裡又招捕快了,怎麼總是換人啊?”

另一個不屑的開口:“誰願意做那受人下的職業啊,除非是迫於無奈,有些人去了,受不了人家欺負,最後又不去了,所以纔會總是招。”

楚幕和無極擡頭互視了一眼,一起張嘴問那兩個說話的人:“請問一下,縣衙怎麼走啊?”

正說話的人詫異的擡頭掃了眼前的兩個俊美少年一眼,擡手指了一下前面:“不遠,就在前面。”

另一個人好心的開口:“客官是外地的吧,就是像我一樣做個小本生意,也不要去做捕快,那可是最下等的人,會讓人欺負的。”

旁邊的人附和着:“是啊,看兩位小公子相貌不凡,必有大富貴,何苦做那下三等的差事。”

楚幕不禁好笑,沒想到官家的飯竟然成了最下等的事了,在別的地方,這捕快可是吃香的,到這裡捕快卻不行了,忙抱拳謝過兩個人:“在下找人,謝謝兩位了。”

兩個人揮揮手,鬆了口氣,示意楚幕他們,縣衙就在面前呢,楚幕一點頭,領着無極往前面走去,無極跟着楚幕往縣衙走去,不禁有些遲疑:“師兄,你看我們真的要去做捕快?”

“有何不可?難道師弟害怕了?”楚幕反問,無極一聽楚幕的話,立刻仰高腦袋,拍了一下胸脯:“我無極跟着師兄有什麼好怕的,上天入地都敢闖。”

“那不就好了,”楚幕拉着她的手,腳步飛快,前面好像圍了很多人,大概正在招捕快呢,不過好像看熱鬧的多,報名的根本沒幾個。

兩個人擠進去,只見縣衙門前的石階上,站着一個俊朗英挺的男人,身着深藍色的緇衣,前面一個捕字,看來應該是捕頭之類的人,一臉陽光的解說着捕快的義務,可惜人羣中愣是沒一個人站出來,都是看熱鬧的,甚至有些人小聲的嘀咕。

“唐凌如果不做捕頭的話,我一定把女兒嫁給他,”楚幕聽到這句話很好笑,脣角勾起笑意,擡頭望望身邊,多是婦女,指指點點的,好像大部分人都是來看這個叫唐凌的男人,不過楚幕必須承認,唐凌確實不錯,屬於那種陽光型的男人,溫潤如玉,站在他的周遭,讓人感覺到溫暖。

捕頭唐凌還在上面不停的演說,圍觀的人顯然有些累了,很多人都陸續的散了,楚幕和無極走到佈告前,準備看看佈告上都說了些什麼,還沒等她們看清楚,那個叫唐凌的男人已經熱情的伸出手一把把楚幕往裡拖。

“一看小兄弟就是個很有道德心的人,其實做捕快沒有想象的那麼遭,現在的條件改善了很多,而且每個捕快都加了兩錠銀子,這樣比以前不知好多少倍,”楚幕聽任唐凌把自己拉進縣衙裡去,聽着他一路上滔滔不絕的說着做捕快的好處。

衙內並沒有多少捕快,只有幾個年老的,年輕的好像只有唐凌一個人,幾個年老的捕快掉頭掃了一眼楚幕和無極,一臉失望,這下好了,老的老了,小的小了,除了唐凌一個人,其他人都頂不上用處。

楚幕知道人家怎麼想自己,也不去辯解,只淡淡的打量了縣衙一眼,儀門不開,只開了角門,大概是現在還沒有升堂辦事,幾個年老的捕快東倒西歪的靠在牆上曬太陽,動都不動一下,有一個抱着紙薄的人從裡面走出來,大概是史書之類的,唐凌一把拉過那人,心急的開口:“來,登記一下,這是今兒個新招的兩個捕快,一個叫?”說完他想起還沒問人家姓名呢,忙掉頭望向楚幕和無極。

“你們倆叫什麼名字啊?”

www• тt kan• ¢ o “我叫楚幕,他是我師弟,叫無極,初到寶地,請多多指教,”楚幕一抱拳,那書史眼裡立刻露出同情的眼光,難怪呢,原來是外地來的傻小子,被騙了都不知道,只慢騰騰的把楚幕和無極的名字記下來。

