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讓林秘書派人送來早餐和感冒藥,墨非坐在她身邊一陣發愣。
腳纔好又感冒,這個丫頭隨時在生病嗎?
“冷……”她近似囈語的喊,身子輕抖着。
墨非又從櫃子裡抱了牀棉被,隔了兩層被子將她裹在懷裡抱着,她依然瘦小的讓人心疼。
“柯紫,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嗎?”
他低語,可惜她聽不見,只知道埋頭往他懷裡躲着取暖。
柯紫一整天沒說什麼話,她身上難受,他喂她吃什麼她都吃,叫她睡覺便立馬閉眼,乖巧的不像話。
墨非就真想嘆氣,如果她平時也能這樣就好了。
吃了藥,她又睡了大半天,燒已經退得差不多,說起來這場感冒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她整個人沉默着,總叫人擔心。
墨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下午他必須去趟公司開會,臨走時問她,“你一個人在家行不行?”
這是個家嗎?這根本就是個裝修豪華的監獄。
她不說話,墨非皺了皺眉,去房間裡拿了她的外套,“跟我走!”
柯紫生病是比較遲鈍的,她坐上他的車子,一直到開到他公司樓下時,才猛然驚醒過來。
墨非下車要來牽她的手,她反應突然激烈起來。
“我不要去!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她拼命的往車子裡縮,臉色慘白渾身哆嗦,眼裡滿是驚懼,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一樣叫她害怕。
墨非的臉色有些黑,車子停在公司門口,人來人往的他更煩躁了。
今天爲了照顧她,他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了,這個死丫頭!
“出來!”叫喊沒有用,他探着身子直接將她撈抱了出來,柯紫尖叫着死命打他,墨非不理會,打橫抱着她就往公司走。
那一天,前臺以及不少客戶就看到他們斐夜總裁抱着個小姑娘,臉色鐵青的進了電梯,一副劫匪的兇悍樣子。
小姑娘大概是怕了,竟然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墨非覺得她的牙可真利,要是再偏點位置,他都能被她咬死。
他將她抵在電梯的鏡牆上,“鬆嘴!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別撒潑!”
他手上用了些巧勁,她下巴疼,只好鬆開他,看着他脖子上的牙印和血跡,她仍是滿臉的憤恨,這表情鮮明活力總算壓過她病怏怏的沉默。
墨非將她的臉扭着看向鏡子,“喝了一天的粥嘴淡了你想吃肉還是想喝血,嗯?”
“你放我下去!”柯紫有些難堪,這麼被他託着雙腿抵在鏡牆上的姿勢太傻也太邪惡了,她扭了臉不願再看,可對面還是鏡牆,她還是看到他高大的背影撈抱着自己,要瘋了!
“不是賴在車裡不肯不下來,你不就想要我抱着你?”墨非冷哼一聲無視她的憤怒。
“我不是!”
“不是也是了。”電梯的門打開,墨非又將她打橫抱着了。
外面站了兩排的人,秘書辦以及來這一樓開會的各部門主管,按照慣例的彎腰迎接他們總裁,卻不料他懷裡還抱着個女孩,一衆人等盡皆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