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是早餐不合口味嗎?”於媽看她奇怪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不是……於媽,墨非,他走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嗎?”她試探的問道。
“沒有,二少奶奶身體不舒服,今天還要跟着少爺去公司嗎?”
“我不去了……”
她現在,哪裡還敢去啊,或許,只是她想太多,他根本不會發現……可是,誰來解釋下那瓶藥去哪了啊啊啊——
早餐後,她裝作不經意的又在別墅裡轉了半天,女傭小貞正在幫饅頭洗澡,她也走了過去。
“二少奶奶,於媽吩咐過,不讓您跟狗一起玩。”
小貞的年紀跟她差不多大的樣子,卻已經沒有在上學了。
柯紫搖了搖頭,“我只是看着,對了小貞,你早上收拾我房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桌上擺的一瓶藥啊?維生素的瓶子。”
“沒有,早上二少奶奶在睡覺,我們都沒進去打擾過。”
那真的是完蛋了!一定是墨非拿走的。
什麼樣的事情最讓人煎熬,那就是一件事你自己有了猜測,可是卻還在等着結果。
就好像是皇上下聖旨,是殺是留,只有等的人才知道自己心裡有多麼的忐忑。
柯紫現在六神無主,她打電話給寒亦星,卻又一直打不通。
她就怕墨非突然回來向她質問,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不到中午下班時間,墨非就開車回來了,柯紫那時正在琴房彈琴,聽到汽車聲,指尖錯亂,幾個音彈錯,她的心也跟着狂跳起來。
墨非的確是暴怒的,他的猜測被證實,當陳水鮮拿着拿瓶化驗過的藥給他時,他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當成了傻子。
“老大,這是避孕藥啊?怎麼裝這種瓶子?”
“沒什麼,去工作吧。”
他的聲音淡漠,陳水鮮縱然再奇怪,也不敢多問。
墨非將車子停在大門外,卻一直沒有下來。
他的手中攥緊那個藥瓶,幾乎要將它捏扁,懷不上孩子不是任何人的問題,而是她一直在偷偷的吃藥。
他與她之間,每一次,都是他的一頭熱。
墨非回想着自己跟她的親熱,她總是掙扎,不耐煩,她每次來例假時眼裡鬆了口氣的神情。
他現在看着這瓶藥,就好像被她打了一巴掌似的,真是諷刺之極!
對付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墨非從來都是輸。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置她,然而怒氣卻是一點也壓抑不住。
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盤,汽車喇叭也跟着一陣長鳴,他深吸了口氣,甩步下車,沉着臉往別墅內走去。
“二少爺,您回來了。”
“少奶奶呢?”
“在琴房……”小文縮了縮肩膀,低低的說,實在是少爺的樣子有點嚇人,於媽跟小貞去超市了,只有她跟少奶奶在家。
墨非幾步上了樓,卻沒聽到任何琴聲響,他伸腳踹開了琴房的門,她立刻驚懼的向他看過來。
他看着她,真是氣的想要上前掐死她。
怎麼就這麼能裝!
裝無辜,裝可憐,拿眼淚讓他心軟,躲不過的時候只是敷衍。