唐凌等到史書把楚幕和無極的名字記下來,早熱絡的走過來,伸出大手一摟楚幕的肩,豪爽的開口笑:“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趕明兒個我教你些功夫吧,看你們一個拿着蕭,一個拿劍,架勢倒是不錯,只怕中看不中用吧。”

無極一看唐凌動手動腳的樣子,那叫一個氣憤,臉都綠了,冷眼瞪過去,手一握寶劍,準備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讓他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竟然敢小瞧了他們兩個。

楚幕忙一個眼神制止了無極的動作,身形一動,輕而易舉的掙扎開來,唐凌俊逸的臉上布着難以置信,望了望自個的空手。

“楚幕兄弟,你的功夫好像不錯呢,看來這回我招到好人了,”唐凌一推楚幕,脣角挑起笑意。

“唐凌大哥,爲什麼這個地方連捕快都招不到呢?”楚幕好奇的開口,雖然聽那兩個小販談起過,可是還不是太真切,如此興旺的縣城,不是捕快更好招嗎?爲什麼卻難招了,只剩下些該退役的老人了。

“你們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裡的情況?這裡是龍騰國和鳳翔國的邊界,很多商販經過這裡,還有些達官顯貴,有許多人都是有後臺的,我們小小的捕快自然難辦事,慢慢的人們就都不願意當捕快了,認爲做了捕快就低人一等了。”

唐凌有一張俊挺的臉,劍眉星目,挺直的鼻樑,肥厚適中的脣,一臉的陽光,即使不笑,都讓人感覺到暖意,如果一笑就仿似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楚幕淺笑着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正想開口問別的問題,忽然縣衙外面鼓聲大作,唐凌俊逸的面容一冷,一臉的嚴肅,一揮手示意楚幕和無極跟他出去:“不知道是誰擊鼓了,千萬不要是藍小惠纔好。”

楚幕想問他,藍小惠是誰?可是唐凌已經大踏步的走出去了,楚幕和無極只好跟着他身後走出去,縣衙門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唐凌一看擊鼓之人,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藍小惠,你再搗亂,信不信我把你抓到大牢裡去?”唐凌冷厲的警告聲沒起到絲毫的作用,那個叫藍小惠的女子身形一閃,向唐凌擊來,唐凌的身形一偏讓了開去,沒想到唐凌武功竟然不錯,那個叫藍小惠的女人功夫也不錯,兩個人竟然在縣衙門前動起手來。

藍小惠長的眉清目秀,眼睛很大,裡面卻閃着仇視,血一樣的紅,完全找人拼命的樣子,唐凌對於她兇狠的進攻並不還手,只一味的躲讓,藍小惠邊打邊吼:“唐凌,你有本事就把我關到大大牢裡去,最好把我和我姐姐一起斬了。”

“藍小惠,你欺人太甚了,你姐姐殺人了,她犯了死罪,自然該殺頭的,你爲什麼非要胡攪蠻纏呢?”唐凌邊打邊勸解,他不願意傷到藍小惠,因爲她相依爲命的姐姐要殺頭了,她心裡難過是應該的,可是她總是和他們官府的人鬧。

門前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怕傷及到自己,都遠遠的看着,可又不散去,一臉瞧好戲的神情。

楚幕可以肯定,藍小惠快瀕臨瘋狂了,就算官府的人不抓他,估計她也快把自己逼瘋了,臉色蒼白的跟一個鬼差不多,眼睛卻充斥着血一樣猙獰,瘋狂的攻擊者唐凌,唐凌如果再退讓,只怕就要有危險。

楚幕正想出手製止住藍小惠,忽然聽到唐凌冷寒的開口:“藍小惠,如果你真的相信你姐姐是冤枉的,你就去找證明,或者你去找一個人,那個人一定能幫到你的。”

唐凌的話一下子把藍小惠震住了,也不是震住了,是她聽進耳朵裡去了,停住手腳,愣在門口,熱切的問:“誰?是誰可以救我姐姐?你說只要能找到他,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求他救出我姐姐來。”

“我一個捕快朋友,說起過他曾見過一個人,驗屍手法其準無比,如果能找到他,你姐姐如果真的有冤屈,一定可以沉冤昭雪,”唐凌俊逸的臉上閃過似信非信,對於那個朋友的話,他認爲有些吹噓了,可是眼下只要能哄住藍小惠,先騙騙她再說。

“你說,那人現在在哪裡?”

