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愣在當下,整個人都懵了,旁邊扶着她的女孩笑嘻嘻的道歉,又沒事人一樣的走開,那個吐她的女孩此時軟綿綿的快癱到地上的樣子讓她怎麼去追究?
“怎麼這樣?你們也太不小心了,是季伯伯的生日也不能喝這麼多啊。”
蘇雪飛埋怨的指責了兩句,回頭看小白道:“你這樣出不去,得換衣服,先清洗一下吧。”
白小白僵着身子卻也別無他法,這麼倒黴只能算她點背,她將手袋放在一邊,又摘了項鍊放過去,皺着眉直接拿水沖洗身上難聞的氣味,那幾個女孩從洗手間出來,看她這樣,終是清醒了一點,紛紛過來道歉。
“下次,你們小心一點吧。”
衣服是沒辦法再穿,可是在季宅,她也沒有換的啊,正發愁間,蘇雪飛又說道:“我之前準備了兩套衣服,你先去樓上,我讓人拿給你換,快走吧,你這樣讓記者拍到不好。”
“謝謝你啊,我去了。”白小白無暇去想她怎麼來參加宴會還準備兩套衣服,她甚至連手袋都來不及拿走便直接出去,上到了二樓,季焰北原來的房間。
蘇雪飛看着她走開,眼神複雜,許久,才伸手將她的手袋拿過,那枚藍寶石項鍊被她緊緊的篡在了手心裡,咯得手疼,心卻更疼。
爲什麼將傾心送給她?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白小白再出來時,身上是一件綠色的裙子,裙襬上綴着些綠色的玫瑰花蕾絲,單肩帶也是用玫瑰花串連而成。
這裙子沒有任何的成熟性感,卻也將她襯得嬌俏可人,她是天生的衣架子。
季焰北帶領年輕人跳開場舞時,看到她不免愣了一下。
她連鞋子都換了,是那種特別尖細的跟,始終有一束光打在兩人身上,她難免緊張的錯了步,不時的踩在他腳背上,聽他悶哼一聲,不由得漲紅了臉。
“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小聲的替自己爭辯。
彼時,她偎在他懷裡,一手搭在他的肩頭,他身上是一股淡淡的酒味,以她的身高竟穿不過他的肩膀看別處,她的眼裡也就只剩下了他……
季焰北並不在意,只是攬着她的腰肢,帶着她輕盈的旋轉,一面又揚眉問道:“怎麼換衣服了?”
他知道她不太喜歡之前的穿着,不過,她什麼時候又準備了一套衣服的?
說到這個,白小白的臉便垮了下來,“好倒黴的,去洗手間被人吐了一身,就只好去換衣服了,”微頓了一下,她看向他的臉,又輕聲道:“衣服是蘇雪飛拿給我的。”
“嗯。”季焰北點了點頭,沒有別的表態。
心裡卻還是存了一抹疑慮,這衣服,顯然不是蘇雪飛的風格,她來參加晚會,怎麼又會專門帶一套小白的衣服?
一場舞跳下來,季焰北的腳已經被她踩的慘不忍睹,白小白任他牽着走到了人少一點的食品區,滿臉的愧疚,後來他靠在她身上休息,她也沒在意。
他的呼吸熱熱的噴在她的頸子上,有些癢,有些心悸,還有些酒氣,還有些她心中難以掩飾的淡淡幸福感。
她悄悄的轉眼看他,他微閉了眼,一手卻箍在了她腰間,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