“聽說他曾經在三裡鎮幫一男人驗過屍,還了冤屈者一個清白,”唐凌的話音一落,楚幕皺起眉,那個人不會說的是他吧,這消息傳得可真快啊,而且他也沒有那麼誇張吧,難道自己一出馬就會擺平嗎?啞然失笑的搖頭,望向藍小惠,先前還滿臉光芒的藍小惠忽然像泄氣的皮球般癟了下去。

“你說在三裡鎮,那裡離這裡究竟有多遠連我都不知道,而且還是一個未知的人,你這不是白說嗎?”藍小惠顯然絕望了,仰天長嘯,吼聲尖銳:“老天啊,你不長眼睛啊,冤屈好人啊,”吼完手裡的寶劍一閃,快如閃電的往脖子上抹去,大家一愣,誰也沒想到藍小惠會想自殺,好在楚幕一直注意着她的動向,玉簫一揮,隔空點了他的穴位,藍小惠只覺得手臂一麻,失去了力量,寶劍掉到了地上,她立刻知道是誰點了她的穴位,雙眸如狼的狠盯過來。

楚幕走過去,拾起地上的寶劍,擡眼望着藍小惠,她已經心碎了,如果解了穴道,他還是會死的,難道自己能點他一輩子穴不成,輕嘆了一口氣,彎腰在藍小惠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藍小惠的眸子裡閃過難以置信,看着眼前的少年如天上的謫仙降世,竟有那麼幾分相信了,楚幕又在她耳邊叮嚀。

“這件事暫時誰也不要說,見機行事,否則你姐姐的案子很難翻身。”

“好,我聽你的,”藍小惠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顆稻草似的,即使懷疑,還是選擇相信楚幕,因爲這代表她姐姐有一份活的希望,如果這個人幫不了自己,到時候在自殺也不遲,臉色紅潤了一些,楚幕揭開藍小惠的穴道,藍小惠安安靜靜的站起身,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唐凌不由對眼前的少年又敬又佩,直問楚幕:“你和藍小惠說了什麼?她不吵又不喊了。”

楚幕淡笑,他肯定要告訴唐凌這件事,到時候還要他幫忙呢,他相信以唐凌的爲人,一定會樂於幫助的,不過站在這大門口像什麼樣子,忙拉了唐凌一下。

“回頭告訴你吧,我們先進去,”兩個人一起走進縣衙,無極和藍小惠緊隨其後的走了進來,外面本來想看好戲的人都是一臉的遺憾,還以爲有好戲看呢,沒想到藍小惠很快就不吵不喊了,不知哪個俊美的少年公子和她說什麼了,大家紛紛的猜忌着,散開了去。

一走進縣衙裡,唐凌邊迫不及待的追問楚幕:“你和藍小惠說什麼了?”

楚幕走到唐凌的身邊,小聲的嘀咕:“我和她說了,我就是三裡鎮的那個人,所以她就不吵不鬧了。”

楚幕話剛說完,旁邊的唐凌便拍着胸口大笑了起來,笑得直抽氣,最後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經的開口:“楚幕,雖然你想就藍小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這樣子騙她,等你救不了她姐姐,她一樣會尋死的。”

楚幕一言不發的盯着唐凌,等他笑夠了,說完了,才尊重的開口:“只要他姐姐是冤屈的,我會試試看,如果她真的殺了人,那麼我也無能爲力。”

藍小惠站在他們身邊,立刻柔聲開口:“如果我姐姐真的殺人了,我決不會怪你們的,我也不會再自殺的,她沒有殺人,我姐夫死的時候,她正和我在一起呢,怎麼可能殺人。”

楚幕一聽,細眉輕挑了一下,掉頭問唐凌:“既然當時犯婦和她妹妹在一起,爲什麼還判了死刑。”

“大人說,作爲親屬的證言是不能採信的,除非他們能提出別的證據,可是他們沒有別的證據,所以才判了她姐姐死刑,已經上報到刑部了,”唐凌半信半疑的看着楚幕,是在難以相信,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公子,竟然是驗屍能手,難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唐凌大手一伸,拉過楚幕的小身子,緊貼在他的懷裡,一股幽香鑽到他的鼻子裡,不禁吸了一口,暗想,楚幕這小子不但人長得俊,連身子都是香的,也不做多想,貼着楚幕的耳朵小聲的問:“你真的是那個驗屍的?”

楚幕看着唐凌的神情,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心裡又有些惱,這男人也太不避嫌了吧,就算是男的,也不應該如此動手動腳的吧,趕緊點了點頭,已肯定自己所言非虛。

唐凌看楚幕很認真的點了頭,越發的驚訝,扳過楚幕的身子上下打量着,嘴裡嘖嘖稱奇,一旁的無極惱怒的用劍柄敲了唐凌一下,冷聲。

“說話就說話,不許動手動腳的,有點分寸好不?”

“分寸?”唐凌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不但不放開楚幕的身子,反而一摟楚幕:“都是男人,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兒們幹什麼?”

“你?”無極氣憤的怒瞪着他,真想和他打一架才解恨,楚幕忙擺手,唐凌本就是個大咧咧的人,哪裡往深了想,無極一再的挑釁他,反而會壞事,就隨他的便把,反正他心裡沒有什麼不當的想法。

“唐凌,你是衙門裡的捕頭,我想剪那個犯婦,可以見嗎?”楚幕望着頭頂上方的唐凌,唐凌一愣,放開楚幕的身子,在縣衙內的空地上來回的走動,然後走到他們身邊,小聲的開口。

“要想理直氣壯的見,只怕不可能,縣令不會輕易讓人見死刑犯的,不過誰叫我是捕頭呢,我可以安排你們晚上見,今天晚上見吧,”唐凌的話一說完,藍小惠一顆提着心落了地,爲先前自己一再挑釁唐凌而不好意思,忙擡頭:“唐大哥,先前是我的錯,不該亂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知道就好,藍小惠先回去吧,我還要帶楚幕和無極去領緇衣呢?”唐凌示意藍小惠先回去,藍小惠點了一下頭,忽然想起還不知道這個新來的捕快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呢,忙折回身子,張嘴問。

“請問這位捕快大哥叫什麼名字,住在什麼地方?要不然我不知道到哪找你?”

楚幕點頭笑了一下,正準備開口告訴藍小惠自己的名字,一旁的唐凌早過來開口:“他叫楚幕,這個叫無極,以後他們倆就是我兄弟了,你可不許欺負他們,”警告過藍小惠,唐凌掉轉頭,好奇的問楚幕:“楚幕兄弟住在哪裡呢?”

“我們就住在往西不遠的一家客棧裡,回頭想買個簡單美觀的小院子,你們幫我留意一下。”

“好,”唐凌和藍小惠一起點頭,藍小惠終於離開了縣衙,唐凌帶着楚幕和無極刀縣丞哪裡去領緇衣,縣衙裡的一應雜事都是縣丞在管理着。

縣丞在角門後面的院子裡辦事,看到唐凌終於招到兩個捕快,很高興,一擡頭看到兩個俊到不像話的公子哥兒,哪裡是當捕快的料子啊,一想眼下的情景,能有人來報名就不錯了,嘆息了一聲,翻了兩套最小號的緇衣給楚幕他們,兩個人穿上身一試,竟然還有些寬鬆,只好將就着用吧,到此楚幕和無極成了成皋縣衙的兩個小捕快,遠離了京城的一切喧囂。

師爺,一行人跟着唐凌的身後高一腳低一腳的往縣衙後面的牢房走去,死刑犯的牢房外,左一道門右一道門,足足有四五道門,楚幕和無極看得咋舌,沒想到這裡關押死刑犯的地方如此嚴格,黑暗的牢房裡,陰森森的,一個牢卒在前面提着燈籠,幽幽如鬼火般的盛寒,偶爾一陣陰風吹過,不知從哪兒傳來嗚嗚的響聲,好似鬼哭狼嚎,幸好她們幾個都是藝高膽大,並不覺得害怕。

藍小惠的姐姐被關在最裡面的牢房裡,裡面還算整潔,這是唐凌特意安排的,不過她姐姐吃了不少苦頭,雖然唐凌不願意,可是別的人還是會打的,他只能讓讓她少受些罪,專往不傷人命的地方打,不想把她折騰死了。

藍小惠進去的時候,她姐姐正趴在一忙張破牀上呻吟呢,屁股上血跡斑斑,褲子粘連着血跡,連一絲完好的地方都沒有,藍小惠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撲上前去叫了一聲姐姐,唐凌忙警告她小聲點,要是被別人知道,她姐姐可就沒辦法了。

藍小惠止住哭聲,拉住姐姐的手不停的摩挲着,女人總算幽幽的醒過來,輕呼出聲:“誰?”

“姐姐,是我?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吧,一定要撐着,我會把你帶出去的,你一定要撐着,”藍小惠忍住悲痛,小聲的開口,那個婦人一聽到妹妹的聲音,吃力的擡起頭望過來,燈籠映照下,果然是妹妹來看她了,眼裡不禁流下淚來。

“小惠,你來了,還好吧?”粗嘎的聲音,說一句話便無力的垂下頭,楚幕望了一眼地上的犯婦,再擡頭等着唐凌,夜色中她的眼睛晶亮如星辰,輕咬着牙冷聲。

“唐凌,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犯人的,即便她犯了法都不能如此對待,何況還有可能是你們誤判。”

唐凌無奈的聳了一下肩,他不像爲自己辯解什麼,縣令大人的命令他不能不聽,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犯人的痛苦,雖然他們依舊很痛苦,可是不打屁股就用到夾刑,甚至可能用帖烙燙人,那樣更殘酷,所以他更願意打犯人板子,疼的只是屁股,而不是那種死去活來的疼痛。

“姐姐,我找到人來救你了,”藍小惠飛快的伸出手拉過楚幕,熱切的開口:“你知道嗎?他是楚幕,他的驗屍本領很厲害,一定可以找出姐夫死亡的真相,還你一個清白的。”

犯婦聽了藍小惠的話,歪過頭來,那眼眸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活力,怎麼可能有人救得了她呢,這狗屁縣官收了人家的禮物,所以費盡心機想整死她,好讓那些可惡的傢伙獨吞了她的家產,如果自己死了,家裡的一大片房產就被夫家的那幾個堂兄弟分了,可憐她夫君莫名其妙的死亡,還害得自己下了大牢,這一切究竟是誰在背後操作啊。

楚幕知道那犯婦已經對生活失去信心了,不過自己只有盡力而爲了,蹲下身子,輕聲的開口:“大姐,我們來着死刑牢裡是冒着很大的風險的,待會兒我問你什麼?你千萬不要陰面,一字不漏的告訴我好嗎?如果你夫君真的死於他人之手,你一定希望爲他找出真兇,不是嗎?”

楚幕的話音一落,那婦人的眸子頓時來了生機,很顯然的她也想知道夫君是怎麼死的,這樣就算她死了,也有臉出去和夫君團員了,點了解點頭。

“你把你夫君當時死時的情況說一下?我們好找出線索。”

犯婦點了一下頭,身子挪了一下,楚幕蹲下身子,唐凌和無極走到門前守着,防止有什麼人過來。

“當日你夫君死時誰告訴你的?”

“我夫君叫羅風,他有一個堂兄弟叫羅憶,前一天晚上,羅憶跟我夫君借三百兩銀子,我夫君沒有借,因爲他之前借了幾次都沒有還,所以夫君決定不理他的那些堂兄弟,除了一個羅憶,還有兩個,一個叫羅成,一個叫羅木,他們平時都喜歡逛窯子,賭錢,不做正當的買賣,所以借了錢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頭天晚上羅憶沒有借到銀子,第二天晚上他請我夫君去吃飯,本來夫君是不去的,因爲外面下雨了,可是那個羅憶和羅成還有羅木三個人非把我夫君拉去了。”

犯婦說得累了,停滯了一下,喘了幾口粗氣,唐凌吩咐那牢卒去打些水來,牢房裡的犯婦又接着往下說。

“我和妹妹足足等到半夜也沒有看到我夫君回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後來妹妹去睡了,我整夜沒睡,只等到天快要亮的時候,聽到門板上響了一下,趕緊披衣下牀,出去看個究竟,府裡的下人阿伯已經把大門打開來,只見我夫君倒了竟來,開始我還以爲他喝醉了,可是誰知?誰知?”

犯婦哭得啞然失色,再也開不了口,此時牢卒把水取來了,楚幕接了過來,示意小惠餵它姐姐些水,等到犯婦喝了些水,好受一些了,才又接着往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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